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戏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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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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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音如——因杜发等有要事在身,所以立刻传书总舵,要总舵马上派人至关外五雄处探察此事——哪晓铁木真藏宝图出世的消息,不知从何不径而走,不但附近三山大岳的绿林豪客,江湖霸主俱向西北而来,连远在南海从不轻易出山武林一怪七星道人,也漏夜率领门人赶来。
  只因千手如来见古濮竟是未曾死去,是以满腔充满了震惊古濮可不知道这一点,此时那七星道人郑铁已发话了,道:“咱们从南方老远赶来可不是为着一点茶水而已,咱们也不好太不通人情,古少庄主请将铁木真藏宝图拿出来,贫道才好说话!”
  关外五雄的四位任主俱是一惊,他们可不知道忆君尚有什么铁木真藏宝图,是以都不解地看着古濮,待他开口回答。
  古濮见如此多人来时,已料到其原因多半是为此,闻言不禁将脸一寒,答道:“不错!
  宝图在我处,但此并非在下之物,恕在下不便拿出供大家观赏?”
  “哈!哈!”七星道人狂笑道:“古庄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如不是顾着你等关外五雄的面子,早就下手强夺,那还有如此客气的?”
  其实他这话也不正确,他们不敢各自下手强夺完全是顾着相互间的利害,说好听点,七星道人才如此说——这点古濮当然明白,眼看四下对自己不利已极,来人个个俱是江湖上成名高手,已方实不堪与对一击,但受人之托,助人之事,他如何能为着自己而出卖了别人?
  于是古濮朗声说道:“承各位看得起在下,但古某曾指天为誓,在古某未死之前,决不容他人染指此宝图,如各位一定要,请先毙了古某再说!”
  毒青鹤突然发话道:“咱们可并不想杀你!只要你将宝图拿出来,你们仍是公平竞争机会!”
  关外五雄心中不禁大为气愤,铁解卓第一个忍不住,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到关外来撒野?咱们五雄可不是好欺负的!”
  毒青鹤冷冷一笑道:“这位是铁庄主吧!也不先打听打听老夫是谁?竟敢口出大言!”
  说完背后已有一人“呛”地抽出佩刀——毒青鹤的名头关外五雄虽是知晓,但可没有人识得他,是以铁解卓才敢出声辱骂,否则他也不敢如此轻率了——铁解卓大声吼道:“我管你是谁,速速给我离去,否则可有你们好看的!”
  毒青鹤鲁智辟狂笑连连,正当他手中一招,要命人向铁解卓下手时,暮地庄内一声暴喝——“停步!”
  只见古家庄顶陡地窜起三条黑影,当先一个速度快得骇人,后面两个紧紧追着——“郑老儿,鲁老儿,快将他截着,这人已拿到了宝图!”
  数十人一听之下,像一群蜂般一下向那当先一人围去——古濮一急,匆匆向另四位任主交待一下,立刻向房内赶去,大约是担心他所妥藏的宝图是否真的被偷了——这被追之人白衫白面罩,正是名声初起之“白衣人”,此时只见他足下奇幻地一踩,竟在数十人围捕下脱困而出,稳稳地站在庄前广场上——“嘿!嘿!”白衣人狂傲地笑道:“你们别误会了我,可是这两个老家伙想先下手盗宝,是以我才略使手脚将宝图拿出来,你们不是要宝图吗?现在请看!”
  白衣人说完立刻张手一扬,只见一皮羊纸顺势而张,正是货真价实那张铁木真藏图——
  众人俱是身手不凡,虽黯淡月色之下,仍将宝图看得一清二楚,立刻又是一阵鼓噪——先前追逐白衣人的两位老者很恨地与七星道人悄悄谈着,突然白衣人指着这两人道:“咱们可受了郑老道的骗了!这家伙事先讲宝藏由公平竞争,谁知他竟暗中派了此两人先下手抢夺!”
  白衣人这“咱们”用得太好了,是以除了七星道人自己一方人外,其余俱对七星道人露出愤怒的眼色——毒青鹤鲁智辟出声讥讽了:“甘大侠与洪大侠何时竟作了七星老儿走狗?
  怎么竟不通知咱们武林朋友一下,也好为你们庆祝庆祝呀?”
