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别激动+特别篇- 第4部分

　　“怎么可能？我哥连杀鱼都不敢的，怎么可能？”我呆了　

　　“是真的，我哥的他受过刺激，很小的时候精神跟正常人不一样，这也是我爸妈放弃城里的工作来到这乡村的原因。”陈曦低下头，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隐隐的心疼“我哥八岁那年失手杀了一个来我家偷东西的小偷，从那开始他就受了刺激精神恍惚，有的时候又抑郁自闭，发起病来就拿着刀子到处砍人……”陈曦挽起衣袖，他的小臂上有一条淡粉色的伤疤，看上去已经很久了“这是他十四岁那年发病要砍我爸的时候我挡的一刀，从那以后他似乎安静了不少，也很少发病，我爸妈以为他好的差不多了，就又带着十九岁的他和十五岁的我回到城里念书，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认识了天赐…。”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没有打断他，我知道他是在想该如何继续下去“我们三个成了很好的兄弟，虽然我哥他还是不大合群，却已经不再象以前一样怪癖，我发现他很喜欢和天赐一起，他们一起喝酒玩耍，天赐也知道一些我哥的事情，所以他从来不带我哥出去和人打架怕刺激他，那年你因为替好朋友出头，把天赐手下的兄弟差点没打死，你跑了，你哥来找天赐求他放过你，不知道为什么天赐竟然答应不再追究，只是他要求你哥在他身边…。”我的手握的死紧，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也不知道哪天怎么了，我哥去找天赐，看到你哥和天赐在一起，竟然发起病来，你知道的一个精神异常的人多么可怕，他差点杀了天赐，是你哥，你哥拿起水果刀，伤了我哥的手臂，还在他肚子上刺了一刀…。。”我猛的窜起来，那怒火几乎要把我燃烧，想想当时我哥那么弱，即使是他捅了别人肯定也受了伤，陈曦一把抱住我“别激动，别激动，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去杀了尹天赐那兔崽子…。。”　

　　“别激动宝贝儿…。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你看看现在就知道尹天赐他对你哥多上心，你不是也准备放弃你哥了么？”　

　　“啪…。。”我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放弃？那是我哥，即使他一辈子不可能对我有超过兄弟的感情，可是那是我哥，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或者曾经伤害过他…。”　

　　（十一）　

　　“你小子有完没完？”陈曦已经呈八爪鱼的姿势和我挣扎了半天了，说实话我真的有点累　

　　“当然有完，你不累我还累呢，放开我，不然我咬你。”　

　　“看准地方再咬…。”他眯着眼睛笑　

　　“小心我咬掉你的眼睛让你变独眼龙。”　

　　“嘿嘿，咬掉了我就去当海盗…。。”　

　　气氛突然的轻松下来，他放开我，我端起杯子喝水　

　　“小曦，妈叫你们去吃饭。”陈烨推开门，依然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哦，走了，今天的年夜饭肯定很丰盛。”陈曦牵着我的手往堂屋的方向走，经过陈烨身边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个大鬼脸　

　　“阿姨，你做的…饭…。呜…真好吃…”我埋头猛吃　

　　“喜欢吃就多吃点。”她继续往我碗里夹菜　

　　“小曦呀，你还记的山下边哪个小婉清么？”他妈停下来笑着看陈曦　

　　“记得呀，干吗？”陈曦突然警觉起来　

　　“头几天王家大妈和我说要给你找个对象，就想到了婉清，正好你过年回来，想让你们见个面，都好多年没见了吧…。”　

