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丫头们去安置行礼,自己带着锦姝去看望太姨娘,她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头发有些零乱,不似往日的那么整齐精致、温婉宜人,平添了几分老态,长生却觉得越发亲切。
太姨娘担心自己会传染给锦姝,说什么也要让她们赶紧离开,等她病好了再叙。
吃过饭后,长生却为难了。因为在裴府的十天里,每晚都是她陪锦姝睡,现在刚回谢府。再这么着,不会引起什么闲言碎语吧?
可是看着锦姝可怜巴巴的样子,长生又心软了。所有的闲言碎语不过是顾忌老夫人,只要她不说什么,别人就是说翻天,又有什么用?而长生相信老夫人目前是不会说什么的,除非明澈很快回信并坚决回绝亲事。
大家都已倦极,长生和姝儿沐浴之后就陪她睡下,很快沉沉睡去,今晚依例由乔嬷嬷和小维值夜。
明清陪老夫人用过饭,准备回自己一家大小住的光华院。听娘的口气,庆姨娘在自己的身边日子不多了,想起她紧致饱满光滑的身子和在床上媚态横生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是让人累死也心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实在舍不得,所有的妻妾里,他最离不开的就是她。
可是娘已经下了决心不容她,明清深知自己的坚持是没用的,半点作用都没有。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苦苦求娘留下她,可是娘却抛出一个杀手锏,如果他同意送庆姨娘出府,就许他再纳两名年轻美貌的女子为妾。
顺姑太了解他了,旧人再好,新人总是新鲜而充满****的,没有比这个更能打动他了。再加上他也不愿意太过忤逆娘的意思,只得应了。
而且他另有打算,庆姨娘的娘家就在郡城内的一处小宅子里,可以先顺着娘的意思把她送回娘家同寡母生活,自己时不时可以出府与她私会,反正还有不少私房钱,养她足够了,等以后娘气消了再接她进来吧,也算是新人旧人两不误。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趁她还没出府,今夜先搂着那活力十足的身子好好地****作乐一番,等她出了府就暂时不便相见了。
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什么,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求了娘同意由自己挑选良家女子为妾,那么他若想纳周长生娘怕是不会同意吧?而且她又不是谢府的家奴,就是娘同意她会同意吗?
想起她端庄稳重到呆板的样子,真可惜了一幅好容貌和身段,本来这种女子他是不感兴趣的,美则美已,全媚态****之象,不是他好的那口。
可她是死对头谢明澈相中的女人。千里迢迢地送回府里做教养姑姑,真的只是让她做教养姑姑吗?而且听娘的口气,似有主动成全她和明澈之意,他虽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可是一想到这个美丽的女子要被明澈得到,以后有她在后面尽心替明澈照顾女儿,明澈不是更放心了?更能好好的做事了,也就超他更多了,明清一颗心再也按耐不住了。
岂能让他这么如意,让天下的好事都被他占尽!想起今日长生与以往不同的打扮,明清忽然很想知道,这样一个表面上端庄大方一本正经的女子,若到了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似乎燃起了一团火,这个女子虽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但是妻妾中还没有这种气韵的女子,也许别有一番风味呢!
明清忽地有些按耐不住,身不由已地朝锦姝院的方向走去,这个时辰还关不了门,出入方便些。他若要如愿以偿,只有这个方法了,果真得了手,无论是老夫人和长生,都只能无可奈何选择他,就是明澈回来又如何,一个失了身的女子,有得挑拣吗?她再怎么端庄,也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物而已。
来到锦姝院,今日看守大门的是王婆子。看见是明清吃了一惊,她记得他几乎从未跨进锦姝院,今夜是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正欲通报,明清示意她噤声,又从袖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递给她,小声说:“这个赏你,记住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来过,若有人问你,你就说没见过就行,记住没有?”
婆子接过银子,不知明净过来到底想做什么,倒有些紧张,明净拉她到一旁小声说:“我是老夫人派来看望太姨娘的,你也知道明净刚回府下去歇了,我就多陪她说说话吧。”
王婆子松了一口气,再看银子时,心里就踏实多了,她伸手一指:“那边是太姨娘的东跨院,你过去吧,”
说完看着明清离开,这才边看银子边进屋去,明清看她进去,院里恰好没人。就转身一直奔到西跨院,长生的住处他以前打听过。
院门已经关了,明清身手敏捷地从墙上翻过去,轻轻地进了院子,没有半点声音。
奇怪的是院子里只有一间厢房亮着灯,窗户上透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明清一想,他就是想做什么,也得先把这个丫控制了才行。就来到门前轻敲一下,里面有人问:“谁?”
明清小声说:“奉老夫人之命,有事找周姑娘!”
紫葫以为明净。因为他有时会来找姑娘商议大小姐之事,谁知开了门,却霍然是明清,紫葫吓了一跳,不敢造次,赶紧说:“姑娘不放心大小姐,陪她去睡了,可否要把周姑娘叫回?”
看着明清意味不明的眼神,紫葫不知怎的有些害怕。明清失望极了,今日来了她居然不在,若是明日得知自己来了,以后一定会有了警惕,怕是不容易得手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呀!
