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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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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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周帛奉马上前道:“皇上,把右宰相诏入宫,与其闲聊拖住他,尔后命得力之臣瞬间接替龙锐大都统、御卫长、四城兵马,拔掉后患,右宰相纵然再有谋略,也那仅仅只是一人,到时皇上下诏收缴双符,他不能不从。”

    “这……”周锦煨犹豫不决,皱眉询问周帛奉,“皇叔,右宰相甚得军民爱戴,又有先皇遗诏,大军亲信众多,若一个不当,他必狗急跳墙。”

    “皇上放心。”周帛奉笑笑道:“时值除夕,北境之将回来那也是三五日的事了,皇上是一国天子,何惧于姓林的,若有一个不对,斩了他也就是了。”

    “不可……”周锦煨大骇,手掌前挡道:“且不说先皇遗诏,纵就是未有诣意,金辽蔚蓝大郡主认他为王,四兽师之猛且先不提,朕刚与金辽平静,因杀一人而让黎庶再生涂碳,此举万万不可。”

    “皇上,右宰相兵权须得尽快释除,倘若稍晚恐帝位不保。”佟正亲泣血跪磕,“右宰相之举厉厉在目,先皇当政亦拿他无甚办法,只能听之任之,满朝文臣皆骇惧于他,其人目无天尊,朗朗乾坤连五皇子都敢杀,没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皇上明鉴呐!”

    周锦煨脸色煞白,回想皇兄被凶残杀死,那时他就骇然心惊,当了皇上后自然知道五皇兄是因何事才惨遭如此杀害,虽然林阿真没有做错,可是此等凶残手段,无视皇尊却是有的。十一皇妹所诉之事,于耳畔响起,这人有谋逆之心,不得不防,不能放任。

    这一番暗想,周锦煨倒抽一口寒气,不管如何,得先解了他的兵权才行,若是稍有差池,他恐怕也会让他凶残杀害。扬声下令:“马上宣安国王爷入宫。”

    “是!”外面的太监领命而去。

    周帛奉大喜,跪倒于地高呼皇上圣明,小心亦亦起起身询问:“那龙锐大都统、御卫首领、四城将军不知该如何处置?”

    周锦煨想到要见林阿真,一颗心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之极,头脑乱糟糟的,随口便道:“此事交由皇叔去办,务必妥妥当当。”

    “是,皇上放心,微臣纵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负皇上重托。”周帛奉含泪领命,转身飞速离开御书房,心道:他这个傻侄儿呀,傻的好,傻的真是太好了,本来以没那么容易,不料竟然事成了。毕竟还稚嫩了些,小相爷呀小相爷,何苦助此无能之君?

    罢了龙锐大都统,阿真心情特好,回到宅内,布哥呈上小治从杭州发来的信件,他看到老太君说非亲非故拒绝去雷州,心情顿时晴转阴,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入了客厅。

    坐于椅上喝茶时,心想小治的信件发来了两日,想来他们现在已抵达雷州公海上,说不定已经到李朝了,心情马上又从阴转回了晴。

    就在他翘腿喝茶时,何师道巨大的嗓门突然响起,阿真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急急搁下茶杯,站起身迎接这个急骤的何老爷,心里暗笑他还来的真快,赶紧上前喊道:“哟!何老爷,您早上刚回去,怎么下午又来了呢?”

    “你你你……”何师道气极闯入客厅,脸庞发青老指连点他,气急败坏道:“你早上刚罢御卫统领,下午又罢龙锐大都统,你你你……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就知道他是为这事而来,阿真心里笑翻了,上前把这头蛮牛拉到椅上坐,大喊看茶,才笑咪咪说道:“何老爷原来是为此小事来呀,也没什么,我看他们有点不顺眼,所以就罢免了。”

    干,这两**堆来路不明钱财,极度危险,不威胁恐吓一番能行吗?说起恐吓这两人,阿真倒是挺有心得的,第一次干绑票恐吓的事,没想到竟是这么的爽。

    “不顺眼……”何师道要崩溃了,从椅上蹦起,上前力拽过他,凶狠询问:“你是不是要造反?”

