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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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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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他这副样让悯莉乐到不行,三八笑摇于马背上,指着前方迎来的庞刚说道:“老公,救兵来了。”

    也看着庞刚来了,阿真赶紧抖出副极惊恐声线呐喊:“子龙救我,翼德救我……”

    刚才还是曹操现在却变成刘备了,悯莉蔑瞥身边造作男人,随后庞刚的话,让她差点栽下马匹摔断脖颈。

    庞刚不知谁是子龙和翼德,手持画戟迎上救援,“右相勿慌,庞刚来也!”

    一路刺死无数羔羊,完颜洪瞧见羔羊接应兵马来了,急停马匹对惊慌失措躲于羊将身后的林阿真撂起一抹嘲讽冷笑,刀指庞刚大喝:“过来送死。”

    “该死……”庞刚气极抡戟迎战。

    “庞将军小心,此狼彪悍之极……”

    “找死。”阿真这番惊骇的话让完颜洪为他感到悲哀,热血沸腾窜前扬刀就朝庞刚大劈而下。

    庞刚上前迎敌还不到十个回合,额头便蒙上一层汗渍,自丹田发出一声大喝,双手紧握戟柄顶出劈砍而下大刀,喘息间急刺戟尖,扑空之际,咬牙横扫戟柄,希望能当场腰斩下对手。

    “厉……厉害!”悯莉瞠目结舌地傻在马背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片刻后,呆滞转错愕,错愕再转震奋,并用芊芊玉指,直指完颜洪赞嚷:“老公你看,敌将太猛了,咱们那姓庞恐怕过不了一会儿便完玩了。”

    汗!

    阿真确实对完颜洪佩服之极,不说武艺,单那精湛的骑术夏周十个将领加起来都不及,可自家老婆竟然倒戈相赞,他都看见何帅和众都护对悯儿投来怒目了耶。

    “跑啊,还打个毛啊。”调转马头,撕裂心肺呐吼扬鞭,逃命要紧。

    “撤,撤退……”何师道被这道极度惊恐呐喊惊回神时,随后调转马头紧追着跑的超级快的右相去。

    战力难捷下听到何帅撤声,庞刚戟刃一收,不做他想调头就跑。别说打不赢这头该死的狼将,就算打得赢,也不能真的赢。

    完颜洪才一个错愕,就见羔羊吓的三魂七魄全逃了,热血顿从胸口澎湃而起,持刀前吼:“追,杀死所有羔羊。”

    “吼,吼!”他们将军连胜两仗,羔羊软弱的让人不禁为他们掬一把同情眼泪,现在不杀更待何时?狼兵杀声动天震地,整齐尖竖寒刃如潮水般往逃命的羊军涌追,截杀大量落后的羔羊,仍不满足直指敌方驻寨。

    来了。

    抵达楚如卿设伏的山岭伏脉,阿真嘴角撂起一股血冷微笑,扭头后眺杀声动地追来的辽军,不急地往前再奔行一大段,才拉住蹄步呐吼下令:“杀人,放火。”

    楚如卿猫蹲于山岭上,下跳道中追赶的狼兵早就心痒难耐了,听闻右相的呐吼,哪里还能等上片刻,猛地从草丛里立起身嘶吼咆令:“扔石、烧火,射箭,全部杀死。”

    “吓!”

    “啊!”

    追袭而来的十五万狼兵密麻交叠,惊吓之中,刚见满山满野都是伏兵,炼狱火焰便排山倒海来袭,随后如蚁滚石一块比一块更加巨大,咕噜从两边山岭卷滚砸下,最后一眼见到的则是密集到无缝的咻矢箭雨刺穿身体。

    “啊……”

    “快……跑……”

    “呜……”

    “啊……”

    一瞬间,满山满野黑烟滚滚,箭雨暴矢,巨石填道,辽军鬼哭神嚎,争相逃窜,小道野岭之上,积尸层叠,连绵近五里的山野树岭如遇火神、石神、箭神般,目光所及除了利箭就是火焰,不是死尸就是翻滚于地的嚎啕的狼兵,嚎啕也不过几声,不是被巨石砸死,就是被利箭穿脑,火烤大量尸体的气味,非但不臭反带焦肉飘香。

    “咳……”连胜之军突遭如此,完颜洪双眼被黑烟熏的眼睛差点睁不开,眼油刷刷往眼眶下掉落,捂着鼻头急咳调马,“撤……咳咳……退……”

    隔着黑幕,阿真已然看不到完颜洪了,只闻黑烟里面无数的骇吼与嚎呜,只见密麻如蚁的敌兵黑影逃来窜去。

    “因为没有办法,所以……”并骑紧握住悯儿柔荑小掌手,他鼻头湿重道:“全都是没有办法。”

    亲眼见到十数万人惨死在自已前面,她非旦不能救,而还是凶手。悯莉的双眼通红,喉咙哽咽对身边男人询问:“我们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杀死我们对么?”

