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苏诸位了。”把他们唤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萧虹对十数名高手抱拳躬道:“我夏周就靠诸位了。”
“萧爷放心。”既然慕容青印已出庄,就事半功倍了。十数人反躬道:“我等现在就出发西宁,于子夜行事。”
“有劳诸位了。”
“哪里的话。”十数人整齐再抱双拳,前躬辞道:“那我等便先行告辞了。”
“老头就静待诸位的佳音了。”面目泛笑送离这些江湖朋友,萧虹深深吸了一口气落坐回太师椅,再次询问:“苏姑爷与慕容小姐如何呢?”
“依然关在房内。”提到这件事,清华面部筋皮微抽,很难相信这对男女竟能如此折腾,自关进房内门就再没开过,真让**掉眼珠。
听到这道回答,萧虹眉头皱了皱,拍着椅柄起身哼道:“走,看看去。”这都成了什么事了,真是混帐的有够可以。
其实阿真并没有清华所说的那般,这不,现在他人就走在威虎大将军南跨院的园内赏品花花草草,只是他的面部表情好像赏的不怎么心甘情愿就是了。
“翩儿,还是回房睡觉吧。”被逼下床,阿真极度不爽,搂过身边人儿芊细蜂腰,“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床上吧。”
慕容翩差点被他折腾死,难得有点喘息余地,哪里会再去自投罗网。小小脸儿与夕阳红光相应,偎着他撒娇羞道:“晚上翩儿再任阿真哥哥啦,您就陪翩儿逛逛嘛。”虽说是被迫而来,可总是在他人府内,老关在房内,她都看见婢女和奴仆偷笑他们了。
“好吧。”阿真无奈叹出一口气,搂着她拾步走上一栋六角玲亭,观赏这个威虎大将军府的后花园。
“除了花就是树,除了树就是花,连个水榭都没有,这也太俗气了一点吧?”
“兰州的威虎大将军府是临时府抵,威虎大将军家在金陵,并不是这里。”慕容翩为身边男人讲解,指着远处一处花圃道:“那些并不是花,而是药草。”
“药草?”阿真一怔,狐疑眯眺愣问:“那些像杂草野花的东西是药?”
“嗯。”龙叔与蛇姑便是药毒能手,慕容翩多少知道些,轻点头颅要为他讲解时,小嘴轻咦了一声道:“威虎将军来了。”
“这个死老头还记得老子呀。”也看见萧虹从小门走进,阿真很是不高兴转身坐回石椅上,手指若有若无轻敲石桌,等待他大老爷的大驾光临。
一进南院,便见到苏姑爷和慕容小姐站于园内亭阁里,萧虹狐疑轻拧老眉,加快步伐往亭阁拾步而上。
“不知威虎大将军此来又是为何事?”石桌下按住想要起身的翩儿,阿真嘲讽猜测:“昨**无论如何都要请我来,难道今天是来辇人的?”
“苏姑爷肯屈榻小府,老头是荣幸之极,恨不得你长住,哪里舍得驳赶?”萧虹吟着浓浓笑意,撇看慕容翩一眼,便往他们前面的石椅落坐询问:“不知两位住的还习惯吗?”
敲了敲石桌,阿真朝前裂口调侃。“刚才我想讨杯好茶水喝,没想到贵府上的婢女却说平时饮用茶水就是最好的了,着实让在下可怜威虎大将军生活清减呀。”
“待慢了苏姑爷真是过意不去。”萧虹哪里会听不出话里的讥讽味,反讥道:“老头月俸微溥,哪里能与财大气粗苏府相提并论。”
“喔。”阿真涮了涮嘴,凝看前面这个把他当犯人的死老头,“早晨一碗没见米的米汤,一小碟咸菜。午膳则是两颗馒头,一小碟咸菜。”话落,撂起嘴角调侃:“不知晚膳是什么样子的?”
“呵……”萧虹不吭半声,默默端详他俊逸五官,“苏姑爷猜猜。”
“好呀。”阿真点了点头,撂起血盆大口调侃:“既然早、午都出现了咸菜,想必此物晚上依然会再度出现吧。”
“苏姑爷真是聪明之极,一猜即中。”萧虹慢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条斯理询问:“苏姑爷可有想吃的东西?”
