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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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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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无老虎,猴子竟称起王来,干他娘的,连他的小宝贝都敢动,什么容妃、颜妃,老子离开金陵首先就拿她们开刀。阿真抿着嘴瞥睇眼前这具死尸,哼出两条鼻气,负手转身跨进厅内,瞧见宝公主昏倒在地,手指唤道:“小治,把她扶坐起来。”

    蔡经治自然应落,跨步上前把这个小女娃扶坐于椅上,不吭半声退回到厅门口守站着,冷冷观看拖着茶盘来奉茶的小婢女,心里暗自发笑,抖成这样子,等一下要把大王溅的一身湿了。

    “哐当……”果然,蔡经治刚暗笑,拖着茶盘的小婢女吓的手脚抽筋,手中拖盘一个不稳,盘中茶杯咕噜往阿真身上倾斜落下,延着大腿咕噜坠地。

    阿真刚坐于椅上,胯下突然灼热湿淋,速度奇快在小丫环咛嘤矮身时,伸手急扶住这个吓哭的婢女,脸庞抽筋安慰:“好了,别害怕,我不怪罪,下去吧。”

    “呜……”犯错的小丫环着实吓的不清,膝盖还没跪倒在地,听到少爷说不怪罪,喉咙一缩一紧,生死一瞬里更大声的哭了出来,自然是千谢万谢,多面对此冷酷罗阎半刻,感觉自已就呆于鬼门关半刻,急急往内门里退开。

    眼见小婢女吓成这副鬼样,阿真心里默然叹气,拨了拨湿漉裤档,深思自已这么大刀阔斧去治,是不是太过了?毕竟这些是平常百姓,与兵将可不相同。

    昏迷的周蒙蒙被坠杯声和哀呜声扰醒了过来,恍惚里睁开双眼便见那个血腥之徒坐于椅上拨裤襟,想到从小侍候她的王富被他当庭残忍杀死,奶娘嬷嬷们怕也是惨遭了毒手。

    “你……”往厅外瞟看不到众人,周蒙蒙心头大悲,稚嫩小脸布满悲凄,气的无法语言指着上面的人喊叱:“你竟……竟这般凶残,本宫……本宫……”

    低头拨弄湿裤的阿真听这道娇叱,徐缓抬了脑袋,见到公主金枝气的全身发抖,双眉上挑反问:“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周蒙蒙失神恍惚,任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想念的夫婿竟是这般凶残,被世人所误,被传言蒙骗了。这种夫婿她如何能与他白首?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大悲,亏煞她还日夜想念,此种凶残之徒竟是她的夫婿?连退三大步,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心底不由一股冷颤打起,反胃阵阵来袭。

    “本宫要休了你……”周蒙蒙想也不想指着他便道。

    阿真目光幽幽,双手叠成塔状,沉思了半晌询问:“公主要休我,那皇上怎么交待?”

    他凝看的目光让周蒙蒙战粟,冷下脸与他相对道:“那是本宫的事。”

    “啾啾啾!”阿真撂起一抹邪笑,嘴巴啾啾声响,站起身朝连连后退的小女孩走近,把她逼到墙壁上,阴阴挑起她美丽下巴,“生的这么美,你以为我会舍得放了你吗?”

    被逼贴于墙壁,周蒙蒙的小脸布满阴霾,挥开他无礼的手掌。“放肆……”

    “放肆?”阿真一愣,手掌再捏起她的小巴,阴阴撩笑,“公主,还有更放肆的,咱们到床上去放肆一下吧,啧啧啧,真是美呀。”

    “大胆……”周蒙蒙心惊胆颤,恶心之极从他肘下钻逃,拉开数步远喊道:“取纸笔。”

    本来就没想要这个眼目,阿真正为此烦恼呢,现听她要担下责任,心里是暗爽不已。可又怕一口答应让她看出破绽,不免作造了一番。现在调戏也调戏了,捏也捏了,趁这个公主处在气愤下,速度向小治使了个眼色,才色魔样地抱胸跨步婉惜。“可惜呀,要不是公主,老子这辈子就有福了。”

    “住嘴。”周蒙蒙气结,心里的完美夫婿破灭,此人言行举指皆如市井,手段残忍血腥,亏她还念念不忘于他,不料竟是如此种人,即便就是长伴青灯,她也不愿侍候于他。

    蔡经治办事效律极高,入了内门才半晌,就捧着文房四宝奔入,桌上一搁唤道:“纸笔取来。”

    阿真心里是极爽,脸上却出不舍模样,跨走到周蒙蒙跟前,拾起她的小嫩手摸抚道:“公主再想想,凡事都好商量,何必弄到如此呢?”

