“已……已去催……催了。”跟着太老等了一个下午,倪婉真满脸通红,小脚轻踢了踢身边打瞌睡的儿子,弱弱对前面慈详的太老道:“或……或许快来了。”想到爱婿与女儿一整天都关在房内,倪婉真的一张水脸不由的涨红,太……太会折……折腾了,太……太羞人了。
“快了?”太老闭了闭慈目,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中午时就快了,现在已傍晚了。这个快了,太慢了。”
“太老,我就说别等了,真哥今天和妹子不会出房了。”苏净扬抹了抹勾住眼角的眼屎,打了个大哈切,知根知底道:“真哥与妹子离别将即,能温存片刻是片刻,你们这样打扰真哥与妹子恩爱,出门会被猪踢……”
“闭嘴。”早就羞的满脸通红的倪婉真扭头恨瞪儿子,明明夫君是那么的迂腐,可这个二儿子却大大裂裂,一点都不知什么是礼数。很是怀疑这个不受教化的儿子是她生的吗?难道曾经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偷了她?或是曾经她在不知觉情况下给夫君戴上了绿帽?
“来……来了,来了。”说话当头,沈海额头冒汗,领着虚浮的阿真急急往厅内奔,无法相信这个混小子竟然让太老等了两个多时辰。
头晕腿软的阿真,不知这沈老爷子到底要干什么?心不甘情不愿拖着虚浮脚步挪进厅内,精尽人亡瘫软于椅上,才肾亏地对厅内三人打招呼:“太老、婉真岳母,净扬。”
“哇哈哈哈……”瞧见他这副虚样,太老还没发难,苏净扬顿裂嘴从椅上崩起,步伐跨前调侃道:“真哥,您老可要保重这把老骨头呀。”话落,故意左右寻找。“我家那个妹子呢?”
“扬儿……”婉真已然羞的讲不出半句话,太老厚着脸皮唤住不驯孙子。
“苏净扬你该死哪就死哪拿去。”瘫软于椅上,阿真恨瞪了这个大舅一眼,才转过软脖询问:“太老,您老这么急着找小婿有啥事?”
“呃?”仔仔细细把瘫于椅上的孙婿打量了一番,太老疑惑询问:“孙婿睡的可好?”
“当然好。”阿真嘴巴裂到耳根上,毫不隐瞒自已的旷世杰作道:“如不出意外,明年太老的曾外孙就出世了。”
“既便如此,孙婿亦不可如此放lang。”听闻莫须有的曾外孙子,太老不爽的心情一扫而空,含首睇笑道:“孙婿言之过早了,等有喜了再说不迟。”
“嘿嘿!”轻耸双肩,他可不想跟这群古人讲解精子与卵子的结合,讲了等于是自找麻烦。“太老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啊?”
提到正事,太老收敛上扬老嘴,毫不隐瞒询问:“听沈海说,昨晚孙婿在南院哭了整整一夜,为何?”
汗……
一颗超大的汗从阿真脑门滑下,老脸讷讷扭看咋舌的美人岳母和苏净扬,超囧道:“梦游,肯定是梦游,不然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太老她不就能含蓄一点吗?
“真哥,您老怎么哭了?”无法想像他大爷嚎啕痛哭那场面,苏净扬后悔极了,早知道昨晚就不呆在怜怜妹子房内过夜了。
苏净扬这副恨不得让他再哭一夜的模样,令阿真囧脸染上黑气。“我说姓苏的,信不信老子等一下真的缝了你那张鸟嘴。”
“嘿……”半点都不惧怕他的威胁,苏净扬一颗心如被花猫痒过。“真哥,昨晚小弟就发现你不太对劲,说出听听啦。”
双唇一抿,阿真挑眉凝看眼前这张好奇的脸,阴侧侧道:“净扬,你想知道?”
“当然。”
“这可是最高机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话落,压低声音慎重询问:“你真的想知道?”
