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网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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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网中央-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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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居然就为这个欺负一受伤孩子,真觉得自己有点禽兽不如。

    于是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把小孩的裤子解开,只见伤口上的鲜肉都翻开了。虫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把药瓶拧开往上撒药。

    小孩被蛰得一激灵,扑腾着要躲开,虫子连忙按住他。

    “乖,忍着点,再不止血,你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孩子开始冒眼泪,虫子一想挺难得的现场教育,于是柔声细语地安慰说,以后得多做好事,少干坏事。你看你刚丢下老师,就被夹瘸腿了。要再伤天害理点,估计出门就得踩着原子弹……

    那小李也不知是被嘟囔的还是疼的,直翻白眼仁。

    好不容易,丛老师的教育告一段落,药也均匀地撒上了,伤口用纱布细细地包裹起来。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李思凡的脸更白了,身上还打着冷战。虫子连忙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把孩子搂在怀里。

    小李软得跟团棉花似的窝着,小脸紧紧地贴在他挂满污渍的背心上。

    虫子瞅着可怜;摸着小李柔顺的头发想:你妈赶紧拿钱吧!不然赎回去的也是个死孩子了。

    折腾了一天,虫子的眼皮越发沉重起来。就这么的搂着孩子睡着了。

    所以他没看见,李思凡猛然睁开的眼睛里冒的精光。

    近在咫尺的脸睡得毫不设防,平凡的五官,微微耷拉的嘴角透着些许无奈。

    像这样的人满大街一抓一把,拿机关枪扫射都“突突”不完,注定着碌碌无为;周而复始地重复蝼蚁一样的人生——与他李思凡截然不同的人生。

    李思凡撇着嘴看着看着,忍不住骂了句:“傻冒!“

    然后小心地在虫子的嘴角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十二
    身处险境之中,终究睡不塌实。

    朦胧中感觉胸前热呼呼的,撑开眼睛一看,是李思凡的爪子伸进背心里一下一下得摸呢!

    小孩闭着眼睛好像没睡醒,认|穴的工夫倒是一流,也不知摸多长时间了,感觉|乳尖已经肿涨起来。

    虫子使劲把小白爪子拽了出来。

    “嗨!嗨!想吃奶找你妈去!瞎挤什么呢!”

    小孩扇着眼睫毛,迷迷糊糊地看着虫子,忽然把脸凑过去。俩人距离太近,虫子想躲也来不及了。

    这小坏蛋有个习惯,喜欢舌吻,吮起来是没完没了,也不怕脏了,跟牙刷似的在别人嘴里扫荡。虫子使劲推开他,估计是碰到伤口了,李思凡“哎呦”一声,俩眼睛又开始水汪汪的了。

    “小祖宗,都这样了,您还想着开练呢?”

    “丛老师,你说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问得虫子心里一沉:“别瞎说!等那帮绑匪拿到钱,咱们就能出去了。”

    “要是拿不出来呢?”小李怪腔怪调地拉着长音说。

    “不会吧?你……该不会是领养的吧?”

    “……”

    李同学鄙视的目光都能把虫子扎个眼儿了。

    虫子也觉得这话有点破坏革命家庭的感情,在那假装摸鼻子打哈欠。

    李思凡又凑过来,贴着虫子的耳朵说:“别在那美了!咱俩这会是凶多吉少,感情你老婆孩子都有了,就我亏吃得大,刚弄清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就要交代了。”

    虫子斜了他一眼:“那我还得给你提供个‘最后的晚餐’怎么的?”

    “都这样了,我也不挑了。

    他母亲的,绕了半天就等这句呢!

    李思凡一猛子翻到虫子身上,丛老师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紧握着裤带不放。

    挣扎间,小李腿上的绷带扯开了,殷红的血又开始往外冒,很快就把灰色的床单染红了。

    可淌血那位好象没感觉似的,依旧视死如归地从事着流氓活动。

    虫子心想,就身上这位小混蛋的命值三千万呢!要是他没了,自己就得进绑匪挖好的大坑里蹲着了。(作者插花:大家都知道蹲坑是很可怕滴)

    妈的!干脆让姓李的精尽人亡吧!