    “放开我……”小手被摸,周蒙蒙大受惊吓,急忙逃开嚷叫:“无耻之徒,休想碰本宫。”

    “唉,难得有这么个美人,着实没福份呐!”阿真一副落漠,了无生趣比邀,“毕竟是公主,也不能用强的,那就请吧。”

    周蒙蒙受惊不小,头脑混乱,眼里的这个人变的极其的恶心,想也不想提步奔到文宝前,拾笔刷刷刷写起了休书。

第246章《一纸休书,下》

    阿真抱胸站于一旁观看,瞧见纸上的墨子涓绣雅美,心里暗赞不已,不动声色之际,眼见公主抬指往贝牙一咬,冒出血珠就朝纸上盖下了血印,模样很是坚决。

    没想到还是个英烈金枝玉叶。阿真菀尔,速度飞快把姆指沾墨,朝她小血印旁上一盖,抽起这一纸休书急吹了吹,仿如宝贝一般往怀里收入,竖起大姆指笑赞:“臣万万想不到宝公主竟以鲜血盖此印,此举委实让臣佩服。”

    周蒙蒙见他眨眼就把休书收入怀里,感觉有那么些许不对地愣看他的笑脸,极为刺眼重哼:“大胆右宰相竟私自杀害本宫奶娘,该当何罪?”

    “公主说的是哪里话,臣怎敢杀公主奶娘?”休书一签,两人名份已断,阿真自然退离她两步,摆手嘿笑道:“公主的奶娘在大理寺,臣可没杀她们。”

    本来以为他把奶娘杀了,现听在大理寺,周蒙蒙心头蓦地一安,疑看前面这张虚假脸庞,不对劲的感觉愈是浓重,一股上当受骗感觉汹涌来袭,指着他的鼻子斥责:“私自杀害本宫总管,本宫必向父皇数落其罪。”

    “这个该死的东西虐待臣的夫人在前,踢踹臣的命根子在后,难道臣任他欺凌不成?”阿真不耐烦摆手道:“公主要告状尽管去告,不送了。”

    “你……”休书写下,相府已不是自已的家了,主人送客哪里还能在呆,周蒙蒙心里突然空虚了起来,说什么都没用了,转身便朝大厅跨出,此人极恶,她必向父皇告之其罪。

    阿真负手站于大厅,目光幽幽凝看远去小身影,心里隐隐一股罪恶之感,深叹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一纸休息唤道:“小治,马上把此休书贴于门榜上,敲锣打鼓让天下人都知道此事。”

    “是。”蔡经治眉头轻挑,接过那一纸休书,轻窥大王和善脸庞,小声说道:“少爷,此宝公主美的炫目,真的要这么做吗?”太可惜了吧?

    阿真嘴角勾起,轻点蔡经治骂道:“你这家伙记住了,红粉是骷髅,别忘了咱们是什么身份,别干出让我把你五马分尸的事,去吧。”

    蔡经治可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对美女并没有什么兴趣,有个洞能舒吁那也就行了,他只是替大王婉惜罢了。捧着那一纸休书,不再二话,转身离开办事去了。

    事已坐实,黑锅自有人来背,这个收获可真是意外,能掌握住机会的人才是聪明的人,他应该算是聪明人吧?他负手入了内门,仰头看了看落雪天宇,只是让这么只小羔羊来背这个大黑锅,心里的罪恶放不过自已,累了,好好睡一觉再来理这个纷纷扰扰的事吧。

    人来人往的南城门,商旅来去,蔡经治自把那一纸休书贴于布告栏上,四下的百姓早围的水泄不通,数十名雪豹还敲起了铜锣,打起了鼓,走街窜巷争相传告,唯恐天下不乱地声声哟喊宝公主休了右宰相,从此两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刹那间金陵爆炸了,人群蜂涌往南城而挤,天机神相被公主休了,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劲爆的八卦吗?很快各种流言漫天飞舞,随后茶楼说书的赶紧拟定故事,速度飞快开讲“神相怒斩恶奴,公主为奴休夫”之事,茶楼生意极其鼎盛,座无虚席外,门里门外差点被听书的人群给挤暴了。

