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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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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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娠妇不宜悲喜过激,否则会对胎儿不利。”一直被凉在一边的智海说话了。

莫非听着这句“娠妇不宜……”太过耳熟了。当初智海便是这样时常在她耳边念叨的。田紫月忙擦干泪水:“这不是见到非非太高兴了吗?让大师见笑了!”

智海略显惆怅:“夫人以后不必称我为大师了!回音寺不在了,智海已还俗。还是叫我智海吧!”

“智……智公子!不如我叫你智公子吧!回音寺的事我也听说了,还望智公子节哀!”田紫月笑着看了看莫非,又看看智海,不无深意地说:“还俗好啊!做和尚没有什么好的……”

莫非哪里看不懂她眼里的促狭?偷偷地拧了她一把,但又不敢下狠手。“那个,月月啊,我们坐你马车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说到正事,田紫月收起一脸嬉笑之意:“望京前些日子出城入城都卡得极严。最近反而放松了。公公虽不是朝中大官,但我们刘府的马车还是不会检查的。对了,你们进城后可有去处?”

这话正好说中了二人的心病。智海一个人倒没有问题,带上莫非就很困难了。

莫非生怕给田紫月惹上麻烦,忙说:“只要进了城,我们自有去处。你不必担心!”

田紫月也是极聪明的人,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候处事也是极果断的。“刘家在京中尚有几分薄面,不如你们随我回府。待我与相公小心安置,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总比在外面担惊受怕的好!”

莫非正想说什么,智海抢先开口了:“如此智某便谢过刘夫人了!”

一行人顺利地进了望京城,不多时便到了刘府。田紫月命车夫直接把马车驾进府内,门房以为少夫人上香回来身子乏了,也没多加理会。

刘检校与刘子玉正好不在府中。田紫月让绿扇在前面开道,把二人带到了她夫妇二人住的院子里。

还不待绿扇上茶来,田紫月便对莫非说:“非非,你先在这里略坐片刻。我有些事想请教下智公子!”

莫非只当她是想和智海独处会儿。女人对少女时代的梦中情人都有执着的柔情。田紫月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聊聊也算了了她出嫁前夕寻智海而不遇的夙愿。于是她心领神会地一笑,冲田紫月眨眨眼睛:“慢慢聊哈,不急!”

惹得田紫月一番笑骂。

田紫月把智海带到一间较为僻静的屋子内,关上房门,神情严肃地说:“智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三日后,莫老爷会被问斩!听说是靖安侯爷向皇上进言提出来的!”

智海倒吸一口凉气:“他行动也太快了!莫家的钱财靖安侯府得不到,他也不想让国库得到!”

“哪来的钱财?”田紫月奇怪地问,“据说靖安侯爷已经查实,莫家并没有所谓的藏宝。九成钱财之说只是莫老爷想出来保命的法子!皇上听后龙颜大怒,下令斩了莫老爷。算算时间就在三日后了。我也不敢给非非说,怕她伤心。眼下谁也没有办法救莫老爷了,只能瞒一天是一天了!”

智海思虑良久,说:“刘夫人有心了!莫非就有劳刘夫人照拂了!智某还有要事,今日必须去办!”

田紫月注意到他提到莫非时脸上的那一抹柔软,心中了然,倒底是非非修成了正果!“智公子放心!公公与夫君都是良善之人,定不会走露半点风声的。公子此行须得谨慎些,非非还在等着你平安回来!”

当智海对莫非说他要走时,莫非哭了。分开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智海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大步走出了屋子。

田紫月拥着默默流泪的莫非什么话也没说。莫非所经历的痛苦以及即将到来的打击不是言语能安慰得了的!

(2010年的最后一天,袖袖祝看过本文的亲们新年快乐!)

