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恐怕不算少吧!不知道当时的张县尉,是被人整的怎么一个惨法呢?”
“白知县,你什么意思?”张县尉将酒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厉声对着白清说道,脸色涨的有些难看,刚刚白清看似随口一说,但是听在张县尉的耳中,却犹如白清在揭他心口的伤疤一般,很显然,虽然他现在投靠到了伏中的阵营,但是以他内心的自尊,却不允许白清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我只是随口一说,想要向张县尉你请教一番而已,不知张县尉你为何如此激动?”白清睁大了眼睛,一副满脸无辜的模样,但是眼神当中的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那神情分明是再说,我就是故意的!
“你……”张县尉看到白清的表情,再注意到伏中眼中的神色,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他不由得怒斥一声,双拳猛地攥紧,看着白清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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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风之舞者5638”的盛情打赏,昨天忘记了,今天补上,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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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示敌以弱()
虽然现在因为形势,张县尉迫不得已投向了伏县丞的阵营,但是并不代表,他心中就觉得自己低伏中一头,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这个道理,他可以为伏县丞鞍前马后效力,但在他的眼中,这只不过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他心中,依旧是瞧不上这个逐利的商人,所以无奈倒向伏县丞阵营这件事,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引以为耻的。
所以说,有些人贱还矫情,一方面做着苟且之事不说,一方面却还有着强烈的自尊心,所谓既想当**又想竖牌坊指得就是他们这种人。
不过眼下,当白清指桑骂槐般的揭开张县尉心中之痛时,让他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起来。
“好了,大家都给老夫个面子,和和气气的,不用在逞口舌之争了,来人呐!”看到两个人一番唇枪舌剑的样子,在旁边瞧了好一会儿戏的伏中终于开口劝道,但是眼神里面却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他拍了拍手,接着就从外面进来一班乐师,逐一落座之后,悠扬的琵琶声便在这前厅当中响了起来。
而随着乐曲声响起,几个穿着暴露的舞女,也是自外面慢慢进来,和着乐曲,不断的在大厅当中扭动着自己那纤细的腰肢,一股火辣辣的热情顿时迎面扑来。
看到这香艳的一幕,张县尉的眼珠子差点就瞪了出来,也顾不得再去和白清斗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几名舞女的曼妙身姿,一副如痴如醉的专注模样,握着酒杯的手,就那么僵在那里,连下面的侍女给他斟满了酒都没有注意到。
而白清之前在矾楼的时候,这种阵势早就见过无数次了,而且不客气的说,这种小县城里的舞女,不管是颜值还是舞姿,比起汴梁里的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鉴于总归是人家的心意,白清不露痕迹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来。
一段舞很快就结束了,而那些舞女们在结束了表演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径直来到白清等人的身边,一人旁边坐了一个,端起手中的酒杯,往白清等人的嘴中喂了起来。
张县尉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脸上很快就流露出一丝享受的神情来,他虽然现在也是一县的县尉,但是他的家境并不算好,这些调调从来都没有机会尝试过,不过想到似伏中等人每天过的都是这种生活,他的内心不由得又升起一丝嫉妒,为何能够过上这样纸醉金迷生活的,不是自己这样饱读圣贤之书的士子,而是这些低贱的商人呢。
在白清身边伺候的那个舞女,应该是这些人当中最漂亮的一个,不过在对方将酒杯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挡了一下。
或许是没有预料到白清的动作,那舞女手一滑,酒杯一下子掉了下来,洒出来的酒顿时将白清的裤子给弄湿了。
“这点伺候人的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白清一下子站起身来,急忙掏出手帕来擦拭裤子上的湿痕,而他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伏中的怒斥声。
感受到伏中的震怒,刚刚侍候白清的那个舞女,则是慌忙的跪下来,如同捣蒜一般给伏中和白清磕着头,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在伏府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很清楚那些犯了错的下人们都是何等的下场。
果然,她的耳中很快就响起了伏中的喊声:“来人,给我拉下去,杖毙!”
虽说大齐律法当中,主杀仆是不被允许的,但中国的古代历来是讲究苦主的,所以一般来说都没人管这些事情,顶多主人会受些不痛不痒的责罚罢了,而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苍山县,又是在“土皇帝”的家里,自然更是无人理会。
“伏县丞,还是算了吧,这么高兴的宴会,见红的话有些不吉利,索性也无甚大事,我看还是饶了她吧!”白清也想不到伏中居然会如此专横,一言不合便要杀人,虽说是人家府上的舞女,不过好歹也是条性命,他顿时开口劝说道。
伏中先是看了白清一眼,然后才坐下来,对着那舞女冷哼道:“哼,算你走运,有白知县为你说情,看在白知县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不过以后我府上也容不下你这种犯错之奴,你就跟着白知县吧!”