    周帛纶要睡午觉,听到女儿前来哭诉,老脸阵青阵红地坐于御书房听女儿哭讲,肺差点被气炸了,难于相信痞小子竟然这么轻易的就骗他的宝贝写下休书,紧闭着龙目,气的阵阵抖擞。

    “够了!”实在听不下去了,周帛纶奴掌桌案站起,青着脸瞪视下面的女儿,难于相信他这个宝贝儿竟这般的愚昧,绷着下腭询问:“父皇且问你,休书切是你写的?”

    周蒙蒙讲到一半,父皇突然怒了,急急住口点了点头,“是,确实是皇儿所写。”

    听到是,周帛纶知大势已去,跌坐于椅上摇头道:“是父皇错了,让皇儿失了名节,林爱卿之能,岂是皇儿能比?”

    周蒙蒙听得迷糊,跪于地上仰头询问:“父皇无错,皆是右宰相凶残辛辣,皇儿惧怕,难于其白头,过错皆出皇儿,还请父皇责罚。”

    “凶残辛辣?”周帛纶心里既气又无奈,叹息唤道:“皇儿起来说话吧。”

    “谢父皇。”周蒙蒙越来越糊涂了,父皇为何这般惆怅?凝窥他的脸半晌,轻道:“父皇,右宰相辛辣之极,当庭把皇儿身边太监生生欧死,还请父皇为皇儿作主。”

    “此事父皇做不了主。”周帛纶摇头,手指她说道:“林爱卿处治家奴,皇儿私自干涉不论,甚而休其夫,着实大逆不道之极。”想了想,不舍得治罪说道:“朕本应治其私自休夫之罪,只奈心有不忍,此事不可再提,回府向右宰相跪罪,请林爱卿罢息怒气,不要怪罪于你。”

    “父皇……”听得这番话,周蒙蒙骇然失色,卟通再跪,磕头哭求:“儿臣不想与其人有瓜葛,请父皇允许儿臣削发长伴青灯。”

    “啪……”周帛纶怒掌桌案而起,脸色阵青阵白看着跪地女儿,天家威严丧尽呐。

    “回宝津斋吧。”他最疼的就只有这么个女儿,长伙青灯绝不可行。

    周蒙蒙心头一松,磕头跪安,缓慢从地上爬起,心里哀默不已,皇父不处治此凶残之徒,她也无办法了。为其守家数月,不料守回的却是这么个凶徒,唉!

    这一觉阿真睡到晌午才幽幽苏醒了过来,眼没张开自然伸手去搂床边的软玉馨香,在抱到一团空气后,睁开双眼一阵哑笑。他现已来到金陵了,刚才还被美公主给休弃了,真是惨绝人寰呀。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锉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念叨,从床相跃落于地,“小治。”

    蔡经治等人守卫门畔,见大王终于醒了,应声入了房,抱拳恭敬问候,随即从衣柜里拿下衣锦绒服,肩披貂夹,给大爷镶金嵌玉,好不金贵。

    “帅呀帅,也是种罪过啊!”目看镜内那个帅的一塌糊涂的帅哥,阿真一阵感概,压根没看见小治三人抽筋的恶脸,嘿嘿跨出卧房。

    出了房,飘雪反而大了起来,他仰看了看灰蒙一片天宇,走到一株小树边,伸手抖了抖枝端,一阵白雪哗啦过,呼出口寒气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治、刀疤、楚兀三人静默跟于身后,听问马上回答:“已是申时中了。”

    四点了呀?没想到这一睡觉的这么久。阿真拢了拢身上的雪麾,跨步往客厅迈去,边走边说:“小治,明天咱们去西宁,这一次去面对的是天下群雄,这些人个个都高来高去,得事先准备准备,不然小命会被这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物给毙了。”

    身后三人闻言,彼此互觑一眼,蔡经治茫然询问:“少爷是否要属下让王可姑带猎鹰来?”