“这……”一颗心是痒的厉害,苏净扬处在矛盾之间。
“不要太好奇了。”吓到这个傻二舅,阿真裂嘴**:“知道太多,小心哪天莫名其妙就一睡不醒,呜呼哀哉了。”
“有……有这么严重吗?”苏净扬狐疑睇看他。
“我都领拒狼候外加行军总管,有关于最高机密的事情如你想知道告诉你也行。”阿真摊手,危言耸听道:“不过听了以后可得小心了,说不定哪天喝醉或说梦话,管不了自已的嘴巴,瞬间就害死百万人,从此你就是大罪人,所有人都会追杀你,百万条鬼魂跟着你……”
“饶了净扬吧。”苏净扬吓了一大跳,捂着大嘴巴后退摇头。“真哥,您老当小弟没问,千万不要说。”喝醉和做梦哪里能控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自认没那个本事管得住自已的一张嘴。
太老吮笑静聆厅中两人交谈,直到孙子吓的连连后退,她才哑然道:“好了孙婿,不要再吓扬儿了。”她这个孙婿深通人性弱处,虽然身无长艺,但眼角那一抹狡猾,怕是不输给绝顶高手。
自昨天翩君交待中所得,这个苏府藏着许多密秘。为什么婷儿与净扬看似文弱,可却身怀武艺?为什么老太君与她会势同水火?还有,已故的老太爷与慕容青印和殷府的去逝的老太爷是什么关系?如是朋友为什么会突然决裂?最重要的是,深爱他的翩君竟直到现在都无踪影,这不是很奇怪吗?翩君眷恋他极深,纵然就是分手也得一番言词,可为什么整整一日却无任何音讯?苏府就摆在苏州城内不难找啊。
“太老。”危言耸听完自家愣舅,阿真神色一懔,转眸往太师椅看去。“翩儿曾来过吧?”
“孙婿是以何来猜测?”孙婿的聪明太老心中早有底,可是突然飞来的这一笔,不由也把她砸怔了。
“感情。”阿真理所当然说道。
幽幽老眼凝看厅中俊逸孙婿,太老眯眼道:“孙婿或许把感情看的太重了?也许唐姑娘并未像你想像中的那般。”
“嘿……”撂起一抹阴险之极的笑,阿真徐凝太老道:“太老你中圈套了。”
“什么?”
“大家都知我与翩君浓情蜜意,她来找我有必要这般的大惊小怪吗?你会说出这番话,证明已知道我与翩君是怎么了。”摊开双手,阿真眼光闪烁的走到她身边。“昨天翩君曾向我说起一些陈年旧事,以我对翩君的了解,她绝对会来?”
“你知道?”太老慈详眼内无数诧异闪过。
“当然,不然我干嘛要跑到南院痛哭?为何要跑到南院哭喊那些心碎的话?”阿真狡黠眼眸泛笑。
“喔!”太老讶异凝看他。“那些伤心的痛诉,不是因为你伤到深处而无法自住的哭诉?”
“难道太老就不觉的那些倾诉太大声了吗?”
太老想了想,觉的有道理。“孙婿之脑真是举世罕见,欲绝之余仍不忘下套让人钻。”赞扬过后,也大方承认道:“不错,来过。”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没大没小坐于另一只太师椅上,沉岑了好长一会儿,他才开口道:“虽然翩儿所有的一切是假的,但是对我的感情却是真的。”转过坚定眼眸徐看身边的老人。“请太老不要伤害她好吗?”
她的孙婿很不简单,早在他破获魁术时她就知晓,但能不简单到这种程度,也不由的让她心头惊慌。
轻拍他的手背,太老语重心长劝道:“孙婿何故要为此女烦恼,慕容山庄之人皆无情,此女必也如此。”
“太老,虽然这句话很欠扁,可是我确实真心喜欢翩儿。”阿真真执凝看她。
“可是你害怕她,不是吗?”