第61章 惊闻噩耗

刘子玉虽是刘检校的庶子,但刘检校大夫人所生谪子年幼且身体蠃弱。刘子玉在家中仍深得父亲重视。加上他娶妻田氏,虽出身商贾但家境极好。在府中人缘也是极好,所以小夫妻二人在刘府过得也是如鱼得水。

田紫月因有孕在身,每天便免去了早晚去公婆面前侍奉的礼数。自家小院,关上门来就是独门独户,藏个莫非倒也不是难事。

晚上,刘子玉从外面应酬回来了。见到莫非后,礼节性地寒暄几句后就告退了。莫非只当他是在担忧会给刘府带来麻烦。当下便萌生出离开刘府的想法来。田紫月一眼就看出了莫非心里的小九九,笑着说:“你别见外,子玉就那性子。好听的一句都不会说,心眼是极好的。他常听我念叨你,都觉得莫家冤枉,只恨自己人微言轻,帮不上忙。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余下的事,再慢慢想法子。”

莫非感动地说:“月月,真不知如何感谢你夫妻二人。你嫁了个好相公呢!”

一抹幸福的红晕浮上田紫月的双颊:“是对我极好的。以前总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如今才知道过日子还是得找个靠得住的。”

莫非想起田紫月之前单独和智海叙话的事,揶揄道:“是啊是啊!像智海这样的就不行!”

田紫月笑道追打着莫非:“死非非,受了这么多苦这张嘴还是这般不饶人。刚才我不过是想请智公子为我的孩儿测个字。公公已为孩子取了名字,男女都有。我想测下两个名字运势如何。倒是你,不声不响在消失这许久。一直与智公子在一起吗?有没有点别的想法呢?我看智公子对你倒是挺上心的,临行时再三关照我,要我好好看着你。”

提到智海,莫非黄连一笑:“能有什么呢?我与他如今的身份,做个朋友就是福分了!”

田紫月也收起了一脸的嬉笑:“你还在想着小侯爷吗?听说小侯爷自你被劫走后,也是四处寻找你呢!这楚小侯爷也是个长情的人呢。有朝一日莫家沉冤得雪,一边是楚小侯爷,一边是智公子。我看你挑哪个!”

这些事不提还好,一提起莫非就觉得烦。楚润枫启动了金井,对于帝位是势在必得了。如果他真的当了皇帝,莫家倒有一线生机。但眼下,莫老爷在牢中音信全无,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数。这样紧急的关头,智海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她觉得好无助。也许,只有夜郎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田紫月见莫非沉默不语,以为她是累了。安慰几句后,便走了。

这几个月来,莫非随着智海风餐露宿,大多数时候都睡在山中。有智海相伴,她睡得极为安稳。眼下高床软枕,她倒反而有些不适应了。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莫非暗骂自己是贱骨头。百无聊奈中,她披衣起身来到院子里想透透气。

田紫月在院子里藏了莫非,就把原来看护院子的小厮使女都支使开了。只留两个守门的婆子。两个婆子年迈了,耳不聪目不明,也不至让她们发现院中藏着的莫非。

莫非住的是小院的偏房,离田紫月夫妇住的主屋只有三四十步的距离。莫非见主屋里还亮着灯,也不愿太过靠近,生怕打扰了田紫月夫妻二人。

夜色寒凉,莫非隐隐听到有争执声从主屋里传来。难道是因为她?莫非敏感地悄悄走近。窃听,是一件极不光明正大的事。但事情若是关乎自己,她也顾不得道德与否了。

“……听我的,明日便把她送走……”刘子玉的声音!莫非心中一凉,她倒底还是给田紫月惹麻烦了。刘子玉虽忠厚老实,但也是个平常人,他有避祸之心情有可原。莫非不自觉地再走近几步。

“你让她一个人去别院?我如今身子重又不能守着她,万一她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如何放心?”田紫月强行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莫非眼角湿润了,这样的朋友太可贵了!