    突然被拽,阿真老脸讷讷,脱口就道:“何老爷,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吃饱没事干,也不须要造反呀。”

    “大家皆传你要造反了。”何师道是知晓他的,群臣皆论他要造返了,控了四城兵马、罢了御卫统领、罢了龙师营,金陵里外上下全都在他手里,若他登高一呼,皇宫马上就失陷了。可说谁适反,他都不相信小兄弟会反。一张脸气的从青里变白,左右巡看空荡大厅,跳脚咆吼:“大家都不敢来你的宅子,深怕和你落了个同罪,老头是知道你的,你说,为什么要做些大逆不道之事?”

第342章 罢免林阿真

    “呵呵,何老爷,您老先放开我。”阿真拍了拍他力拽牛掌,心里是澄亮澄亮,待得自由,热拢邀请:“多谢何老爷相信,众人连经过我家都绕着道走,深怕与我扯上关系,没想到你却不惜铤险而来,单凭这份义气,我就不枉认识你一场。”

    何师道不是来听他恭唯的,屁股哪里坐得下,双手大张道:“自先皇晏驾,你的所作所为便开始反常,所有人都惧你怕你,老头却不怕。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呀,世态炎凉,情义半纹不值呐!”阿真感叹不已,连宰相老爷爷都闭门不出,访腾飞,腾飞称病,访香凝,香凝不在,昨日偶然碰见小鸡,小鸡也只是对他重重一哼,人呐!真是绝情。

    “你……”何师道见他还这副不咸不淡样,怒火中烧时,布哥领着一名太监前来,站于厅外禀道:“少爷,王总管有事见您。”

    新任的大内总管王亚一步也不敢跨入堂厅,跪地传达圣意:“奴才磕见安国亲王,皇上请安国亲王入宫一趟。”

    “好,我马上就来。”阿真挥手,王亚一刻也不敢留,转身急步离开。

    何师道从青到白的脸突然黑了,心急如焚力拽他手臂说道:“小兄弟,我与你一起进宫,誓必保你安然。”

    阿真心里一股暖流流过,裂笑摇了摇头,不语拍了拍他的肩,简洁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不会有事的。”话落,拍了拍肚里那一诣皇考,伸手入怀摸了摸身上数块玉印,不语对何师道笑了一下,跨步往皇宫里去。

    所有的事全都安排好了,就等周帛奉出招了,皇上老爷子,我林阿真总算对得起你,保下你儿子,我也要走了,以后谁死谁亡那就看各自的命运了。

    以前入宫他总是急来急去,今天入宫,阿真却步履缓慢,负手过了禁门,迈入皇宫,信步左右观看,明天就了除夕了,宫里定然又是摆宴高歌,天下太平。呵!天下太平,几杯酒就能天下太平了?

    入了御书房园内,王亚见他来了,急急入房禀报,出来后哈腰娘道:“安国王爷,皇上请您进去。”

    “好。”阿真漾笑,走到房门突然转身拍了拍这个新上任的太监总管,笑而不语跨入书房,见那个有模有样坐于御桌上的小皇帝,与皇上老爷子相比,不管是手段还是耳根都稚嫩了些,不动声色上前拜见:“微臣参见皇上。”

    周锦煨本对林阿真心里畏怯,现在想要解除他的兵权,更是惧怕。别人谨见一律皆跪,唯独他这个监国帝宰不跪,急急起身邀手:“爱卿免礼。”

    他有这么可怕吗?阿真微笑挺起身,双目凛冽直视着他,见皇上目光躲避,笑容更是括大,这个皇上还须磨练才行,此一国之君别说辽狼,就是西夏他都敌不过。上前虎抱双拳询问:“不知皇上诏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诏见那是恩,然而他却这副不奈烦模样,周锦煨脸庞微微变色,定了定神邀道:“朕念安国亲王劳苦功高,想与你说说话,也别无他事。”

    “是么?”阿真心里比谁都清楚,淡淡回应,目光直视皇上,见他左躲右避,淡笑不语,走于旁边的椅子落坐,抱拳上叩:“谢皇上赐坐。”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周锦煨为拖住他,东扯西问,阿真也不戳破,仿佛真只是与他聊天一般,侃侃而谈,三盏茶过去,外面的太监端着金盘入内,盘内搁着个冒烟玉碗,恭敬禀道:“皇上,鱼鳞与鱼刺皆于挑掉了,该趁热吃。”

    周锦煨脸上一喜,哈哈比手阿真道:“安国亲王,此鱼味道甚美,是否也用上一用?”

