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雨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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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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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诀”

“额?”

“有件事得和你坦白,能解围,是安儒他即使出现。”

兰眸晃了晃,薄唇却是薄笑奕奕。

“哦?那改天得登门拜谢了。”

倾霏没想到安诀是这个反应。眸色一转,想起了这些天一直想问的,无奈他太忙,所以一直找不到时间。

“严后被赐死前有没有说后来玉蜻蜓是怎么流出宫外的?”

“父皇交代要顾全她的体面。”说到这,倾霏抬了抬眸色,这绝对不是安诀会去做的事,果不其然。

“但是,人到了冷宫,哪能不受些苦?!”

倾霏露出了一抹在意料之中的眸色,安诀淡淡挑眉。

“卫名王还是去晚了,在那之前,母妃已经让她的贴身宫女秀儿把玉蜻蜓带离玉袭宫。只是,秀儿也没有把她带出皇宫藏好。皇后好奇那个卫名王千方百计要拿到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于是,便截下慌张出逃的秀儿。终,秀儿被逼无奈,带着玉蜻蜓一块跳井了。那井是活井,流动性大。”顿了顿,安诀继续道。“我猜,玉蜻蜓之所以流落民间,就是通过那口井。而且,据玄隐调查,那口井确是流往琼州一带。”

“天啊!这简直就是一件让人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事。”

“是啊,初听到,我也是觉得匪夷所思。”

“之后我娘也没提起是怎么得到玉蜻蜓的,也许是浣纱女拾到拿去典当,也许我娘就是那个浣纱女也不一定”

声音很轻,她脑海里有无数的景象,直到被安诀拉了回去。

“都不重要了,总之,它们都结束了。他们,也都结束了。”

“一切让人扰心的事好像尘埃落幕了。但是,新的事情总会来的。安诀,我担心这次的出征。”

兰眸泛了泛,未料到安儒已经告诉她了。

“你都知道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想着你们三人难得有兴致出去,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免得一路的担心。”

“额我猜到了。只是父皇的意思究竟是何?这次扩展疆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看着倾霏眼中的担心,安诀轻抚她的眉心。

“别多想,吞并临界小国是每个大国发展到一定程度都会做的。此次出征由我和安儒挂帅。由于月色和雪素都怀着孩子,所以,我不打算让他们跟着。今日是跟他们交代些都城的事。”

既然是与安儒一块去的,说明这个国家一定不易攻下,南边的蓝月,北边的玉瑯,还有西边的西域。这三个国与安朝都有利益联系。所以,这次出征之地必定是东边的曲顺。那个国家还算优渥,等拿下它,安天朝会是更加的茁壮。倾霏泛过眸思,启唇。

“你们要攻下的可是东曲顺?”

“正是!我朝虽已是实力和国土最大的强国。但是,曲顺地下埋着的煤炭和黄金是任何国家都垂涎的。其他国家的兵力达不到可以出征的水平,所以他们只能仰望着。但是,我朝的强大已经是任何国家都不得不俯首称臣的地步。此次出兵,是时代的趋势。”

“安朝果然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倾霏淡淡道,然而星眸还是泛起了一丝怜悯。“你说得对,这是这是时代的趋势。但是,就不知这场仗又要死多少人了。”

“曲顺,若败,那也是败在一个不懂得看时势的君王手里。”

语间自有目空一切的意味,只可惜,他却没有半点称霸的野心,也让倾霏珍罕一笑。

“是啊,连西域这么个中庸之国也都懂得极力讨好和攀附。也许,那稍微的一点优势才是害人的。”

兰眸含着赞赏。“怎么样?王妃可要随着本王出征?”

“王爷倒是不怕那艰苦的环境会苦了臣妾?”

