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最后一个台阶,一股清凉透彻的风顿时朝一肚子火的男人吹来。苍苍的树荫下,凉爽的清风把阿真的火气吹散了许多。不屑地远离那些才子佳人,走到崖边围拦前向远处眺去。
“呸……”观看山下那一条大江上点点渔船,与及行驶来去的官船快舟。阿真再狠狠朝下面呸了一大口,心情才舒展过来。
“啊……”深深吸了一口气,观看下面江水在阳光照射下泛起粼粼波光,压抑的情绪静了,慢慢静了。
凝眺枫江上作业的渔船,想到心中如女神的大小姐竟次次维护那个狗屎举人,直到现在才能体会到张继那种孤独、忧伤的心情。
“唉……”远眺粼粼江面上点点的渔船,萦回大小姐的一颦一笑,一种凄美令人泣血无力感油然而升。也不管会不会吓坏远处的才子佳人们,郁闷之极的朝峰下的枫江吼吟:“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呼……”狂吼了一阵,舒服许多的阿真微微一愣,随后转过僵硬的脖颈,朝张口结舌的那几座亭台看去。
“呃?”见到原本叽叽喳喳的鳏夫**们全都静了,对对目光带着惊喜与惊奇愣看着他。
“好诗,妙!绝妙!”正当处在愣怔之间,一道非常熟悉的赞赏伴着鼓掌哗然而起。
拜完二进殿,苏婷婷三人相约到寺顶来欣赏枫江,却没想到遇见了刚才怒走的林阿真。
元士广见这奴才竟然吟出如此绝佳诗赋,脸色顿时亦常难看。可宏日旭却乐不可支地大力鼓掌,满脸惊喜地跟着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吟完后爱不释手大赞:“林兄真是奇才,天阙!天上阙赋。”兴奋嚷到这里,持扇的手掌往前一划,扭头朝苏婷婷与元士广说道:“其意境凄美绝伦,简直令人泣血。那种漂泊在外的孤独、忧伤心境引人悲共。绝了!”
“是呀。”苏婷婷虽然知道他不平凡,可是也被此绝律吓到了,情难自禁地点头,用一双幽深且深邃的水眸蒙蒙愣凝阿真。
连绵而至的夸赞顿时把阿真夸的老脸通红,刚要说出不是自已著作时,眼角瞄到脸色不好的元士广。仅只一眼,阿真刚平静的心情顿时又烧起来了。
“哼……”不想见到这对狗男女,愤离崖边,擦肩过苏婷婷肩时轻蔑地重哼出一鼻子气,懒的与这三人废上半句话。
见他仍然这么生气,苏婷婷不知为何心里难受的紧,紧急转身朝那个自顾下台阶的身影唤道:“苏轼……”
唐代没了,没人知道张继,盗就盗了,他林阿真就是这么无耻怎么样。重踩着怒步,仿若未闻苏大小姐的叫唤。阿真拾步下阶,老子已经炒了她苏家了,她苏大小姐喜欢谁关他屁事,苏轼?我呸!咱可当不起,也不敢当。
早对阿真不爽的元士广,见苏小姐竟然如此着紧这名下人,原本铁青的俊脸冒出芽绿色。气急地狠瞪了那个狂妄自大的狗奴才道:“苏小姐,此奴才自视有几分才学狂傲之极,还是不要搭理他为好。”
“唉……”见那道气冲冲的身影拐进弯道内了,苏婷婷深深叹了一口气,才落漠地转身向不远处的亭台轻步踱去。回想他负气把帽子扔在地上猛踩的一幕,一颗心不知为何却是这般难受。
第24章《蟑螂精神》
踩着重步穿过大雄宝殿,阿真头顶的火都把涌汹袭来浓烟给烧没了。
苏谷与三名车把式坐在车板上等,惊见轼哥气势汹汹从高阶奔下,新仇加上旧恨,立既上前大声抱怨。“轼哥……”
一拖拉车苦水还没未诉出口,惊见如凶狠牛瞪,苏谷顿吓一大跳,远离轼四珍爱生命的与这位爷拉开一小段距离,头顶冒出三个问号看着那道向街道上刮去的飓风。一时间狐疑了,他才是被害人耶!真凶竟然比被害人还要拽,这是何道理?
