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大周权相- 第2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没事,没事。”想唐朝时那个郭暖驸马连升平公主都敢动手扁下去,他堂堂一个宰相,且而还是天机的,竟被扫地出门,真没面子。

    “对了,腾飞呀,上次你说要请我吃饭,本不能让你这么破费,不过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总不能坏了您四候爷的鼎鼎信义,所以咱们找间馆子喝几杯吧。”阿真笑的猥琐,上下睇量他,等一下就找他借点钱,待婷儿她们来了,最多算他利息好了。

    杨腾飞被他这种猥琐目光看的心里发毛,心道:真哥是怎么呢?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这么一直恭唯他,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

    想到他大爷的手段,杨腾飞浑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急急邀请:“真真……真哥请,请……”

    有饭可以噌了,阿真噔时和尼勒佛一样,笑的是那么的佛光普照,猿臂亲密搭过他的肩膀,“咱哥俩谁跟谁呀,什么请不请的,金陵我也不熟,随便找间馆子,有鱼翅燕窝鲍鱼也就行,不用太好,呵呵!”

    汗!不用太好,有鱼翅燕窝鲍鱼就行?瞧他大爷这话说的。杨腾飞额头挂汗,偷偷瞟了突然变的跟太监一样的真哥,头皮一阵发麻,脸皮抽筋地呵笑了一声,引领他大爷下馆子去。

    出了白虎街,过了两座拱桥,人群越来越多,熙熙攘攘街道上井井有条,各商铺垂挂的棱形吊牌五花八门,一排排的商舍阁栋人进人出,极其昌盛。

    跟着那只识途老马一条街一条道走来,四下繁荣的让人咋舌,路过了一颗伫立于大街上的青苍老榕,阿真收回四眺的目光,“腾飞,这是哪里?”

    “此是仙榕街。”杨腾飞知晓他初来,呵笑指着走过的那株老榕树笑道:“以前叫三山街,景太宗时期,三山街倾废,景太宗下令整改重建,民工们在铺路造房时,要挖此株参须榕树时,不料一斧下去,此榕竟流出血来,所以大家便把此街称为仙榕街。”

    “原来如此。”阿真点了点头,心里狐疑,正史里有曹操砍树,其树流血之说,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肯定不是什么流血,应该是一种紫色的树脂才对。

    杨腾飞见他点头,走了十来步便指着一座土地公庙接着讲:“百姓争传参榕是土地公化身,所以便在这里建了个矮庙,香火还挺旺。”

    “果然旺。”顺着他的手指,阿真往街头那座才半身高的地土公小庙宇看去,里面供奉着一尊白发须公老,跟前的小香炉插着十数支佛香,还有一个老婆婆跪到跟前磕头跪拜,嘴巴念念有词。

    杨腾飞引领在前,含笑看着目光扭来扭去的真哥,再走了过了一座水桥,转入一条大街,指着四下挺立侍卫豪宅讲道:“真哥,这里便唤朱雀巷,六部衙门和一些官衙都集在这里。”

    跟着他一路走来,慢慢街道变宽变广,人流也逐渐少了,来去的车辆百姓皆行色匆匆,好像这地方会勾人魂一样,正纳闷时,听得这席话,疑惑反问:“原本金陵有朱雀桥和朱雀苍之分啊?难怪大家都埋头急走,没想到是官老爷们办公的地方。”

    “是呀,民间有句话,生不入堂衙,死不入地狱,大家都对衙堂有畏惧心,也难怪了。”说道,步伐折向一条小巷,一会儿出了巷道,手指远处的贡院道:“这里便是贡院了,除了大喜外,每五年开一次,年过了这里可又要再热闹了。”

    阿真来过,那次还被一群学生鄙视呢,明了点头继续跟前那只老马往前趟步,很快又迈入了一处超级热闹,那种可以把人挤流产,又把人挤怀孕的大街,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能见到黑压压脑袋,根本就瞧不出人是长啥样子。

    “真哥小心。”入了夫子街,杨腾飞手便扯往他的袖管,处于熙来攘往人潮之中讲道:“此街叫夫子街,南面有座夫子庙,北面有财神庙,两庙就这样对看,喻为挨不着也够不到,而且大量戏院、茶楼、都齐集在这里,您看……”

