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老板排解疑难杂症。”
“有关部门?”汤芷兰疑惑,不懂询问:“何谓有关部门?”
“一个很厉害的部门啦,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煞有介事,挺身拍胸道:“有烦事,老板就说找有关部门;出大事,找有关部门会处理;只要发生事情了,我这个有关部门就发挥了功效了。”
汤芷兰想他武能上阵御敌,文能治朝震纲,还真的是专治疑难杂症的有关部门了,颔首称赞:“小鸭你真厉害,当这个有关部门的头子很辛苦吧?”
“那当然了。”一副你问的是什么话,垮下双肩惨兮兮叹道:“累死人了,好几次都跟老板说不干了,可老板一生气,就把他家那个嫁不出去的女儿塞给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大家都是亲戚,好好干。”
晕厥!汤芷兰一个踉跄,差点反口就喊宝公主那里会嫁不出去,急急咬住唇,狡黠眸子滴溜溜一转,指着他斥责:“小鸭你这人真不老实,昨天两个夫人,刚才变三个,现在又跑出来老板的女儿,厚!真的是太坏了。”
糟了,心急口快把公主大人供了出来。阿真贼眼一转,赶紧摆手澄清说道:“这个是老板强塞的,我不承认,只是碍于老板的面子才没给退回去,等我不当有关部门头子了,就把她退回去,不能算我老婆。”
汤芷兰斜眼瞅视他,心里是疑惑之极,宝公主长的这么貌美如花,温柔贤淑,艺引王候,才媚公卿,他难道就半点都不动心吗?上次他就让人敲锣打鼓把休书告知世人,现在又有家不归,真是太奇怪了。
阿真被她这种审讯眼光看的头皮发麻,暗暗思索一路吹的牛,认自没有漏洞啊,小鸡怎么用这种怀疑目光看着自已?脑门滑下一颗大汗,弱弱询问:“小鸡怎么呢?”
“没有。”着实是费思量,汤芷兰从他俊脸上收回目光,边走边想,作出漫不经心样子询问:“小鸭,昨晚你是不是睡狗窝啊?为什么身上这么臭呀?”
别说她了,阿真自已都觉身上那股臭脚味甚浓,小鸡是大小姐当然不会这么无礼询问,现听她这般问,心里噔时一阵开心。会这样无礼的问,那就表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只有朋友才会问不是吗?
“哈哈……”腼腆抠了抠脑门,理所当然道:“我刚才不是说被老板紧急叫回金陵吗?原本我是在北面和南面办事,匆匆赶来也没房子,钱又不小心丢了,所以就能省则省了。”话落,赶紧再接着道:“过两天等我家人回来,我就有钱了,到时就不会这么臭了。”
明明就有栋豪宅,家里堆着金山银山,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汤芷兰听得一阵无语,戳破他谎言道:“你不是说老板把女儿嫁给你吗?怎么会没有房子没有钱,小鸭你太不老实了。”
“那怎么会一样。”阿真赶忙为自已辩解:“这个女人是老板强塞的,虽然老板明里是把房子和钱给了我,总得来说还不是女儿的嫁妆?再说了,老板的女儿讨厌我,我也不想娶她,所以大家各过各的,等我不当有关部门头子了,帐目才不会勾勾缠。”
听得这席话,领前的小金莲停驻了下来,汤芷兰诧异转身凝看他,正色询问:“你不当要走不带她离开吗?这样不毁了她一生吗?你让她如何渡过余生?”
她停下步子,阿真也不得不停顿下来,奇怪睇看小鸡略带生气小脸,不知晓哪里触到她逆鳞了,陪笑摆手辩解:“什么毁不毁一生的,小鸡你说的太严重了,我和她是小葱伴豆腐,一清二白清清白白,我走了她自然会再嫁别人,余生很好渡啦!”
第296章 通吃巷,下
说的容易,宝公主自嫁给他便没了清白,他若走了不带她,她如何能再嫁人?汤芷兰刚才听他说连羞辱于他的旧妻都能放下心结,本对他升起一阵好感,现见他这么坏,不由的一阵生气,脱口道:“小鸭你是坏蛋。”转身便往不远的通吃巷转入,也不知怎么啦,她就是不高兴。
阿真被骂的老脸讷讷,抠破脑门也想不通小鸡怎么突然发作了,莫非是大姨妈刚巧来了?急急提步朝气嘟嘟的小身影追上,挠头搔耳询问:“小鸡你怎么啦?”