“本王只怕,不能时刻见着王妃。”

倾霏一笑,纤手画了画安诀好看的眉峰。他喜欢倾霏这样子的温柔,只有对着他才有的眸色。他裂唇,握起不安分的柔荑往寝居走去。

夜渐渐深,似春意盎然时。

帐外红烛熄,帐内春光旖旎

第九十六章 安儒盛怒

PS:

一更,二更在晚上十点。谢谢等候,请一如既往的支持《倾雨霏霏》。挽纱感激。

琉璃阁愈是午后愈见昏幽美丽,冬末,春意细露。

“请问你可是这里的管事?我是凤潇潇,你可有印象?”

阿贤笑意浅浅的作了作揖,这可是睿王第二个带回来的女人,连府里的王妃都没来过,他怎能忘记。细看了一眼这个名动安城的凤相千金,果然是万分美丽,一抹艳色的裙袄便是寻常女子无法比拟的风华。

“原来是凤相府的千金,凤小姐且在这候着,在下马上去通传。”

三楼,安儒被阿贤的脚步声打扰。他知道,不是有事他不会上来。放下兵书,回首便看见了那个从骨子里透出斯文干净的“小厮”。

“何事?”

“凤相千金求见。”

安儒顿了顿,启唇道。

“让她上来。”

女子的步伐不同于男子,显得更加轻细些,特别是会舞的女子。凤潇潇携酒而来,这让安儒稍稍吃惊,不由得想起了她的马上英姿。一时间竟说不出这个女子到底是柔还是刚。

“怎的那么好雅兴,还带了两湖酒过来?”

“思前想后,总该报答睿王的救命之恩。但睿王府比我们凤相府富足,不缺珍罕。潇潇只能把爹珍藏多年的老酒拿来了,就不知睿王是不是好酒的主。”

“凤相知道你来?”

“不知!”顿了顿,凤潇潇决定坦白。“这酒是偷来的。”

“这酒会是我喝过最特别的。”

两人相对而笑。

上次事发突然,凤潇潇这会正认真观赏这座阁楼。文竹与睡莲为主体的摆设,其余的小花星星点点,却是开得灿烂。与其他的幽阁相比,这里确实别具一格。

“琉璃阁,据我所知没建多久。没想到竟是睿王殿下的。”

安儒摆弄着琉璃石上面的酒具。偶尔抬首,淡淡笑着。

“你可知这个地方不轻易让人进来?”

“一直好奇,但知道是睿王的私人阁楼,这就不难理解了,但潇潇还是庆幸自己可以进来。”

“对了,上次的事”略有停顿,安儒继续道。“五弟可有再找你?”

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她自那次后是恨极了安心。但碍于梁妃亲自赔礼和不愿把事情闹大。所以,她回去后便没再提起。

璀璨的眸色翻涌的各种情绪,她很干脆的掀开酒坛子。

“睿王。那天多亏了你。梁妃被禁,他也收敛了,没再扰我。”

凤潇潇仰头喝了一口。有点豪士的意味。一汩酒液顺着她的唇边延流而下,因她雪白的咽喉起伏而有了蜿蜒的弧度。

安儒笑了笑,也掀开坛子,自饮了一口。然后淡淡看着这个在很多眼中骄傲跋扈,如今已脱胎换骨的女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纵使再不安分,现在也不敢胡来。”

凤潇潇随意抹了一口嘴巴,第一次,她可以如此放肆。却是在一个与自己交情不深的皇子面前。也可能是因为,她们之间没有一丝的儿女私情。所以,她才如此放松。

“我爹。他来找你了”

安儒点了点头,等着她后面的话。

“你可有办法救我?”

她灿然一笑,有些微的坦荡。却隐藏了无数愁苦。

“有!”安儒又喝了一口,是正真的男儿在喝酒,让凤潇潇一愣。原来,她竟学得不像。

“只是,同样是一波三折。而且。你不一定会愿意。”

“呵呵,还有什么能比远嫁西域更悲惨!”

