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琼瑶之降龙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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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降龙系统-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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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后娘娘,那侧福晋母子倒也是善良的,还偷偷给过兰馨公主人参,虽不是很好的东西,但他们母子二人一向过的困苦,到也难得了。”崔嬷嬷磕了个头,仿佛想起了什么,又抹了抹眼睛,“若不是那棵人参吊着,格格她……”

“听上去是很好的孩子,”雅娴叹了口气,“也算好人有好报,没陷入这泥沼。”

乾隆拍了拍她的手背。

然后,他便转头看向了硕亲王:“硕亲王,你可知罪?”

“臣!”硕亲王苦涩一笑,“罪该万死!”

“哦,你且说来?”

“奴才治家不严,导致恶妇偷龙转凤,混淆宗族血脉……奴才……奴才更是有逆人伦,竟同自己亲女做下……臣如今只求不连累我富察氏一族,只求速死!”

傅恒来的晚了些,刚一来,便听了这番话,只唬的一个魂飞魄散,几乎快要疯了。

他慌忙磕头:“奴才傅恒叩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乾隆并不理他。

还是雅娴搭了句话:“您且在一旁听着吧。”

傅恒慌忙谢过,心里头对皇后更加感激。

他退至一旁,便听硕亲王的世子富察皓祯冲上前道:“皇上!皇上,这一定是兰馨公主挑拨的对吗?臣与兰馨公主,闺房失和,实在是辜负天恩,罪该万死!但是,男女间的事,是人生最最无法勉强的事,我对兰馨抱愧之至!至于牵涉进来的另一个女子白吟霜,与我发生感情,早在婚礼之前。虽然她明知我的婚姻不能自主,将来她毫无名分可言,然而,她全然不计较,她的一片真心痴情,强烈到可以为臣粉身碎骨。这样一个女人,无法不令臣刻骨铭心。如果‘情有独钟’也是一种罪过,我只有以待罪之身,听凭发落!”

傅恒听得几欲晕倒。

乾隆听得冷笑连连。他手上青筋暴起,只恨不得立刻灭了这满嘴胡言的小子。

“皇上,”雅娴淡淡道,“五儿曾说,‘永远不要和白痴争辩。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乾隆一听,愣了下,仔细一想,便释怀了。

傅恒在一旁仔细品味这句话,竟觉得十分有理,为此,更是高看了那五格格一头。

雅娴转向富察皓祯:“你或许还未搞清楚皇上为何要让你们跪在这里的缘故。那些个情情爱爱的事情,本宫不想多听,本宫只是告诉你,今日在此,议论的乃是十九年前,硕亲王福晋偷龙转凤,混淆宗室血脉一事。”

她指着那呈于堂前的襁褓小衣:“硕王府福晋,这些,你可认得?”

倩柔只看了一眼,便泪如雨下:“这……这是我当年为我那苦命的女儿缝制的!”

白吟霜也是心神巨震:“这是,这是我的……”

硕亲王也顺着看了一眼。

倒是富察皓祯,他冲了上去,抓住了那些东西:“这……怪不得我觉得熟悉,这不是我小时候被皓祥那个杂种撕烂了的衣服料子?”

硕亲王听到这里,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毒妇!毒妇!我家的香火,名声,爵位……尽毁你手!”

他忽又想起了什么,竟笑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幸好,我逐了他们出府!”

傅恒在一旁,已然吓坏了。

“来人啊!”雅娴道,“给傅恒大人赐坐!”

她极为同情地看了眼傅恒:之后的事情,别把他给吓坏了。

傅恒的确是被吓坏了,硕亲王府虽和他并不同宗,却仍算是未出了五服的亲戚。如今,这亲戚,竟干出这等子大逆不道的事来……

他慌忙跪下磕头:“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求皇后娘娘责罚!”

“你起来吧,”乾隆道,“站一旁且听听你这好亲戚做的事!”