    突然跑出只鱼,阿真嘴巴大裂,摇头反邀:“微臣不敢,还请皇上趁热用。”

    “既然安国亲王不用,那就撤下去吧。”周锦煨高兴,手掌一扬,王亚马上把冒热的鱼端了出去。

    见着他这么开心,阿真目光流过一丝狡黠,勾勒嘴角询问:“皇上为何不用呀?”

    里外皆清,现在一点都不怕他了,看着这个乱臣贼子,目光寒冷道:“安国亲王在此,朕没什么胃口。”

    “原来是微臣让皇上没胃口呀?”阿真咪笑点了点头,随后开声说道:“既然如此,微臣倒有一副良药,包管皇上药到胃口好。”

    “哦!”周帛煨故作好奇,开口相问:“安国亲王有何妙方?”

    阿真淡笑伸手入怀,掏出大堆印信往桌上一摆,挥比道:“皇上现在可有胃口了?”

    见他掏出这些权印,周锦煨默不作声,笑容随既也敛了下来,目光寒冷瞪了瞪印,看了看林阿真,故作不解道:“安国亲王这是何意思呀?”

    “微臣有些倦了。”拍了拍椅柄,阿真站起身说道:“臣为先帝立下无数功勋,若皇上降罪于臣,必伤先帝之明。天下百姓皆看在眼里,外蛮更是虎视眈眈,皇上可得谨慎行事。既是如此,皇上何不看在臣的微溥之功,释放微臣,释放微臣的护卫们。”

    周锦煨听得此话,脸色骤变,抽着寒气指着他道:“你知朕诏你前来是为何事?”

    “皇上心地极好,初接朝政尚待磨练,先帝于臣知遇之恩,授臣大任之重,臣无时不刻心存感激,然君臣猜忌委实大患,臣不想死,皇上想保基业,所以臣上缴印信,两全其美。”阿真坦言道。

    周锦煨凝看他半晌,眯起双眼说道:“父皇宾天之际,要让朕信任于你,然你目中无君,私横之极。朕身为一国之君,天下共主,岂能偏袒营私?尚念你功在社稷,亦也知错就改,朕今日便罢你所有职印,不得离开金陵。”

    “谢皇上。”阿真抱拳躬谢,微笑询问:“皇上,微臣身尚有驸马之衔,您既罢臣所有职印,此驸马是否也罢?”

    周帛煨一晒,哑然半晌,想到皇妹对他憎厌,罢了驸马皇妹定欢喜难言,点头道:“朕金口一开,谁也不能反驳,朕既罢你所有,便是所有。”

    “草民领诣谢恩。”阿真自然得跪,高呼过后,不吭不卑道:“草民所有食邑、财产、封地、赏赐等,全都于右宰相府中,一纹未动请皇上派人清点,恳请皇上容草民告退。”

    周帛煨没想到他竟这般的大方,心里疑惑之极,细看他的面容,见其安详,没有半丝眷留与不舍,心头不由一气,挥袖哼道:“退下吧。”

    “谢皇上,草民告退。”话落,阿真挺身后退,退到门槛,转身朝黄昏走去。这一路从平民走来,终于还了夏周干干净净了,就等周帛奉出手了,干完最后一件事,他就走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回到了宅邸,果然所有人都不见了,阿真微微一笑,返回了卧房换下宰相官袍,心中一股惆怅挥之不去,掏出怀里的皇考,心叹:周锦煨呀周锦煨,太嫩了,真的是太稚嫩了。

    返回空荡客厅坐不到半个时辰,尽数被逮走的布哥二十一人全都安然返回,外面吵杂喧天,百姓们不知在吵什么,只听得官府的铜锣一声一声响过,随后太监又来传诣,斥责之声句句铿锵,阿真心里空荡荡的,领了诣意从地上爬了起来,返回了厅堂呆呆坐着,难得让脑筋休息,就这么呆呆干坐。

    不知不觉华灯初上,布哥端着简膳入厅,见大王呆若木鸡看着天宇,小心亦亦上前唤道:“少爷,该用膳了。”

    从黄昏呆坐到上灯,阿真空白的思索回来,手指桌案让他搁下饭菜,开声询问:“没问题吧?”