“月月,你听我说。你让她住在这里难保不会有丫头婆子嚼舌根子。如果让她听到点风声,她还不得急死?”刘子玉耐着性子安慰焦急的妻子。

风声?什么风声会让她急死?莫非屏住了呼吸。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田紫月忿忿地说:“都怪靖安侯那老东西!莫家待他不薄啊!莫老爷当初还把非非许给了楚小侯爷。若不出那桩事,莫家的财产早就落入靖安侯手里了。如今他倒好,莫家一失势,皇上叫人缉拿非非,他却扇风点火,说莫家没有藏宝。不然,皇上怎会下令处斩莫老爷呢?三日后就行刑了!我是急得不行啊,又生怕非非听了会受不了……”

莫非只听得头脑中“嗡”的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她软软地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不住地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三天,只有三天!她该找谁去救爹呢?

莫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头脑中飞速地列举出种种营救的方案和帮得上忙的人。智海是她最先想到的人,也是被她最先否定的人。如果智海还在她身边的话,他一点不会推诿的,但是让她现在去哪里找他呢?莫非再一次恨死了这个该死的时代————没有手机,没有QQ,连电子邮件也没有。

楚润枫是最能帮上忙的,既然靖安侯能进言让皇上杀了她爹,就可以想办法将刑期延缓。保住了命,再慢慢想办法。可是,楚润枫好像也让他那个没人性的爹给控制住了。别说找他帮忙,就是见他一面,她都有被靖安侯那老狐狸杀死的危险。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招也行不通。

余下的就只有夜郎了。他是东篱国的九皇子。虽然坊间传言九皇子深居简出,从不过问朝中大事,极为低调。但是,莫非知道他不是低调的人。他一直在暗中活动,有着极强的暗势力。也许,他能帮上她!

莫非打定主意后,对着主屋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回到偏房,她略一沉思,找了张素帛,用描眉的青黛写上“月月,我随智海走了。勿念!”。

翻围墙对吃过几个月苦头的莫非来说并非难事。幸而田紫月刻意地调开了院子里的看护。莫非轻而易举地出了院子。

刘府没有莫府的一半大,莫非寻了不多时,便找到一处有假山依傍的围墙,翻过墙去。

(袖袖给大家拜年了!祝看过本书的亲们新年好运!)

第62章 香姨娘

望京作为东篱的京城自然有着别样的繁华。虽然已快深夜了,天也异常寒冷,但街道上仍有三三五五人的在走动。多数是寻欢醉酒的纨绔子弟,或是夜里收摊回家的小吃摊贩。

莫非尽可能地低有头敛脸,不让人正视自己。走上熟悉的街道,莫非却不记得哪里有“鱼”记钱庄。她一条街一条街地寻找着。她坚信,望京再大也会让她找到的。

身后似乎有人跟上了她!莫非不敢回头,只能加快步子。谁知身后的那人像块粘人的口香糖。莫非走得快,他也跟着快起来。身后粗重的喘息和刺鼻的酒味让莫非更加不安了。他离她越来越近了,而且是个醉汉!

一只手重重地拍上了莫非的肩头,莫非本能地使出智海教她的招式。那人却虽然醉了反应却也敏捷,身形一晃,避过莫非的掌风转到了她对面!

“呃,我说这么像嘛,原来……真的是你呢!”醉汉竟是个女子,话语因醉酒而含糊不清,但莫非还是认出了她————明晓晶!

情况十分不妙。莫非转过身扒腿就跑。明晓晶如魅影般跟了上来,一个趔趄扑倒在莫非身上死死地抱住了她。“别走……陪陪我好不好?我和你一样的……可怜了!表哥他没有娶成你……也没有娶我!他要娶他的师妹了……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表哥……。还纳了妾,我也愿意做他的妾啊!他还是不肯娶我……”

莫非只顾挣脱明晓晶的钳制,也没注意听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什么。

突然,明晓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莫非惊恐地抬头一看,香曼正站在她面前,横在空中的掌还未收起。香曼竟然打昏了明晓晶!香曼竟然会武功!

