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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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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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紧张万分说道:“糟糕、糟糕,香就要到终点了,元举人至今仍在沉思,该如何是好,该好何是好呀!”

    “元公子加油……”

    “元举人加油……”

    随着报幕拔弄的焦急,所有才子与仕女齐相朝那柱清香看去,果然见到快燃到中点了,数百道助气声蓦然大骤。

    元士广额头上冷汗涔涔,越急越思索不出下联,不!连联内之谜至今仍猜不出来,这次真的要丢了恩师之脸了。

    “士广不要急,不要急,慢慢想。”国子监猜出谜底了,安抚处在焦虑里的爱徒,缓慢说道:“不难猜,不难猜,想想元宵佳节。”

    “呃?”阿真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无耻,裂笑地扭过脑袋,佩服道:“好厉害的老师啊,如此教学,真是千古一见啊。”

    国子监老脸微红,不搭理他的调侃,闭起双眼靠于椅背,不再开口。

    解说员见有人违规,而且这个违规之人竟是国子监大学,老脸错愕地转头往身后十数人观了一眼,见大家都闭着双眼,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有了。”被点解的元士广想到元宵节的灯谜,马上就猜到藏在此联内的谜底了,谜底一出来,联就不能对了。一喊有,马上开口对道:“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这个……”就连解说员也不知谜底是什么,老脸愣愣靠前弱问:“两位公子爷,此对是否工整,还请出谜底。”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念完自已的上联,阿真裂笑说道:“上联谜底是‘猜’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恍然大悟,解说员大力拍扇,双眼移到元士广脸上。“元举人又是如何呢?”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眼底聚满阴霾,元士广恨看身边裂笑之人,深觉耻辱道:“此联谜为‘谜’字。”

    “猜谜,猜谜。”喃喃叨念了两句,解说员拍扇大赞:“好谜,好联,真是绝谜,绝联呐。”

    “好,好!”在场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反覆酌念此对联与深思联底,大声赞好声顿在人群内炸开。

    “咱们的大举人出题吧。”作弊就作弊,他林阿真脑中有好多千古绝联,足可玩死他们。

    “哼。”差点阴沟里翻船的元士广深觉耻辱,谜联马上反敬回去:“日落香残,免去凡心一点。”

    “哈哈哈……”听到此联,阿真摇头叹笑。“我说咱们的大举人,你这谜联出的连三岁小娃都不如啊。”

    “什么?”解说完夸张大吼,赶紧朝前询问:“苏姑爷,您仅只一听就知是谜联?难道您猜出谜底了?”

    “不可能……”台下众才子连谜联都未领悟过来,齐声对解说员呐喊。

    “有什么不可能?”阿真挑了挑眉,抱胸转向大干才子说道:“此联谜是个秃字。”

    “秃?”闻言,众人皆愣,解说员大声叨念:“日落香残,是秃的上半字,免去凡心一点,凡字去一点可不就是秃吗?”叨念完,恍然大悟,抱拳佩服道:“苏姑爷才思真可谓敏捷呀。”

    “还好。”轻敲自已脑门,阿真裂嘴当众对所有人臊道:“这里面的东西不一样。”

    “少罗嗦,你的下联如何。”当众被臊,元士广气结。虽然不愿承认,可此痞文才之高,他所不能及。

    “对你一个‘驴’字。”说道,阿真扬声对下:“炉熄火尽,务把意马牢栓”

第111章《大闹江南文会6》(二更)

    果然难不倒他,元士广心底无力,比手邀道:“请出上联吧。”

    “嘿嘿嘿……”裂嘴阴险撩笑,阿真不想和他再玩,开口就出:“冻雨洒窗,东二点,西三点。”

    “这……”果然又是出手不凡,元士广有些崩溃,出道至今还真未见过如此强劲对手。

    解说员见元举人又陷进思考里了,赶紧趁空档高声讲解:“各位,此联为拆字联。苏姑爷联中‘冻’‘洒’拆开为东西,又皆有水,又皆有数字,此联甚为精妙,甚为艰难。”扭头往沉思的元士广看去一眼,再开口说道:“元举人会如何对出下联,且让我们耐心等待。”