“这……是否有些不妥?”听到伏中这么说,白清不由得有些楞了一下,没想到伏中居然会这么做,完全就是不按理出牌嘛,他顿时推脱道。
“哦?既然白知县看不上这笨奴,那还是杖毙算了!来人,拖下去!”那伏中看了白清一眼后,直接一挥手。
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彪汉,来到那舞女的面前,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就准备将她拖出去,而那舞女顿时一脸的花容失色,对着白清大声的哀求道:“知县救我,知县救我!”
“好吧,我收下便是,快快住手,快快住手!”白清赶紧制止那两个彪汉的动作,而听到白清的话之后,伏中一挥手,那两个彪汉便退了下去。
“哼!”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冷哼的声音,里面蕴含着强烈的不满的意味,伏中不由得看过去,正好与白清那几个候在外面的侍卫的冷冽目光相对,刚刚正是他们几个人发出来的声音。
而在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伏中还敏锐的观察到,对面的白清似乎在不经意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眼睛的余光也正小心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不过看似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动作,却被伏中给捕捉到了,联想起白清的娘子家那堪称恐怖的身份背景,伏中顿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过很快,伏中就打了一个哈哈,对着白清故意放开了嗓子大声说道:“这不就对了嘛,听闻白夫人乃是有名的美人儿,能够有此娇妻,看不上这些俗脂艳粉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就算是不收进房中,当个丫鬟使唤使唤也不错啊,我看白知县这次来苍山,身边就带了几个侍卫,想必是因为着急赶路的原因吧,不过你毕竟是堂堂知县,这照料你的衣食起居的活儿,那些毛手毛脚的大男人可干不了,终归是没有这些女人细心啊!”
看似是在劝说白清,不过声音之大,连站在大厅外面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伏中在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大厅外面的那些白清侍卫们的身上。
似乎是被伏中的话所打动,那些侍卫们一时间都沉默下来,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而白清见状,也是一脸感激的神色,看着对面的一脸微笑的伏中,白清隐蔽的冲着他拱了拱手。
原来这白清,不过就是一个靠着夫人恩宠才能当上这县令一职的小白脸啊,看他那怂样吧,就连自家娘子府上的几个侍卫,都能管着他,看起来他在澹台家里,地位还真是低下,果然之前都是自己多虑了吗?一时间,连他自己心中都在想,之前给白清的那些下马威,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总算是排除掉了白清的威胁,不过以后的日子里,非但不能与白清交恶,更应该与他多走动走动,虽然白清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人家有一个好娘子啊,若是通过白清和那位骠骑上将军扯上什么联系的话,那自己以后的仕途,还不是一帆风顺。
想到这里,伏中对着白清哈哈一笑,和白清做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这才转过头来,对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那个舞女,一脸正色的说道:“还不快点感谢白知县,今天要不是他,定然要打死你这个笨奴,以后到了知县身边,要机灵着点儿,别给老夫丢人,知道了吗!”
那舞女如蒙大赦,又是对着白清好一顿磕头,嘴中还不断的说道:“奴多谢知县求情!”
“好了,你先过来坐下吧!”白清对着她说道,同时冲着自己身边的位置拍了拍,示意她再次过来,毕竟伏中和张县尉身边还有人伺候着,若是他此时身边无人,岂不大煞风景,况且,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不用白不用。
而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全都看在了张县尉的眼中,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白清居然如此好运,就这么从伏中那里白白得了一个如此漂亮的美娇娘,而他这段时间虽然投靠了伏中这边,却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这着实不由得让他觉得嫉妒不已。
接下来,除了心事的伏中,就和白清不断的推杯换盏了起来,两个人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俨如多年的知交好友一般,而那位张县尉,此时却有些沦为了背景,几次想要插言,却和他们二人根本就说不到一起去,顿时不由得有些吃瘪,索性也不再掺和到他们二人的谈话当中,自顾自的享受着眼前的美酒佳肴,以及这难得的美人在怀的机会。
只是看着眼前两个快要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白清与伏中,不知道为何,张县尉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是深究下去,却又不知道这份不安来自哪里。
一时间,伏府的大厅当中,觥筹交错的白清与伏中二人,和独自皱眉不已的张县尉,成为了鲜明对比的两张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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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张县尉的忐忑()
伏府的夜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在这几天当中,白清依旧保持着和从前一样的作息规律,对于所有的公务,看都不看一眼,就全都推给伏县丞那边,而他自己则是整天流连于城中的两家青楼当中。
伏中对于白清的态度很是满意,但同时又有些苦恼,因为这段时间的公务,实在是……太多了!
