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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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卿-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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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猾的小家伙,”叶流白作势在小姑娘臀上打了一下,“一定要选一个。”

    “师父,师父更好看。”虽然屁股不疼,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太乙心惊胆战。

    叶流白眸光深深,“那我们两个,哪个对小狸好?”

    “师父!”怕被师父再打屁股,小姑娘连忙道,“师父对小狸最好。”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要不能思考了。

    肚兜的系带已经被他咬开,男人一手拉下来,闭上眼睛,陶醉似地闻了闻,是她的味道,他的女人的味道,“那师父和拂玉君都掉到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师父……啊……”小姑娘并不知道这个答案又惹恼了他,连最后一件儿衣服都被气急败坏的某人撕碎了扔在一边,她被他压着,彻底绽放开来,“师父,别……别……不要这个姿势,不要……”

    这个小家伙,说的答案,没一个让他满意的,不小惩大诫,他真是要被气死了。

    就算她现在不喜欢自己,但她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叶英。

    在他还年少的时候,就和叶英互相看不对眼,他骂叶英是道貌岸然的假仙人,叶英嘲笑他是身娇体弱的小妖精……

    好吧,虽然那时候他的确是比较武弱……他父亲是魔神,他将来自然也是魔神。作为魔神,每日喝喝酒,听听曲子,抱抱美人就够了,为何还要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那些煞风景的事情让手下们去做就好了,他要做的就是天天都美美的,陪着六界中那些美艳的姑娘们玩就是了……他才不会承认,虽然喜欢轻巧的刀剑,自己后来选了狼牙棒做法器是因为小时候被说身娇体弱……

    叶英,叶英,叶英,当初不对付的两个人,如今竟然喜欢上了同一个小姑娘,孽缘啊孽缘。

    三百年了,他不想再等了,再犹豫不决,他的小妻子就要被坏蛋叶英拐走了。

    叶英那个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假仙人一定会让小姑娘的伤心的。他才舍不得,小姑娘是他的,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欺负她,让她难过,让她掉眼泪。

    她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府邸的小娇妻。

    今晚,他就要吃掉这个不乖的小家伙。

    澄渊说得没错,等生米煮成熟饭,让她给自己生上七个八个小包子,看她还想不想别的男人。

    对,就这样,办了她。

    叶流白自己褪掉下裳,又顺便把小姑娘翻过来,她再藏在枕头里,不憋晕了才怪。

    “小狸,我要吃你了,准备好了么。”

    “师父……”连个人面对着面,男人俊美安静的容颜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出几分妖冶的意味儿,太乙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子罩着,两条修长的美腿也被他夹在中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浑身战栗,“师父,师父……”

    男人耐心地引导她道:“说你愿意被我吃。”

    “我……”太乙迷蒙着双眼望着他,这个男人是她的师父,是她的丈夫,她们都已经有了孩子,她还矫情什么,想到这儿,她下了决心,小手搭上他的肩膀,“我愿意。”

    叶流白勾唇一笑,“那明天早上起来可不要后悔哦。”

    她在他怀里缩了缩,“不后悔。”

    “小狸,”男人忽然凝眉,神神秘秘地道,“我听到水声了。”

    “哪里,”太乙也认真地竖起耳朵听了听,“没有啊,我没听到。”

    “嘘,”大手顺着玲珑的曲线,一路滑到腰间,暧昧一画,“小狸仔细听,是小狸的水儿在流哦。”

    “师父!”太乙哪里听过这种调…情的话,小手捶在他的胸膛,不开心地道,“师父,你坏死了。”

    瞧着她的窘样,叶流白哈哈大笑,他装模做样地扫视着身下盛开的小美人儿,自言自语地道:“从哪儿开始吃好呢?……嗯……要不然先从小馒头开始吃。”

    “师父,”小姑娘很不开心,声音郁郁的,“人家,人家才不小。”

    哪有女孩子喜欢被自己的爱人说身材不好的,太乙也不愿意,总有一种被嫌弃的感觉。

    叶流白嘴角噙着笑,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他心里高兴得很,他低头吻她的小嘴,哄着她,“我错了,小宝贝儿,我的阿狸是大馒头,大到为夫一手都握不住,啧啧,好大的白馒头,上面还有红红的甜枣子……”

    太乙被他说得又害羞又心跳,师父他真的变坏了,不过一点都不讨厌。

    “阿狸,我要开始了哦,”修长的手指捏住四处闪躲的小姑娘的下巴,鼻尖儿对着鼻尖儿,唇瓣擦着唇瓣,他盯着她水润的眸子,坏坏地道,“我要占有你,直到你喂饱我为止。”

    她抱着他的脖子,蚊子一样的声音,“嗯……”

    “阿狸,再说一遍好不好,说你最喜欢我,说你愿意,说你不后悔。”男人的眸子里跳动着火焰,声音里充满了渴望。

    “我最喜欢你,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女人,我不后悔。”小姑娘看着他的眼睛,身子抖个不停,却还是强忍着要钻到地缝里的羞涩,一字一顿地说完了这句话。