　　“妈…。。”陈曦看着我一脸的痛苦表情　

　　“阿姨…你要给我哥相亲呀？好呀，我也要看看未来大嫂长什么样…”我敲边鼓，感觉陈曦从桌子底下掐我一把　

　　我一脸笑容灿烂的看他，回掐他　

　　“看你吃个饭和猪差不多。”陈曦拿了手绢给我擦嘴　

　　“那是阿姨的饭做的太好吃了，如果未来大嫂的手艺也这么好我就有口福了。”别想转移话题　

　　“是呀，婉清那孩子可贤惠了，里里外外一把手，她做的菜肯定差不了。”陈曦他妈笑的和朵花一样　

　　我就看到陈曦脸上的黑线和头顶的火烧云，哈哈，暗爽，可是为什么心里似乎有点疼痛，不会是心脏有问题了吧……。　

　　吃过晚饭陈曦生拉硬拽的把我拉到小院西厢房　

　　“你抽什么疯，我要等阿姨的三鲜饺子…”我要往外冲　

　　“你给我回来…。”他一把把我拉他怀里，用他的八爪鱼功抱住，我也懒的挣扎，反正我知道他不会放手　

　　“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低哑而深沉　

　　“什么什么意思？”　

　　“我妈让我去相亲，你不反对就算了，还给我在一边瞎搅和，你什么意思？”他对着我的颈子就是一口　

　　“哇…。你吸血鬼呀你，你去相亲我为什么要反对？”　

　　“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对你都这么掏心挖肺了，你简直是…。。”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怎么没良心了？明天乖乖去相亲，我还能给你把个关，看我对你多好。”怎么说的有点心酸　

　　“你…。到底怎样你才明白呢？”他一把把我甩到床上，压上来　

　　“你小子要干什么，耍流氓呀？”我用力的推他　

　　“你叫吧，我现在正想让我爸妈都看到，到时候我就不用去什么狗屁相亲了。”他低头啃我的脖子，扯我的衣服，用力的压着我挣动的手脚　

　　我是没叫，因为我不想失去那种温暖的感觉，这不到一天的时间我感受到的是家的温暖，那种温暖即使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享受过的…。。　

　　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小子几乎象疯了一样，把眼镜甩到床下，衣服已经敞开了，露出白皙却结实的胸膛　

　　“你给我停下来…。。你怎么能这样的？”我用力的推他，可是扔挡不住他那近似疯狂的举动　

　　他用力的啃着我的嘴唇，想把我吞下去一样，我不动了，只是任由泪水滑到枕头上…。。　

　　“宝贝儿…。”他停下来，轻轻的叫我“宝贝儿…。你怎么了？睁开眼睛。”　

　　我睁开眼睛看向他“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会叫，也不会挣扎了…。。”　

　　“你…。。”　

　　“……”　

　　“起来吧，我带你去看电视，一会儿我妈就开始煮饺子了。”他拉起我，把衣服给我穿上，在我脑门上响亮的啵了一下　

　　……。　

　　（十二）　

　　大年初一一大早陈曦被他妈拉起来一阵捣鼓，弄的人模狗样的端坐在堂屋　

　　“喂，你小子鸟枪换炮了，不过还不错，十足十小白脸。”我抱着一袋子陈妈妈自己做的白薯干一顿狂嚼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一会不许乱说话，不然我把你舌头咬掉。”他逼进我威胁道　

　　“喂，别偷吃我的东西。”我从他手里抢过白薯干，坐到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晒太阳边等着好戏上场…。　

　　说实话那个叫婉清的小丫头长的还不错，水水灵灵的，也很温柔的样子，低着头一直害羞着，比现在城市里那些刚认识两秒钟就和你打啵的女人强多了，我想要是我喜欢女的一定喜欢这样的…。看着他们两个互相看着傻笑，我狠狠的啃了一口白薯干…。　

　　“陈哥，你现在在城里干什么呢？”那姑娘终于开口了　

　　“开个小诊所。”　

　　“哦，那肯定很不错，记得陈哥是学医的对吧。”　

　　“是呀…。婉清…。我…。”陈曦突然变的支吾起来　

　　“什么事…”　

　　“其实我也知道我妈担心我的终身大事，可是对今天的事我真的没有准备，我想你也是被家里人逼迫着才来的吧…。。”　