    内裤都被挤落了,阿真艰辛地顺着他的手指往栋栋两层楼房看去,见到巨大的垂吊招牌皆是什么茶楼、哪里戏馆之类的,耳内除了吵杂的人声,还有参着戏馆的锣鼓声,内裤真的掉了。

    一路紧提自已内裤过来,前面的识途老马向右边拐,入目的就是一条害害羞羞的河流,河流两端花草虽然垂颓丧,不过景至着实美不盛收。但见河的两端皆伫立杨桃樱柳,矮石护河,每十来步便有个石口,石口下是青石阶梯,阶梯往青青河内而下,被淹没在河水内。玉石道两旁皆伫立双层绣阁,井然有序的绣阁向两端延伸,河对面绑着许多挂笼画舫,画舫凌波、彩旗旌旌,真是个男人的好去处啊。

第286章 秦淮风色

    这里阿真有路过,自然明白是什么地方,猥琐对杨腾飞嘿嘿一笑,“腾飞你真的是太热情了,只是晚上还没到,现在来早了吧?”

    杨腾飞也是嘿嘿撂笑,手指对面飘渺的青楼讲道:“秦淮河一以歌舞称绝,一以艳丽称绝,对面叫南畔,南畔有十艳十绝,可绝中之绝却不在这里。”

    阿真向往之极,感概万千道:“我早就听闻,民十里秦淮十里胭脂,青楼峨媚、画舫凌波、夜夜升歌、纸醉金迷,数不尽的花魁名妓,道不完的吴侬软语,姑娘们是知书达礼、落落大方,夜夜**让人留连忘返。”

    “真哥果然自有一番境界。”杨腾飞嘿嘿猥笑,转身指着自已这一边的楼房道:“南畔是勾院香舫,北畔却是佳肴珍馐,南北各色细点珍馐皆聚于此,只要叫得出的,全都有。”

    从对岸转身,他往一排排的招牌看去,果然见着什么湘馆、川馆、闽馆,大堆数也数不尽,肚里咕噜了一声,饿极急道:“那咱们快去吃,吃完再好好到对岸逛逛。”

    听得此道猴急的催促,杨腾飞嘴角高翘,比手邀请:“承蒙真哥看得起,那就由小弟选间上上酒楼,真哥请……”心里则很是费解,宝公主、苏婷婷若来,那些什么十艳十绝统统得跳河了,他还须要去嫖吗?回家嫖自已的夫人不就好了吗?而且还是专用的。

    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间豪华酒馆门口,店掌栈是位留有小胡子的中年人,喜见前来之人衣着华贵,双眼立马冒出两绽金元宝,速度贼快从柜台绕了出来,哈腰比手邀请:“两位公子爷,楼上贵房请。”

    “嗯!”杨腾飞自然是大爷,步履徐沈跟着掌柜向楼梯走,边走边道:“真哥,这间我去年来过一次,特别是楼上走廊尽头的雅房,从两面窗户外眺,秦淮风色尽揽其中。”

    “好,那就要走廊那间了。”他身上虽然只有毛,不过有杨爷在,没钱也是大爷。

    引领邀请的掌柜听得这席话,面容忧苦,边走边哈腰歉道:“两位公子着实对不住,走廊的贵房已有人,您看……”

    掌柜这番话让杨腾飞微皱眉头,自然扭头对身边的大爷询问:“真哥,没想到此道风影被人捷足先登,您看……”

    “别什么看不看的了。”阿真肚子饿极了,风景再美能填得饱啊?没啥所谓对掌柜使唤道:“那就隔离房好了,只要有窗户对河也就行。”

    “好嘞!”他们没有调头离开,掌柜自然欣喜万分,蹬蹬上楼弯身比邀:“公子快请!”

    上了楼梯阿真便见楼上两端都有单独小间,一条走廊有辆马车的宽,每间门口都摆着盆景,左右通道尽头就是大窗户,窗明几净挂着纱帘,帘垂及地,甚是雅致宛美。

    很快他们就被掌柜领到右侧倒数第二间贵房内,阿真本以为单房不大,不料房门一开竟内有乾坤。只见房中千尘不染,中间摆着一张大席台,席台餐布主色为红,点坠黄蓝两色,椅子十具,都塾有软枕。再看房内布局,左右两端摆着花盆,盆内鲜花正茂,墙壁挂有山水墨画,面对秦淮河方向一扇大窗,窗上挂有丝帘,帘下有张墨桌,桌上摆齐四宝,雅致绣婉,别出心裁之极。

    掌柜邀请他入了房,走到大窗户前挽起帘纱,推开扇窗询问道:“不知两位公子以为如何?”