“没有,通吃巷就要到了。”汤芷兰气嘟嘟说了一句,闷不吭声,只顾往前走。别说小鸭了,连她自已都不明白为什么会不高兴。
阿真一头问号不停闪烁,跟着迳自闷走小鸡,很快便来到一条拥挤小巷。他放眼往拥挤密笼的小巷眺入,只见这条三两马车并排可通的巷道两端摆着密笼摊铺,一栋一栋的小摊相靠极近,每个摊子旁仅搁一张矮桌四块木凳,左右两端并列直通通的向巷底延伸。时值正午,巷道拥挤不堪,大量男女老少,或坐或站,或走或看,镶嵌于此通小小巷道内,别说挤进去,单看他内裤就掉了。
“好……好挤啊!”站于巷口往人声鼎沸长巷看去,阿真双手自然揪着裤腰带,下巴哐当掉落,夫子街就齐的他掉内裤了,若挤进这里面去,说不定连小叽叽都掉了。
对他不高兴的汤芷兰绽眸睇瞧他咋呆讷脸,蓦然又开心了,掩着嘴儿低低轻笑,“对呀,咱们今天就把整条巷吃完。”
汗!错愣呆目往小鸡写满执拗小脸观看,脑门高挂一颗超级大汗,咽了咽口水,讷讷点头,“那……那走吧。”
望着他滑稽又挂汗的脸庞,汤芷兰很是开心,小金莲半点都不怯,领前便朝拥挤小巷跨了进去。
阿真胆怯刚迈入,靴脚马上惹来无数脚印,一边得照顾被挤歪的俊脸,一边还得小心亦亦护着小鸡,深怕她被人揩油了,心里是那个苦啊。
“小小……小鸡慢……慢点。”一张脸都歪了,压根就看不见小鸡在哪里,阿真挂满热汗的脸纠成一团,喘吁兮兮转过来时,赶紧伸手去拉住她的小手,呼吸都觉的难受急道:“人太多了,小心被人摸了。”
小手被他牵住,汤芷兰双腮冒出一片绯晕,再听得他这句小心被人摸,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咬唇心咕:这个大坏蛋,只有他乱摸乱牵,谁会像他这么坏?不过这么多人,也怕与他走散,小手掌冒着羞汗,却也没有抗议,自顾红着小脸领前朝第一个小摊挤进。
“老板,给我们两小碗混沌。”靠近第一个摊,汤芷兰说完,便掏出荷袋,把铜钱放于摊台。
“好嘞!两小碗混沌!”阿真只听得这声叫嚷,侧身从人群内挤到摊前,已经见到老板摆碗加汤勺混沌了。
小鸡一安全,他自然放开牵住的小手,满头大汗喘气时,老板便把两小碗混沌搁放于摊台,“两位请用!”
汤芷兰也不避讳,当街站于摊前捧起小碗喝了口热汤道:“别连汤都喝完了,不然吃没几摊就要饱了。”
“哎呀,你不早说?”汤头虽热却不烫,时值正午阿真肚子早哀哀叫了,捧起不到巴掌大的小碗,咕噜三口,连混沌是什么味都没尝出,就这么猪八戒吃人参果,完事了。
汤兰芷才刚说完,咋见他手中的小碗空了,张了张小嘴,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反应,暗想他是军人,军人本来吃饭就快,也不算什么了。扭过小脑袋勺起混沌安静吃着,心想,等一下得给他大碗的,让他撑破肚皮,嘻!
站于旁边,阿真看着小鸡樱桃小嘴一粒一粒吃着混沌,tian了tian唇瓣饿极了,待她搁下小碗,大掌赶忙牵着过她的小手急迫道:“走,咱们再去吃。”
“嗯。”汤芷兰小手再次被牵,仍感羞人,轻轻一嗯,埋头往隔壁移动,眼内漾笑,撑破你这只小鸭肚皮。
第二小摊是牛肉羹摊,闪转腾挪过来,汤芷兰马上丢下钱唤道:“一大一小两碗。”
“好嘞!大小各一牛羹汤。”小摊老板扬声呐喊,掀开盖布,扔下数量牛肉,手持勺子往锅内腾转,另一手摆上大小两个碗,打捞起笑道:“好了,请慢用!”