    “我……”如此对手让元士广心力交瘁,自认为无法对出此精妙拆联,闭眼叹道:“我放弃。”

    所有人也都被折腾的心力交瘁,从这个该死的苏家姑爷手中出来的诀联,联联精绝,内含众多隐喻,简直就是鬼斧神工,着实难于相比,也难为元举人了。

    “哦!元举人选择放弃了。”解说员大声喊道,巡看台下一脸麻木的众才子仕女们一眼,才急急凑到阿真身边好奇询问:“苏姑爷,元举人已放弃了,本场你已胜出,可否告知下联。”

    凝看大举人垂头丧气走下台阶,阿真挑了挑眉大声念道:“下联是,‘分片切瓜,竖八刀,横七刀。”

    刚刚才到台下,听闻如此精准下联,元士广转身抱拳躬道:“苏姑爷大才,士广不及,不及也。”

    “哟!终于没脾气了呀,咱们的大举人不是都用眼白看咱小老百姓嘛。”撂起一抹笑,阿真斜眼睇看他,给予致命一击。“没错,你父亲、叔叔是当官的,你全家都当官,可那关你屁事?你家有钱,你亲自赚过一纹钱吗?自认有才,现在却如丧家之犬,我都替你觉的可悲。举人?我呸!如没有祖荫,你就是堆狗屎,简直可笑之极。”

    “你……”想他元士广天之骄子,哪曾这般当众受过羞辱,气指台上咆哮:“住嘴,住嘴。”

    “怎么?是不是要哭着回家找爹爹,然后撒娇……”学吃奶娃娃抖着脑袋嗲道:“娘亲,有人欺负小广广,你叫爹爹把他抓起来。”

    “住嘴,住嘴……”顶着万众瞩目眼光,元士广脸无血色,气的浑身不停打抖。

    “回家吃奶吧。”阿真拉下狠脸,阴狠下指道:“别不把小老百姓不当人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老子眼里,你连一坨屎都不如。”

    “苏姑爷,你如此说话是否太过了。”国子监站起身,憋气道:“既然你都赢了,何故如此落井下石。”

    “你信不信。”阿真扭着看了身后十数名人,气指指下道:“如果是我输了,他必定比我更恶毒百倍。”冷冷睇看脸庞扭曲的大举人,哼重念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是把他原本要送我的话,全还给他而已。”

    “后会有期。”元士广表情极度扭曲,仇恨往上看一眼,随后拂袖离开这个丢人之所。

    “哼……”阿真对着他的背影冷冷重哼一声,才转眸扫量安静的数百名才子喊道:“还差一位,谁上来。”

    退退退……

    连元举人都被他对的狼狈逃走,所有人现在对诀联是避如蛇蝎,他的目光一到,大批人整齐后退。他们可不想当众被如此难堪奚落。

    阿真见他的目光扫向哪边,哪边的人群就连连后退,一时间菀尔了。

    “要不你们来一个吧。”蹂躏完四人,还差一人就过关了,他扭头往后面十数人看去。

    数名一代宗师是很想上去把他嚣张的嘴角对垮,可此人口出之联皆属上上品,其在没有把握。当着这么多学子前面,如败了,这脸面该如何放?

    “苏姑爷之联皆是上上之流,无须再比……”

    “慢着。”正当国子监要妥协时,仕女群内一声娇叱,随后一道白色身影凌空飞跃上台。双脚站定后,冰冷亦常说道:“我来领教领教。”

    “呃?”见到来人是殷银,阿真一愣,侧着脑袋向十数名老头看去。

    “这……”国子监见是一名仕女,老脸一愣,马上喝叱:“胡闹,此乃才子对诀,仕女得与仕女相比,胜者才能与才子们进入决赛,快快下去。”

    殷银也知道,转头往台下那只宿头龟王栋瞪去一眼,芊指直指阿真哼道:“此人嚣张之极,着实让人气愤。”

    “殷小姐,就是气愤也不可如此乱来呀。”一名从杭州书馆来的老头前走劝道:“还未入选赛,仕女与才子如何能比。”

    见弟弟的老师也出来劝解,殷银气愤之极指着阿真喝叱:“说,你要不要和我比?”