    “这倒不用。”跨入了客厅,阿真站驻脚步,转身说道:“派两路人,一路到北境找一个叫杨青阳的人,让他带胡车儿、牛蛋、马哥三人在兰州等我。”

    蔡经治点头应喏,“这件事不难,让刀疤持少爷印信去绝无意外,另一路呢?”

    阿真手持龙符虎符,要调一员虎将是轻而易举,何况杨青阳等人只是个副将、参将人物,想来也没什么大碍。手指蔡经治说道:“另一路我让杨腾飞去办,咱们到杨国公府走上走,你去库房拿起珍贵补品。”

    “是。”蔡经治无所不应是,折转往库房奔去。

    杨铁枪是龙帅,汗马功勋不计其数,自小马革荀尸,膝下曾有三子,三子皆为国捐躯,老来独有一孙,就是杨腾飞了。周帛纶念他年迈,看他功勋无数,故封赐国公,授于拱卫皇都诸门、管制国都四下三十万龙卫,也有震慑谋逆的举措,毕竟杨铁枪的大名,一听就不是好惹的。

    可是,问题很是尴尬,杨铁枪现爵已达国公,名虽老元帅,可不论怎么说,他都被龙符所制。现掌龙符的是谁,一个二十岁的小娃儿,这,问题有点严峻了。想他杨铁枪绒马一生,最后的顶头上司竟然是个小娃儿,不讥讽吗?

    所以,当府中侍卫来禀,他纠结到蛋疼了。这么个二十岁的小奶娃是自已的顶头上司,结巴?一个七十岁的英勇元帅去巴结个年仅二十岁的奶娃,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不巴结?这个小奶娃不仅是自个儿的顶头上司,还是朝中大红人,招待个不周,三五天弄双小鞋给自个儿穿,想他打儿时就战场拼杀,脚丫可比别**的多,小鞋哪里穿得下?难了。

    顶头上司来访,哪敢不开中门迎接啊,杨铁枪一面急让奴仆去找孙子,一面率众出迎,跨出府果见是右宰相,赶紧上前跪唤:“卑职参见宰相大人。”

第247章《欠了一个恩情》

    阿真本以为杨枪铁的府邸距他不远,不料一路过了两城,才来到落座于玄武湖不远的这栋红墙帅邸,四下观赏了一番,见到这个发白须白老人一来就给自已下跪,吓了一大跳急急搀扶起他。“杨国公这么大礼,小弟怎么受得了?”

    “受得,受得!”杨铁枪心里哀苦,他想跪吗?谁叫他是自已的顶头上司,不跪不落人口舌了吗?手邀大门:“相爷快快入内,快快入内。”

    “冒昧前来,着实失礼了。”阿真热络呵笑,一手握住这名严厉老人的手掌,一手指着蔡经治捧于手中的三个锦盒道:“皇上赏赐了大堆补药,小弟身子一向硬朗,哪里须要这些大补,今天贸然来访,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像样之物,就借花献佛了。”

    “哎哟。”杨枪铁本是武将,可朝中混了多年,虚的假的、弦里弦外哪里听不出来。感恩戴德一拍大腿,抱拳深躬,感激鼻零道:“相爷如此厚爱卑职,卑职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我我……我……”感动的如再生父母,手一扬让总管接过那三个锦盒,擦了擦雾雾老眼,牵着他的手急邀:“相爷快请,快请。”心里暗暗发愁,下朝之时这个小相爷说今晚摆宴于府中,一不过寿二不成亲,不要送什么小礼物,大家当然听得懂意思。现在突然来访,说什么拿不出像样之物,拿皇上赏赐的东西来借花献佛。这么不轻不重,不咸不淡,哪会听不明白?只是这礼,要如何送才好呐。

    阿真入了大厅,自然客套了一番,才很勉强地捺步于主位落坐,喝了一盏茶后,脑袋四下瞟看询问道:“杨国公,怎地不见腾飞呀?”

    “这……”杨铁枪自已都不知孙子跑哪里去,赶紧起身抱拳疚歉。“回相爷,卑职已让人去找,想来该快回了。”

    “无妨、无妨。”阿真呵呵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说道:“四候爷文武全才,又与小弟臭味相投,此次皇上让我去办个重差,小弟想倚重四候爷才能,要携他一起去,不知杨国公可答应?”

    杨铁枪听闻此话,心里大喜,欢天喜地应喏:“承蒙相爷看得起逆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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