“小鸡你太善解人意了。”自老板摆上大碗,阿真噔时感动的不能自已,牛肉羹一被捞起来,馋的都流口水了,不待身边的人叫唤,早就伸手去取了。
汤芷若菀尔不已,绽眼睇看埋头大快朵赜小鸭,小脸漾起甜甜笑容,不说话也拾起自已的小碗,开心不已吃了起来。
牛肉羹摊过,紧接而来就是油烙溥饼,哈!见到油烙饼,阿真大声哈了一句,三个油烙饼他都吃不费力,何况是一个?血盆大口一开,整张饼消失的无影无踪,tian了tian唇瓣,大有张嘴连身边小口小口咬的那张饼都吞了架式。
再来是卤味摊,自然是大小各一碟四色汁卤。
接着是春卷摊,这个没分大小,凭肚子呷了。
其次是蒸笼摊,小碟六色各一,大碟十色各二。
然后,什么烩笋、汤圆、苏羔、桂饼、茶蛋、酱面、鱼肠、酸串、盐虾、炸鱿、米肠、葱……,南北各色小吃细点,柴米油盐酱醋茶,酸甜苦辣浓淡咸,应有尽有,吃到肚爆。
汤芷兰已经快撑死了,手捧小碟吃入一颗枝丸,小脸纠扭成一块,捂着小嘴快吐出来了,然而旁边那只小鸭咕噜八颗枝丸就这么生吞入嘴内,一阵咀嚼,喉头一滑,好……真的好厉害啊!
从巷头一路吃来,阿真倍儿的爽,老实说他还没怎么饱呢?吞下一碟小菜,裂嘴看着脸蛋都扭绉一起的小鸡,瞧她那反胃样子,好像要吐出来了,裂笑询问:“是不是吃不下啦?”
“嗯!”汤芷兰轻轻打了个饱噎,双腮红润,结结巴巴询问:“你……你还没吃饱吗?”
“已经不饿了。”阿真拍了拍肚皮,呵呵接过他的小碟子,大嘴一张咕噜便把那三粒丸子往嘴内倒入,口齿不清咕哝:“既然饱了那就不要再吃了,咱们到别处去玩。”
见他就这么吃下她剩下的东西,汤芷兰羞臊不已,小手又被他牵着往巷尾挤去,轻咬唇瓣小声叨唠:“谁要和你一起玩。”
“什么?”阿真满头大汗挤在人群内,压根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忙碌之余扭头询问:“小鸡你说什么?”
“没有。”小手心溢冒着热汗,汤芷若害羞对他急摇了摇小头颅,也不知这人是如何生的,明明就是权势滔天威武不凡的人,偏偏又像个大孩子,这副样子根本就不像总镇天下兵马的天机神相嘛!
午时已过,肚子也不饿了,牵着她的小手走出了挤掉小叽叽的巷子,阿真自然放开她的手,抹了抹额头热汗,嘻嘻询问:“小鸡,那现在咱们要去哪里玩?”
面对他嘻嘻笑脸,汤芷兰窒了一下,低眸不敢看他,一颗心儿砰砰跳道:“我要回家了,不然娘……呃,小姐会骂的。”
“呀?”听她说要回去,阿真一个愣怔,想想她一个女孩家家跟自个儿瞎混了许久,家里人肯定会担心,心头忽然空空的,挠了挠脑门不舍说道:“那……那好吧,你……你慢点走。”
和小鸭在一起很开心,汤芷兰也不想就这么回去,可是都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娘亲可要着急了,犹豫不决绽起眼眸睇看他一眼,别开眼说道:“三十七两还……还没花完,若你……你傍晚有……有空,便在贡……贡院等,咱咱……咱们一起花完。”话落,羞的无地自容,撒开脚丫便朝人群里奔了去。
呀?听完这道断断续续的话,阿真心里一股郁闷噔时飞走了,回过神见那个小身影跑远了,裂开口急喊:“那傍晚不见不散喽!”
