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网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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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网中央-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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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那个蒙面男就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冲着虫子肉肉的屁股就是那么一下子,血一下子蔓延开来,星星点点在雪白的墙壁上渲染出朵朵猩红的晕圈。

    电脑的外扩喇叭里传来一阵凄厉至极的喊声,然后就安静了。

    李思凡看得分明,屏幕里的男人已经痛得晕过去了。

    老男人是很怕疼的。

    平日里在床上,有时候他手重点,老男人都吃不住劲儿,所以自己渐渐地知道要控制力度,虽然嘴里常说着狠话,可从没让那个傻冒吃太多的苦头。这一刀下去,老男人一定如剜心一般……

    “古时候有凌迟处死,据说要割一千刀,我一直想看看。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啧啧,看看这出神入画的刀功。削下来的肉薄若蝉翼,真是太精彩了……”这娘们的话语中已经有着隐约的疯狂了。

    大汉的手又举了起来,眼看着又要落下。

    “你想要什么只管说话!”喊完后,李思凡才发现自己从刚才的那刻起一直没有喘气,此时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压迫得心脏隐隐作痛。

    “怎么才一刀就顶不住了?你还是我的儿子吗?”李夫人的话语中居然透出一丝怒气,“好啊!你要是心疼他了,就给我准备2千万美金,汇入我瑞士的帐户里。”

    “好!”

    “你现在立刻用网上银行划帐汇款,别借口什么时间太晚或资金不够!不然我就把他做成一盘生鱼片!”

    李思凡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他看见老男人的屁股在淌血,被绳子捆绑的四肢在痉挛地抽搐。伤口不深,但面积很大,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最重要的是透过高清晰的视频他看见了在雪白的背景墙的左上角,有一个不起眼划痕,犹如一个歪曲的小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在5岁时曾经去过西城区的一所老房子,当时除了母亲还有他死去的大哥,那时如果没有大人,李思平总是欺负他,自己常常眼泪汪汪地向妈妈哭述,却只是被不耐烦地打发到一边。

    于是自己揉着哭红的鼻子搬来椅子,在墙上刻了一道歪歪扭扭的划痕,他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长到这么高的时候就把哥哥打成蜂窝煤。当时画完后,他还得意地欣赏了下。可在那也只住了短短的几天,后来妈妈再也没有领他去了。

    幸好自己记事早,那个屋子好能听到火车的鸣叫声……

    紧急从公司调拨了款子,让财会们划帐。而李思凡立刻调来了李家这几年来的房产变更记录……

    虫子感觉自己做了场噩梦,屁股卡在火山口那,滚烫的熔岩舔着自己的屁股蛋子,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了。

    可他却不愿睁开眼睛,心中隐约觉得有比火山更可怕的现实在等着自己。

    一双手温柔地抚摩着自己的脸。

    “丛葱,虫虫,你快醒过来吧!我饿了,你快起来给我做饭……”

    惯性真他妈可怕,虫子朦胧间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喜交加的脸。

    “冰箱里……有做好的咖喱牛肉饭……你送微波炉里热一下……”

    李思凡的表情难得的扭曲,漂亮的脸蛋居然变形得厉害。

    “你!就是个傻B!”

    虫子没缓过神来,思维还停留在:难道他不爱吃这口?

    李公子把脸埋在虫子的脖子边,肩膀居然开始微微地起伏,

    虫子发着高烧,只感觉脖子边有水气渗了过来,冰凉一片。高级的病房里安静极了,那细微的哽咽声,几乎让人无法觉察。

    他搂着李思凡的脖子茫然混沌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李公子从来不说粗鄙的脏话,可这一骂却让虫子心服口服。

    赖谁啊?看见老瘟婆回来还屁颠地给人家保密。结果屁股让人当土豆削了。

    等高烧退了,虫子就缩在病床上等着李公子开骂。

    这几天,李思凡也不知怎么了,成天守在病床前也不去公司。平日里电话声不断的人,这几天在虫子面前居然一声电话都没响起。

    按理说,屁股的伤口虽大,刚开始还有感染的迹象,不过高烧退了的话,只要按时换药就可以了。虫子想回家,可李思凡不让说还要住院观察些时日。

    至于那个疯妈,虫子有心打听下她的下落,每次都被李思凡巧妙地岔开。

    虫子没办法了,只好直截了当地对李思凡说:“你那个妈做事虽然极端点,但我恨她行,你不该恨她。毕竟她是你妈,别说片我屁股肉了,就是片你的肉,你也得原谅她。

    好在这回也没出什么人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了。你能帮她一把就帮帮吧!听她说,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头,小女儿也夭折了……咳,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了,让母子关系缓和下来吧!”