    “对。”阿真双眼坚定,安慰地轻轻点头,“我们是自卫,如不杀死他们,那他们就会残忍的割下我们十几万人的头,那时他们会高兴,会庆祝,不会像我们这般罪恶,他们是坏透且凶残的人,我们不要有罪恶感,因为他们连无辜的善良百姓们都不放过,我们只是在替天行道。”

    “呜!那他们的家人怎么办?他们死了,他们的妻儿父母要怎么办?”悯莉眼泪扑扑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手捂着唇瓣不敢哭出声,无法相信她的一个策略瞬间便让十几万人残忍的死于面前,黑色烟幕下看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十几万人被火焰吞噬,她的一颗心瞬间如被刀割般,这些全都是人呐!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嚎啕打滚,无助且怆惶地扑火打滚,跪拜哀饶里,夏周的兵将们非旦不饶他们,且人人眼内还带着快意光芒,她到底跑到什么鬼世界来了?别说是人,纵然就是十几万头猪,也不能残酷至如此啊。

    楚如卿眼内夹带快意,极舒服等待火焰缩小,在黑雾弥散后,大喜地深深吸了空气中飘满香味的焦肉香,痛快到无法言语大喝:“一个不留,全斩尽杀绝。”

    “是。”四万刽子手神精处于极度震奋之中,哄的一声从山岭散开,四下追杀未死的狼兵。原来狼子没那么可怕,同样会嚎会求饶,以前他们哀嚎和求饶,狼子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右相,右相……”楚如卿哈哈大笑看着兵士们围杀网落之鱼,欢声笑语急从山岭上飞奔到大军跟前,一路上扬声彻笑:“我们赢了,大获……获……”

    呃?奔至大帅跟前,楚如卿蓦地愣怔,一头雾水看着右相僵绷的脸,转眸骇见一品夫人如花娇靥挂满泪渍,猛咽了咽沫液抱拳弱问“右相,您这是?”

    吸了吸酸楚鼻头,阿真深深吁出一口气才睁开双眼,瞧见楚如卿一干人木愣老脸,不作多言下令:“找出完颜洪尸身,所有将军听令。”

    何师道与庞刚听到命令,急急翻落马匹,恭站于他前面大喝:“有请右相军令。”

    “既命左虎将率两万轻骑伏于痿山之右,但见帕拉刺下山五里,马上率部焚其营寨,随后下山追袭,不得有误!”

    “是。”庞刚不怀疑右相有天人之才,但却不荀同他这种妇人之仁,接过军令,不作声响领着兵马踩着一地烧焦死尸离开。

第127章《再拔左右双寨》

    阿真知道这些将军对他有成见,可事已至此也没有他法了,手掌往胡车儿高捧的令桶内再抽出令牌大喝:“振威大将军。”

    楚如卿对他是信服不已,虎虎抱拳跨站于马匹前大喝:“末将在。”

    “命你率二万轻骑伏于痿山之左,但见我挑喝帕那潘,你不必出,直待他率军出寨,马上焚其寨,随后下山追击,不得有误。”

    楚如卿听着这些让人一头雾水的调令,也不作多问,接令应喏:“是。”

    “嗯。”交出军令,阿真拾起一块领牌递交给何师道。“何帅亲率五万兵马伏于痿谷口的敌寨内,但见帕拉刺兵马,不作多问,率全军哄杀。”

    “领命!”何师道一直都相信他,今初尝到甜头,更是坚信不疑,想来帐中右相所述收取汾州与邢州之事也该不假了。

    下完所有军令,阿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骑于身边的女人低声询问:“不然你先回营寨吧。”

    “不!”悯莉脸色苍白,轻咬贝齿看着阿真,“我要看看,到底我所拟的计策到底有多么的血腥与凶残。”