“嗯!”汤芷兰轻声一应,知晓他听不见,可心里却开心不已,咬着唇瓣儿不敢回头眺看,急急向白虎街方向奔跑,双腮滚烫不已羞骂自已不知俭耻,若被娘亲知晓了,定要被禁足了。
一个喜欢扮丫环的有才小姐?远处的小身影消失,阿真嘿嘿晃了晃脑袋,转身朝街道漫无目的游走,没老婆在身边的日子可真难熬呀,都不晓得自已该干些什么?
钱真的太重要了,想他林阿真好几次都在这问题上犯难,自已又老大手大脚的,虽然悯儿动不动就扔下一二百万给他花,婷儿的嫁妆也是罗筐罗筐的搬不完,可毕竟都不是自已的钱,还是得实心实地开间公司赚些银子才行。
埋头苦思出了天井街,在这个落后的时代里,能赚大把白花花的银子真比吃三个油烙饼还容易。比方,买座山建个渡假村;开间科技公司研发香精肥皂;举办个社团笼袭所有娱乐行业;聚齐南北大厨打造天下第一食府。再加上二十一世纪无孔不入的传销和推销策略,打出免费入住渡假村,免费让他住好了,可人都得吃喝拉撒,单收茅坑费就能赚到爆,还能提高知明度。
第297章 纨绔子弟
太多了,多到已经不知该干什么,其实不用干什么,翘二郎腿也能赚钱,而且还是赚大钱。比如养十来个帐溥,吃穿用度全都用最好的,打出招牌盈利大力圈钱,小老百姓贪心,当然会想钱生钱,存银铺里能有多少利?存他这间公司,那利才叫快。以讹传讹下,他什么事也不用干,翘着二郎腿等人捧钱来存,还得看他心情。而且钱是永远花不完的,世上会有可能所有存钱的人一起来提钱吗?就算一百万人,突然有一天五十万人来提钱,这个够恐怖了吧,会掏空吗?若他再真的一天之内把五十万人的钱都发出去,那名声可是绝赞,所有人都有信心,这才是真真的有钱的大爷,谁知道他只是个空架子?
搞不明白古人怎么就这笨,赚钱的法子真的是太多了,反手易出覆手拽入,双臂一揽全都是金沙。若还要再用他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先知,干他娘的,钱还是能算是钱吗?一坨坨全都是狗屎,单看就厌烦,袭断东西真的是太多,多的让人头皮发毛,没良心的种值烟草,把思密达都搞黄了,黑心的种罂粟,把呀妹嗲搞白了。搞黄搞白谁不行呀?只要不搞自个儿那就成,够不是人了吧,嘿嘿嘿!
边走边想,愈想愈爽,街上百姓疑惑齐把目光往他身上看来,搞不懂这个神经病到底在干什么?心底升起一股恶寒,远远避开他,精神病有时也是会传染的。
“可恶……”
“狗娘养的……”
阿真埋头暗爽地想来,不知不觉却走到了桃叶渡不远,暗暗爽歪时,耳畔听到这两句咒骂,疑惑抬头往前看去。
“怎么回事?”瞧见街道头围着一堆人,他老脸一呆,细细听着气愤人群低咒,怕事的正解劝咒骂之人,不由的好奇抡腿奔上了去。
“呀!”左右的建筑一分开,他这才讶异发现,自已竟然不知不觉逛到桃叶渡不远了,见到护河矮石前密密麻麻围观人群,好奇万分挤入群,往河面眺看。
一艘双桅楼船正朝十里秦淮内河方向驶去,船行速度疾快,横行霸道无比,四下的渔船小船已经让道了,这艘楼船还欺男霸女调转船头朝小船们撞去。而滔滔河上,已经翻了、碎了好几艘渔船,被撞百姓渔民沉沉浮浮飘于河面上,卖力的划水,可那艘该死的双桅楼船还依然不肯罢休地撵人撞船。
“他妈的!”看见滔滔河面扒水逃命的溺水百姓,再听远方传方来阵阵嘻哈嘲笑,阿真怒火冲天烧了起来,大声咒骂,怒目往远方桃叶渡值岗的水师战舰瞪去,头顶冒烟飞步就朝渡头抡奔。
外河水师重兵值守于渡头,巨大水口上或栓或漂战舰不下百艘,群兵自然看见远方那条横行霸道的双桅楼船,下到兵士,上到将军,一群人站于舰上旁观,非但不阻止,还幸灾乐祸地鼓掌哈笑,一副溺水的老大爷不是自已亲爹样。
“草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