    “我跟你说,你好好躺着,别碰我,我给你用手撸出来。”

    一听这话,小孩还不乐意呢!嘴撅得老高。看得虫子真想抽他一顿。

    简单地把他的伤口又包裹了一下,虫子强做镇定地解开李思凡的裤子。

    等褪下内裤,一根粉红的小蘑菇很有精神地抬起头来。

    丛老师乍着胆子,心里默唱蒙古民歌《挤奶歌》,手里开始机械地撸起来。

    小李可能自己也没怎么做过,被别人一弄就舒服得直哼哼,小腹泛起了一片红晕。可惜到底是小童子鸡,没几下就喷薄出来。|乳白色的液体弄得虫子满手都是。

    本来虫子怪恶心的,可一抬头就看见小李在那尴尬地愣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虫子,大概也没料到自己能这么快。

    虫子心情大好,假惺惺地在那安慰:“你别有负担!早泻不是病,幸亏你是个玻璃,不然要是喜欢女的,娶八个老婆都得红杏出墙!”

    李思凡很快将一脸的尴尬收起,拿着他老师的外套擦拭自己的下体。

    然后,阴森森地说:“放心,我的‘老婆’就算他有那个胆儿,也得有那个命出墙!”

    虫子懒得和他逗嘴,翻个身接着睡,让小混蛋一个人在那回味“泄之初体验”。

    李思凡也转身;冲着墙一个人生着闷气。

    过了一会铁门忽然“哗啦”响起,猛睁开眼睛,才发现是绑匪带着个老头进来了。

    那老头手里还拎着个药箱。刀疤脸粗鲁地把虫子拽下床,然后老头开始给李思凡处理伤口,打针上药。

    虫子暗松了口气,这帮歹徒还算有点人性,看来也是不想闹出人命。

    李思凡一声不吭地任老头处理伤口。

    刀疤脸在一旁骂道:“你那个妈是亲生的不?变着法的拖延时间,实在不行干脆把这腿卸下来给她送去得了!”

    小孩忽然抬头说:“我要见你们老大。”

    “操,你当自己是皇帝翻牌呢?想见谁就见谁?”

    小李臭着脸,突然流利地说了一串数字。那几位脸色立刻姹紫嫣红。有一个赶紧出来了,不一会又回来了。

    几个大汉把李思凡掺了出去。

    虫子忐忑不安地等着,怎么也琢磨不透那串数字究竟有什么魔力?

十三
    现代的高科技的发展制约了很多的旧行当。

    刀疤脸就深受其害。

    想当年,杀人越货简直是小菜一碟。可现在啥都讲究高智商,要抢劫,连个头发丝都别留下,不然警察同志拿实验室里一化验,立刻验明正身。

    自己小时侯怎么就没好好学习文化呢?要不现在躲电脑后面鼓捣点病毒,盗个银行帐户什么的,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眼看着快吃不上饭,逼得他和大哥们都要改邪归正了,生意倒自己送上门来。

    活儿挺简单,就是绑一个有钱崽子,到时候再放出来。至于赎金方面的交接就不归他们管了。这样就降低了危险系数。你说说像这样的好活儿上哪找去!

    说实在的,那天文数字的赎金,哥儿几个听了着实心动,有那么点蠢蠢欲动想自己全程拿下。

    但幕后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善茬,个个都是带家伙的,一看就是道上根深蒂固的主儿。于是大家纷纷打消邪念,该干吗干吗。

    不过就那孩子,还真不简单。

    你说说,一长得嫩了吧唧的公子哥老实点当肉票得了。好家伙,一不小心就卸窗户逃跑了。

    跑了就跑吧,非往狗夹子上踩。这给哥们心疼的,人家老板说了,装相吓唬可以,碰破了皮就得倒找人家钱。

    末了人家小孩居然说出了老板的车牌,怎么玩下去啊?

