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对吃香喝辣不太感兴趣,二十一世纪的人再穷,哪个不是吃香喝辣啊。“抱歉,我家十八代单传,要我生的儿子跟别人姓,那是没门。”
急劝的老头见他还没娶就连儿子都蹦出来了,一张老脸奇特的怪异,阴阴顿挫道:“如真生……生儿子,跟……跟你姓没……没事。”
“真的?”歪着脖颈,阿真打量着眼前这张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老脸,脑筋继续打结问道:“我的儿子可以跟我姓?”那这是入赘吗?
“当然可以。”他家小姐都死了,那有可能为他生儿子啊。
听到可以跟他姓,阿真抚摸着下巴,轻皱眉头喃道:“那还可以考滤一下。”
“别考滤了,这种天上掉陷饼的事情还考滤什么。”老头话落,飞快的拽着阿真的手臂,一双老迈的风火轮飞速转动,刻不缓拖着踉跄的阿真急向府内狂奔。
殷府正堂的太师椅上坐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君,老太君威严的脸虽布满皱纹,可仍隐约可以看出年少是位吒咤风云,令无数俊男跳河,无数美女上吊的大美人。
一柄镶着玉石的金拐正以千斤之力猛砸地板,怒火中烧地破骂:“那姓王的真不是东西。”骂完,依然不解气,转头朝站在一旁的儿子警告道:“沌儿,以后绝计不可与此种无品无德之人来往。”
“是,娘亲。”站在一旁的殷沌唯喏地躬身应答,不敢朝愤怒的亲娘顶上只字片语。
“夫君,他王德也太过分了,不愿也就算了。”站殷沌身侧的贵妇人气贫难平骂道:“七七都还未过,他就命人把订亲之物退回来,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银儿许给他王家。”
站于另一边的一名十七岁男子,双眼哭的红通通,含着哭丧着腔气,挥着双手气道:“早今发现姐姐突然去逝,我去王府报噩时,王栋竟然直到现在未来看姐一眼,着实太可恶了。”
“嘉儿说的一点也没错。”老太君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一双老手持握金拐,恨恨敲地喝道:“沌儿、淑贤、嘉儿,你们要永远记住,此王德一门皆如畜牲,绝计不可与他们再有任何往来,知道吗?”
“是,老太君。”两旁的三人默然恭应。
“福绒他在搞什么鬼?”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的老太君气极地向堂门口望去,心急的骂道:“招婿招这么久,竟然连个人影都未见。”
刚刚骂完,驾风火轮的白胡须老头额头挂着淋漓汗水,死拖着阿真奔出前园,人未到大堂,便大力撩唤:“老太君,有了,有了。”
“有了?”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声有了,厅内的四人齐向堂门口观去,果然见到福绒拉着位身形硕长的人影,着急的朝大堂急奔而来。
刚负重伤的阿真虽然没有性命的危险,可是被人拽跑了一大段路,全身的骨头都跳出来跟他抗议了。直到拉着他奔跑的老头把他扯进大堂内,才气喘兮兮的放开他,紧急朝站在太师椅前的老太君躬身禀道:“老太君,就是此人。”
“嗯。”无绪地轻应,老太君的一双老眼凌利地朝揉着酸痛手臂的阿真射去。
“呃?”这一看,厅中的三代同堂立即愣了。
“你是哪里人?怎么穿着如此怪样?”一道苍老却饱含严威地问声响起。
皱眉揉捏手臂的阿真放下大掌,头脑很是混乱地朝前看去。只见一名中年人、一名中年贵妇、一名半大的小孩子,以及一位很有威信的老阿婆,而问话的正是这名手持金拐杖的老阿婆。
“什么?”阿真放下手掌,疑惑的朝前面看他的老阿婆询问道:“婆婆,你说什么?”
“你是哪里人?”一双老眼上下把他打量一番,老眉倒竖地喝问:“穿的如此不伦不类,毫不知羞耻。”
“呃?”莫名其妙被斥,阿真老脸讷讷,低头看着自已的牛仔裤和t恤,恍然大悟道:“阿婆,不是不伦不类,而是我刚从国外游学回来。”难道他真的穿越了?这也太神马浮云了吧?