    阿真走到窗户前,双目尽收秦淮风色,扬声赞道:“果然美不胜收。”

    杨腾飞自小生已金陵,眼里的秦淮也就一条河而已,不过真哥这么感兴趣,自然不好扫他的兴,笑笑回应:“是呀,此间酒楼刚好位于中央,左右延绵河域小舟泛漾,对面烟楼浩浩,着是美丽非凡。”

    掌柜点头称是,眉开眼笑邀两人入了坐,店中丫环奉上清茶,递过菜单屈腿柔唤:“有请公子点餐。”

    杨腾飞接过,点了十数样,菜单往阿真跟前递来。想他林阿真从小能吃饱就是福,什么美味佳肴,极品珍馐吃下去也都统统一个样。琳琅满目菜名,什么龙风呈祥、三仙聚会、六道详云、八仙过海、双龙夺珠,一排问号在脑门上闪烁不停,老脸发黑翻了翻单了,自认没那么强领悟力,反推给杨爷,“你今天作东,当然由你来点。”

    听他此话,杨腾飞不语接了过菜单,每点一道便询问一次,足足点了二十来道佳肴,合上单子交给一旁的掌柜道:“就先这样子了。”

    “好嘞!马上便来。”掌柜是笑的合不拢嘴,他就知这此两人不是常人,欢喜不已躬身退出了贵房。

    掌柜离开,房内两人打了一会儿屁,很快各种珍馐由丫环一一呈了上来,不下十来名婢女每上一道便屈了一次腿,席间扣门声再起,一名有些年纪的中年大妈抱着琵琶进来,对他们福了记身,便自行走于窗台旁弹了起来。

    阿真吃的满嘴油腻,正纳闷这个大妈要在干嘛时,见她福了身就自行走到椅上落坐,然后弹起了琵琶。恍然大悟地咽下卡于喉头的大块猪蹄,对只喝酒不吃菜的杨腾飞感叹道:“真不错,这个弹琵琶的要钱吗?”

    “不用。”自打佳肴上来,杨腾飞就大大的纳闷,搞不懂真哥怎么如饿死鬼投胎般,摇头拾壶给他斟满笑道:“真哥,别总吃菜,也润润喉。”

    “出门在外,老婆交代,多喝酒少吃菜。”顺口溜出口,拾起酒杯往前一碰,哈哈大笑:“既然老婆都交代要多喝酒少吃菜了,不喝还真不成。”

    “干!”杨腾飞额头滑汗,真哥还真不是盖的,什么都找得到籍口和理由,虽然没听过这么句彦语,可用屁股想也知晓是多吃菜少喝酒,有那个为人妇的希望自已的夫婿多喝酒少吃菜来着?

    一道玉液入肚,淡淡桂花香从喉里窜起,周夏酒酿以柔为主,不像金辽那么的霸道,搁下酒杯,阿真赞不绝口:“果然是好酒佳酿呀!”

    “呃?是……是呀。”杨腾飞脸皮有点抽,暗自咕哝:此桂花酿还不及女儿红精细,普通之极,他大爷竟如此称赞也太没见识了吧?

    “对了,听闻真哥对诗赋自有一番境界,何不趁此良辰来个几首?”杨腾飞开了个话题。

    就在这时,绕耳琵琶声落下,中年大妈抱着琵琶起站身,走到他们跟前无语福了记身,杨腾飞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前递道:“弹的不错。”

    “谢公子打赏。”中年大妈自然是接过,表情羞赧再福身相谢,说了些吉利的话,抱着琵琶带门离开了房内。

    他大爷的,出手这么阔绰?阿真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打赏都用银绽来扔,那借他几百两肯定是二话不说就砸上来了。

    打赏完,杨腾飞便见真哥目光灼热看自已,那目光仿如要把他吞了似的,额头是里汗外汗齐冒,讷讷呵笑道:“真……真哥,作诗如……如何呀?”