    “少爷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布哥简扼回答,心里是佩服之极,恭站于一旁再禀:“徐川已被杀了,龙营、御卫、四城丘马皆复了原位,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不过奴才想该快了。”

    端起碗,阿真侧手挟菜吃着,口齿不清吩咐:“现在是关键时期,全都要死死盯牢了,若有任何不对,尽管放手杀些人质以慑众人,不过别杀小孩。”

    “是!”布哥应喏,寒目看着大王只吃饭不喝汤,皱眉说道:“此汤是用新鲜鲤鱼熬制,味道极美,少爷多少用些。”

    “行了,去吃饭吧。”阿真挥了挥筷子,事情还没落幕,啃龙肉都没味道,边吃边想以后可能会发生的所有变故,自已该如何预防,吃饭是如同咀腊一般。

    用过晚饭,他继续坐着,偶尔喝几口茶,聪明的头脑飞速运转,更精更准的计算所有的得失,想着敌人所走的每一步,每一个可能,自已则该如何的应付,该如何保住那个小皇帝。

    思索之际,布哥入门禀道:“少爷,杨副将来访。”

    “哦!”思绪被打扰,听到青阳来访,阿真自是开心,从椅上站起身,不吭半声跨出大厅,往门口而去。

    皇上罢了真哥所有职印之事,半日就吹遍大江南北,杨腾飞回家偷偷看了一眼,在陈留听得此事,立即连马奔来,站于门口焦急等待之时,见到真哥依然意气风发,疑惑迎上前询问:“真哥,您老没……没事吧?”

    “我还没老,不须要用这么重的‘您老’吧?”阿真哈哈大笑,伸臂搂过他的肩,“我以为何老爷会第一个闯来提着我的衣襟臭骂,没想到却是你,刚好,咱们去喝两杯庆祝庆祝。”

    汗!杨青阳咋舌,老脸痴呆看着被罢免的大爷,他大爷所有官职、爵位,全都被罢了,竟然还能说出庆祝之言,要是别人早上吊了。

第343章 逛青楼

    “真哥不愧……不愧是逍洒之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称之为逍洒了,杨青阳被搂着走,边走边看他的笑脸,不见有半点失望神伤之色,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心询问:“真哥,您老就这么一无所有,难道不会不甘心,不会伤心吗?”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这些虚名干什么?”一路走来,阿真就见这小子频频偷窥自已,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心领着他往秦淮十里胭脂而去。

    明日便是除夕,夜里的秦淮河美不胜收,盏盏水灯在寒夜里泛着幽光,青楼峨眉,画舫凌波,南畔的姐儿华服抹香,粉脸娇媚,对对酥胸荡漾,花枝招展,引的棍棍受不了。

    “妈的,早就想来好好玩一玩了,今日终于衷愿得偿。”见着伫门足立的莺莺燕燕们,听得声声不歇的丝竹婉喉,阿真棍棍已然一柱齐天,大呼受不了。

    杨青阳脑袋也是如滚开的水壶一般,口干舌燥急问:“真哥,这么多家,咱去哪一家?”

    “当然是到舫了。”阿真tian了tian唇瓣,咽下极馋口水,双臂往前一抱,犹似抱了个姐儿般,前后晃了晃身躯,作出个水波纹状,“伴着船一晃一晃,妈的,那个滋味啧啧啧。”

    “高,真哥果然高!”杨青阳从未看见有人把猥琐下流发挥到这种境界,崇拜之情犹如江水滔滔连锦不绝,又似黄河绝堤一发不可收拾。

    “公子,公子……”

    “公子,来嘛……”

    “公子好俊,奴家好想伺候您……”

    一路走来,无数的香绢从脸上,鼻头飘过,无数的姐儿依偎过来,娇嗔过去。阿真和杨青阳都喷血了,两颗脑袋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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