“国外?”殷沌皱着浓眉,凝看阿真喃喃叨语。
“游学?”殷沌他老婆,也就是中年贵女人淑贤,同样满脸不解。
老太君没听过这个词汇,也对这个词汇不关心。斥责完,一双老迈的凌利双眼细细凝看着林阿真。
除去他那身不伦不类的身服和平碎的短发,厅内的三代同堂蓦然大惊。此人虽不知从何而来,可是那双入鞘的俊眉像要腾空飞舞,一双明亮的莹眸散着智滤地炯光。如此眉目俊朗、唇如清翼、飘逸出尘,特别是那一身与常人不同,说不出浑然天成的气质,让厅内的三代同堂皆咋舌了。
“怎么呢?”阿真见前面四人仿如要把他生啃了的模样,立即吓了一大跳,脚步轻轻后退问道:“你们要干……干嘛?”
看的入神的老太君回过神来,隐下肚里的火焰,略带平顺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此人无论如何她要定了,与她银月简直就是绝配。如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像当年她与过世的老头子一样,宛如一幅画。
突见严威无比的阿婆和言悦色,阿真狐疑回道:“婆婆,我叫阿真。”
“阿真?”老嘴喃喃叨念,随后点头再问:“何姓呢?”
“姓林。”
“九牧传芳的那个双木林吗?”
“没错。”听到九牧传芳,阿真裂笑点头道:“是比干的后代,体内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难怪,难怪。”这个姓可真少见呐。点头的老太君继续问:“你几岁?”
“二十七。”
“什么?”他刚说出年纪,厅中的三代同堂立即跳脚了。“你说你几岁?”
“二十七呀。”狐疑地阿真拧眉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三人,他二十七岁有什么不对吗?
“胡说。”随着他的话落,老太君非常生气的用金拐怒砸地板,威严斥问:“说,到底几岁?”
“二……”要说二十七的阿真,脑门滑下一排冷汗,见到前面那四双狠瞪他的凶眼,仿佛他敢说二十七岁,前面那老阿婆就要冲到他面前,用她那倍重的拐杖敲死他一般,“二十,没错,我是二十岁。”紧急改口,反正他天生一副小白脸样,无耻的少个七岁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嗯。”听到二十岁,老太君满意地点了点头,老指指着阿真旁边的总管唤道:“福绒,带他去沐浴,换吉服,一个时辰完婚。”
“是。”白胡须老头恭恭敬敬地朝前面鞠了个躬,随后拉着阿真喜道:“姑爷,咱们去换吉服吧。”
“啊……”脑筋打了上百个结扣,还没说出半句话,一个摇晃,人已被拉着往堂内的小门隐了进去。
被拉进小门,茫然无绪的阿真踉跄地跟着急奔的老头,眼花缭乱地转过无数小拱门,路过水榭桥梁,奔过繁圃花锦,最后便站定在一间楼阁前。
“请姑爷进房。”早就候在一旁的四名小丫环,手上各捧着东西,屈着双膝朝阿真静澜地躬福,模样煞是好看,煞是阿娜多姿。
阿真头脑很是越来越乱地凝看这栋处在灯火澜珊下的精致小楼,疑惑朝旁边的老头询问道:“总管老爷爷,这里是哪里呀?”
“杭州呀。”老头疑惑地凝看阿真,“姑爷不是我们夏周人吗?”
“夏周?”阿真大惊,“郭文宣那个大周吗?”这好像他写的小说世界吧?
“郭文宣?”老头老脸讷讷,侧头脑袋疑问:“郭文宣是谁?”
“好吧!”承认把小说与这个世界弄乱了,阿真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道:“总管老爷爷,这个大周的皇上叫谁?国号叫什么?”
老头见他问此种问题,双眼非常的疑惑反问道:“姑爷不知?”
“我刚从国外游学回来,当然不知道了。”阿真理所当然的朝福绒瞪去一眼,“如知道了,问你干什么?”