　　“陈哥…。”姑娘抬起头，就我的位置来看能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着一种震惊　

　　“婉清，我知道你是好女孩，只是陈哥可能要辜负你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　

　　陈曦点头，不说话　

　　“那…。那算了…。陈哥，我先回家了，我妈还等着我作饭呢…。”姑娘起身向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陈哥…。要是那个人不喜欢你了你就回来，我想这里虽然穷乡僻壤，但是还是适合过一辈子的。”姑娘说完扭头就走了，我听到院子里陈妈妈叫着“婉清，你怎么不多呆会，一会我给你做好吃的……”　

　　“喂，你发什么呆，白薯干都掉了。”陈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跟前的　

　　“陈曦，你不觉得可惜么？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她就算是仙女也比不上你。”　

　　“别肉麻了你。”我推开他把头别到一边　

　　“你就不能想想，考虑一下，我们的将来？我就是喜欢你，你让我有什么办法？”他低下头　

　　“我们的将来？我们那里有什么将来，两个男人在一起算什么？即使我想又能怎样做…。。”我低低的只说给我一个人听…。　

　　陈曦被他妈妈烦了一个下午，无非是埋怨他怎么那么好的姑娘都不同意之类的话，吃过晚饭他就拉着我回我们住的西厢房准备睡了，刚想脱衣服躺下，陈妈妈端了水果进来　

　　“来，小宁呀，过来吃水果，看你这两顿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是不是没胃口呀。”她笑的很慈祥，看的我鼻子发酸，我那后妈一样的老娘可从来没这么关心过我　

　　“没有，是阿姨做的饭太好吃了，头几顿吃的太多了，有点积食。”我接过一个大苹果　

　　“那就好好消化消化，阿姨还有很多拿手菜没给你烧呢。”　

　　“好，我一会就去跑步消化，哈…。”　

　　“小曦呀…。”陈妈妈似乎又拉开架势要说教一番　

　　“妈…我累了，您还是回去看电视吧…。”陈曦把他妈妈推出房间…。　

　　回过身，他一把抱住我　

　　“宝贝儿…。我想了，想了一个下午，我决定了…。。无论怎么样，除非有一天你消失了，不然我死也不放开你…。我知道你对你哥的感情，我也知道在你心里我没办法和你哥比，但是请你也给我留块地方，经常回头看看我……”　

　　“哐…。”门被粗暴的推开，我一抬头，是陈烨，他瞪着眼睛站在门口，借着灯光月光，我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已经变红，呼吸变的沉重，表情开始狰狞，拳头紧握，似乎每根头发都要站起来了　

　　陈曦回过头“哥…。”　

　　“你们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他一下冲过来，撞倒陈曦，大手一下子卡到陈曦的脖子上“不准你碰他，不准…。。你没看到他在哭？…他在哭…不准你碰他…。”突如其来的场面让我呆掉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哥…哥…啊…放开…。小宁…快跑…”陈曦的脸憋的通红，他努力的转头看向我…　

　　“啊…你放开他，你放开他…”我扑上去对着陈烨就是拳打脚踢　

　　陈烨被我打的松开了手，跌到一边，我忙去扶陈曦，可是还没够到他的手陈烨就一下子拦腰抱起我顺手甩到一边，继续向陈曦扑过去，我爬起来对着陈烨就是狠狠的一下，他转过头看着我，目光如血“他让你哭…。他让你哭…我杀了他…。”他更加用力的卡陈曦的脖子，我上前咬他的胳膊，却被他一甩，头重重的撞到桌角，撞落了放水果的盘子…。　

　　一把水果刀跌落到我跟前，我二话没说抄起来就给了他胳膊一下…。　

　　陈爸爸陈妈妈都跑过来了，我隐约听到陈爸爸大叫着，听到陈妈妈哭着说“真是造孽呀…”听到陈曦咳嗽，听到很多的脚步声，为什么眼前一片黑暗似乎还有一片亮晶晶的小星星？……　