    李思凡不回答,专心地削着手中的白梨。

    过了几天,李思凡终于能离开病房几个小时了,有时甚至晚上才回来。

    白天的时候,有时候保姆会带着小铮铮来看看他。大部分时间,虫子都是躺在病床上输液。

    这医院可算逮到有钱的大户了。一个皮外伤,整天的输液,据说是主任的医师每天来查两遍房,还得吃四遍药!

    药瓶子上的名字都是英文的,一看就是昂贵的进口药。就虫子大学那点混文凭的英语程度,勉强能看明白上面写的一天吃几遍。

    虫子有点心疼了,就有钱也不带这么花的啊!他急着出院。

    可这时,李思凡却笑着安慰他说,这个医院他已经买下来了,自己家的产业,随便住!

    虫子一吐舌头:乖乖!这么高级的医院,得花多少钱啊?

    既然是自家的,虫子就安心住下了。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屁股的伤口渐渐结痂了。可李思凡还不让他出院。

    虫子不动声色,偷偷拿着药瓶的标签去了医院楼下的附设的休闲区。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会,虫子感觉一股冷气慢慢地从指尖向心脏蔓延。

    那药品的治疗症状很单一,专治尿毒症。

    虫子知道这病,一时半刻死不了人,可想要根治却很难,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会危及生命。

    回到病房后,虫子蔫了。脑子里闪过去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甚至想到了,万一自己死了,李思凡会抚养铮铮吗?
晚上李思凡来的时候,虫子缩在被窝里不出来。

    李思凡刚想把他拽出来吃饭,却瞟见了放在床头的药瓶标签。

    他顿了一下,然后把老男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因为在被窝里滚了一圈,虫子的头发翘得跟鸟窝似的,搭配上没精打采的眉目和微微下垂的嘴角,窝囊老爷们的本色尽显无遗。可这么不起眼的男人,让李思凡打心眼里的痒痒。

    “你知道了?”

    “恩……”

    “看你这点出息,沮丧成这样!生病了就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有我你还怕没钱看病怎么的?”

    “……这病能治好吗?”

    李思凡把虫子按在了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抱住:“有我呢!”

    那个白嫩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也有了坚实的臂膀。虫子靠在其中,心一点点地稳了下来。

    因为虫子已经知道了病情,所有的治疗都提上了日程。这病其实就是烧钱,如果是普通人家得了,那是真要命了,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保命。

    好在有李少爷这棵大树。虫子有时候也在想:如果自己没遇到过李思凡,现在又是什么光景?

    经过一段密集治疗,虫子的病情基本稳定,心里也稍安稳了些。

    小铮铮早早地来到医院,吵着要爸爸带他去吃肯德基。正好虫子也闷在医院里许久了。于是李思凡开着车,带着爷俩来到了商业街。

    宝宝一进店里就扑进了儿童乐园。虫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小孩在海洋球里扑腾。

    不大一会,李思凡端着托盘回来了。

    虫子转身喊::“铮铮,快来吃东西!”

    “孩子贪玩,你先吃吧!”李思凡说完就拿起蔬菜汉堡往人家嘴边上送。一不小心,沙拉酱沾到了虫子的嘴边,李思凡有手指轻轻地揩去,又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那眼神里转得都是浸着情欲的光。

    老虫同志感觉自己的脸轰的一下红了。这段时间,俩人都远离色字。虫子因为生病,没有什么感觉,可李思凡正当壮年,以前都是夜夜笙歌的。这段时间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么一想,居然有种对不起人家的感觉。

    “……一会咱们回家吧!”虫子诺诺地嘀咕着。

    “好!”

    吃完饭,三人起身离开快餐店。李思凡先出去取车。虫子拉着宝宝站在门口等。

    门面坐着一个年轻人,一看就挺上进,拿着报纸看个没完,就是把报纸拿反了。

    这年头,什么怪人都有,虫子假装没看见。那人见李思凡出去了,把脸从报纸里伸里来,上下打量着虫子,目光很是无理。

    可惜小伙子了,长得挺帅的,就是看老爷们往肉里盯。

    虫子怕遇到变态,就赶紧拉着孩子出去了。

    回到家后,李思凡让保姆带着孩子去公园玩。屋子里就剩下师生二人了。

    “去洗洗吧,一身的消毒水味。”李思凡低低地说。

    俩人脱了衣服泡在浴缸里,虫子习惯性地要给少爷搓后背,李思凡拿着浴棉说:“我给你搓。”

    手指在老师的身上上下滑动着,从消瘦的锁骨一直往下延伸。

    虫子转过头来,很自然地和他亲起了嘴儿。李思凡的舌头热切地搅动着,不一会虫子屁股底下的那根玩意就硬了。

    李思凡的呼吸渐粗,将浴缸的放水孔打开,然后小心的将虫子按在缸底,水一点点地渗下去。虫子的屁股渐渐露了出来,左边的屁股蛋子上有个碗大的伤疤,明显比另一边矮了那么一块。

    虫子在那撅着屁股半天不见有人下家伙,纳闷地回过头一看,李思凡在那直楞楞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眼睛可能让水呛着了,有点红。

    虫子叹了口气,起身把少爷搂住。李凡像少年时代那样赖在老师的怀里。

    “如果你有机会,还会离开我吗?”