    阿真心里突兀,凝看眼前这个仿佛要冲上来杀死他的殷银,弱弱询问:“殷大小姐是要比什么?”他不会武功呀。

    “当然是联。”殷银见他明知故问,怒火是熊熊燃烧。这个该死的下流痞子,竟然是苏家姑爷,那个与她齐名的贱人夫婿,没有她殷银允许,他竟敢过的如此逍遥快活,她饶得了他吗?

    “原来是联啊。”三次挨她毒打,阿真松了一口气。抱着胸膛扫量她一番,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殷大小姐懂联呀。”

    “你……”

    “夫君……”正当殷银要发彪之际,一道与她毫不逊色的莺黄仙声在人群然响起。

    “呃?”听到娇妻的声音,阿真扭头往仕女堆内看去,果然见到是婷儿,顿时开心走到台阶边询问:“婷儿你怎么来呢?”

    抿着浓浓笑意,苏婷婷柔美之极地凝看这位力敌众才的夫婿,摇头叹道:“已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夫君在忙,不便打扰。”

    “苏婷婷……”

    “真的是苏小姐……”

    “天啊,苏小姐真的嫁于人了。”

    看到这一幕,不管相信还是不相信的数千人,全都相信了。

    听闻如此窃语声,苏婷婷仙脸微漾,抿着温柔地微笑叹息睇了一眼自家夫君,才急急走到十数名老头跟前,福身见道:“妇人见过诸位圣尊。”

    “勿须如此……”

    “切勿如此……”

    “快勿如此……”

    七名老头,四名阿婆,三名中年人整齐抬手。

    “是。”苏婷婷柔美起身,转身对冷冷冰冰的殷银福身见道:“很久便听闻杭州有殷小姐,奈何婷婷不常外出,今日有幸得见,真乃天作之缘。”这个就是三打她夫君,且把他夫君赶出府的殷大小姐,长的果然天姿国色,是有自傲本钱。

    “哪里。”因为两家的深仇,殷银对苏婷婷并不陌生,冷淡之极地轻应,连施回万福都没有。

    一切看在眼里,苏婷婷不以为意微笑道:“殷小姐想与我夫君擂文?”

    “不错。”这个苏婷婷刺眼之极,既然嫁为人妇,不好好呆在家里,出来抛头露面干什么。

    “夫君,刚才诸位圣尊已有言,未入决赛才子仕女不可互擂。”手按腰当众福身劝道:“如夫君信得过贱妾,且让贱妾代您与殷小姐切磋,您觉的可好。”

    “当然没问题。”扶起这个造作的娇妻,阿真转身对十数人询问:“你们认为怎么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国子监连连点头,左右比划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殷小姐与苏小……呃!对擂吧。”

    “天啊,苏州第一美女与杭州第一美女对上了。”无数仕女捂着嘴,无法相信两州的绝艳竟然碰上了。

    “可是,殷小姐懂联吗?”一名仕很是疑惑。

    “好像懂武吧?”一名从杭州来的仕女摇了摇头。“从未见听过殷小姐参加任何文集、文会呀。”

    “好了,你们别说了,既然殷小姐敢上台,必定腹有诗书。”唤停所有八卦女,自已八卦道:“这可是第一次呀,苏小姐与殷小姐美貌早就难分高下,今次真是大开眼界了。”

    “可不是嘛。”

    殷银心里堵憋的很,气指急指转身要下台的不要脸之人。“站住,我要和你比。”

    “夫君且先下台。”苏婷婷扭头温柔对被喝住的自家夫君劝解,随后对冷冷冰冰的殷银笑道:“规矩不可更改,还请殷小姐手下留情,请出上联。”