  原来这两人一名雪里雕甘晓濂,一个叫摩云手洪承天,俱是江南成名人物,早年也与毒青鹤认识,而且有些关系,是以脸上不禁有些发红——这次江湖上流传铁木真藏宝图落在关外五雄手中,虽然传闻很快,但因事出仓卒,来参加夺宝的人并不太多,因有屠龙手梦南,七星道人郑铁,毒青鹤鲁智辟为首,像赌博般,他们自动分成三部分。
  在未来前,三方已约好,各方同时争夺,不得先行暗盗,如有违背,另两方立刻合力夹击——因三方势力大约均等,是以互相顾忌着,那知七星道人竟敢暗中派人先行下手,违背了诺言,是以白衣人一句话,立刻将七星道人陷于不利——“哼!”七星道人狂傲地一笑:
  “你鲁老大不服是否?我就不信你是多好一个好人——”
  千手如来也不服气道:“郑道长如此作实是欺人大甚,明里约我们共同在宝,暗里却叫人先行下手,我蜈蚣帮也不服!”
  七星道长见宝图未得,自己却因白衣人一句话凭空树起两个强敌,这他当然不愿,立刻他改口道:“咱们先别吵,你们谁知白衣人会将宝图拿出来?”
  果然这句话立刻引得众人朝白衣人看去——白衣人立在正中,手上一直拿着宝图,闻言哈哈一笑,道:“我可并不希罕此宝图,但宝图要找我,我也不拒绝,你们要赢得这宝图,尽可提出公平夺取方法!”
  忆君此语一出,登时众人议论纷起,内中除了蜈蚣帮的人外,别的大都不知“白衣人”
  之名,但看他突出的威势,置两位成名人物于无物之气派,谁都被震慑了——但铁木真藏宝可人人想得,正在此时古濮从内里奔了出来,看他行色匆匆,脸变得青白,必定是宝图真的丢了——他刚要开口,突然洛水医隐暗扯他一把悄声说道:“别担心,此是白衣人,他如此作必定有什么计谋在内,不要弄不好反而捣坏他大事!”
  古濮闻得此人即是白衣人,不禁惊奇地朝他一瞥,说道:“他即是救回我生命的那白衣人吗?”
  郭莲在旁得意地答道:“不错!正是他!”立到古濮放下心来,静待场中事情的变化—
  —再说此时场中,为了宝图,自然各派中形成敌对情势,内中当以七星道长为最强,因他尚有雪里雕甘晓濂,摩云手洪承天作其助臂。甘晓濂与洪天承俱是一等一的好手,较之七魔虽差了一层,但与毒青鹤、七星道人等却不逊色——且说大家都不敢提出一个公平办法来,因为要想自己能得着,就不能公平,而要公平自己可能就得不着。
  如此一来,众人竟僵持了好一会儿,忆君手中高场着宝图面罩下面却冷冷地笑着——
  “嘿!”
  突然一声暴喝,七星道人突然忍耐不住,立刻奋身朝白衣人抓来,口中喊道:“管你什么公平不公平,咱们先毙了你再说!”
  忆君眼见七星道人合身扑来,只连声冷笑直到他双爪离身不足一尺,才蓦地一转身,滴溜溜地躲开了郑铁凌厉地一击——“接着!”
  突地忆君口中一喊,而手中的宝图却缓缓朝千手如来飞去立刻一干人像被蜜吸引的蜂般,但朝千手如来攻去,千手如来何尝不晓得这是白衣人嫁祸之计,立刻也一扬手,顺势把宝图悬空推临铁扇书生头上——铁扇书生知道一场剧战不可避免的,而他与千手如来素有怨嫌,此时不但为了争口气,也乐得检现成使,因此只见地铁扇一张,稳稳将宝图收去——登时群雄一阵哗然,毒青鹤手一招,十余人立刻团团将铁扇书生护住,而外面又被另两派人牢牢围住——七星道人佶佶一阵怪笑,威协道“鲁老儿意敢将宝图独吞,咱们多年老友也该大家分享分享啊!”
  毒青鹤面上表情漠然不变,冷冷答道:“宝物善觅主,有德者能居之,郑老儿看着眼红尽可以出手!”