    阿真沉默凝看着她好半晌,才闭眼重叹出一口气,挥手呐吼:“清理道路,向痿山左寨进发。”

    于痿道被烧杀的辽军基本已丧尽,纵然就是佼幸得逃,看见羔羊大部队往左山前行,定然也会躲于草丛山林内缩抱颤抖,胆大的或许会貌性命危险往右山奔告,不管结果怎么样,驻守于左的帕拉潘头顶上那群问号注定要闪烁不停了。

    痿山之右被奉命驻于右山半腰的帕拉刺伫立于寨门远眺痿通上的烟火时,暗自快意地猜测定然是完颜洪焚烧了羊寨时,一匹快马飞速在山脚下斜奔而上,抵达寨门时,探兵咕噜从马匹上翻滚落地,四肢吓的发软,攀爬到自家将军面前,丧魂骇禀:“狼……狼帅大统……统领败……败了。”

    正狐疑探马怎么吓成这副模样,帕那刺闻此探报蓦然惊骇,脸色大变狠揪起地上这名如狗探兵,脖子粗肿咆问:“你说什么?”

    “呜……”探马吓的胆都破了,颤抖挂到帕那刺巨掌上,抽筋哭喊:“十……十万五兵马半……半个时辰内皆被焚烧皆殆,狼……狼师大统领与将军们皆无踪影,只见敌军浩荡往左山前行。”

    终于知道刚才远处的滚滚黑烟不是完颜洪在烧羊寨,而是羔羊在烧他们十五万兵马。帕那刺胸口一股血液无法压抑住,仰天喷吼:“不……”

    骇见自家将军气到喷血,一干副将急急搀扶住踉跄的他,哀声惊呼:“将军!”

    “滚开。”帕那刺脸庞泛黑,双眼红的邪恶,挥开搀扶的诸将,手指颤抖地怒指左面,“倾巢给我杀了这批羔羊,我一定要亲手剁碎羊将为完颜洪报仇。”

    “是!”四名参将想劝,可却惧于将军手段,强行压抑住喉咙反思,狼师大统领丢失痿谷口,右山处被动地势,死守是守不住了,何不拼上一拼,或许还有反败为胜余地。

    痿山之左帕那潘果然是一头问号急闪,刚才探马不是说完颜洪率兵出寨把羔羊打的败溃怆逃入痿道吗?他也亲见完颜洪烧的羊寨黑烟滚滚,眼前这批羔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茫无头绪远眺寨门前集结的羔羊,帕那潘一双毛毛虫的粗大眉头愈扭愈紧,愈紧愈疑,搞不懂列阵于寨门口的羔羊话也不说,打又不打,就静静站在远处和他相望,不知到底是要干什么?

    “喂,羔羊,攻又不攻,退又不退,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帕那潘忍不住,隔着寨门向伫所于远方的兵马再次吼问。

    率军前来左山还不到两刻钟,阿真听这个辽将已咆问了不下三次,菀尔与悯莉彼此再互觑了一眼,安静跨坐于马匹上,不给予回应地静静等待消息。

    哒哒哒……

    又是两刻钟过去了,一名斥候驾着快马从右面奔驰而来,马蹄未驻火速急禀:“右山敌将三刻钟倾巢而出,庞将军已率轻骑冲进敌寨焚烧。”

    闻报,悯莉一声叹息,既是夸赞又是无奈地面向阿真。“果然被你料到了,此将不知是勇还是愚。”

    “既不勇也不愚,是常情。”阿真摇头,指着前方敌寨分析:“完颜洪这一败,痿山左右如同鸡肋,再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且前面这个帕那潘是帕那刺的胞弟,所以帕那刺不管是于情来救弟弟,还是于理要夺痿谷口,都必须发兵下山救援。”

    在看透人心这一环上,悯莉自认比不上他,叹气道:“走吧,再去建你的丰功伟业去吧。”

    轻睇了闷闷不乐的悯儿,阿真也不多赘言,上抬手掌往右方向摆扬,“向右奔袭。”

    “向右奔袭……”

    “向右进发……”

    数名大都护立即调转马头,呐喊跟着右相率静站的兵士往黄昏下的起伏山峰右侧疯狂疾蹄。

    帕那潘远眺越奔越远,直至消失于眼内的绝尘羔羊们,脑门上那头雾水非旦不退,反而越聚越多,张口结舌指着远方滚滚烟尘,对身边诸将疑问:“这……羔羊到底在干什么?”