茫然朝那道越刮越远的身影眺去,苏谷扬喉大呐喊:“轼哥您老要去哪里啊?”
“天竺取经。”想也不想,阿真立即反吼,随后朝人群内隐了进去。
听到这句话,苏谷愣愣脑门上的三个问号不停闪烁,最后茫然搔了搔大脑门,想不出个所以然地跳上车板。也许轼哥屎急,想回府去拉。可……,寒山寺没茅坑吗?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弹了个响亮手指,明了自语道:“吃斋菜拉出来的屎很臭,轼哥肯定是受不了那带有桂香的屎味儿。”
踩着怒气冲冲的脚步,穿过熙熙攘攘的密道大道。阿真朝两旁的建筑物瞟去两眼,晕头转向里急拉住一位过路旅人询问:“大爷,东街的香烛金纸铺怎么走?”
要回家吃午饭的老大爷打量着拉住他的年青人,张开差不多掉光的嘴巴问道:“老陈的香烛金纸铺吗?”
老陈?阿真一愣,随后胡乱点头道:“没错,没错。怎么走啊?”
听说是了,老大爷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阿真,指了指他身后说道:“不就在你后面吗?”
“啊?”顺着老指转身朝那间店铺看去,果然就是了。
“谢谢老大爷。”
“不用。”老大爷无齿地呵笑了一声,继续朝人流里走去。
汗!愣看店铺四周摆满的水果摊,阿真搔了搔流汗的大脑门。这个该死的古代房子都建的差不多相同,认错尚在情理之中。为自已找了个解释后,兴奋的抬眼朝十几步远的小摊射去。
“嘻……”远远见到那个忙碌小身影时,阿真的心情马上阴转晴了,大步轻蹦跳朝小摊跳去。
三步做一步走,阿真兴奋蹦到唐翩君身边,兴奋唤道:“翩君……”
“咚……”认真做事的唐翩君刚勺起水,听到这声兴奋的叫唤,顿把手中水勺掉进桶内,愣愣抬起小脑袋,见到是昨天的公子,脸色蓦然樱粉羞应:“公……公子。”
“呵……”见到这个怯羞羞的可爱人儿,阿真所有不愉快扫的一干二净,很是欢喜的再轻唤:“翩君”
“无耻的家伙,马上给我滚。”唐大叔见他竟如此无耻的看着自家闺女,顿怒不可遏冲出摊台,狠拽起他的手臂,脸红脖子粗的呐吼:“滚……”
“痛痛痛……”专心致志看着羞羞的翩君,手腕突然被拽,阿真赶紧从翩君身上收回视线,哀着脸朝愤怒的大叔叫道:“唐大叔,您老轻点,很痛耶。”
“你又来干什么?”唐耀不爽恨瞪眼前这个无耻小子,往他身上的服饰瞄了两眼,疑惑询问:“你是苏府的仆役?”
“是呀,是呀。”阿真点了点头,手腕很痛的叫道:“唐大叔,有话好好讲,先放开我吧。”
“哼……”非常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腕,唐耀狐疑的瞄着阿真再问:“你真的是苏府之人?”
“当然。”扯起胸襟上那个绣红大字道:“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唐耀凝视他胸前那个大红苏字半晌,才不可思议摇头道:“苏府家教极严,没想到却出了你这败类。”
“什么败类啊。”阿真哭笑不得看着唐大叔,哀着个脸道:“唐大叔,您老别这么看我行不行?”
抱胸上下扫量他一番,唐耀哼哼道:“不这么看,怎么看?”
“您老可以把我看成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年青,也可以把我看成饱读诗书的国家栋梁嘛。”
“哼。”听完这话,唐耀顿时非常不屑的重哼一鼻子气,懒的搭理他的骂道:“没事就滚,别杵在我摊前。”
“好好好。”赶紧移开挡在摊前的脚步,阿真谗媚地绕进摊内询问道:“唐大叔,我来帮你做生意怎么样?”