    干脆一推三六五,让他们自己鼓捣去吧!

    迅速积累的财富能削弱亲人间的感情。

    李老爹就深受其害。

    想当年,当倒爷儿那会儿,风里来雨里去,累是累点,可一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倒也其乐融融。

    后来钱越滚越多,自己也有点飘飘然,看着糟糠之妻也不顺眼了。最后到底让他划拉着个落难千金。

    俩家也算互通有无。她老子因为自己的金钱资助仕途走出低谷,自己也算洗了铜臭味,敲开了上流社会的大门。

    凡事利弊参半。这新老婆样样都好,就是和自己分心眼儿。人家一饱读诗书的才女嫁给个二婚的大流氓,能不委屈嘛?

    本来大家只要面上过得去,也就是睁一眼闭一眼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自立门户,在国外注册一家公司然,偷偷地转移资金,然后和自己的老公对着干。

    最近房地产热起来,城南大开发,迟早变成黄金宝地。自己的亲亲夫人偏偏要回来跟自己争。

    怎么办?扯破脸?那哪成,人家的爹还在位呢!

    倒是自己那游手好闲的大儿子出了个主意,馊是馊了点,有点对不起小儿子,不过倒也可行。

    赎金要三千万,自己拿一千万应景,让那老娘们拿两千万,正好抽掉她的流动资金,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可惜啊!就像花木兰唱的“谁说女子不如男”,这老娘们的心比男人都狠!

    听到自己儿子被绑后都哭成泪人了,可动起真格的,照样一毛不拔。

    这出戏算是没法唱了,正琢磨着怎么收场呢,大儿子灰头土脸地打电话说,让小儿子发现了。

    看看!老子绑儿子去勒索儿子他娘,操!就自己这四口之家,还真是二十一世纪和谐家庭的代表啊!

    咳,搓着自己的老脸皮,李老爹琢磨着怎么跟小儿子解释。

    这些豪门内的勾心斗角,虫子是打死都想不到的,他在小屋里急得转来转去。担心着孩子别被绑匪真剁了。

    过了老半天,刀靶脸进来了,没容虫子说话,上来就那么一下子。

    您别说,手还挺准的,正中上回后脑勺那个大包上

    虫子一翻白眼又不省人事。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李思凡趴在了马路边的草丛里。四处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不成是歹徒放了他们?

    “嘿,醒醒!”他拍了拍小孩的脸

    “这哪啊?”李思凡懵懂着眼睛问到。

    “别问了,咱们赶紧走!”

    小孩腿有伤,走一下晃三晃。

    虫子没办法只好背着他。可怜这从毕业就没锻炼过的小身板,在笔直的大马路上艰难地走着。

    李思凡也没见外,舒舒服服地往老师后背上一靠,脸蛋子在老师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有你这么实惠趴着的吗?提着点气,平时也没见吃什么啊?怎么沉得跟猪肉绊子似的!”虫子喘着粗气嘟囔着;小李听了还故意往下坠了坠;真不是个好玩意!

    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可惜俩人现在弄得跟盲流似的,啥车也拦不下。好不容易走到一家加油站。幸好打110不用花钱,虫子连忙用公用电话报了警。

    过了大约半小时,一辆警车慢慢悠悠开过来了,虫子心里发急,可还得满脸感激地对警察同志说:“辛苦你们了,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好不容易到了警局,饿了快2天的虫子实在抗不住了,直着眼睛逮着人就要吃的。有个姓曹的刑警看他可怜,给他一桶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虫子本想分一半给李思凡,后来一想,奶奶的,破崽子跟大爷似的让自己背了一路,享受得很!