“是呀。”承认曾经一度软弱的想逃的远远,幽幽晃动的瞳眸与太老慈详双眼相对,才开口求道:“太老,仇恩不会令您快乐,如真的放不下,那也请您答应孙婿,为自已、为后人积些阴德。”
“你小子。”苍苍老手不高兴狠拍他搁在案上的手腕,太老卸下慈目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哼道:“年纪不大,可心机却不浅。”
“因为太老是我的太老呀。”无惧她的怒火,阿真吮笑抬手把她垂下的白色发丝夹回鬓内,自然说道:“因为是家人,孙婿才会说这些话,不然谁管你这个老太婆死活。”
“真是太放肆了。”拍开他的手掌,太老眼内泛着深深疼爱,摇头站起身叹道:“就让苏大跟着你吧,太老累了。”徐观一眼厅内茫然的儿媳和孙子,负手摇头便往小门迈了进去。她这个孙婿聪明无比,才来苏府多久,就把事情猜的**不离十。反而自已的孙儿和媳妇儿在家里呆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内情。以孙婿的聪慧,苏大一人跟着他足矣,沈总管也一把老骨头了,何苦再让他跟着他去上窜下跳。
茫然不知两人在讲什么?苏净扬和倪婉真疑惑目送太老离去,随后整齐转眸询问:“怎么回事?”
“婉真岳母,老太爷是什么样的人呀?”阿不答反问。
侧脑想了想,倪婉真轻摇了摇头道:“我嫁给你岳父时,便鲜少见过公公,他总是很忙,都是太老在操持家务。”
“那时他是镇南大都护吗?”阿真再问。
“好像不是。”摇了摇头。倪婉真回想往事。“在我生下扬儿的那一年才领大都护职,随后更是鲜少见了。”
“原来如此。”感觉头很疼,阿真摆手道:“好了,我出去一下。”
“等……”急急拉住转身的大爷,苏净扬跳脚急问:“真哥,您老刚才到底和太老在讲什么呀?我怎么半句都听不明白。”
“因为你有颗猪脑。”想也不想抡起拳头往他大脑门一敲,阿真无法相信这只蠢猪竟然白活这么大。不爽再敲他一记道:“就是因为你整天都呆在铺子和青楼才会听不懂,多关心关心府内的事情,细心去感受身边的人,就不难发现大堆问题了。”
第11章《一堆疑惑》
连挨两暴粟,苏净扬纠泪哀道:“我也很关心府内之事啊。”
“还敢顶嘴。”抡起拳头再给这只敢顶嘴的蠢猪一暴粟。“有关心,有关心的话,给我说说府内三件让人费解和不可思议的事情。”
“真哥……”连挨三下暴粟,苏净扬抱头退离他几步,不爽喊道:“府内有什么费解和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你太疑神疑鬼了吧。”
“你……”
就在阿真要上前再赏他几暴粟时,若有所思的倪婉真拉住他。“孙婿是否也感觉奇怪?”
“婉真岳母发现了什么吗?”他就说嘛,怎么可能会全不知,美人岳母肯定知道一些。
许多疑惑早存在婉真心头,想了想道:“以前总感觉府内有人,有一次亲眼见到太老房内有人影,可是进去后,却只看到太老在熟睡,无其他人。”
“听见了吗?”阿真朝呆愣的苏净扬挑眉道:“还说你关心太老。”
“老娘,这是怎么回事?”苏净扬不相信,拉住侧脑回想的老娘急问:“会不会你看错了?”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可是那天……”说到这里,大力摇头道:“还有一次,也是半夜,娘亲被一阵嘲杂声惊醒时,匆匆来到太老房前,沈总管和颜总管好像在杀人。”
“什么?”听到沈老爷子在杀人,阿真不由的撩声呐喊,双目大瞪询问:“是多久的事情?”
“有十几年了。”婉真疑惑之极,摇摇头道:“那天晚上好像是七月十七,亲眼看见沈总管和颜总管像是变了一个人般,杀了很多人,东院里满地爬着半截半截的活死人,肠子都流了一地,还有一人抱着我的腿不停哭嚎,可……”一双柳絮眉紧紧皱着。“可隔天醒来时,却没有任何异样,沈总管和颜总管依然如旧,娘亲的靴子和裤管也没有那半截活死人留下的血迹,我隔了好些天才与太老提起此事,可太老却说娘亲是做恶梦,可……”
阿真的额头的冷汗层层溢落,插问:“可是却很真实对不对?”