“去……”拾起脖上汗布擦了擦汗,唐耀非常不耐烦的摆手道:“没事干回房拈针绣花去。”
“额?”听到绣花,阿真老脸讷讷叫道:“唐大叔,我是男的。”
“是吗?”唐耀亦常惊讶扭头看着阿真,眯眼把他前后左右经看了一遍,才做出极度震惊嚷道:“原来你是男的呀,我还以为是宫里出来的。”
噗哧……
唐耀话一落,身边的翩君顿时忍俊不住地噗哧出口,见到阿真公子转眼看她,马上羞羞地收起笑容,埋怨的朝自家爹爹轻唤:“爹爹……”
“好美,好甜。”被奚落的大汗还没从额头滑下,阿真顿时看傻眼了,没想到翩君笑起来能甜到这样子,腮上那两个酒窝果然如他预想的一样,陷的老深了。
“臭小子……”唐耀见他用如此狼目凝看自家闺女,顿时不爽了,把绕进摊内的阿真推开几步吼道:“给我滚。”
正当阿真把翩君的脸儿逼红之际,脚下一个踉跄马上让他回过神,扬起非常俊的媚笑,对不爽的唐耀再不要脸地拉道:“唐大叔不要这样子嘛,我来帮你忙。”话一落,马上卷起袖管。
“滚滚滚……”
“来嘛,我帮您。”泡妞这事要学蟑螂精神,打不死的往向前冲,遇神杀神遇佛斩佛,不要脸没有皮,面子里子全摔到地上,勇往直前,磨上前,缠上去,滚进去。
唐耀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没脸皮的人,大瞪着双眼,凶狠的甩开又缠上来的双手。破口大骂:“你小子也太没脸没皮了吧。”
“不管你说我、羞我、辱我、骂我、毁我、笑我、谤我,为了翩君我都容你、避你、怕你、凭你、尽你、由你、任你。”话落发扬蟑螂无畏精神,继续缠上去,没脸没皮谗媚道:“唐大叔,你看在我一片诚心,就让翩君和我交朋友嘛。”靠!在古代要泡女人还得先泡女人他爹,这事还真不好干。
唐翩君愣愣地看着这位阿真公子,听他说出那番话,耳根顿时烧红了,咬着唇儿,低下头颅,水眼不能随便乱瞟。他就真的这么喜欢她吗?
唐耀词穷了,对阿真没办法了。如此没脸没皮之人,他哪里还有办法?
“过来。”唐耀拽过这个没脸没皮的无耻小子,懒的和他说的掀起一个大木桶盖,手指指着木桶内为难道:“如今天你把这四十六份蒸笼卖出去,我就答应你。”
被拽到木桶前,阿真眯起双眼往冒着滚烟的大木桶里面看去,见到圆圆的一小竹笼林立在蒸气里,挑眉念道:“排骨、牛杂、鸡丝、虾段。”叨念完,恍然大悟朝唐耀赞赏道:“没想到唐大叔还有搞这些副食呀,有生意头脑喔。”
“拍马屁也没用。”刻意为难的唐耀盖上桶盖哼道:“如你今天能卖出去,我就答应你,卖不出去就马上给我滚。”
阿真斜眼一瞧,知根知底问道:“这四十六份放了多久了?”
“三天。”
“本来你做了多少笼?”
“五十。”唐耀毫丝不隐瞒,很有把握说道:“五十份笼子,三天才卖出四份,你小子还是快滚吧。”
“哈……”非常不屑的大笑一声,阿真抱起胸问道:“唐大叔,如今天没卖出去,这些明天是不是就坏掉了?”
“没错。”唐耀大方点头,猜到他想要干什么的说道:“从昨天下午我便开始削价做处理,可却也只卖出四份而已,你小子想削价处理是没用的。”
也猜到这位有些生意头脑的唐耀有削过价,阿真扬起个很难说的眼光问道:“那唐大叔要把蒸笼卖多少钱呢?”
“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唐耀眯眼看着阿真,摇头劝道:“别白费力气了,回去吧。”这小子虽然无耻了些,可他说的也对,只是喜欢翩君而已,也无做什么禽兽事,光阴宝贵,何苦让他白费工夫。
见到这位老是骂他的大叔反过来劝解他,阿真一愣过后立即撂起一抹微笑道:“唐大叔,事在人为,不试试就放弃,好像不太好吧?”
