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俩的名字由来。
大半夜的,两人声音莫名有些渗人。
三胞胎和晏迟迟躲在楼上,大鸾躺在大床上,正砸吧砸吧嘴的回味呢。
“会不会气死啊?咱们这样真的好吗?生气了怎么办?”大宝是个小可爱,心软得很。
三宝白了一眼:“不是给他们留肉了吗?”
大宝:呃,这好像不是重点……
楼下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吼。
“哪个王八蛋宰了我的夹克,还把我的夹克烤成了孜然味!!!”一声怒吼,惊得几人捂住了耳朵。
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还有秘制酱香味……”
…………
两兄弟气得暴跳如雷,晏云夕眼泪哗哗都出来了。
“夹克那么可爱,谁那么狠心将它烤了。我辛辛苦苦养了两年啊……好不容易说服老爷子同意养鳄鱼,哪个王八犊子给我烤了!还没烤……我,我喜欢的味道。”正说着,嘴边递来一块还冒着热气外表焦黄的嫩肉。
晏云夕喉咙动了一下,张嘴,从善如流的吞下。
这烧烤的技术真是到了极致。
“到底……嗝……谁,那么狠心……嗝……肉,真好吃啊……”晏云夕盘腿坐在池子边,大口大口吃着串儿。
一串串烤熟的鳄鱼肉,简直人间美味。
不得不说,大鸾的真火用来烤烧烤,当真是一绝。
“没有什么是一块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块!”三宝瞄了眼窗外,拉着大宝二宝晏迟迟回了床上睡觉。
几个孩子眼睛都看直了。
等等,说好的命根子呢?说好的养了两年情深义重呢?现在大半夜起来二刷夜宵的人,是魔怔了吗?
三宝意味深长的笑了,呵呵……
我说了,没甚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照样去学校了。晏云夕两兄弟却因为大量食用油腻食物拉肚子去了医院。
周言词和谢岱齐两人却收到了邀请。
回门,迟家有请。
当接到电话时,哈,周言词直接气乐了。阎王给你们的胆子吗?
“不去,去什么去,迟老三还有脸当你父亲?谁给迟家的脸让你回门?臭不要脸的!上次岱齐断了迟筱婧右手,说好的以后言言与迟家两不相干,怎么?现在又后悔了?”晏队长难得的没好脸色。
谢岱齐:“我听言言的。”一副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是上帝的架势。
晏若姌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其实,站在言言的立场上,她和迟老三有什么差别呢?同样缺席言言的生命中,同样没尽到父母的职责。
晏老爷子垂着眸,但他也心知周言词向来有主见,这么多年便是在精神病院,都能混的风生水起,还能嫁给影帝。甚至婚礼上出现的那些本该在新闻上的面孔,无一不显示了她过人的能力。
这些能力,只怕晏家都及不上分毫。
说起来,那孩子,大概还是晏家最出色的孩子了吧。
晏老爷子丝毫不知道周言词,背地里有多强大的能力。
即便是婚礼上那些大佬,只坐了坐,连话都没说,但那明晃晃撑面子的行为,谁都能看出来。
好在网络上有人控制,不然爆出去只怕要引起大量猜测了。
“言言去吧,迟老三再不济,也轮不到我们对言言说什么。迟老头既然说了言言与迟家再不相干,那定然不会纠缠。那老头轻易定然有事。”老爷子明白,晏家可以恨迟老三,但迟老三对言言的存在,却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毕竟,谁都没参与她的过去。半斤对八两,其实谁都比对方好不了。
周言词点了点头,心说她对迟家没好感,但孟柳意,她有几分疑惑。
对母亲也没解释,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验证。
两人出门便上了车。
上车没多久谢岱齐便接到了电话:“最近新婚,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谢岱齐语气很冷静。
若说需要钱,他这辈子的钱坐着花躺着花都花不完了。
没事挖两座陵墓就行了。当初他可没少埋古董。
真要问他愁什么,大概就是愁怎么在有生之年花完钱……
谢岱齐眉毛一挑,沉默了几秒,便轻声道:“过几日联系你吧。”听语气似乎有些嫌弃迹象。
挂完电话,便一脸嫌弃的扔了手机。
“你觉得有意思我们可以去看看。请的是娱乐圈几对夫妻和男女朋友,完成挑战任务。算了,咱家不缺钱,不去不去……”那摆着手无赖的样子,若是外界看了只怕要揍他。
周言词笑的眉眼弯弯,当初在古代时,谢景修可是冷静十足的大将军,如今没了保家卫国的责任,反而越发开朗。
说起来,两个人本就是一人,记忆,融合了吧。
周言词正想着,便感觉到车一停。
“到迟家了。”外边下起了小雨,谢岱齐担心弄脏了她的鞋,便抱了她下车。
进了迟家大门,才将她放下,脚上一点雨水也没有。
“红颜祸水。”隐隐一句声音传来。
周言词眼皮子都没抬:“总比丑陋无盐还作天作地作空气好吧……”
周言词刚一抬头,便见一辆黑色轮椅进入视野。
第361章 迟老三生机已尽()
黑色轮椅进入视野。
正靠在迟筱婧身边。
骨节分明的大手略显瘦弱,此时正微微用力,放在膝盖上。
周言词双眼上移,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眉宇间带着几分病态,但这依然无法掩盖他俊逸的面孔。
双眼带着几分暖意,似乎里边随时带笑,此时薄唇轻抿,不难看出他有几分不悦。
而那份不悦,正对着周言词。
只是碍于不在自家,收敛了脾气,再抬眸一看,已经没了半点怒意。对于脾气的控制当真是掌握极好。
好一个温润有礼的男子。
只是眨眼间,周言词便进了屋。
迟老爷子正低声呵斥迟筱婧“婧婧,进屋看看你父亲。你父亲如今身子不好,你这做儿女的,守在床前尽孝才是正事。”似乎,并不想迟筱婧再与周言词对上。
迟筱婧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阴郁的看了周言词一眼,看了看空荡荡的右手,迟筱婧眼底满是狠意。
就因她暗地里搜集谢岱齐两口子的东西,便被谢岱齐断了手,这份仇,她会一直记着!
