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劝说没有用又见端木凉身上的伤口迸开流出了鲜血,张副将心中不忍他这般的不爱惜,咬了咬牙,说道:
“王爷,属下得罪了。”
手起掌落,一掌拍早了端木凉的后脖颈上,端木凉只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晕厥过去。
“你下手会不会太重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伤者啊。”于明帮着张副将把端木凉扶到了楼上的竹床上。
093:不知生,焉知死。不知情,焉知殇
端木梁支付模样,让于明是否能的动容,看着他的眼神也多多沙少的有了一些苦楚。
“想必他是真的很爱他的王妃吧?要不然也不会不顾自己受伤,而这么的失控的去找她。”
“唉。但愿一觉醒来,王爷可以冷静一下,不要在作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于明望着躺在竹床上的端木凉,他就算是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可他的眉头也高高的皱起,完全的舒展不开,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他的心里抹不去。
于明长叹了一声,端木凉这副失控的神情让他禁不住的想到自己的阿爹阿娘。阿爹和阿娘相亲相爱,男耕女织,过着虽然穷却也幸福快乐的日子,可谁会想到,自从阿爹出事之后,阿娘也失去了往日的笑颜,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郁郁寡欢,不出一年的时间便仙游了。当时,他的年纪小,阿爷安慰年幼的他,对他说‘阿娘的离开其实是一件好事。这样阿娘就会找到阿爹,他们便会永远的在一起。永远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当初他的年纪还太小,不明白什么是爱。只知道最疼爱他的阿娘在另外一个世界和阿爹在一起。现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也明白了什么是爱。尤其是当他看到了端木凉这副想要守护心爱的人心情之后,他便知道,如果不找到她,那么,端木凉恐怕也不会独自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会像阿娘一样,伤心欲绝、心灰意冷的离开,去另一个世界。
“唉。虽然,我不敢百分百的肯定。但是,我觉得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只要不放弃,事情总会有转机。”
说完这话,于明离开,张副将望着于明的背影,出身的看着;身为军人的直觉在不断的告诉他,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在这个寨子里。他总觉得这个寨子里的人都很奇怪,有机会,一定要汇报给王爷,让王爷小心提防才是。
月色是否明晰,根本无从得知,但是,清爽的夜风也不难让人想象到银灰色的天空此时一定闪烁着无数的星星。
端木凉坐在一棵树下,专神的盯着前方看着,深邃的目光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他怎么也想不透,究竟在地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还有依依到底在哪里?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必须要快一点的找到她。
端木凉心中下了坚定且不可动摇的决心,不论遇到什么困难危险,他都要找到她。
“王爷。你有伤在身,还是在一点回屋休息吧。”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心。
端木凉并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凝视着正前方。可就算他不回头,他也依旧知道来人是谁。
“本王睡不着。”端木凉满腹的心事和担心,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王爷,你还在担心王妃吗?”张副将一下子说中了端木凉的心中事。
端木凉轻叹了一声,似乎想将心中的郁闷之情一并的叹出。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望着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思量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
“张副将,你可听说过轮回的故事?”
张副将被端木凉问愣住了,很茫然的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属下才疏学浅,不还知道这个故事。还请王爷明示。”
“呵。现在我们在外面,你不用这般的拘谨。嗯。其实,本王以前也不知道这个故事,这还是王妃说给本王听的呢。她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故事。她还说这个故事可以让人明白很多的道理。”
端木凉显然沉寂在了过往的美好回忆中,他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王爷,是怎么样的故事呢?”张副将倒也有了那么一些好奇感。此时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不妨说些话,让王爷可以暂时的忘记痛苦的事情。
端木凉显示微微的思考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
“关于一个轮回的故事。一个万物皆会轮回的故事。衣服的原料来自于蚕吐出的丝,蚕丝的形成有因是蚕吃了桑叶,而桑叶有是从桑树上采摘下来,而桑树却又是农民在土地上种植的,你说这不就是轮回吗?”
张副将听完这番话,有些云里雾里,他有些听不太明白端木凉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若说这个故事是在说轮回。他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这就是一个自然现象。桑树本就是为了蚕而存在的。蚕吐出的丝本来就是要做成衣物的,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呢?这跟轮回有又什么关系呢?究竟是他没听明白呢?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端木凉用这番话在暗指些什么事情呢?