    于是扑到桌子上像恶狼似的胡噜着方便面,留李思凡一个人和警察叔叔录着口供。

    过了一会,老李家的老老小小来警局接孩子。李夫人抱着儿子失声痛哭!李老爹和大儿子眼圈发红。

    那场面,就算铁打的汉子也会热泪盈框。

    虫子劫后余生,边打饱嗝边揉着湿润的眼角,感慨万千……

    这时老婆婷婷也急冲冲地赶来了。

    “丛葱,你怎么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可急死我了!”

    “……刘婷婷?”

    还没等夫妻俩抱在一起,旁边传来迟疑的声音。

    夫妻俩同时转头一看,是一个穿便衣的警察一脸惊喜地看着婷婷。

    虫子认识他,他就是刚才给方便面那个曹姓的警察,听说是刑警队的大队长。

    今天是他乡遇故知了,这个叫曹兵的是婷婷的中学同学,十来年没见了,居然还能一眼认出,真是天生当警察的料。

    既然是自己人,一切手续从简。曹兵把胸脯拍得山响,允诺尽早破案。等俩家人往外走的时候,曹警官还拿着车钥匙要送夫妻俩回家。

    虫子不好意思说,不用麻烦了。那曹兵还不乐意呢!

    “怎么的?怕我认识你们家门,以后去你们家蹭吃蹭喝啊?”

    虫子连忙摆手:“哪能啊!欢迎还来不及呢!”

    现在的社会,多个朋友多条路。能跟刑警大队长交朋友,日后不知能行多少方面呢!所以对曹兵盛情只能却之不恭,由着他送回了家。

    亭亭带着矜持的笑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老同学热情寒暄,偶尔不露痕迹地打量着多年不见的同窗。她上车的时候,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跟随丈夫坐到了后座。

    临走时,场面太过混乱,虫子也没有与李思凡打声招呼。不过孩子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他。也不知琢磨出什么来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扑哧笑了出来。

    李老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儿子。”

    李思凡安抚性地拍了拍老爸的肩膀:“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从一粒种子;能否预见出将来结出的果实。”

    老头听得欣慰:“乖儿子还挺随根啊!你爷爷也喜欢种点花啊菜啊什么的!不过你将来可是做大事的人,千万别像你哥似的玩物丧志啊!”

    小孩笑得更灿烂了:“爸爸放心,我答应您的一定做到,该是我的,谁也别想和我争!”
十四
    回到家后,虫子把手机号换了,这几天的工资也不要了。幸好小瘟神不知自己家在哪,不怕他找上门来。

    虫子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烂事抛在脑后,静下心来找工作。恰好一家钢板厂招车间主任,要求有2年以上管理经验。

    他琢磨着自己在学校的管理经验挺丰富了,什么水龙头、大活人、电灯泡都归自己管。于是便信心十足地前去应聘。

    折腾了一圈后,就剩下包括虫子的三个人留下来由厂长面试。那个厂长随便问了点问题后,就留下虫子一个人。

    “你以前在学校工作?”是啊,虫子陪着笑脸。

    “恩,学校好啊,人单纯。”接下来厂长像唠家常似的和虫子磨叨个没完。

    刚开始虫子合计着这老厂长该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后来才琢磨出来,这是在打预防针呢!

    以前那个车间主任是个女的哪都好,就是胆太大!车间加工钢板,剩下的废铜烂铁不少,那位就自己偷偷地攒了一桶桶的铜嘴拿去买。后来东窗事发,只能卷铺盖走人。

    厂长一看虫子斯斯文文地像个老实人,但也少不得一顿敲打。

    虫子猛点头,上岗以后踏踏实实做事,看见那些工人也大哥大叔的叫着,做工资的时候,也那些工人加足了工分。虫子这个人挺有眼缘的,属于到哪都不烦人的主儿。所以上下处得也其乐融融。

    老婆看自己找到了不错的工作,脸上的笑模样也多了。

    虫子有个90多岁的姥姥,听说虫子在工厂做事,就嘟囔着虫子给自己的孙子找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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