紫葫似乎查觉到了他身上的危险,有些惊慌地借口要去找长生,可是明清已经燃起的一团火怎能轻易平息?何况烛光下,原本中人之姿的她平添几分韵味和青春气息,明清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紫葫。
紫葫终到意识到了危险来临,腾地站起身来要走,明清哪里容她再走?他一把抱住紫葫按住胳膊,随手扯下她腰上的汗巾子塞进嘴里,紫葫娇小的身子哪里还能动作,喊又喊不出来,被明净拖着关上房门扔到床上。
紫葫拼命挣扎,却被他把两只手拉到头顶,然后飞快地撕下一条裙摆,把她的两只手腕拉到头顶捆住,紫葫满脸的恐惧,明清却兴奋极了,他有过不少女人,却是第一次对女人用强。
府里的丫头哪个不盼着做他的通房,不等他下手,主动yin*传情的多的是,所以这些年他不稀罕送上门的女子。
而这个貌不出众的小丫头此时象一只羔羊一样被他吓得不轻,一面睁着眼睛看着他,满脸都是恐惧和求饶。泪水直流,一面拼命地扭动着,却不象别的女人那样是迎合,而是反抗。可是她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之声,双手被绑住,这里又是偏僻之地,整个院子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反抗只能是拼命扭动身子夹紧****,被明清看在眼里却更加兴奋了。
因为腰上的汗巾子被他解下,挣扎中,她衣襟全开,裙子半落,刚好露出翠绿色的肚兜和白色的**裤,
明清再也按耐不住,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遭遇到,这样的女子太容易激起他的欲?望,他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和裙子,十五六少女尚未完全发育好的身子全然****在他面前,肤色不是最白净的,却是最紧致鲜嫩的,因为恐惧和凉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明清长长地喘息一声,低声说:“别怕,爷会怜惜你的,让你尝到滋味后再离不开爷!”说完低吼一声压了下去,小木床被压得咯吱作响,房间里满是明清压抑的喘息声。
外面月亮全无,风声呜咽,上房的廊下,几只红灯笼被吹得直摇晃。
第二天早上,老夫人特许她们出门归来歇息一天明天再上课。长生就一直陪锦姝睡到天亮起床,因为梳洗用品和换洗衣服都在西跨院,就穿上衣服后只挽了发回西跨院去,还好门已经开了,看来紫葫没有偷懒。
院里空无一人,长生试着喊了几声,却没人有应,不解地推开紫葫的屋门,却惊呆了。
地上全是被扯烂的衣服,七零八落地到处乱扔着,而紫葫披头散发正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听到有人进来惊叫一声满面惊恐,看到是长生顿时泪流满面,喊了一声“姑娘”,就蒙住头低声呜咽起来。
长生情知有异,关上屋门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不服紫葫的反抗揭开被子,“啊”了一声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被子下床褥凌乱不堪污迹斑斑,而紫葫的皮肤上全是青红的吻痕,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紫葫用手蒙住脸,悲愤欲绝地说:“是二爷!”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71章、有仇难报
第171章、有仇难报
“姑娘!别碰我。我脏!我好脏!”紫葫推开长生的手,紧紧地蒙住自己的头,死活再不肯见她。
长生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摇摇头,先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个无耻恶心的明清,回来之前就怕他生出什么事来,他果真立即做下这等****不如之事,只是他怎会无缘无故跑到锦姝院来?
她来谢府好几个月了,从未见他来过来关心过锦姝,就是被老夫人逼着跑过来,也应该看望出门归来的锦姝或者生病的太姨娘,为什么要跑到西跨院?听说二房的姨娘通房不少,个个年轻貌美,一个紫葫值得他这么上心吗?
女子的贞c虽比性命还重要,可那是对良家妇女,对于一个丫头来说,贞c和性命都没掌握在自己手里,主子随时可能夺走。在别人看来,年轻的主子明清要了一个丫头的身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错,大不了多个通房丫头罢了,这府里千方百计想做通房和姨娘的人多的是。要不是运气好,哪里轮得上相貌平平的紫葫?实在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她再长几年,大不了由主子指着配个小厮罢了,一辈子辛苦劳累世代为奴,哪里比得上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通房丫头?
长生呼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平,强行把被子拉开,压低声音说:“记住,你不脏,不是你的错!千万别想不开,先收拾干净不要张扬开来,然后我们再做打算,相信我,天无绝人之路!”
紫葫看着长生坚定的眼神,情绪平静了一些,揉揉已经哭肿的眼睛,含泪点点头。
长生找来一个旧包袱,把地上撕烂的衣服布条全部包起来塞到床底下,给紫葫掖好被子,轻声说:“你等会,我让人打热水来!”
紫葫拼命的摇头:“千万不要让人知道!”