第76章《调虎离山》(中秋快乐)
“呵呵呵!”阿真笑容灿烂之极,很是疑惑反问:“威虎大将军难道真的无所惧怕吗?”
“惧怕什么?”萧虹佯装不知他在说什么,疑惑询问:“老头费疑,可否请苏姑爷言明呐?”
阿真挑高双眉,抿笑凝看前面这个老头,一字一顿道:“威虎大将军着实热情,刚巧在下也是极为热情之人,总有一天还得来请大将军到小府内作作客。”
“哈哈哈……”闻言,萧虹哈哈大笑,站起身自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头就恭候苏姑爷邀请了。”
“嘿嘿嘿……”嘿嘿阴笑跟着他站起身来,负手走到亭栏边观看天边云彩好半晌。“哈哈哈哈……”更猖狂更彻扬的大笑蓦然脱口而出。
“呃?”突见他笑的如此狂傲,萧虹一愣,眯起双眼询问:“不知苏姑爷为何发笑?”
“你会知道的。”负手转过身,阿真眯眼徐看他道:“如猜的没错,该很快了。”
“老爷……”
正当萧虹要询问什么很快之际,一名奴仆急冲冲从小门奔出,扬声嚷嚷:“老爷,您等的人来了。”
“哈哈哈……”听到慕容青印来了,萧虹马上一通彻笑,凌厉目光看上慕容翩。“慕容小姐,你爹爹来了,跟老头去见见吧。”
慕容翩惊恐地从石椅上站起身,怯忌踱走于阿真身边,“阿真哥哥……”
“见见吧。”从来时阿真便猜测这个老头到底强留他干什么,心底总有些明了,并不惊讶牵起身边人儿的小嫩手,睇瞥一眼萧虹和持翩中年人,闷不吭声拾步下阶,大步往大厅方向迈去。
慕容青印是个近七十的老头,除了头发苍白外,一双眉毛也是白色的。虽然脸上已布满浓浓皱纹,可一对炯炯有神目光其极的凌厉。
现在他正把这对极其凌厉目光搁于阿真脸上,慢慢下撇老眼见到女儿手让人牵住顿时一眯,老态龙钟询问:“你就是林阿真。”太年少了,真的就是此人吗?
“你没看错,我就是你常听见的林阿真。”原来翩儿的爹长这副样子呀,果然有霸者气势。
“哦!”他这种知之甚详的话,让慕容青印更眯起双眼,瞧见萧虹进来了,赶紧收起目光前揖道:“金陵一别已过三十年,没想到萧兄已然是威虎大将军了。”
“全是身外之名,慕容兄别来无恙呀。”萧虹和气呵笑,比手邀请:“诸位请坐,来人,看茶。”
“多谢萧兄。”慕容青印瞥了一眼早就自顾坐于椅上的林阿真,心里暗寸,此人真的就是王爷想拉笼之人吗?怎么看都跟地痞无二?
很快,婢女捧着拖盘一一把茶端上。
“呃?”眼见婢女只端了两杯,阿真翘抖的二朗腿一定,赶紧唤住要离开的婢女道:“婢女姐姐,你好像忘了我了吧?”
“这……”转身见这个囚犯用手指着自已,婢女不知该怎么办地扭看自家老爷。
慕容青印与带来的数名生肖皆傻眼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脸皮特厚的人类,主人没看茶,便表示不受欢迎,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讨这个没趣,可眼前这个人竟然还疑问。
“我说威虎大将军你这也忒小气了吧?”瞧见婢女愣看萧虹,阿真脸上顿布满气愤,站起身抱怨,“我本来在客栈住的好好,是你死求活求我来坐客,现在却这般羞辱于我,着实让人气愤。”话落,抱着双臂,气呼呼坐回椅上,跟自已生起了闷气。
静,大厅上极静。各不一的目光往阿真气乎乎脸上射去。
萧虹目光凌厉,心里暗骂,好你个林阿真,一开口便把所有的事情给慕容青印抖出来了。
慕容青印目光虽然也是凌厉,可凌厉里却带着疑惑,他是听说女儿被拘捕才来的,怎么变成是请来的?