傅恒汗流浃背,忙爬了起来,垂手站在一旁。

“硕王福晋混淆宗室血脉,致使亲生女儿流落民间;富察皓祯假冒宗室血脉在先,欺骗兰馨公主在后,后又同硕王福晋将公主软禁意图谋害公主;白吟霜先是在孝期无媒苟合,后又进硕亲王府,成了自己生父的妾室……”乾隆一一数来,特别是说到白吟霜时,因为某种不可为外人道也的缘故,更是气愤,“你们,可是认了?”

硕亲王福晋倩柔惨白了脸:“罪妇……有罪!”

富察皓祯到此方如梦初醒,他大喊一声:“不!”

“我是硕亲王府世子!我是硕亲王府世子!我是硕亲王府世子!”他形容疯癫,一把抓住倩柔拼命摇晃,“额娘,您说句话!什么滴血认亲,你们在搞什么?什么换子?你们到底是在胡说什么?我是硕亲王府世子啊!”

“丧门星!”倩柔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他,“若不是你,我岂会失去女儿十九年?若不是你!我硕亲王府怎么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你怎么不去死!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用我的女儿,换了你来!”

倩如此时方找回理智,她道:“你们都在说什么?白吟霜不是白狐报恩么?她哪里是人?皇上啊!万岁爷啊!白吟霜不是人啊!她是白狐啊!”

她几步爬向前方,死命磕头:“皇上明证啊!硕亲王福晋她是疯了,哪有什么换子!白吟霜!!!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为了皓祯来的白狐!你是不是?你想害死所有人吗?快说,你究竟是不是!”

白吟霜如梦初醒,她看向富察皓祯,只见富察皓祯眼中目光闪烁;她看向硕亲王,只见硕亲王长长地出了口气,她看向倩柔,只见倩柔病的奄奄一息,只伸了手,期盼的看着她……

“皓祯,”她看向了富察皓祯,“你希望我是白狐吗?”

富察皓祯眼神瞬间有些闪烁,好会儿,他说:“吟霜,你知道的,我爱你。”

白吟霜凄然一笑:“我懂了!”

她磕了三个头:“皇上,白吟霜不是白狐,白吟霜十九年前被养父母自杏花溪流水中捡起。取名白吟霜,那案上所呈,乃吟霜之物。硕亲王福晋说了,那是当年偷龙转凤时,连同吟霜一起交给都统夫人的,只是都统夫人为了以绝后患,并未遵守同硕亲王福晋的约定,将吟霜交给能养育吟霜的人家……”

“……以上所说,句句皆是真话,吟霜敢当堂与硕亲王滴血认亲。若有假,吟霜愿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白吟霜!”富察皓祯疯狂的喊道,“你是要害死我们?”

“富察皓祯,”她转身,看着他,“这一生,我最大的错,便是爱上你,你的自私,无情,我都领教了。你抢了我的一切,到头来竟想牺牲我一个,来继续你的荣华富贵。对发妻不忠,对爱人虚伪。富察皓祯,你才不是人!”

“我是为了你好!你怀了生父的孩子,你还有勇气活下去吗?不过是牺牲……”富察皓祯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半时,便说不下去了。

因为,倩柔拼命全力,死死扑了过去,咬住了他。

“毒妇!”副统领突然伸手抽了他的福晋一耳光,然后膝行上前,猛烈磕头:“皇上!奴才被这毒妇蒙蔽多年,奴才恳求皇上恩准奴才与这毒妇和离!”

“朕准了!”乾隆异常好说话。

那副统领还没来的及继续感恩戴德呢,便听他又道:“同时,朕觉得你年事已高,傅恒的长子福灵安不错,上回从将军兆惠在叶尔芜立下了战功,朕给了他一个云骑尉的世职。如今,正好和亲王的独女和婉是朕看着长大的,很不错。朕觉得福灵安要配和婉,还单薄了些。你如今请和离,朕准了,朕念你年事已高,便顺便让福灵安接手你的职位吧。好了,退下,不必感激朕了。”

那副统领张大了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今年才四十一,这……这便是年事已高?!

天可怜见!皇后的阿玛那布尔将军今年都快八十了!他还是佐领呢!!!