“有你这句话。那便够了。”

凤潇潇没再过问,她不是对安儒没有信心。他可是安朝的睿王,她相信没有人能比他更沉稳睿智。她只是不愿太早知道令自己束手无策的命运而已。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像今天这样喝酒。在没有人可以看得见的地方,和一个自己可以说的上话的朋友。”

他们也许真的算得上是朋友。安儒又仰首灌了一口,凤潇潇随后。只是,她怎么都学不来,衣襟已经被打湿了一片。

两人不时的说着话,直到雨渐渐下了起来,他们才放下手中的坛子。此时,凤潇潇已有了醉意。

“是春天要来了。”

安儒细碎的声音很好听,温润的目似细雨如丝般。凤潇潇甚至觉得,这就是安儒看倾霏时的眼神。她异常平静的想着,其实,莫倾霏那样的女子确实值得让人去爱。只是,令她不甘的是,她凤潇潇不也是吗?

“呵呵,春天要来咯,我又可以再去纵马了。去年横角那一带的野花开得极美,睿王,今年约上你好不好?”

凤潇潇跌跌撞撞的朝木栏杆走去,安儒也没有阻止,只是平和的看着那个美丽却失落的女子。他此刻的心情,正和她一样。只是,他的酒量还不至于一坛就醉。

“好!”安儒应了一声,笑看了一眼蒙蒙细雨。

细雨霏霏,倾霏的生辰快到了。

安儒细想着。

次日,上朝前德妃突然宣称得了急病,让金銮殿的太监叫走了安儒。只是,安儒去到净和宫却一直见不到德妃,反倒一直被拖着。

“母妃到底得了什么病?太医是如何说的?”

“回睿王殿下,太医说德妃娘娘吃了些厉害的东西,现在吐泻得不行,太医还说再这样下去怕会有脱水之嫌。”为首的太监战战兢兢的答着。

安儒着急得不行,一是为德妃的病况,二是为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

“我要进去看看母妃。”

安儒一直被拦在外头,这会欲进去,却被一群宫女太监一拥而上再次拦截。

“求殿下留步,德妃娘娘说,怕污秽的东西和气味伤了殿下您。所以让奴才必须拦着。殿下,请您休要怪罪奴才们啊!”

“”

腹泻,安儒确实不便进去。但是,这帮奴才们的表情也太过惶恐了些。安儒突然想起了前日忠叔说的一件事,他把银月偷听之事和这几日曾瑢儿频频进宫联系在一起。安儒不动声色的想着,尔后极其突然的把桌面的杯子都掀了。一众奴才门吓得够呛的,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安儒发这么大的火,一向温雅风儒的脸这会已是风云色变,他们全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没有一个敢抬头的。

“你。马上去把太医叫出来。”

安儒怒点着为首的太监小相子,他哆哆嗦嗦的,几次想把话说清楚。但是瞄见安儒的怒容后都放弃了。很快的,他连滚带爬的往内殿去了。

安儒盛怒而坐,殿中的气氛压抑异常,奴才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着。换谁,此刻都会像小相子般。他们一度在心里庆幸安儒叫的不是他们。

太医很快出来,在看见安儒的脸色后心里发毛,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呀,他在心里感叹着。

“胡太医!”

胡太医又是一怔。

“微臣在。”

“你且说说母妃是吃了什么?如今是怎么样子的一个情况?要几日才能好?”

胡太医听从德妃的话,出来小心应对。但是,纵使他行医数十年。对病理之事可以信手拈来。如今,他也是渗出了一把冷汗。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安儒再度启唇。

“如果今日胡太医所说与本王明日亲带的大夫说的有异样。那么,你便自求多福吧!”

胡太医闻音色变,德妃虽是如今的后宫之主。但是,眼前这个很可能就是日后的君王。如何权衡,他自然心知肚明。

“求睿王恕罪。德妃娘奶她玉体安康。”

安儒瞥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后,径直往内殿走去。

“都是一帮没用的奴才!”

掀开帘。德妃便淡骂了一句。

“母妃的脸色如常,想必玉体也是康健。儿臣不知母妃为何竟要装病呢?”