“也对。”福绒搔了搔脑袋,拉着他小声说道:“现在是宣统二十七年,皇上名讳是……”说到这里贼脑四处瞄了瞄,拉近阿真小声说道:“皇上名讳帛纶姓周,国号为夏周。”
“原来如此。”阿真点了点头,头脑是一团桨糊,小声叨念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了。”说完后,福绒把他交给站在门框边的四名丫环道:“好好侍候姑爷沐浴更衣,一个时辰拜堂。”
“是。”四名丫环温温静静,福完身子后,便朝阿真邀道:“请姑爷进房。”
“呃?好!”如此温顺静雅,阿真愣愣点头,边搔大脑门,边跨进门槛儿。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理理絮乱的脑袋。可是很显然,这群人不会如他所愿。
第4章《尸体老婆》
跟随在阿真身后的四名丫环比着手邀道:“请姑爷入屏。”
“喔,好!”不知该干什么的阿真随着小丫环的指示,缓缓的向不远处那道画满美景的屏风走近,绕进屏风后,一桶冒着袅袅青烟的浴桶蓦然放进他眼底。太不可思议了,电视剧出现了,老天爷这个牛吹的好大啊?
四名小丫环把手中的东西搁在浴桶边的矮桌上,随后静澜地整齐朝阿真福了个身,便开始向动手解他身上的衣服。
“你……你们干……干什么?”处在愣怔里的阿真,发觉衣服被人拉扯,立即惊恐的后退了一大步,咕噜的双眼如看怪物地看着这四名乖巧的小丫环。
正要帮他宽衣的四名小丫环瞧见他退缩,愣愣地彼此相觑几眼。
“姑爷,奴婢侍候您沐浴。”
“不用,不用。”环抱住自已,阿真一对巨大的双眼瞪的比牛眼还要大,老脸发炀地坚决摇头。“我自已来了,你们……你们出去。”
“这……”四颗小脑袋渐空,“姑爷,您这是为何?”
“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洗……呃!沐……沐浴不必侍候。”想他林阿真连美眉的小手都没牵过,突然如此香艳,不是要他老命吗?
四名小丫环见他脸有窘状,顿悟地齐福身劝道:“姑爷是主子,奴婢是奴才,请姑爷不必如此介怀。”
“不不不……”抱着自已,阿真大力摇头:“你……你们出……出去,我自已来。”
“是。”姑爷如此坚决,身为下人的哪敢违逆。
乖巧静澜的四人按腰福应:“奴婢们到屏后候着。”整齐的话落,四人轻踱金莲,阿娜多姿的绕出屏风,静静地守在屏风外面侍候。
惊见她们出去了,阿真迟疑片刻,随后迅速地脱掉衣服,急急奔到那个泡进去会非常舒服的浴桶前。
“咦?”刚要跨进浴桶内,阿真不敢相信地揉了揉双眼,凝看水中的那道俊影。
“好……好了!”颤抖的双手抚摸自已的脸庞,没有虚浮的肿涨感,也无不适的骚痒。往自已白析却健康的肌肤猛看。直到此时他才猛然发觉,癌症好了,那透明浮肿的虚肉消退了。而且……
“天啊。”捧着自已的双颊,阿真不敢相信地看着水中的那个二十左右岁的倒影,瞳眸如铃地喃语:“这不是二十岁的我吗?”
“天啊!”被癌痛折磨了近一年,突然所有的病痛全好了,而且还返老回春。
“呜……”激动中阿真喜极而泣,随后仰天狂笑。“哈哈哈……”
“姑爷……”守在屏风外的四名丫环突闻彻笑,狐疑地齐相观看,紧着的急唤:“姑爷,您怎么呢?”