而张县尉,自那天开始,心中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找不到这份不安到底来源于何方,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
最近伏县丞与白清之间的走动,好像是愈加的频繁了起来,不仅仅如此,隔三差五的,伏中还会邀请白清去他的府上赴宴,或者是相约一同外出游玩,而且几乎每次,都没有他的参与,时间一长,他渐渐的觉得自己好像被排斥在两个人小圈子之外,而这种情形,好像就是从那次晚宴之后开始的。
发现这种端倪之后,开始他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是很快,他就觉得,他不仅仅是被排斥在两个人圈子之外这么简单,这段时间伏中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一些显著的变化,比起从前来,少了很多的热情,时常在他登门拜访汇报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很不耐烦的神情,而且,还让他停止了对白清的盯梢。
次数多了,张县尉觉得,好像自己这个人,正在慢慢的被淡出苍山县的权力圈子,眼下白清什么事都不理,伏中则是所有公务一把抓,一时间,他似乎变得有些可有可无起来。
这种发展趋势可不是张县尉所期望的,他在仕途上,可是有着很强烈的野心,他是要成为宰执的男人!
然而让张县尉更不爽的时候,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家传的玉佩不见了,他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还在身上见到过,那玉佩虽然不值钱,不过好歹也是家传之物,他一番翻箱倒柜,却依旧看不到玉佩的影子。
不过兴许是自己不知道放在那里了,也许过几天就自己跑出来了,张县尉对着自己安慰到,因为眼下,出现了更要紧的事需要他去关注——府上的管家不见了。
如果说身上的玉佩不见了,他还只是觉得有些烦躁,那么府上的管家不见了,则是让他觉得有些慌张了。
张县尉的家境并不富裕,十多年的寒窗苦读,更是几乎让他那个贫瘠的家庭入不敷出,多年科考无果,迫于家里的经济压力,他只能无奈的托关系去做一小吏,后来好不容易荣升这苍山县尉,他怎么能够容忍再继续过那种贫寒的生活,所以,他也时不时的贪赃枉法一番,接济接济故乡的家人,而他那位从老家一直就跟着他的管家,自然就是这一切的经手人,他忽然间不见了,怎么会不让张县尉心头猛跳。
开始的时候,张县尉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他那管家要帮着他去做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偶尔一天两天没出现,也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一连三天,他都没有见到管家的身影,而且之前他对管家也并没有任何的吩咐,询问府上的下人,也纷纷说不知道,这不由得让张县尉觉得奇怪起来,心中也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好像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身边发生的事,都隐隐的有些奇怪,张县尉皱着眉头,他脑海当中似乎有一瞬间那么灵光一闪,但是当他想要探究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不过张县尉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放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上面了,眼下他着急要做的,是赶紧找到下落不明的管家才是,于是张县尉不敢怠慢,率领着自己手下的那十来个捕快,开始在整个县城里面搜索了起来。
首先被张县尉重点关注的,就是城中那些三教九流之所。
粉红楼,是苍山县城城东侧的一家青楼,生意十分兴隆,平日几乎也是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苍山县也算是沂州的大县了,民众虽说算不上是富裕,但是也都有几个闲钱,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年代,这光顾勾栏之所就成为许多男人闲暇时的爱好,当然,这青楼里可不光是皮肉生意,古时候不管是清倌人还是红倌人,都有技艺傍身,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吹拉弹唱,几乎每人都精通那么几手,所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闲暇时候,都会在这红烛粉帐当中坐坐。
**子正站在粉红楼的大堂当中,招呼着往来的各位客人,忽然就看到一队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满脸气势汹汹的架势,沿途还不断的把阻挡在身前的那个人全都推到一边。
看清楚为首的那个人,正是县里的张县尉,那**子赶紧迎上前去,脸上满是夸张的笑容,对着张县尉说道:“哟,这不是张县尉嘛,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怎么,是领着官爷们过来耍耍?”
若是在平日,张县尉一定会跟她调笑几句,但是眼下,他却没有那份心思,看都不看那**子一脸,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手一挥,冷着脸说道:“给我搜!”
听到张县尉的命令之后,那些衙役们顿时散开,朝着楼里各处蛮横的搜查了起来,顿时整个粉红楼当中,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时能够看见光着屁股的身子狼狈的从房间当中跑出来,边跑边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嘴上还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