  说完后面的人俱“呛哪厂一声,各自拔出兵器——数十人中以千手如来最为后悔,当时他以为自己作法聪明,别人一定也会学他样般,此时又悔恨不迭——蜈蚣帮一群中,本倚为靠山的屠龙手梦南,倒一直未曾发言,一双威稷隐为显的神目,始终半开半闭,似乎对外界的一切根本漠不关心。
  “叮当!”
  一阵细脆的金铁交鸣声,七星道人从腰间取下了他那成名兵器——七星索。只见那是条长足三丈的红色软索,索顶竟分拉连着七个小铜球,一些球上有似措之突出物,一些却扁平圆滑——毒青鹤见对方已将兵刃拿出,口中哈哈一笑,心中可也不敢大意,一哈?”一声也将随身武器!毒青鹤拿出来——只见那是条似弋的东西,顶上如鹤啄,而两侧间有两叶飞翅般似刀之物。这家伙正是东北诸省崇为最大信符之“青鹤令”。
  而此时白衣人——忆君呢?谁知一晃眼间竟失去了他的踪影眼看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聚会的俱是江湖上知名之士,而三派之中却以蜈蚣帮人手最为单薄——蜈蚣帮虽说新近崛起江湖,所拥有的长老也都是数十年前极盛一时之大魔头,但此刻赴会却只有千手如来施永黔和屠龙手梦南能与他方人一较短长。
  七星道人一派要数最强了,不仅七星道人本人几乎能与七魔相提并较,而随来的人手也俱是门下最负盛名的弟子,更何况有较七魔只差一线这雪里雕甘晓濂及摩云手洪承天相助—
  —毒青鹤一方形势也甚强,无论毒青鹤本人,还有铁扇书生焦诠,秦中双燕等俱是一时豪杰,连随行者也都是东北绿林大名鼎盛的好汉——七星道人千里迢迢赶来关外,以他富甲一邦之财富,似不应再有此嗜欲,但因有一重大原故,却使得他非得到此宝图不可——“呼啦!”
  七星道人首行攻出一招,软绵绵的红素被他内功一灌注,立刻像支铁棍般直竖起来——
  这招正是南海绝学,八十一路七星索法中之‘七星拱月”,看它快如闪电般点向毒青鹤——
  鲁智辟朗声一笑,毒青鹤往横里一格,左手剑决一指,突然一鹤啄朝七星中之一星点去。
  此招妙绝人寰,这一星正是七星力聚之点,只要此点一被击,而“七星拱月”一招即不攻自破——七星道人见毒青鹤果然不凡,右手五指一抖先收回七星索,开口笑道:“鲁老几不愧东北瓢把子,贫道佩服得紧!”
  七星道人话虽甜得紧,手上可辣得紧,话尚未结束,软索已一连科出三绝招——“七星索月”,“银河星现”,“天池政起”,一上一中一下间不容发地朝毒青鹤攻去——鲁智辟心中虽恨极七星道人郑铁之阴毒,面上仍是一脉冷笑,青虹乍闪之下,轻易破去对方凌厉三招,口中却讥嘲着:“郑道长的功夫咱也佩服得紧呢!”
  此时场面甚是混乱,除了蜈蚣帮外,七星道人一边已与毒青鹤手下碰上了,只听得一片喊杀声和兵刃交击声——秦中双燕兄妹对甘晓濂与洪承天,倒剩下铁扇书生焦诠一人寻不着对手,此时一边观战一边地偷眼向千手如来瞄去——正巧干手如来施永黔也狠狠看来,前已说过铁扇书生与千手如来素有怨嫌,此时一瞥之下,焦诠不屑地哈哈笑道:“施兄别来无恙,小弟久未请安呢厂说完一剧!”地一声将铁扇收起——千手如来的涵养功夫可赶不上焦诠,闻言也将手中长剑“呛!”一声归鞘,恨声笑道:“焦兄风姿依旧,是否又觉得技痒了?”
  铁扇书生朝追云燕慕风深情一瞥,脸上闪过一丝惨淡神色,随即苦笑道:“不错!咱们陈年旧帐也该结一结了!”
  说完不待对方回答,“刷!”地将铁扇张开——千手如来哈哈一笑,转手技出佩剑,指着焦诠,狰狞地说道:“咱们帐确该结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非见个结果不可!”