    男人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听到了么?他的阿狸说最喜欢他,说她愿意做他的女人,说她不后悔。

    他可没有逼迫她,是她自愿的。

    叶流白满意地笑了,他大手一挥,九重红帐层层垂地而落。

    三百年十一个月两天又九个时辰。

    终于等到这一日了,美味的小家伙。

52|3。28() 
四下里一片寂静。

    五瓣儿榴花打着旋儿从空中飘落。

    橙红色的,一点一点……阿狸躺在草地上,呆呆地看着那朵小花落在自己的鼻子上。

    日头已经渐渐西转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又在草地上躺了多久,周围明明应该是有声音的,但她什么都听不到。

    又过了许久,她支撑着手臂慢慢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疼,而且似乎做了一个悠长甜蜜的梦……阿狸只记得,她和师父在一起,师父吻她,抚摸她,然后……然后,她微微皱眉,不记得了,那个梦的最后,好像有些疼。

    小手紧紧抓着地上的草叶,阿狸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照理说,方才的一切都应该是幻境,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身子好不舒服,腰疼,小腹也疼。

    幻境里的师父不是真实存在的,但事情却是真实发生的?

    这怎么可能……

    她低头看了看,衣服都是完好的。阿狸长吁一口气,也许只是在地上躺了太长时间才会觉得不舒服,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刚要站起来,兀地,漂亮的双眸瞪得圆圆的,自己的左边肩窝处何时落了一朵榴花,鲜红鲜红的,她现在坐在地上,那朵花竟然不落下。

    头好疼,迷迷蒙蒙中,她忽然想起,在幻境之中,师父拿着他送给自己的青雀牡丹发钗沾着他的血在她身上画了七朵榴花。

    他说:“阿狸,我爱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得给你做了记号才安心。”

    左肩窝,左胸,左腰,左臀,左侧大腿内侧,左膝,左脚踝。

    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小花,从她身上肩窝的位置慢慢滚落,一直到脚踝。

    阿狸怕极了,她手指颤抖着去摸肩窝的那朵小花,心里则宽慰着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是朵真的花,不会的,不会的,幻境中的师父只是虚影,不会的,不会的……只是,指尖碰到花瓣的瞬间,阿狸的眸光瞬间颓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朵鲜红的榴花竟然真是画上去的……她下意识地撩开衣襟看,臀部和大腿的位置现在不方便确认,不过,胸部,腰间,膝盖,脚踝,每确定一个位置,她的心就又凉了一分。

    阳光肆意而洒,金光灿灿地照着石榴林,也照在阿狸身上,但她好冷,眼泪滚在眼眶里,她不敢,羞耻的感觉蔓延全身,不,不仅仅是羞耻,是耻辱,洗不掉的耻辱,肉身毁掉也擦不去的耻辱。

    那个人,那个人不可能是师父,但他又是真实存在的,他会是谁,为什么要这样侮辱她。阿狸气得浑身发抖,一股气息郁结在心中,她喊不出来,指尖插…进掌心,鲜血噼里啪啦地滴在草地上,看上去,就像是那些零落的榴花瓣……

    红帐,赤…裸的男子,亲吻,抚摸,情话,汗珠,刺痛……刺痛……

    幻境中的刺痛代表了什么。

    如今小腹的疼痛又代表了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

    他又如何潜入到了自己的幻境中去。

    他又为何假装成师父的样子对她做出那样恶劣的事情。

    所有的疑问潮水一般涌来,阿狸头疼欲裂,她抱着头跪在草地上,受伤的小兽一样,口中“呜呜”低啜。

    良久之后,有人轻声道:“公主殿下。”

    阿狸缓缓抬起头,是折兰,她不知道说什么,心乱如麻。

    只依稀听见折兰道:“恭喜公主殿下,这一场比试,您赢了。”

    “……”啊,竟然是她赢了,但是,为何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代价,这代价太大了……

    折兰似乎也觉得金城公主有些不对劲儿,“是您最先从幻境中醒过来的。您醒来一会之后,我们就唤醒了元妍帝姬,她知道自己输了,便大哭起来,君上大人哄着她回关雎宫了。”

    阿狸木然地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折兰叹了口气,“天快黑了呢,公主殿下也早些回去吧,地上凉得很。”

    折兰走后,阿狸忽然站起,疯狂地跑起来。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到她住的小院,路上摔倒了多少次,她都不知道,额头磕破了,膝盖青了,裙子刮坏了,她都不在意,与可能在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件事情比起来,这些又有什么重要。

    一进屋子,她胡乱地关上门窗,站在高高的镜子面前,嘴唇颤着,缓缓解开衣服,衣裙一件一件委落在地……她终于全部看到了,白皙的身子上,七朵鲜艳欲滴的红色榴花。

    还有,亵裙上已经干涸的三滴血痕。

    啊……

    啊……啊,啊!!!——

    在头撞到冰凉的镜面时,她终于叫了出来。

    叫声凄惨,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她不得不去面对,自己被一个陌生人占了身子的现实。

