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五分钟,顾月柔的情绪稍微的平复了一些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走出卫生间,脸上又恢复了正常,带着一脸淡淡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余洋。
“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只是觉得有些惊讶,这个社会上,很少会出现这种事情,你是去参与了屠杀吗?”
“屠杀?”余洋摇了摇头:“我是在进行战斗,和人战斗,只是我很幸运活下来罢了,顾医生,我想我的病情需要加大药剂,我在战场上出现了一种不可控的状态,就是我身体不受我得控制,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有一地的尸体。”
听到余洋的陈诉了之后,顾月柔眉头越皱越深:“你是在什么状态下进入这种状态,就是你说的无意识状态,详细的过程你还记得吗?”
余洋想了想:“当时我很烦躁,我很厌倦,我想早点结束这一切,我看见有敌人冲上自己以后,我就杀了他们,然后我越来越烦躁,越来越……我身体不受我的控制,但是我事后却能够响起一些事情,不是很多,我只记得当时我杀了很多人……”
顾月柔听完之后,闭上了眼睛,这种病她没有见过,这已经不是ptsd的范围了,出现了杀戮的人格,余洋现在的心中住着一个恶魔,这个现在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士,如果突然的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心理疾病已经不是用药物可以控制了,现在使用的药物已经无法给你带来任何的效果,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再进行杀戮,甚至不能看见血液,或者让你刺激兴奋的东西,如果你能够做到的话,还有治好的可能。”
顾月柔思考了一会,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他甚至怀疑余洋有些精神分裂。
毕竟这个时代,能够杀出自己杀死那么多人,要么是真正的参与战争的人,要么就是精神病疯子。
但是顾月柔选择相信了余洋,因为从余洋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的气味还有危险的气息骗不了人,顾月柔不知道余洋到底在哪里杀了这么多人,也没有兴趣知道,现在她很怕,很怕余洋。
“这样吗?”余洋自嘲的笑了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顾月柔。
“顾医生,谢谢你,如果你想到了什么治疗方式的话,可以联系一下我,但是你说的办法,我真的……哎,有的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余洋说完之后,就快步的走出了顾月柔的家中
“就连心理医生也没有用了吗?”余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摇了摇头,开着车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现在才晚上六点钟,余洋随意的给自己做了一点吃的,躺在床上开始睡觉,相比于以前,余洋睡的十分踏实,没有噩梦,没有人找他复仇。
但是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站在远处的看着自己,他们在怕自己,余洋可以看清楚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好像不断的说着什么,余洋根本没有听清楚,余洋有些明白一句老话,杀万人则为雄,人杀多了鬼都会怕。
当余洋再一次的张开眼睛的时候,时间来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才过去五个小时。
余洋在黑暗之中摸出了自己的香烟,轻轻的给自己点燃,抽着烟,看着黑漆漆的屋顶,静静的出神,接着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刘浩的电话。
当余洋再一次的看见刘浩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吧之中,只见刘浩正在舞池之中疯狂的摇动着自己的身体,看见余洋来了之后,从舞台上跳了下来,搂着余洋走到了一个沙发的位置上:“嘿,余,你来了,过来喝酒吧,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余洋摇了摇头,有些不太适应酒吧的节奏,音乐的声响让余洋感觉有些十分的不舒服,眉头紧锁着,想要离开这里,刘浩敏锐的发现了余洋的不对劲,立刻咧着嘴笑了起来。
“眉头先别皱起来,我以前也不喜欢这里,但是这里有酒,有女人,如果你不想黑夜之中一个人在噩梦之中度过,那么就只能够来这里。”
刘浩说完之后,和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拥抱在了一起,接着几个人做到了一个沙发的位置上,余洋跟在刘浩的身后,随意的坐了下来。
看了一眼刘浩,叹了一口气,余洋知道刘浩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谁都会今朝有酒今朝醉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余洋喝了一口,酒精入口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余洋突然的想到以前在某一本书或者一部电视剧里一句话,为什么要喝酒?因为酒里有酒精,酒精可以让人醉,没有酒精的酒还叫酒吗?那叫水。
一口气连喝了十多杯酒,余洋知道刘浩为什么这么爱喝酒了,喝酒真的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忘记一切,忘记现在自己面对的东西,眼前的色彩开始变得十分的绚丽,舞池之中形形色色的人群。
“来,刘浩,喝!”余洋举起酒杯,和刘浩碰了一杯,然后一口气将六十多度的威士忌直接灌入自己的口中,火辣的酒精刺激着余洋的喉咙,让余洋整个人都放空,这里没有敌人,没有战争,没有任务,有的只有酒,女人。
余洋喝醉了,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二次的喝醉,当余洋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身边躺着两个陌生的女人,三个人浑身光溜溜的,只有上帝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一龙二凤?雨打琵琶?翻云覆雨?或者是什么什么推车或者别的。
反正余洋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搂着两个女人走出的酒吧,至于刘浩,也许搂着三个?还是四个?。
余洋看了看两个女人,只感觉自己有些头疼欲裂,昨天晚上很多事情他都记不住了,不过除了脑袋有些昏沉沉的之外,感觉自己浑身都十分的舒爽,一种释放后的满足。
“看样子,还是需要发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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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老付杀人
从顾月柔哪里离开了之后,余洋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过去,看了看自己父母,同时继续保持锻炼。
这段时间内余洋也没有发病,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做噩梦,不过余洋却也没有再一次的喝醉,每一天都会喝一点酒,喝的不多,半醉半醒,同样的还有一些女人,逢场作戏的女人。
距离余洋进入任务还有四十天的时候,老付突然的找到了余洋,咧嘴笑了笑:“一直没空过来,今天过来看看,找你喝喝酒!”