德妃抿了一口茶,向安儒招手,露出一个和煦的笑。

“自然是想皇儿来多陪陪本宫。”

“是瑢儿对吗?是她让母妃拦下儿臣今日的早朝。”

德妃就知道瞒不了安儒,淡淡的笑着。

“瑢儿也是在为自己考量。凤潇潇,她爱的可是颖王。本宫可不愿让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待在你的身边。”

“母妃,你今日起得早,先小憩一会。儿臣晚些再来看你。”

安儒语毕便走,留下错愕的德妃。

安儒虽没有做过久的耽搁。但是,来到金銮殿的时候,朝已经退了。凤相一脸沧桑的走着,有些失神,看见安儒后也只是施了施礼,没有说什么。

“凤相,本王确实是被事情给耽搁了。你且先告诉本王,和亲之事如何了?”

混沌的目不时的渗着泪水,俨然跟城墙外的老人没有区别。

“睿王,不管如何,老臣还是要谢谢你啊!刚才皇上说了,封潇潇为太和公主,按一等公主之礼出嫁。老臣,就先回府了,免得让潇潇久等。”

“等等!”安儒喊下了艰难挪步的凤相。

“不知睿王还有何事啊?”

“册封之礼何时下?何时公告天下?”

“明日”

“好!你且再给本王今日的时间。”

安儒的话重新点燃了凤相眼中的希望,即使只是些微。

“哎,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九十七章 你娶我?

PS:

谁猜得到潇潇的后来?二更,爱你们。

凤潇潇看见凤相回来时候的神情便猜到了一二。她想不到的是,这件事就这么成了,这么轻而易举就成了,没有一丝挣扎。凤相告诉她的时候,她反倒表现得冷静。是那种悲哀至极的冷静,同时让凤相担忧不已。

“爹,你还没有告诉娘吧?”

“哎等明日圣旨下来便可知道,现在说也是多一天的伤心罢!”

“那就先别说吧。”凤潇潇神情具漠,凤相始终为她担心。“爹,我想去冷静冷静。”

“去吧,孩子。”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凤相再次担心着。“潇潇啊,你别做傻事啊!”

“我知道了,爹。”

她不会做傻事的,她可是凤相府的人。她出事了,会祸及整座凤相府。她虽不爱那些姨娘们,但是,她爱她的爹和娘亲。眼泪强忍着往肚子里吞,她,向来如此。

刚出府,便看见了安儒御马而来。一向沉稳而风儒的他,此刻带着少有的匆忙。

“咦”

马勒停了,凤潇潇福了福身。

“睿王。”

“潇潇,先上马。”

风雨茶楼,因发生了安心那件事,凤潇潇许久没来。

包厢内,重重珠帘落下。

“潇潇,我必须为今日的事情向你道歉。”

璀璨的目除了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外,终于有了半点疑惑。

“是,瑢儿她在暗中捣鬼。”

“你是说侧王妃在我和亲的这件事上做了什么?”凤潇潇对自己说出的话又是疑惑。

“这是为什么?难道她认为我们俩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她担忧!所以千方百计要把我弄到西域去?”

他们这些日子是偶尔有联系,但是,那都不是刻意的。就是喝酒那一次,也是因为谢恩。并没有其他。在看见安儒点了点头后,凤潇潇才敢去确定自己的猜测。

“天呐”凤潇潇几乎想挠自己的脑袋。“侧王妃她误会了。”

“是。她误会了。所以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温润的声音带着坦荡,凤潇潇努力的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双目怔怔的看着安儒,全神贯注,却又似在走神和无奈。

“她是如何做到的?”说完,凤潇潇又再次补充着。“曾瑢儿是怎么做到就这么把我和亲之事不费吹灰之力的敲定下来的?”

“她说服了我的母妃,然后,我的母妃在上朝前宣称得了急病把我叫去了净和宫。当我觉得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你今日才没有去早朝?”

安儒点了点头。

“睿王,你的侧王妃好生厉害啊!”

这句话不知是不是赞美,但是安儒一点也不在乎。是的。曾瑢儿不厉害的话,她也无法杀出重围嫁给他。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他才真正领略到。

“潇潇,事到如今,我之前的部署都无法再用。”

凤潇潇朝他投予了一个乞求的目光,她知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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