　　（十三）　

　　我醒来，头还是很痛，我发现我被一个温暖的胸膛环绕着，很舒服的感觉，所以我并不想睁开眼睛　

　　“小曦，你把小宁放下吧，大夫说他撞晕了，没关系，一会就醒了。”是陈妈妈的声音　

　　“小曦，你听话…。。你哥他本来就不正常，你别怪他，等小宁醒了我亲自给他陪不是。”陈爸爸的声音　

　　“小曦，来，听妈话，放下他，让他躺好了睡…。小曦，你道是说句话呀…。”陈妈妈的声音有明显的哭腔　

　　“小曦…。”　

　　“陈曦哥…。”我睁开眼睛　

　　“你醒了？你确定你没事？你不会象你哥一样了？”他捧着我的脸，瞪大眼睛看　

　　“我没事，哥他没事吧，我不是故意要用水果刀刺他的…。”我又一下被他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感觉到一丝烫烫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向下滑，一直烫到我心里　

　　……　

　　我就这么仓促的结束了陈曦老家之旅，顶着一头纱布踏上回去的列车，直到我离开我都没有机会再见到陈烨，其实我真的想看看他，不过听陈爸爸说他伤的不重，精神也稳定了，我还是稍微放了下心，我听陈曦和他爸妈讨论说要给他哥送精神病院来着，他妈一直哭，说不行，说进了那里的人肯定会疯的更厉害，陈曦一直叹气也没说什么了，我想可能这次陈烨失常和三年前的哪次有点联系吧，但是陈曦说他也不清楚状况呢…。。火车走走停停，我眯着双眼倒在陈曦肩膀上，在我意识的最后一刻才明白当初我要来陈曦家尹天赐那种担心的由来…。希望我没猜错…。。　

　　“哇…你小子是不是上山打野猪被野猪给啃了？”尹天赐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你又想打架是不是，你才叫野猪给啃了呢…。。”我甩他一下“我哥怎么样了？”我往里走　

　　“他还是哪个样子…。”尹天赐的声音有些低落　

　　“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坚持就是胜利。”我拍他的肩膀，他对我笑，我也笑，然后顺手拉过他胳膊给他一个过肩摔　

　　“你小子暴力狂呀？”他跌到地板上哇哇叫　

　　“我今天就要和你算帐，说，三年前是不是你TM的就占我哥便宜了？”我一把揪起他领子　

　　“什么呀？”　

　　“你别不认帐，我听说了，你TM三年前就调戏我哥，还拿我威胁我哥和你一起，是不是，你给我说。”我可是记仇的人，即使这仇还不确定　

　　“你都知道啦？”他拍开我的手站起来“我对不起你哥，所以我要他醒过来，我加倍的补偿他，如果他还恨我，让我死了我都甘心。”他转身向病房里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说什么都不忍心再追上去揍他了　

　　“我要把你哥接回我家住。”尹天赐握着我哥的手　

　　“什么？要回也要回我家呀？”　

　　“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我才不要把小然给你照顾。”　

　　“你小子脑袋那跟弦搭错了？住医院不是很好么？如果真的不想在这里的话我接回家，我马上去学护理课。”想想我才是他弟弟　

　　“你还是少惹麻烦比较来的快一点，我家环境很好，我也有家庭医师，我想在哪个环境里，小然会睡的更舒服一点。”他摸着我哥的头发，我哥头发长了一点　

　　我一把打掉他摸我哥头发的爪子“别乱摸…。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是，我仇家回来了，我想把小然接回我家，即使那群混蛋再造次他们也不敢到我家的。”　

　　“你怕他们找上我哥？”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是怕你哥被连累。”　

　　“你小子还满有良心的。”　

　　“回去告诉陈曦，让他也小心一点吧。”　

　　“陈曦？关那小子什么事？”　

　　“哈，你还不了解那小子吧，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笑着拍我的肩膀　

　　我一躲他拍了个空“那好吧，我知道你对我哥好，我哥要不要你，要等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