老付一个人过来的,没有看见刘浩,看样子有些心事,脸颊上几道皱纹比第一次见时候深了一些,同时眉宇之间看起来有些落寞,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怎么了?”随意的找了一家酒店包厢,余洋和老付坐了下来,老付一脸风尘,看起来好像是赶了一天的路,但是从苏州到东海不需要太久。
老付看了看屋子里,确定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和监听设备之后,缓缓的开口:“我杀人了!”
余洋听见之后,没有太多的惊讶,杀人现在对于老付,对于刘浩还有余洋来说十分的正常。
余洋之前和刘浩的聊天之中得知,刘浩也杀了不少人,只是一直没有说具体的数量,余洋知道,这个数字不会少,几百人是最保底的估计。
老付张嘴凄惨的笑了笑:“我杀的不是任务之中的人,是现实之中的人!”
老付说完之后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余洋听见之后,倒水的手抖了抖,他一直担心自己发病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没有想到老付居然是第一个。
带着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老付,看起来十分憨厚的老付,居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果然是老实人总是做些感叹事,不过转念想了想,自己和老付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之前有药物控制,也许自己早就是通缉犯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余洋沉默了一会,缓缓的开口,老付能够和自己说,那么就是信得过自己,不过如果自己能够帮助他就要帮一下,毕竟能说话的人,没有几个。
老付深吸口气,眼睛有些迷茫看了看天花板,点燃一根烟,看了一眼余洋缓缓开口:“没有控制的住,有一次晚上……”
老付将事情经过给说了出去,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杀人时候说的很详细,就像是一个屠夫在描述自己如何杀了一头猪一般。
套路有些老旧,老付有天晚上喝了一点酒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两个流氓正在抢劫一个姑娘,老付看不过去,就动手阻止了。
两个流氓看见老付之后,居然亮出刀子,在老付面前耍刀子,和找死没有区别,
老付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杀死了其中一个小流氓,另外一个也被老付打成了重伤,相比于老付的遭遇,余洋感觉自己在银行里碰到的事情算是幸运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这应该算是防卫过当了吧?家里花点钱,也许不用呆多久就可以出来的!”
老付不缺钱,余洋十分的清楚,在杀戮之地出来的人都不缺钱,这个社会如果有钱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疏通一下关系,大事变成小事情。
老付点了点头:“钱我有,还有一千多万,但是我要是进去了,我进入任务副本应该怎么办?我还有五天就要进入任务了,如果现在被警察抓走的话,我在拘留所里突然的消失了,我应该如何解释呢?”老付说完之后,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现在你那边的警方有没有通缉你?”余洋看着老付的样子,感觉他为了来找自己,应该是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老付是一个老兵,有着基本的反侦察的意识,所以肯定会绕一大圈子之后,再来找余洋。
老付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已经过去了三天,应该能够锁定我,毕竟现在监控探头这么多,我虽然将现场的一些明显的痕迹消除了一些,但是以现在的侦查手段,三天的时候应该可以确定嫌疑人是我了!余洋,你说我该怎么办?”
余洋听到之后,眉头皱了皱,开始思考起来,最终拿出了电话:“你先别着急,我先给刘浩打电话,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你先逃出国吧,以后再说!”