    诸将虽然也是一头问号,可他们听的亦常清楚,人人皱着大浓眉,狐疑说道:“羔羊说是要去攻打帕那刺将军驻寨?”

    莫名其妙来他寨前如石雕般站了近半个时辰,又莫名其妙突然从他寨前转身奔袭右山,两地相隔近二十里,羔羊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是攻打前,先热一下身?

    帕那潘就算脑门被驴踩了,也绝对不会去相信敌兵是奔跑二十里来热身,眯起双眼说道:“这可能是羔羊的诡计,其目的就是引我们出寨。”

    话刚落地,突见右山峰头窜起黑烟,众将大惊失色急嚷:“将军,右寨起火了。”

    “怎么可能?”帕那潘惊棘仰头眺看天际,咋见山尖另一端猛窜出火焰,脸色大变呐喊:“不好,帕那刺中计,营寨让羔羊烧了,大家快快随我去救。”

    痿谷口。

    刚走到谷口的大寨前,潘那刺便得闻自已营寨被焚,惊骇刚起……

    “杀!”奉命藏于敌寨营内的何师道率众突然杀出。

    一骇未平,一惊又起,潘那刺扬喝咆吼:“迎击。”话落,手持双斧率先迎上前。

    狼兵不可怕,他们才刚刚烧的狗崽子们鬼哭神嚎,只要有右相在就没有不可战胜的敌人。夏周五万兵马士气沸腾到极点,无须命令,手中枪矛自动前竖,数万尖芒在夕阳下泛着冽冽幽寒。

    羔羊永远是羔羊,身为金辽最猛勇的豺狼,岂能退缩?如退缩那他们就不是最英勇的战士,下辈子投胎会变成羔羊。金辽八万狼兵英勇之极,身中埋伏依然无畏生死,率先发动奔袭。

    砰!

    相距仅一里地的两军很快相碰,盾牌被震裂了,百年来的积怨唯死能解,羊狼肉搏,嚎啕里鲜血暴喷,咆吼里眼泪飞洒。手足断肢装饰了峰脉,肝脏肺肠滋肥了绿茵。一条条生命狰狞咽气,一具具残尸叠迭堆立,性命走到这里已不能选择,千年咒怨鲜血积起。

    “报……”面对这批不一样的羔羊,潘挪刺杀的双眼血红,听到副将惊骇喉咙,咆哮呐吼:“什么事?”

    身中数箭的副将浑身是血,咬着最后一口气砍下想要偷袭的羔羊头颅,捂着溢血伤口急禀:“后方出现羔羊骑兵。”

    “报……”副将刚报完,一名旗兵手持军旗飞窜于跟前急禀:“前方发现大量羊兵,正……”

    “咻……”

    “砰!”旗兵话还没说完,脑袋被一柄利箭惯穿,瞳孔焦距乍失,猝死翻摔于地,随后便被飞驰而过的马足贱踩的肠子猩沥从嘴巴里挤吐出来,狰狞双目随着快马飞奔驰过而高高凸暴出眼眶,扁塌脑骨一股白稠液体很快就从有孔的地方掺血溢流缓出。

    “撤,快撤……”得闻前后皆有敌军,帕那潘跨骑马匹驰奔,扬喉率败众往邢州方向撤军。

    何帅道从未这般痛快过,爽看狼狈而逃的辽军,哈哈大笑扬吼对追杀的兵将咆吼:“不必追赶,速速返回。”

    奉命烧了右寨的庞刚率两万轻骑刚刚奔来,就见辽军溃败逃窜,惊喜过望迎上前欢吼:“何帅,我们又胜了。”

    “有右相谋略,岂有不胜的道理?”何师道惊喜之极的话语落地,远远便见相爷率领兵众从左面飞驰而来,喜出望外赶紧迎上前急问:“相爷,可夺得了左山?”

    率众狂奔了近十里,阿真拉停马匹火速下令:“帕那潘要来了,赶紧列起阵形。”

    何师道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却半点不疑,扬起手中樱枪呐吼:“列阵……”

    “列阵……”

    “驾……”

    “列阵……”

    数十名大都候飞驰马蹄,奔波催促喜出望外的兵士,一丝都不敢大意地前阵后阵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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