妈的,沈老爷子果然有问题啊。初相遇的那天,单掌就从半腰高的马车翻下,且还双脚站的稳妥之极,本以为只是个练家子,可却没想到手段这么残忍,半截身子?这不就是腰斩吗?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被腰斩两截还会神志清醒,须过好长一段痛苦才会断气。话说正历明武洪三十五年,方孝孺被燕王腰斩之时,还以肘撑地爬行,以手蘸血连书十二个半篡字,足其证明此手段何其凶残与血腥。
“是……是呀。”回想十几年前那一夜,倪婉真捂着心儿颤喃道:“太可怕了。”
苏净扬老脸讷讷,浓眉倒竖道:“老娘,你是在做恶梦吧?沈总管和颜总管怎么会如此凶残?”虽然与沈总管没什么交结,但颜总管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他处理铺子上下众多帐溥,怎么可能会凶残成这般,老娘肯定是在做恶梦。
“咚……”
立马再赏给这头蠢猪一暴粟,阿真恨恨道:“看人是要从生活上的细节看起,你这家伙再这么粗线条下去,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可是……”打死苏净扬,他也不可能去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
阿真白眼上翻,懒的搭理他,很是确定再询问:“婉真岳母,还有很多类似的诡异事情吧?”
“是,很多。”倪婉真点了点头。“最近的一次就是爱婿去边境那一晚,不知为何?太老与沈总管、颜总管在房内谈了许久,隔天便突然有个从乡下来的小哥给沈总管报丧,直到爱婿回来的前一天,沈总管也才回府。”
“咦?”阿真没来得及惊讶,苏净扬老脸愣怔,眨了眨双眼疑问:“沈总管有离开过府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老是呆在铺子里,回家也只是稍做停留便又出去,当然不知晓此事。”婉真嗔怪睇视这个lang荡子,顿时不满了。“年底娘亲一定要袁小姐,这次你如敢再逃,那就准备为娘亲办丧吧。”
没料到扯着扯着,又扯到婚事上,苏净扬马上如八爪章子缠上自个儿老娘,嗲声讨好。“娘亲,我的美人胎子亲娘呐。”
“呼……”不由自住打了一个冷颤,阿真头皮发麻,对眼前这个小人投去鄙视一眼,非常乐意的陷害道:“岳母这就是你不对了。”
“吓?”被爱婿指责,婉真水脸一阵错愕。愣看爱婿责怪的俊脸,疑惑询问:“爱婿何出此言?”
睇看一眼大喜的苏净扬,阿真不荀同大力摇头,随后裂开血盆大口责怪道:“婉真岳母,你这个母亲做的实在是太失职了,让小婿该说你什么好呢?”话落,揪过苏净扬,大力指责:“一般人家十七、八岁就成婚,二十岁已是几个孩子他爹了,可净扬都二十二了,您这不是误他一生吗?”
“对,对。”倪婉真也深感失职。“爱婿句句实理呐。”
“不……不不。”以为真哥要挺他,没想到却是陷害,苏净扬眼哀眉哀求道:“真哥,您老就别说了,行吗?”
“攸关你一生幸福,怎么可以不提?”阿真拿着正义旗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超幼的小鞋马上让这家伙穿紧。“婉真岳母,不要年底了,眼看马上就七夕了,咱们就把净扬的婚事给定敲定吧。”
“今天已是初一,会不会太快了?”倪婉真轻皱柳眉道:“七月是鬼节,鬼节成亲会不会不妥?”
“婉真岳母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阿真抬指教唆道:“七月虽是鬼月,可是初七却是大吉,牛郎织女深情千年不渝,咱们效仿两位良人,必定会成就一段佳话。”
“真……真哥……”苏净扬老脸纠在一块,滴泪道:“净扬不赞同。”
“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边上去。”陷害的非常的爽,阿真正义辞言道:“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束之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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