老付点了点头:“行!”说完之后,拧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喝了下去,看得出来,突然发生的事情,对于老付影响很大。
挂掉刘浩的电话,余洋好奇的打量着老付:“老付,你说你在千禧年当过几年的兵,杀过一个叛徒,当时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能给我说说嘛?”
老付抬头看了看余洋,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能讲,你问了我也不能说,但是只能说两个地点你就应该能够明白了,南斯拉夫,格鲁吉亚!”
听见了这两个名字之后,余洋先是愣了一下,南斯拉夫他能够大致的了解一下,但是格鲁吉亚和南斯拉夫能有什么关联,眉头皱了皱:“你说的两个事情是联系在一起的?”
老付点了点头之后,不再说话,余洋能够看得出来,现在老付的心情很差。
以前为了给女儿一个舒适的生活,在社会上拼命的打拼,现在终于可以给自己女儿提供舒适的生活环境,但是现在却出这么一档子事情,说不定以后和女儿就再也不能见面了。
“别担心,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刘浩说不定能够有办法!”
余洋说完之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的喝了下去,两个人之间虽然交流的不多,但是却有共同的秘密。
老付看了一眼余洋:“我完成任务之后,回到杀戮之地的时候,你说有十次可以免费提问的机会,我问了一句,我们不能够透露杀戮之地,如果透露的话,就会被抹杀,而且复活币都无法复活!”
“果然如此!”
余洋不禁想到了之前被顾月柔催眠的时候,差一点的就将这个秘密给说了出来,当时心中感觉十分的危险,那就是杀戮之地的预警,如果当时余洋说了出来,可能会被直接抹杀掉。
“你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我和刘浩找过你,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回来,我要不是收到你的短信,我以为你已经牺牲了!”
余洋无奈的笑了笑:“正好你来了,我就和你说一下,你现在第二个任务,下面第三个任务是晋升任务,你完成了任务之后,只有三天的休息时间,就会进入下一个任务,我当时就这么情况,对了听说你却了越战,怎么样?难打吗?”
老付点了点头:“难,很难,好几次都差一点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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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办法
刘浩来了,醉醺醺的走了进来,老付有些诧异的看着余洋,指了指刘浩,示意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余洋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刘浩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也许因为杀戮,也许因为别的,也许因为心无所牵,也许……但是具体因为什么,谁有能知道呢?
刘浩看见老付之后,立刻笑了起来,直接走到刘浩的身旁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来的话,提前给我一个电话,我给你安排一下!”说完之后,还有些不满的拍了拍老付的胸口。
余洋用力的直接将刘浩拉倒自己的身旁,然后示意老付不用在意,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你大中午的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子?”
刘浩咧嘴笑了笑:“也没喝多少,和家里人吵了几句,心情不好罢了,我没事,来,我们继续喝,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难得我们三个人凑在一起!”
说完之后,拿出了随身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瓶茅台酒,这货现在出门随身都要带一点酒。
余洋看见之后,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悲凉,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刘浩这个样子。
不过至少现在不是,余洋看了一眼老付,摇了摇头:“看样子现在没有时间问他了,等他清醒过来的吧!”
余洋将酒收了起来,老付看见之后,也默默的将桌子上的酒收了起来。
吃完饭,余洋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将刘浩丢到了卧室之中,和老付两个人坐在客厅之中聊着关于杀戮之地,还有一些别的事情,等待刘浩清醒过来。
傍晚,也许六点,也许五点,时间对于余洋等人来说没有太多的概念。
刘浩悠悠转醒,看向自己的身旁,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走出房门就看见余洋和刘浩两个人坐在桌子前面不停的抽着烟。
“你醒了?你现在怎么天天的都喝成醉鬼?要是这么下去,你身体垮了,你怎么完成任务!”余洋看见刘浩之后,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刘浩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想这样啊,如果我不喝酒的话,我就会看见一些我不想看见的东西,呵呵,ptsd,我也得了,呵呵!”
“那你怎么去看心理医生,顾医生还是你介绍给我的!”
“有用吗?”刘浩说完之后,点燃一根香烟,房间之中的气氛突然的变得十分的尴尬,好像刘浩说的对,有用吗?
余洋之前觉得有些用,但是这边治疗刚刚起了一点点的效果,另外一边自己又进入任务之中,刚刚起的效果立刻变成了无用功。
“看样子,还真的没有任何的作用啊!”余洋自嘲的说了一句之后,刘浩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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