“好,就让你试试。”没错,碰到难题连去试的胆都没有,那还是男人吗?唐耀听闻他这话,顿时对他涌出一咪咪好感,指着木桶说道:“原本一份六纹钱,昨天我削了一半的价,你能用三纹钱买出去,就算你过关。”
“没问题。”接下任务,阿真比起四个手指头,干劲十足说道:“我卖四纹钱给你看。”
“年青人有信心是好事。”唐耀不以为然地摇头走回摊内,拾起锅盖继续忙碌,丧气道:“可想的永远比做的还要难。”
“那就拭目以待吧。”阿真非常有信心。
“我很期待。”唐耀头也不抬,语气很是不以为然。
翩君见公子与爹爹斗完气了,轻步挪到阿真身边羞喃道:“公……公子,卖……卖不回去了,不必在此lang……lang废时辰,快回去吧。”
见到这个可爱的小丫头自动走来劝解,阿真心儿暖和地看着前面这颗低垂的小脑袋,抿笑道:“没事,市场营销我虽然没学过,不过看多了。”说完,轻声笑问:“翩君,地上有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老是低着头呀。”
“公……公子。”翩君如雕像,不知所措地站在他跟前,很是艰难地轻轻抬起涨的红通通的小脸,眉目含耻地睇了吟笑的公子一眼,见他正万分仔细凝看她的脸儿,慌乱地赶紧把视线瞟到别外,不敢与他对视。
“呵……”仔细看着眼前这张甜美可爱的小红脸,阿真开心地笑道:“翩君你太可爱了,几岁了呀?”
脸上的红潮一波紧接着一波,翩君羞的恨不得就此死去,蚊语喃应:“十……十五了。”
汗……
“果然被我猜中了。”阿真双肩大垮,写过历史小说的他对古代婚嫁很了解。古代盛行十三欣嫁早,十六嫁迟暮,很多小女生一及笄父母就开始张罗婚事,怕的就是超过十六岁成高龄带销货。特别是像翩君这种穷苦人家的小姑娘,从小干惯苦活,及笄的更是早,许多小姑娘心智未熟,癸水就来了,十五岁这个年纪很多都已是孩子的母亲了。
翩君见他垮下双肩,以为嫌她年纪高,羞涩万分劝道:“翩君年纪已高了,公子如此俊……俊逸,还……还是……”
阿真不让她把话说完,非常真执反驳:“不是高,是太小了,小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听他说她年纪小,翩君轻愣,转过茫然羞耻的瞳眸,凝了一眼阿真,见他目光如此灼热,赶紧瞟开蚊语道:“翩……翩君已……已很大了。”
就在阿真摇头要劝解时,一名中年人走进白布蓬,大赫赫坐在矮长椅上唤道:“老板,来碗牛肉面。”
“好嘞!马上来。”唐耀高应过后,立即朝跑去与无耻小子说话的闺女唤道:“君儿快过来帮忙。”
“是……”听到爹爹叫唤,翩君不敢再作停留,再偷窥了阿真一眼后,赶紧向自家爹爹逃去。
见小丫头害臊,阿真的心儿暖暖,翩君的姿色虽比不上苏大小姐漂亮,可是甜的让人都融化了,而且全身上下充斥着浓浓古典的温柔气息,一颦一笑含羞带怯,直惹的他想把她好好藏在心里,一辈子怜爱她,疼惜她。苏大小姐那种招蜂引蝶的女人虽美,怎么能与他可爱又羞怯的小翩君并论。
不舍的再凝看一眼那道娇小可爱的小小身影,阿真心情好的都冒泡,好的如踏在云层上。再再再再向他那道可爱娇羞的小身影再再再投去留恋一眼,才心情万分之好地转身朝帐蓬下的顾客走去。营销策略?嘿嘿!本世纪最大的忽悠来了。
第25章《营销策略》
阿真心情万丈阳媚,脚步轻盈走到那位中年人身边,扬起灿烂无比的微笑,先来个九十度躬身,才说道:“这位客倌,今天是本店满一周年纪念日,所以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