  这两人先前尚不怎样,但一到开话头却像生死对头般怒目相瞪起来,尤其施永黔更变得骇人已极——本来这多人打斗之际,再加一对应是没有什么值得吸引的,但铁扇书生与千手如来的争斗却有一双眼紧紧看着他们。
  施永黔自幼得黄衣魔僧传授,功夫还错得了?但铁扇书生也是身具异禀,自小即被一异人传以铁扇绝技,加上多年来在刀尖上打滚,武功更落是炉火纯青。因此两人一交上手就像龙虎斗般各不相让——正在此时,忆君却从外野大摇大摆回来了,像任何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般,他显得又惊奇又害怕,小心地绕道至古濮身侧,问道:“大哥!那来这么多人在此厮杀呀?”
  古濮正紧张地注视着场中变化,看见忆君无恙归来,露出放心一瞥又继续看着打斗,倒没有听清忆君的问话。
  郭莲在旁听出忆君声音,对他甜甜一笑,道:“你刚才跑到哪去玩啦?可是变戏法去了?”
  忆君当然晓得郭莲是在暗中取笑他,也笑笑道:“唉!谁说不是?刚才林中我见几只老鸦在抢块肉,抢了半天每只都累得奄奄欲息,倒乐得我检现成便宜。”
  两人哈哈一笑,心中各自明白——而此时场中却起了变化,毒青鹤与七星道人虽半斤八两,洪承天与穿云燕慕容菌也不分上下,但是追云燕与铁扇书生可有些支持不住了——铁扇书生虽绝艺不凡,但的千手如来到底是黄衣魔僧唯一亲传弟子,无论功力、招式胜过焦诠许多,如非焦诠机智约有许多,早已身亡多时了。
  千手如来施永黔绝艺使开来,真有千手万剑般而神鬼莫测,连忆君也看得暗自点头。
  焦诠的铁扇受到千手如来沉重如山的内力劲压制,渐渐竟施展不开来,看他一步步后退着,粒粒如黄豆般大的汗珠顺颇流下,但他仍咬牙苦撑住——施永黔眼见即将得手,一双长剑更加劲猛攻,口中狞笑道:“哈哈!小子,你也有今天,你喊声饶命吧,喊了我就饶你!”
  铁扇书生气得钢牙咬得格格作响,暮地他听得一阵喊声:“诠哥!加点劲啊!”
  这突如其来的激励正出自那美如仙子又冷霜的追云燕慕风之口。像是喝了仙芝甘露,焦诠陡地振奋起来——“刷!刷!刷!”
  一连三招绝学,铁扇书生内力尽出,铁扇如屏风般硬将施永黔长剑封了出去,足下也被焦诠逼得退后三步——追云燕自己也处境危危,本来以她一身上乘武功对敌雪里雕甘晓濂虽不足言胜,但至少也可保持三百招不败,但自从千手如来、铁扇书生一相打起,她即一直关注着这方,如此一来却使得雪里雕占尽便宜——如今再分神一喊,立刻甘晓濂暴起猛攻,顿时燕慕风变得危机一发——铁扇书生与燕慕观原是一对情侣,后却因某种误会而饮恨分飞,互不相认。这次生死血战下,两人却都露出心底地真情。
  焦诠一看燕慕风为自己反陷入危境,立刻也安慰她道:“风妹别慌,等我先把这厮解决了即来助你!”说完真的挥扇猛攻上去。
  忆君有些奇怪,当初他见这两人在林中相会时,每人都像不认识对方而冷谈无语,为何此时会突然变得像心心相印的爱侣,情笃意切?这使忆君不可理解,也提起忆君兴趣,谁知这一来却使得焦诠与燕慕凤从鬼门关夺回了性命。
  施永黔见对方与追云燕这样亲热地呼喊着,自己反被迫得连连退后,顿时气极而啸,怒骂道:“好小子先别得意,看是谁解决谁吧!”
  突然千手如来剑式一变,从刁钻勇猛之势陡地变得阴毒辛辣,招招惧指着对方要害,寻隙便钻直似要一口气置敌人于死地——这剑法除了屠龙手梦南外,竟无人识得漫天剑影中看似虚捐多于实招,其实却是实的多于虚招,并且绵绵无断的内力,自动地从剑尖涌出——铁扇书生费力硬接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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