“王爷,属下实在愚笨。根本听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
端木凉禁不住轻笑起来;张副将这个人啊,什么都好,作战勇猛,武功高强。可就是为人太过老实。不过,这不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值得他信任,委于重任吗?“蚕终究会死去,死去的蚕变回被人丢弃,而丢地的蚕会被泥土所吞噬。而泥土之上会被播种上新的桑树,桑树上会长满桑叶,桑叶会喂食心得蚕,新的蚕会吐出新的丝,新的丝会被做成新的衣服。就这样,轮回、轮回又是一个轮回,不断的轮回往生着。”
张副将听闻后,不免的有些惭愧;他想的没有端木凉多更没有想到太深,如今听到端木凉的这番话,他觉得受益匪浅,长了不少的知识。
“王爷,属下,真是太惭愧了。”张副将红着脸低着头。
端木凉温和的一笑,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
“不知生,焉知死。不知情,焉知殇?唉。”端木凉又一次轻叹了一声;他和她好不容易可以冲破一切的在一起,可她现在又处在危险之中,就如同生世的轮回,他们只能相见相遇相知相爱却独独的不能相守。这是何其的让人心伤呢?到底是什么横在他们之间呢?为什么这么多的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真如杨天师所说的那样。她是天机,天机和无极本就应该在一起吗?难不成她是守护无极舍利的人?如今无极舍利不出现,那么,她便会消失不见吗?真是这样吗?不,绝对不是。她不会消失的,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他去救她。所以,他现在不可以这么的消沉,要马上的振作起来,去寻找她。就算是死,他也要见她一面,确定她的平安。
“王爷,属下有件事情,不知道当不当说?”张副将忽然之间想起了要告诉端木凉关于寨子的事情。
“讲。”
“是关于这个山寨的事情。”
“哦?”端木凉转头看着张副将。这还是今晚他第一次正视张副将。
“属下觉得这个山寨的人十分的奇怪。”
“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有发现了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属下带领手下来到这里之前也曾听闻过关于这里的一些事情。后来,属下跟着杨天师等人进入了一处地道,在地道中,属下被杨天师等人甩开,陷入了困境之中,属下本以为会无法完成王爷所交代的事情却万万的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刻出现了一伙人,这伙人走进来之后,并没有为难属下,而是在他们的带领下,属下这才找到了王爷。当时因为情况太过紧急,属下只能先救王爷,所以,属下也没有太过在意。可事后,属下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属下发现这些寨民对地宫十分的熟悉。哪里有危险?哪里有入口?哪里是出口?他们完全的了如指掌。完全跟属下听到的传闻不一样。所以,属下大胆的猜测,这些看似淳朴善良的寨民会不会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身份呢?”张副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全部的说出,期待的望着端木凉,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端木凉眉头轻蹙起;关于张副将所说的话,他虽然非亲眼所见但他也相信张副将所说的是实话。如果事情真如张副将所言,那么,这些寨民确实身份不简单了。若真是这样,那么,依依会不会是被他们藏起来的呢?更说不定他们被杨天师收买了呢?知道依依是天机,所以,故意说她消失不见?可事实上却将她秘密的扣押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若是这样,他不可以在有所耽搁,应该马上的行动,尽快的救她。
“张副将,既然你有所怀疑,想必你也有命人暗中的调查一番吧。”端木凉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在未经王爷的允许下,属下却是派人暗中的调查了一下,可结果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居住了很多年了,与外界也没有太多的来往。更甚至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地方。”
“那么,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跟杨天师是一伙的呢?毕竟,杨天师不是本地人,怎么可能会对地宫很熟悉呢?会不会是他们告诉他的呢?”端木凉继续的问道。
094:痛苦的陆哲
“这个…属下不敢妄下断言。不过,依照属下的观察,他们应该不认识杨天师。”
“哦?你何出此言呢?”端木凉若有所思的问道。
张副将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之后以及遇到那群人之后的对话以及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才郑重其事的回道:
“王爷,属下虽然跟着杨天师走进地道,但是,属下还是有看到,杨天师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地图之类的东西。而且,属下觉得如果他们跟杨天师是一伙的,那么,属下被困于地宫之中的时候,他们大可以不必引路,只要在暗中紧盯着属下的动向或者将属下引入危险的地方就可以,又何必和属下一同营救王爷呢?”