自昨日府衙之事,阿真就知道这个萧虹要留他,后来强行把他从客栈逼来就确定了此事。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头要强留他,直到听到慕容青印来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老头子是在玩调虎离山。谁会吃饱没事干去把虎调出山?既然调出虎了,肯定是要去掏虎穴了。
“怎么?”气了好一阵,阿真才佯装不解扭头看着瞪他的萧虹,“难道我说错了吗?”
“来人。”萧虹紧抿着老嘴,狠瞪眼前这个极聪明之人,“给苏姑爷看茶。”
“是。”不知怎么办的婢女听到命令,微微福了一记身子,捧着拖盘急步往小门内迈入。
慕容青印眯眼索思片刻,连口茶都没喝便抱拳起身前躬:“不知萧兄因何拘拿小女?”
“慕容兄是从哪里听到此谣言?”同样没喝半口茶,萧虹老脸故作疑惑撇了阿真一眼,“刚才苏姑爷已然诉说,是我诚心邀请他来做客,何来拘拿之说?”既然事被捅破,那就顺水推舟,也省点麻烦。
“原来如此。”慕容青印听到作客,微松了一口气地坐回椅上,瞥睇了一眼喝茶的地痞无赖,安心地跟着拾起茶杯轻吮,心里暗寸,此人一身市井痞气,言过其实了,谣言不可尽信呐。
阿真呷吮之际斜瞥不急不缓坐回的慕容青印,计算得失之下,合上杯盖扭头热络地对喝茶的慕容青印询问:“慕容老爷,你有没有听过我破汾水辽寨的故事?”慕容山庄是他国奸细之事现在不能败露,如败露了他和翩儿便要劳燕分飞了。
“呃?”刚刚吮了一口沌茶,慕容青印紧皱眉头,厌看这个市井地痞,不咸不淡回应:“拒狼候破汾水之事,传的绘声绘色、尽人皆知,老夫当然有耳闻。”
“我不相信。”阿真马上摇头,一副倍儿勇猛地瞥探站于慕容青印身后的七名大汉、老头,“说出来我确定确定。”
“你……”龙耀对这个无耻小子不陌生,咬牙恨瞪伸长脑袋的阿真,大用拔刀把他无耻贼脑砍下的架式。
“阿龙不可无理。”慕容青印抬手阻止龙耀,不经意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萧虹,才不徐不缓说道:“传闻拒狼候假意拔寨向汾州行军,辽军不知真伪,眼见我延安空虚便率兵前行。”谣言就是谣言,自见到此人这副模样,慕容青印一点都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肯定是冒领军功,被赶出来,美其名曰还挂印辞官。
“后来呢?”阿真抿着浓浓笑意,“后面的事慕容老爷可有听过?”
“当……当然。”要不是萧虹在场,他肯定会把这张无耻之脸掴不见,慕容青印压着怒火说道:“传闻,拒狼候趁辽军推前之际,兵分两路,一路明行返回延安,一路暗行绕到辽寨身后,一举攻……”声音到这里,老脸一个愣怔,“攻破了辽寨?”