于是,万千悲切俱化为怒火,他磕了头,谢了恩,恨不得立刻弄死他的福晋,硕亲王福晋的胞姐……倩如。

傅恒忙起身谢恩,心里头却更不安了。他也是姓富察的,这硕亲王刚倒霉呢,他儿子就接手了正白旗副都统的位置……这里头,不会有啥隐情吧?

傅恒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硕亲王一家,暗暗想,这和婉格格可是不能怠慢了,得加倍供起来才行!回去他得立刻让福灵安将那两个通房丫头都撵了,以后一心一意地宠着和婉格格……

…………

硕亲王府最后便冠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硕亲王被流放宁古塔,硕亲王福晋以巫蛊害兰馨公主罪入狱立斩,硕亲王世子同那个白吟霜,皆以从犯的名义斩了。前正白旗副统领休了妻,倩如流落街头,京城中渐渐失了她的消息。

虽罪不责出嫁女,但硕亲王府之事,却是纸包不住火的,外人皆以为真是因为巫蛊。可,在这四九城中,有门道的人并不少。

这风声,便依旧透出了些去。

于是,原本娶了倩如所出的女儿的人家,渐渐变不将那女子看在眼中,一时间,竟开始频繁出现‘滴血认亲’之事。

其中一女因不堪其辱,竟上吊自杀了罪。

倩柔三女探监时,便愤恨说了这事,倩柔身处牢笼,一面是白吟霜的不肯原谅,一面是日益渐跨的身体,听了三女这话,便急怒攻心,悲愤哭泣而死。

她终究因为当年的一念之差,赔上了一生为注……

…………

硕亲王府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兰馨的病也渐渐有了起色。

兰馨醒来后,便强烈要求要去念佛。

因着皇太后即将回京,雅娴同乾隆商量后,便让兰馨去通教寺暂住。

岂料,这一住,便住处一段因缘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下文,珞琳会出场

第106章

兰馨醒来,便听说了硕亲王府的结果。

她睁着眼,躺了一日。吓坏了崔嬷嬷。至了晚间,她终于说,想去尼姑庵念几日经。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准备的各种寻死觅活的手段还未用上,便得到消息,说是皇上准了。

兰馨看了看崔嬷嬷,凄然一笑:“我本就不得宠,这下成了皇家的笑话,更……哈哈。我恨啊!”

崔嬷嬷欲要劝她,却见她形同疯魔,便忍了。

兰馨怀着满腔仇恨到了通教寺,却日夜不得安寝。

这夜,听说皇太后仪仗已至通州,便又生出些愤恨来。她跪在佛前祈求,望能回去,在皇太后面前狠狠地拆穿皇后的真面目……

“施主真以为皇太后会为施主撑腰?”夜至三更,佛像后却传来一女人的声音。

兰馨吓的汗毛直立,她忙喊崔嬷嬷,却想起,她是半夜睡不着出来的,崔嬷嬷并未在身侧:“你是何人,快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她急切吼道,那帷帐轻摆,竟真钻出个比丘尼来。

那比丘尼年龄并不大,浑身透出一股子静穆的美来,那比丘尼双手合十,轻宣佛号。她抬起头来,眉清目秀,好一个令人望之便生亲近的美人!

兰馨却仍旧未放松:“你是谁?为何躲在这帷帐后?”

“阿弥陀佛,”那比丘尼道,“施主可曾听闻,本朝2年时,端亲王府之事?”

兰馨观其年龄,心有所悟:“呀!”

她睁大了眼:“难道,你便是那传说中的端亲王府格格?不对啊!那端亲王府的阿哥如今也封了贝勒,你不是……不是?”

她虽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却也隐约听说过,端亲王府的遗孤其实不止一个阿哥,还有个格格……

那比丘尼抿唇一笑:“贫尼并不是那端亲王府的格格,不过,却与那格格有数面之缘。若公主有兴趣,贫尼可将当日之事一一道来。”

兰馨睁大了眼:“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在这帷帐之后?”

“公主是为何,贫尼便是为何。”

“难道你也恨皇后……”兰馨刚说了一半,便自悔失言。

“贫尼曾恨过很多人,”那比丘尼笑了,“如今,方知晓,一切都错了。公主恨皇后,恨皇后什么呢?”