呵呵,能把背地里监控人,诅咒周言词,安排人拔周言词氧气罩说的这么简单,只怕也只有她了。
迟筱婧推着轮椅男人,慢慢进了屋。
断手之仇,不共戴天。
迟老爷子似乎对于请周言词登门,有些尴尬,良久才亲自倒了茶,叹了口气。
“周小姐,这次是我出尔反尔不守诺言了。请你原谅我这当父亲的,唉……”老爷子有些无奈。
当初迟筱婧做出那等没有脸面的恶心事,甚至还存了拔氧气罩的害人之心,他才意识到,迟筱婧被自己养歪了。
与周言词断了关系,是他亲口所说。
但如今,却又厚着脸皮来了。
实在是……
“老爷子请说吧。”周言词语气有些冷淡。老爷子最大的错,便是溺爱孩子。当初溺爱迟老三,如今溺爱迟筱婧。
说起来,这两人的恶,都有他的推波助澜。
“老三,要不行了……”迟老爷子声音有点颤,对面二人却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老爷子心有所料,却也止不住失望。
上次婚礼他参加了,也亲眼看到了周言词背后强大的关系网。若是这孩子生在迟家,那该多好啊。迟老大迟老二都从军,一个少校,一个特种部队队长。
只怕,迟家能更上一层楼。
孽啊,都是孽债啊。
“你父亲,想见见你。”迟老爷子说完便松了口气,儿子快不行了,他这当父亲的,便是知道儿子也错,也只能厚着脸皮求上来啊。
迟家空荡荡的屋里有片刻寂静。久到迟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时,周言词才慢吞吞开了口。
语气干巴巴的有点狐疑。
“我……今天没带纸钱啊,奔丧也不需要我吧?”
这话,顿时堵得迟老爷子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罢了罢了,指望这孩子能生出恻隐之心,只怕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他也看出来了,这孩子,不是个心软的主啊。
甚至,他隐隐能感觉到这孩子手上的血腥。
不是个善茬,也不是自己能打主意的。
“罢了,你去看看他,送他最后一程吧。”老三被人断了命根子,脸上被泼了硫酸,已经烂的没法见人。老三,活的很痛苦。
他,放弃了治疗。
周言词不想见那男人,但想起刚才轮椅男,她心中却有几分不太舒服的感觉。似乎……他身上有自己的气息呐……
还,真是怪了。
周言词对着谢岱齐摇摇头,自己上了楼。站在门口,听见屋内迟筱婧压抑的哭声,和男人笨拙的劝解。
似乎那男人,对迟筱婧格外的宽容有耐心呢。
“你进来做什么?你给我滚出去!你害我迟家还不够吗?你害了我爸爸,害了我。你这个孽障,你是迟家的克星,滚出去啊!”迟筱婧一见周言词便红了眼眶,整个人都有些失控。
一激动,右手臂那空荡荡的衣服都动来动去,更是刺激的她发狂。
“你为什么不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是你搅得迟家上上下下不得安宁,是你害了我,害我没了手,身败名裂,害了爸爸……害得我迟家好苦啊,你怎么不去死……”迟筱婧想朝周言词冲去,却被轮椅男一把拉住,紧紧抱在怀里。
迟筱婧失声痛哭。
那男人一听,霎时沉了脸,斜眸看了周言词一眼,眼中怒意越发浓厚。只是极好的控制住了脾气,只将迟筱婧抱的紧紧,不肯松手。
“阿迟,有我。阿迟,有我在。”声音温润,浑身充满让人安心的气息。
迟筱婧似乎极其听他的话,趴在他身上无声的哭泣,若不是周言词知道她的狠毒,只怕都要被骗了呢。
周言词看了眼那男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与虎谋皮呢。
病床上的迟老三微微掀开了眼皮,他已经昏迷许久了。已经难得出现清醒。
“婧婧,出,出去……”声音微弱,半点没有力气。
曾经用一张脸吃遍女人,毁了晏若姌一生的男人,已经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如今再也看不见半点曾经的好相貌,被硫酸腐蚀的脸,即便是做了好几次修复,如今也是坑坑洼洼,甚至还有一只眼眶空荡荡的,已经萎缩了。
那次打击,对他是致命的。甚至,生不如死。
“爸,爸你醒了,爸……”迟筱婧浑身都抖,以后再也没人护着她了。
不,不,还有人!迟筱婧似乎又软弱了几分,跌倒在轮椅男的怀里。
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那脸上的疼惜,丝毫不作假。