莫非懵了!再见香曼的喜悦被突如其来的惊异所取代,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香曼果断地说:“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请跟奴婢先避一避!”

不容莫非有所表示。香曼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嘴里吹出两声尖利的哨音后,拉起莫非奔向不远处的马车。车帘拉上的一瞬间,莫非看到几个靖安侯府家丁打扮的人奔向了躺在地上的明晓晶。

“香曼,见到你太好了!我以为莫家被抄,你会被卖掉。对了,你还会武功呢……还有,你要带我去哪里?”莫非一时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香曼面带愧色,低声说:“小姐,现在望京城里到处都是侯爷的眼睛。等奴婢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再细细说与你听可好?”

莫非点点头,忽然又急道:“快放我下车!我有要事,我要去救我爹!他们三天后便会杀害我爹了!”

“小姐别叫!”香曼捂住了莫非的嘴,“这样会引来侯府的人的!你放心,老爷很安全。皇上并不会真的杀了老爷的。这是靖安侯爷使的一个计。他猜到小姐身上可能才真正藏有莫家财产的线索,就向皇上进言,佯装要斩老爷,引你上钩!只要你一天不被靖安侯抓住,老爷就是安全的!”

莫非吓出一身冷汗!冲动是魔鬼啊!她险些害死了爹!也差点害了自己。

马车来到城门口,香曼向莫非使了个眼色下车了。

守城门的士兵见了香曼出示的令牌,恭敬地放行了。

香曼再次上车时,莫非已是满腹狐疑。香曼也不敢再直视莫非一眼,垂着坐在一角。

过了很久,马车仍不见停下,反而越走越快。强烈的颠簸让莫非意识到她们已经进山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该不会你也惦记着莫家的钱财吧?或者,我应该问你,你真正的主子倒底是谁!”莫非冷冷地说。

马车内一片死寂。车轮碾着山路的“骨碌”声如一把重锤敲打着二人的心房。车顶上那盏昏暗的马灯随着车身晃动而摇摆不定。微弱的光透过轻薄的琉璃照得车内一片朦胧。莫非冷冷地逼视着香曼。

香曼软软地跪倒在莫非面前。“小姐,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从来没有做过有负莫家的事!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我不是你的小姐,你也不必跪我!”莫非冷冷地说,“你的主子倒底是谁?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香曼扑到莫非膝上,失声痛哭起来:“我……我是小侯爷安在你身边的人。我一直都与小侯爷有联系。小侯爷要我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如实通传给他……”

莫非哆嗦了一下,怕冷地抱住双臂:“你,入莫府几年了?”

“七年。”香曼怯怯地说:“自从小侯爷向老爷提亲后,就安排我潜入莫府的。”

莫非脱力地靠在车背上,任马车颠簸把脑袋磕得生痛。什么一见钟情,什么非她不娶,全是鬼话。七年前,楚润枫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已经在窥探着莫家的财产了!六年的守候,莫府前以靖安小侯爷之尊跪拜一介商贾,明知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的隐忍,闹得轰动望京城的负荆请罪……全都是假的!难怪她第一次去靖安侯府里他的房里会一片大红。难怪他的书房里全是她的画像!有了香曼这双无所不知的眼睛,她在他面前还有何秘密可言?

莫非笑了,笑得凄婉悲凉。这样也好,她再也不用对他有所愧疚了。如果说当初杀死魏期时收到那张纸条她只是怀疑,只是失望,现在有了香曼的证实,让她觉得心痛了。原来,那些一往情深的话语都是浮云,那些宠溺温存都是流沙!她曾经以为,他和她做不成爱人,也算一对朋友。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楚润枫对她,除了利用,还是利用。

莫非暗暗凝力,又快又狠地劈向香曼的后颈。香曼果然被击中,软软地歪倒在车座上。偷袭是极可耻的行为,但面对武功比自己好得多的对手时,她只有卑鄙一回了。当她扒下香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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