目的达到,阿真顿觉背后被一道极厉目光射来,故作很骄傲地收回前欺的脑袋,漫不经心往厅前瞟看,瞧见萧虹手捏着椅柄,脸色阴霾,顿大惊询问:“威虎大将军您怎么呢?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慕容青印心头一兀,目光极度凌厉地看向萧虹,随后站起身抱拳询问:“既然小女是受邀而来,老夫想领回小女,不知萧将军以为如何呀?”好你个萧虹,竟然玩起了阴招。
“当……当然。”萧虹狠捏着椅柄站起身,双眼厉瞪阿真道:“老头原本请的是苏姑爷,慕容小姐何去何从都无妨。”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告辞了。”慕容青印虽然也想得阿真,可萧虹这番话已说的极为明白了,他要留下此人,自认在这里与这位一品官爷硬碰讨不到便宜,那就只有再图后手了。
他这句话让慕容翩急了,急急挽住阿真的手臂,“爹,我要与阿真哥哥……”
“住嘴。”慕容青印脸色很是难看,咬牙凶瞪女儿,“还不快过来爹爹这里。”
“我不……”
“翩儿。”阿真唤停要抗议的妻子,也是很不舍地捏了捏她柔荑小手儿,“离别是为了重逢,翩儿不必伤心,再见之时,阿真哥哥与你便永远不再分开。”
“可是……”慕容翩咬着唇瓣,双眼聚雾喃道:“阿真哥哥……”
“乖,别哭了。”捧着她的小脸儿,阿真温柔地用姆指拭去她滚烫莹泪,“宝贝乖,很快,比你想像的还要快,阿真哥哥就去找你。”
“真的?”慕容翩吸了吸酸楚小鼻头,不舍得离开他半步泣问:“真的吗?”
“真的。难道翩儿不相信阿真哥哥吗?”阿真也不舍与她分开,可情势上已然由不得他做选择了,如他现在离开兰州,便从狐狸窝掉进了狼穴,与狐狸磨嘴皮,总比剜肉喂狼的好。
“不,翩儿最相信的就是阿真哥哥。”吸回鼻头的酸楚,慕容翩一步一回头不舍扭看,走到自家爹爹跟前,慕容青印立即握住她的手掌,头也不回风风火火急速离开。
阿真心头亦样沉重,走到大厅门口负手眺看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的小小身影,喉咙难受暗道:“对不起翩儿,阿真哥哥骗了你,短时间不能去接你了。”
萧虹气的脸色发青,慕容青印刚离开了,大掌马上怒拍桌案斥叱:“林阿真,你大胆。”他的事竟然被他破坏了,慕容青印这一离开必马不停蹄赶回西宁,兰州距西宁才百多里路,不用夜半就能抵达山庄,而他的人马本就定在半夜潜入搜寻证据,没想精密布的局竟让他三言两语全毁了。
第77章《没安全感》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阿真才从厅外收回不舍目光,转身疑问:“威虎大将军为何突然动怒?”
“别跟我装蒜。”萧虹气跨到他面前,铁青着脸重哼:“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在下是至休官……”
“那又如何?”见他屡把这句至休官员挂于嘴边,萧虹气抖大叱:“你以为至休官员,我便拿你没办法了吗?”
“当然有。”阿真理所当然点头。“有句俗话说的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威虎大将军是边关绒将,拥兵达数十万,君都可以不敬,何况是我这种至休故吏呢。”
“你……”萧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威胁他,气指颤抖破骂:“任你说,你敢坏我好事,纵然不杀你,也得给我皮开肉绽。”话落,扬起咆哮:“来人,给我拉出去打。”
“哦。”胜败得失于全在心中,阿真半点都不惧怕反问:“威虎大将军当然可以办我,可我纳闷了,到底是如何坏你好事?又是坏你什么好事?能否赐教一二呀?”
“你刚才在厅中所言着实可恶。”
听到可恶,阿真更疑,“然道汾水不是这样被破?”
“是这样被破。”萧虹大瞪牛目。
“既然是如此被破,何来的可恶之说?”
“你……我……”萧虹恨揪过他,咬牙切齿道:“你话里的所含之意坏了我的事,你到现在还敢跟本将军装蒜?”
“放开。”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力气这么大,阿真被揪火了,“我说你个老头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刚才我只是单纯的与慕容青印探讨我的功勋,你非得把人往坏处想吗?”扳开了一双老掌,整了整衣服再道:“莫名其妙强从客栈邀我来你府上作客,吃的喝全都是粗茶淡饭不说,我压根就不明白你在干什么‘好事’,又如何能坏了你的‘好事’?你这个威虎大将军就是以强盗污蔑得来的吗?”
“你……”被一阵辩白的语结,萧虹铁青的脸变成一片荷叶,咆哮呐吼:“你干了什么事自已知道。”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想都不想吼回去,“你这个老头我看也该至休了,都老的脑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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