迟老三用尽所有力气,挥了挥手,示意迟筱婧出去。
迟筱婧几经挣扎,心里恨得要死,却也只能哭啼啼的出了门。
“周言词,你若是对我爸爸做什么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守在门外,隐隐还能听见哭泣。
轮椅男突然看了周言词一眼,不过随后便被迟筱婧的哭声吸引了去。
心疼阿迟。
周言词站在床边,看着病床上苟延残喘的迟老三,生命力越发弱了,甚至只有几分隐隐的生机吊命,便知,他真的已到生命尽头。
。
第362章 因果谁都逃不掉()
迟老三最重那张脸。
在迟家,这真是少有的人了。
迟老大迟老二军中混日子,向来是刀尖尖上过,唯独迟老三把那张脸看的极其重要。
年轻时,因为那张脸惹了不知多少祸。
别人都道迟家老三生了个祸害,专门祸害外边姑娘。那时候可没少有人找到迟家来。
迟老爷子惯子,但好在有分寸。对前面两个儿子的亏欠,全都在老三身上补偿了下来。
迟老爷子从上面退下来时,那会年纪不小了。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当当时年轻前面两个儿子教育极少,便想生个老来子好好疼着。
这不,就生了迟老三。
生完之后老婆子身体差恢复慢,对那儿子更是疼在心尖尖上。但凡老爷子教育孩子,打骂孩子,老太太便争。
一个打骂,一个争,本来老爷子对小儿子就心软,也没真想动手。倒成了两个人惯着孩子了。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都没唱出来,愣是将孩子养成公子哥儿一样纨绔。
老太太却不觉得,别的姑娘被老三哄骗了身子,还不是怪对方守不住身子,这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不得儿子。
说起来,迟老三第一件错事,便是母亲一手促成。这也造成了他如今的悲惨局面。
还记得当初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女孩子,那还是老太太这个当妈的打发的。
犹记得那时迟老三才十五岁。虽然胆子大,但还不算太出格。
那时高一有个特优班,年级第一品学兼优的女孩子家中贫困。
父亲是驼背,母亲因家中贫困跑了。留下她和弟弟。
她若不是靠着每学期都有奖学金,只怕是念不了书的。她成绩好,学费生活费全免,奖学金给弟弟和父亲家用,周六周末还给小学孩子补课,当得上是年纪小小却担起了一个家。
当时刚升上高一,女孩子拿了奖学金八千。高兴坏了。正好暑假给一个孩子补了课,那孩子成绩上升,家里长辈高兴,工资也给的高些。大大小小算上去,又有了四千。
父亲要做化疗,有了这钱能多活些时日。
家里又能减轻负担,弟弟也能上学了。女孩子高兴坏了,放学就往家赶。
那时迟老三呢?刚刚十六,几个二世祖给他办了一场初中告别仪式。说是要给他开荤。
迟老三微怔,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他虽然混,但还未真正经历过人事。
惯来爱玩的他本就喜欢闹腾,便跟着一块闹了。去酒吧喝多了,回来的路上便遇见穿着浅蓝色格子短裙校服的女娃,女学生一见他们就退到了一边,眉头皱着,似乎很不喜欢的样子。
“呵,一看就是学校那些女学霸吧?瞧你们那高高在上的样子,除了念书,这辈子还会什么呢?将来还不是给咱们打工……整天眼睛挂在天上。”迟老三不喜欢大院里那些人,老是那两个哥哥跟他比较。
更何况,这女学生他见过。是隔壁班班长,开学时还拿了年级第一,拿了奖金。老师让他向着年级第一看齐呢。
此时一见那女孩子脸色,便知道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仗着有钱没脑子的二世祖。
本来就是随口一句牢骚。
哪知道身后几个混子是胆子大的,当场眼珠子一转便呵斥着让她给迟三哥道歉。
小姑娘不乐意,只后退了几步要换道离开。
几个混子见天色已黑,这路人也少,竟是直接抓着女孩子的长发,给迟老三咚咚磕了两个头。
“迟三哥今天高兴,不如你留下来陪三哥玩玩?你瞧瞧三哥长得好看又又有钱,你要是把三哥伺候高兴了,说不定能赚的零花呢。你看看你穿的,也不怎么样,不如给三哥的升学仪式来点高兴的?”那混子比迟老三痴长几岁,说话也流里流气。
那手一拉,便把女学生的衣裳给拽了下来,内衣带子都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