声声急切地叫唤,把阿真从狂喜内唤抽回绪。抹掉眼角的泪渍,深怕她们闯进来地急呼:“没事,没事。”他现在可如褪了毛的猪,如被四名黄花大闺女见到他那条毛毛虫,他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合上狂喜的大嘴巴,返老回春的阿真飞快跨进浴桶内,心情非常之好地把身上污秽腥臭认认真真的清洗一遍。虽然他不清楚这究意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必定是掉进虫洞进行穿越时,那道割肉的冽风的关系。
当处在极度兴奋中,阿真把直自已搓掉一层皮,才雀跃地跨出浴桶,而那桶清澈的浴水早被他洗成漆黑一片。擦拭干身子后,狐疑地把矮桌边那套白绸的衣服掬在手上。
“这个看来就是古代的亵衣裤了。”写过小说的他,对亵衣一点也不陌生。摊开手掌上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套上。
“呃!没有紧崩的内裤,如果走在大街上突然悖起的话?”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哆嗦,脱下刚穿上的亵裤,拾起自已的三角裤穿上先。他可是彻底的处男,而且还是处在发情期的猛男,那话儿说翘就翘,什么时候翘那可难说的准,如走在大街上,见到美女突然大发雄威,他的第三条腿没说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被人打断。
静待的四名丫环见他穿着亵衣裤走出来,眼这个俊逸非凡的姑爷,顿让她们清丽的娇靥染过一丝悱红,咬着唇瓣,不敢看他地把火红的吉服宽进他雄伟硕壮的身上。
一名丫环站在阿真身后,擦拭他的头发,想要细心梳理,可这是个大难题。
“姑爷,您的头发为何翦掉了?”
如人偶坐在梳妆台前,阿真抿着笑意回道:“因为我刚从国外游学回来呀。”
“国外?”梳理他发丝的丫环巧妇难为无米炊,措败地搁下梳子道:“少爷头发如此之短,奴婢亦无办法了。”
“就这样吧。”镜子的双眸泛着笑意,站起身说道:“没事,等留长了,再来让你们折腾。”
噗哧……
他的话刚落,身后的四名丫环忍俊不住的笑了。这位姑爷性格温柔,而且长的英俊潇洒,还非常的风趣幽默,与别人完全不一样。
“呵……”瞧见这四个小丫环笑的这么开心,阿真自已也高兴万份。
“姑爷,时辰快到了。”欢喜的小丫环轻抿着笑,清爽可人地拉开厢门,福身贺道:“恭喜姑爷大婚。”如小姐未卒,姑爷与小姐站在一起,肯定就是金童玉女。可惜,唉……!要苦了姑爷了。
跨出厢门,阿真狐疑地看着刚才还开心的小丫环们。她们是在可怜他吗?为什么这四双眸内充满哀楚与怜悯?
思索未得到答案,那个把人往老鼠洞逼的福绒,怆惶地从远处急奔而来,见到他站在房门口,仿如他老婆难产一般,不闻也不问地拉着他,埋头又向投胎的队伍狂追而去。
冥婚,俗称结鬼亲,从何时传下已不可考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古人遍普迷信,认为阴间也要成家立业,特别是丧女之家,称其为“姑母鬼”家有此鬼,必然会要死人或丧物。
当然,殷家不是害怕鬼来索命,而是老太君疼宠孙女,想她孙女貌如天仙,豆蔻年华。女子一生最美的便是披上嫁女,原想年终为她成婚,没想到却突然卒亡。想到爱孙孤独地游荡于阴间,老太君的一颗心都快碎了。无论如何也得给爱女找个伴,一个她寒冷时可以回来缩避的伴侣。
糊里糊涂的阿真根本就不知道他正被人计算,如果他知道殷家正在为他举行冥婚,那他肯定会……
呃!以阿真大咧咧的性格,和不似正常人的性格来想,应该是耸耸肩,再摊了摊双手,最后大喊很好玩,我也要玩地大玩一通。因为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迷信这种事,只是没有办法中求心安理得的办法。
穿着吉袍的他刚刚一进堂,目光自然地锁定在被两名丫环扶搀的那道娉婷身影,仅只一眼他就敢肯定,此女长的必定不差,单那阿娜的身段足能引人无数遐想。
“来了。”老太君见他穿着的像了个人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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