    “好呀,你先来。”比手邀请。

    “这……”原是想听他作赋,不料却被反将一军,杨腾飞盛情难却,站起身走到大窗前眺看秦淮风光,思索了一阵,转身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献丑了。”

    听到献丑两字,阿真再扫了大堆佳肴,咽了美味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眺看娥眉青楼,各色旌旗,裂嘴笑道:“那你就献丑吧。”

    “呃?好,那小弟就献丑了。”真哥还真是直接,杨腾飞老脸讷讷,面向窗外轻咳一声,开吟:“犹恼春归无觅处,怎留春住,怎留春住,醉酒花前有诗赋。寂寞庭院柳烟舞,浩歌平楚,浩歌平楚,忍对南北东西路。”

    静!

    诗句落地,阿真额头滑下三条黑线,怔看眼前这个据称能文能武的候爷,心里是大大的纳闷,狐疑把他上下瞟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杨腾飞吟完,便见这般鄙视的目光,脑门汗汗湿淋,讪讪弱问:“真……真哥,您……您怎么呢?”

    我嘞个去,就他这种才学还称文武全才呢,我呸!阿真心里是大大的唾沫,不过想到等一下还得向他借钱,艰难扬起微笑,开声赞扬:“好,作的好,有……呃?有……有春的迹像,其中……呃?略带感伤,好湿好湿,着实是yin的一手好湿呐!”

    “噗哧……”隔壁一名绑着两条牛角辩的小姑娘尝完细点,正欣赏秦淮风光,伫站于窗口时突闻隔壁诗赋吟起,深怕被人看见,身子后缩了一下,正觉的此诗做的无韶时,又听隔壁有人赞扬,且还赞扬的结结巴巴,忍峻不住捂嘴噗笑出声。也不知夸赞的人是何样,竟这般趋炎附势。

    站于窗口吟yin作贱两人听到小道银玲,整齐把脑袋伸出窗外向旁瞟去,不见有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杨腾飞吟了首诗却引隔壁姑娘噗笑,老脸染上臊红,虚心对身边裂笑的大爷求教:“真哥,小弟是不是作的不好?”

    “也不是啦?”阿真裂笑拍了拍他的肩,想了想说道:“诗词讲究的是意境和心境,每个场景须有韶,你刚才的诗里用句虽柔,却少了点韶,不免次了些。”

    “这……”杨腾飞自然知晓这些心境意境,抱拳求教:“真哥,刚才小弟所吟的就是他眼中的秦淮河,若还无韶,又该如何才是?”

第287章 买单了再走

    “单看还不够,得须去想。”手指对面的青楼画舫,阿真道:“你看,我们现在看见的是死物,但是你要想,楼内里都有什么人,那些人何故甘愿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这样作出来的诗就活起来了。”

    “原来如此。”杨腾飞听的点头,“真哥可否打个比方。”

    我嘞个去!说了这么多还要打比方?阿真斜眼再鄙视他一下,指着远方青楼教道:“比如某间青楼里,某个姑娘心系某位情郎,可自已却是妓女,知晓定无结局,闺阁独自饮泪,思念心爱的男子,便就有了一片凄风苦雨想思了。”话落,开声吟道:“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遮莫今宵风雨话,要他来,来得么。安排无限**事。砑红笺,青绫被。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

    “好诗!”杨腾飞听得大赞,那一腔苦楚着实无处向谁说。

    隔壁细聆的牛角辩姑娘,适闻此赋,心道:此名为真哥之人出口成章,听得声音并不老成,何故会有如此心境,适才赋中既静若动,含凄婉苦,粉楼皱妓一腔心伤竟被他在此地全述了出来,是否又是一名风流才子,是进都赴考的学子生员吗?

    杨腾飞自幼名师高徒,顿悟过来,细思妓女的一腔苦楚,很有心得开声吟道:“玉色分明倾城月,姽婳暗袭,清冷沉天阙。百转柔肠双丝结,七窍玲珑残阳血。此恨难消诀别夜,燕子楼倾,枉把相思戒。多情怎奈无情伤,薄绡难倩灵芸泪。”

    听得此诗,阿真含笑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文武全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