长生点点头:“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只管蒙头睡着,我来安排。”
然后掩上门出去,外面阴沉沉的,还刮着风。怕是要下雨。她传来小维,说是紫葫昨夜风寒发烧,衣服和被子全浸了汗,让她使婆子打来热水。
小维很快带来两个粗使婆子抬来热水注满木桶,又要上前拉紫葫,被长生拦住说:“算了,她小姑娘家害羞,不让人看,我们走吧,让她自己洗洗汗气,等会派人来收拾了就行。”
小维轻笑一声,两个婆子只道紫葫脸皮嫩,也没有多想,长生怕人生疑,又让婆子吩咐厨房做碗葱姜粥,再灌个汤婆子(铜制暖壶,可灌热水取暖)等会送来。
小维想起长生起得晚了尚未吃早饭,就问她想吃什么,长生心里堵得慌,根本没有半点胃口,摇摇头:“算了。我刚在上房吃了几块点心,反正快到午饭时了,早饭就免了吧。”
等她们全部出了西跨院,长生掩上门,复又进了紫葫的房间,轻声说:“她们都走了,快起来洗洗吧!”
紫葫揭开被子,含泪说:“谢谢姑娘,姑娘请回屋吧,我肮脏下溅之人哪敢让姑娘照顾?”
长生嗔怪地说:“傻丫头,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会我不管你谁管你?快起来收拾吧,小心别人生疑!”
紫葫又羞愧又难过的下床快速跨进木桶里,把自己埋进热水里。长生很快动手把脏污的被子枕套等物用床单包起来,和包袱里的衣物一起塞进床底下,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被褥枕套铺好,又找出干净的换洗衣物。
紫葫含泪看着长生为她做的一切,说起来她是老夫人派来连服侍带监视长生的,虽然一来因为佩服长生的品性,二来因为明净的警告,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长生的事,但总是心怀有愧的,眼下,长生却成了她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人。
看到她拼命地搓洗身子,长生一把夺过葛巾,轻斥到:“傻丫头,用那么大劲做什么?要把皮搓掉吗?”然后亲自动手帮紫葫洗了头发,怕她再发狠地洗下去,又强行把她拉出来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用厚厚的布巾子包住湿漉漉的头发,让她躺到干净的被窝里。
怕小维带着婆子过来看到生疑心,就哄劝紫葫乖乖躺着自己回屋梳洗更衣了。
过了一会,她在窗前看到小维领着两个粗使婆子进了紫葫房间,长生怕她们发现什么也赶紧来到紫葫房间里,看到小维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一碗葱姜粥,一碗菠菜咸蛋粥,笑着说:“一碗是给紫葫的,一碗是给姑娘的,我怕姑娘挨不到午饭时,特意让给姑娘做了这碗粥掂掂底。”
长生强行笑着谢了她,两个婆子自去收拾木桶,小维上前要拉紫葫起来吃粥,长生笑着说:“先放那晾一会吧,让她等会吃。咱们都走吧,小心过了病气,把我的粥端到我的房间去。”
小维以为紫葫果真染了风寒才一直蒙头睡着,倒不疑有他,就把汤婆子用布包了塞进被窝,隔着被子吩咐紫葫等会吃粥莫放凉了,就把粥端进长生的房间,却不明白长生今日看起来怎么心事重重的。
长生匆匆吃了粥。说她昨日被马车颠得身子不爽利,让小维吩咐人不要打扰她,也不要让锦姝过来,她想好好睡一会儿,午饭给紫葫做些好消化的送来,她过去陪锦姝吃就行。
小维见她面有倦色,就信以为真收拾了两个人的碗筷走了,长生送她到门口,托辞怕人打扰关上院门,转身又来到紫葫的屋子,紫葫已经不蒙头了。却仍是面色憔悴、双目红肿不成样子,看到长生进来,喊了一声“姑娘”又低泣起来。
长生轻叹一口气,坐在紫葫床边,取过巾子抹她的眼睛:“眼睛都肿得不成样子了,别再哭了!床下那堆东西先放着,你若想让老夫人给你做主,那就是证据,你若想揭过不提,就等下次给我烧热水时趁人不注意烧了吧,留着心里硌应!”
紫葫哀哀地拉住她的手,眼神悲切:“姑娘,我该怎么办?我真不想活了!”
长生怜惜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是让她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还是让她去找明清报仇?总不能用现代人的观念安慰她。
卖身为奴,生生死死都是人家的,生下儿女也是人家的家生奴才,贞c又算得了什么?听说好多高官大族之家,还专门挑选年轻美貌的丫头和外面买的歌伎一起做家姬,专门用来招待客人。
莫说主子对丫头用强,就是打死了丫头,又能怎样?主子一时的恶念,足以毁掉奴才的一生,就是官府也根本不会理睬,以奴告主反会受到严惩。
想报仇,目前想都别想,除非象武侠剧里那样找个江湖人士动手,或是坐待老天爷开眼雷劈明清。前一种想都别想,长生就是拿着银子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江湖人士,弄不好找一骗子。后一种也许会实现,因为世人常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不知等到何时,也许下一辈子。
忽然想到玄武门事变发生后,明清做为太子的党羽肯定要受到惩罚,长生心里好受了些。虽然有明澈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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