    “哼……”有了苏州这个倍受好评于一身的美貌才女就这般无视她,眼看那只不要脸赖蛤蟆不搭理她走下台,殷银不知为何这般生气。重哼一声后,才冷峻亦常怒瞪前面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开口出道:“和顺一门有百福。”

    “呃?”此联落地,所有人皆愣了,全都如看怪物一般,往殷大小姐身上看去。

    “哇哈哈哈……”撑趴在台边,阿真听到这个联,顿裂嘴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哈哈哈……”下巴掉地上的所有人,被这阵大笑引领,顿时也跟着抱腹哄堂大笑。

    不明白这些人在笑什么?殷银气的美脸泛红,跑到趴在台上的阿真跟前,冰冷喝叱:“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这不是联吗?”

    “是联,是联,绝对是联。”阿真抹了抹眼泪,裂开大嘴巴自然接到:“下联是,平安二字值千金;或福照家门万事兴;或福临小院四季常安。”再送你个横批:万象更新;或喜迎新春;或欢度春节。”说完,乐不可支,抱着肚子受不了,再次哄堂暴笑。

    “你……”殷银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有好几个下联,瞧见所有人都在笑她,冰冷眸内顿聚满雾气,捏拳对嘲笑她的所有人呐吼:“全都不许笑。”

第112章《大闹江南文会7》θ??

    “夫君……”苏婷婷没想到殷小姐竟如此不济,轻叹地摇头踱走台边,娇嗔地睇了笑的不成人样的夫君一眼,才抿着微笑对殷银说道:“候选如此森肃,想来殷小姐是故意所为。”

    “哼……”见到这个苏婷婷,殷银就是气,转身悄悄抹去眼眶内的雾气,大步走到台中喊道:“苏小姐出联吧。”

    “不,刚才是殷小姐刻意所为,这局不算,还请殷小姐出题。”苏婷婷谦虚礼让,心里狐疑了,这个殷银不会没读过书吧?

    “好吧。”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残忍,殷银想也不想就接受了她的提议,沉吟想了想,才想出一个很是艰难上联。“两岐歌乐岁”

    “什么?”又闻弱智联,这次苏婷婷真的傻眼了,这个殷银真的没有读书吗?

    “哈哈哈……”众人还在晕,阿真马上又暴笑了,拍掌调侃。“好妙的联,真的太妙了。”

    “哈哈哈……”无法相信殷小姐竟只是个草包女,所有人皆乐了,不明白她怎么就敢上台。

    “你,住嘴,住嘴。”美丽之极的水脸红潮阵阵来袭,殷银珠泪挂于眼眶,指着暴笑的阿真跺脚骂道:“你这只不要脸的赖蛤蟆,给我住嘴,不准再笑。”

    “夫君……”苏婷婷嗔怪的向笑的不成人样的夫君射去一眼,才摇头对道:“九穗兆丰年。”

    “还有……还有……”笑的肚子都疼了,顿顿爽快袭向阿真,有仇报仇,有怨偿怨喊道:“五谷登丰年。”

    “殷府就是经营米绸生意的。”一名同是杭州的才子恍然顿悟。“难道殷小姐对米情有独衷。”

    “是呀。”无数人茫然地往台上两名美女看去。“可殷小姐这般才学,怎敢狂言要与连元举人都比不上的苏姑爷对诀?”

    “这……”大群人面面相觑,随后集体费解地朝纳凉在一旁的解说员射去,希望他能解了大家的疑惑。

    汗……

    一颗大汗从中年人脑门滑下,他从开始那句“和顺一门有百福”,就不知该说什么了。突然所有人的视线全集在他脸上,马上开腔道:“殷小姐出‘两岐歌乐岁’,苏小姐对‘九穗兆丰年’,着实精准,此局为苏小姐胜,现在轮到苏小姐出题。”想他解说过这么多场文会,还是第一次结言,这个殷小姐她故意上台来寻他开心的吧?

    殷银脸蛋上的红晕不散,冰冷对苏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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