    额头一下一下地撞在镜子上,血迹顺着镜子蜿蜒而下……

    她已经脏了,这样肮脏的身子,如何面对师父,如何面对娘亲……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不知撞了多少次,阿狸忽然笑起来,她手扶在落地长镜的两侧,茫然地看着镜子里那个一脸血痕的少女,然后,转身,走到后堂,跪在地上,一勺一勺地向浴桶里倒水,再然后,她把自己淹没在水中。

    黑发浮在水面上。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和额头上的血一起混在水中,仿若这世上最纯洁的花朵。

    那边厢,关雎宫中,元妍帝姬抱着拂玉君的脖子大哭着,话语断断续续,“小玉叔叔……我输了,我输了……呜呜……因为在幻境中,我遇到了你……你娶了我……我们有了孩子……这样的幻境……我怎么醒得过来……”

    拂玉君抚着她的长发,温声安慰,“妍儿乖,这次输了不打紧的,还有下两局不是么。”

    小姑娘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会赢么,妍儿会赢么?”

    “会的。”他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真的?”小姑娘依然不依不饶。

    “真的,”男人捏捏她的小脸蛋,“我的妍儿小公主最受上天眷顾了。”

    元妍很容易哭,但也很好哄,很快,小姑娘就笑着在拂玉君怀中睡着了。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折兰才走上来,低声道:“君上大人,您要不要去看看金城公主,她好像不太舒服。”

    拂玉君只是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水红嘴角噙着微笑,“她不是妍儿,没你想的那般柔弱。”

53|3。28() 
浴桶中的水已经凉了,阿狸似乎没有感觉,她拿着刷子使劲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皓白如玉的肌肤上全都是一道一道的红痕,有的地方甚至流出了血。

    一开始还会觉得疼,上齿咬着下唇,她强忍着不出声,如果命运就是这样,除了接受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么?谁来告诉她接下的路要怎么走,谁来摸摸她的头,谁来对她笑一下……

    十世不得善终。

    十世不得善终,这便是她的命格,虽然师父一直掩饰着,不让她知道,但她还是知道了。

    她的人生就是这般无望,不仅这一世是绝望的,下一世,下下世……全无希望,没有尽头。

    这世界如此黑暗,那个陌生的男人如此残忍,她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她不干净了,娘亲一定会讨厌她,师父也肯定要嫌弃她了。

    阿狸的目光呆呆的,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冷,不知道疼,洗不掉,洗不掉……身上的七朵榴花无论怎样刷洗都弄不掉,即便用钗子生生地把肉挑落,不一会儿,新的血肉就会长出来,连带着那朵血红的小花,这是她不洁的印记。

    水被鲜血染红,阿狸靠在浴桶壁上,嫩藕一般的手臂无力地垂在桶边儿上,手掌中的金钗“啪嗒”落地。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苍茫一片,亭台楼阁,点点微光。

    远处,元妍帝姬的关雎宫中隐约地传出温柔的歌声……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

    叶流白进了屋子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面血痕已经干涸的落地长镜,还有散落一地的衣裙。

    他还是不放心她,犹豫了几番之后,本想偷偷望她一眼就回去的,哪里想到会是这般光景。

    “小狸,小狸?小狸!”

    没人应他。

    叶流白站在屋子中央,平日里水波不兴的眼中哪里还有淡然疏淡,一瞬间,天旋地转。

    院子里没有,床上没有,窗帘后也没有,她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男人扶着额头,脚下虚晃,险些摔倒,他拾起地上的衣裙,衣衫都是完好的,只是……轻薄的亵裙上那三滴暗红的血迹像是三把利刃直直地插…进他的心中。

    下意识地,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叶流白急匆匆地走进后室,满地的水,顺着水流绕过美人错金屏风,依然不见人,只有一只浴桶,腥甜的味道扑面而来。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大步上前……

    “小……小……小狸?”简单的两个字已经连不起来,平日里,每个日日夜夜都要在心中默念上千百万次的那个名字,就算再苦再孤独,只要念了就会觉得温暖幸福的那个名字,如今说出来,却满是苦涩。

    浴桶中的水面上浮着黑发,而那水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

    一时间,他只是站在那里,双手十指伸开又攥紧,攥紧又伸开,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支撑着把小狸从水里抱出来,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粘垂在前胸和肩背之上,她娇小的身上都是刷子的伤痕,肩头还在流血,七朵鲜红的榴花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如此刺目。

    小姑娘像是傻了一般,此时,她已经褪去了金城公主的外貌,一双异色的眸子在湿哒哒的黑发中缓缓睁开,看见是他,也没有亮光。

    以前,就算她被同门欺负,被他训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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