端木凉细细的思量了一下张副将的话,点了点头;他说的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如果这山寨中的寨民与杨天师没有丝毫的关系?那么,他们为什么会来到地宫呢?而且,这个时间特别的巧合,这一点有些说不通吧。还有,他们若真的如此熟悉的地宫,那么,会不会提前来到出事的大殿,带走依依之后,再去找张副将去营救其他人呢?可是,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到底他们有没有秘密的带走依依呢?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她会消失不见呢?难道说…她其实还在地宫的某处?
“张副将,你确定那一日将地宫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端木凉目视前方。
“回王爷的话,正是。除了…”张副将的眉头也轻轻地皱起吗,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除了什么?”
“除了一扇如琥珀做成的门打不开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搜过了。”
琥珀之门?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无极舍利便在琥珀门中,难道。依依为了不让无极舍利落到杨天师的手里而走进了琥珀门?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与杨天师的对话和一道白光的出现呢?白光出现之后,发生了什么呢?他却记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端木凉苦苦的想要那段空白的记忆,可无论他怎么想总是不得要领。
“王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政府将低声的向端木凉请示着下一步的计划。
“你先点出一些身手敏捷的士兵,明天一早,本王要…”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了端木凉即将说完的话。
“这是…?”端木凉身子一怔。这凄惨的叫声正是从小竹楼的方向传过来的,稍微的沉吟了一下,端木凉站起身。
“我们先回小楼看一看吧。”
“是。”
两个人所在位置离小楼并不远,没用多长的事情,他们便回到了小楼里。
此时此刻的小楼里挤满了人,人影晃动,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制止声也一声高过一声,喊人的声音也与其他的人声音交织在了一起,就像在杂乱无章的菜市场一样。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张副将一把抓住一个急急要跑出小楼端水的士兵。
“副将军,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就在刚刚。那个公子便痛的发疯发狂,几个人上去都压不住他。”
张副将松开士兵,转眸向竹床看去,果然如士兵所说的一样。此时此刻的陆哲竟然变成了大力士,七八个人都无法将他制止住。
就在这个时候,寨长手中端着一只百花瓷碗急火火的来到了陆哲的面前,先是口中念念有词的围着陆哲转了几圈,然后将百花瓷碗中黄色的水灌进了陆哲的口中。虽然费了很大的气力,可多少页灌下去了不少。
此刻在看陆哲,竟然便的如烂泥一样,不需要别人去制止他,他自个儿便趴在了床上,没一会呼吸也正常起来。俨如一个乖孩子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禁不住赞叹,也都禁不住好奇这百花瓷碗中的水究竟是什么?竟然会这般的神奇?
“寨长,他究竟受了什么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端木凉着急的问道;他和王二虎都受了伤,可是,他们的伤在用了寨长调制的草药之后,基本上可以下地活动。可陆哲则不然。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唯有那只左眼无论是喝药还是上药,总是不见好。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就是,那股子疼痛,虽然这疼痛不是在端木凉的身上,但是,陆哲那一声声的惨叫无不在说明那嗜心的痛苦是多么的可怕。看着陆哲那只依旧在流血的左眼,就会让人禁不住心酸的同时又对杨天师的残酷恨得牙痒痒。
寨长并没有马上的回答问题,而是面色特别的凝重,目光一直停留在陆哲的脸上,眉头也随着脸色皱的越来越高。
“于明,陆哲,他究竟是怎么了?”端木凉关切的问着于明;他答应过二元,要好好的照顾陆哲,他可千万不能有个万一啊。
“唉。在你们三个人当中。要属他的伤势,我们束手无策了。”于明脸色特别的沉重。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束手无策?”
于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情与寨长一样的悲恸。他想解释为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有摇了摇头。
“唉。看来,你们只能去找老妪了。”
“老妪?”张副将惊讶?他们不是找大夫而是这个老妪治病?他没有听错吧?
“没错,你们要到百夜寨以南的深山里找个老妇人。现在也只有她可以救他了。只是,这个老妪性格特别的古怪,她会不会救他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寨长喃喃道。
“难道…你们真的救不了他吗?”端木凉见过寨长救王二虎的怪异手法。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王二虎活了下来也是不争的事实,怎么这会儿,他们有救不了陆哲了呢?
“陆哲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端木凉其实心中有另一种想法。如果能说出病因,他就派人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将京城最好的太医找来为陆哲医治。可若不说明病因在哪里,纵然是将御医找来,可在这药材贫乏的地方根本就无济于事。可与此同时,他也发现寨长似乎有难言之隐,不愿说明。
“唉。你还是不要再问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伤口。所以,你还是不要耽搁时间问问题了,还是快一点带他去找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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