“她待我不好!”兰馨愤然,“如今我也不怕你说出去,顶多之后了结了你便是。那皇后,待我一向平淡。我和十二阿哥同时生病,无论我病的多重,她永远是最先去看护十二阿哥的!我大婚时,她便想阻拦我,之后……更是将我嫁给了个畜生!”

那比丘尼笑容清淡:“哦,可是公主,您是齐亲王府的格格对吧?”

“自然,若我阿玛额娘还在……”她一时心痛如绞,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若公主的生父和生母尚在,生母养了别人家的遗孤,公主和那遗孤同时生病,您觉得您的母亲会先去看顾谁?”比丘尼声音温柔。

“自然是我!”兰馨咬唇,泪如落雨。

“那,若您的生母,最先去看护的是那遗孤呢?您……”

“凭什么!她是我的额娘……”她愤然道,说完,自己也愣了,“竟是如此么……可是,太后对晴儿从不是那样……太后走哪里都带着晴儿……”

她怅然所失:“我没有错,是啊,我没有错,凭什么太后能待晴儿如此好,她却不能如此待我?我当年,若是跟了太后便好了……”

那比丘尼念了声佛号:“贫尼不知那晴格格是何许人也,不过,贫尼却知道,错的是公主。”

兰馨抬起头来,双目通红:“我哪有错!她毁了我的一生!”

比丘尼不在劝她,只跪在佛祖面前,讲了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很长,长到兰馨听完时,腿已麻木了。

“公主,您觉得这个故事里,谁错了?”比丘尼问她。

“我……本宫,本宫不知道!”兰馨有些乱。

比丘尼起身,念了佛号,便要离去……

“你等等!”兰馨道,“你是谁?”

“贫尼无心。”那比丘尼笑了,“出家前,贫尼俗姓他他拉。”

…………

翌日。

兰馨起身时,便听到外头有些喧哗。

“怎么了?”她问那崔嬷嬷。

“格格,”崔嬷嬷道,“寺里头每个月都要上街布施粥饭,今儿个,正值这日子。”

兰馨便想起昨夜见到的那无心师太来。

她起身:“本宫也去。”

“格格!”崔嬷嬷不赞同,“这不合礼数……”

“嬷嬷,”兰馨道,“我来念经便是为了求解脱,如今,和比丘尼们上街布施,正合行善积德。”

崔嬷嬷想了想,便同意了,只是为她加上了帷帽。

…………

兰馨找到无心师太时,她正在给队列前的一个乞丐舀粥。

兰馨甩开崔嬷嬷,便挤了进去。

她好不容易到了无心师太身边,便问她:“你是那个故事中将军的女儿对吗?”

无心师太手一滞,有些不自然地倒下那勺粥:“贫尼听不懂施主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恨吗?明明你额娘是可以……”兰馨急急追问。

“施主,”无心师太道,“请不要打扰贫尼做事!”

“我不信你不恨!”兰馨道,“她可以带走你哥哥,为什么不能带走你,你如今变成了尼姑,便是她的错。”

无心师太叹了口气,将勺子递给了身旁听了兰馨的话,有些呆愣的小比丘尼。

她转身,兰馨赶紧跟上,两人便离了粥棚。

“施主,您为何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至别人身上?”无心道,“无心不怪任何人,当年将军夫人已是努力想将无心拖出泥沼,是无心自己看不透,后来又是将军夫人将无心带回府,以免流落街头。施主,你扪心自问,皇后娘娘真的没有试着去拉过你吗?她当时是不是在您婚前,有做过什么事?若她当真不喜你,现又为何会接你回宫?她大可以让你在硕亲王府老死!”

兰馨如遭雷击,良久,她拼命反驳:“不!当时她联合皇阿玛让我先不急着嫁是因为她想让我和亲蒙古!她想让我替她的女儿和亲蒙古去!她若真的疼我,也不会我只说了一句想来念经几日,她便立刻送我出来!”

“若贫尼没有记错,五格格如今才八岁吧,”无心冷笑,“你乃异姓王所出,就算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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