    “为什么离开你?”自己一个老男人,已经没了什么雄心壮志,大病过后心理上倍添依赖感。

    这个性格乖戾的孩子对他来说应该像亲人一样,现在更多的是相依为命的温情。

    李思凡听了显然很高兴,细细地咬着虫子的耳垂。

    当俩人终于进入正题后,虫子发现,一向喜欢背后式的李思凡这次,一直让自己仰面躺着……

    因为病情已经趋于稳定,虫子除定期的治疗检查到医院外,基本回家来住了。

    尿毒症患者不能摄入大量的高蛋白,所以李思凡花高薪特别聘请的高级营养师给虫子配餐。并雇了钟点工收拾房间,洗洗涮涮。

    骤然清闲下来的虫子,除了每天接送孩子再无别的营生。

    他偶尔会回自己的妈妈家,帮老太太剥个葱什么的。

    老太太见到儿子就嘟囔着张家的寡妇,李家的姑娘什么的。儿子没有再婚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虫子心想:就我现在那“媳妇”带回来?我妈非惊了不可。

    所以每次都是含糊搪塞。

    这天他又被老太太的嘟囔得通体发麻,不到一个小时,就找个借口跑了出来。

    刚到小区门口,有一个男人把他堵住了。

    “你是丛先生吧?”

    有过被绑架经历的人,对陌生人都是异常警惕。虫子先扫视下四周,发现人来人往的,便略略放心地说:“我是,您是哪位?”

    “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姓庄,叫庄严。”

    这个叫庄严的年轻人,怎么看怎么眼熟。虫子有礼貌地问:“您有事吗?”

    庄严一抬胳膊看了看表说:“这都到了吃饭的点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虫子纳闷。谁啊这是!

    “您要是不说的话,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说完虫子就要转身。

    “你前妻婷婷被枪击的事也不想听?”

    虫子顿住了脚步,楞楞地看着庄严。

    这个庄严一看就是名门出身,身上都是限量版的衣裤。不过这位公子哥可不太讲究了。

    先是指名要去一家除了贵,就没别的缺点的饭店吃饭。进门前,还特别问虫子:“你身上的钱够不?”

    虫子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哦,感情还是自己买单啊!

    点菜的时候,虫子暗示了下,自己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最好清谈点。庄大少爷连忙点头,吩咐服务员给虫子要了一盘腰果炒西芹。然后给自己点的那叫一个全,海陆空的动物全来开会了。

    虫子都怀疑自己遇上个专门骗吃骗喝的主儿了。那庄严一声不吭闷头这顿造!终于吃完了后,满意地打着饱嗝:“妈的,这几天方便面吃的,味蕾都快失调了。”

    抬头看到虫子在那支着眼镜瞪自己,就嘿嘿一笑:“你甭不高兴,我混成这操蛋样也是那个姓李的王八蛋挤兑的,吃你这个小白脸一顿那是应当应分的!”

    听了这话,虫子腾地站了起来,这姓庄的嘴跟粪坑似的,说话太臭了!

    “怎么着?说你是个吃软饭的好不高兴了?没说你是扫把星就不错了!”

    接下来,庄严冷笑着一点点放话,把丛葱炸得体无完肤……
“你说是李思凡陷害的曹冰……怎么可能!”虫子听得耳朵嗡嗡的。

    庄严一扬下巴:“为了姓李的这点破事,老子玩命砸钱。听老五的手下说,出事儿的那天晚上,他明明是跟姓李的出去的,怎么一转眼就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床上?而且听说那女人也是姓李的介绍过去的。你前妻和老五死在了一起,你现在又给姓李的当情儿呢!这点猫腻,智障也能捋明白了!”

    要不是在肯德基看见小李少爷身边的这位,庄严其实也查不到这么多的八卦。他本来就想顺藤摸瓜,挖点丑闻什么的恶心下姓李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血腥内幕,真叫庄少爷心花怒放。

    虫子直着眼睛努力回想那天晚上,李思凡是深夜才回的家。第二天婷婷就出事了,一些零碎的记忆渐串在了一起。

    “说……说不定就是巧合……”

    庄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看看,这就是你前妻每天注射的药品。知道它是啥作用不?麻痹脑神经的!就算是正常人都能被它给灌溉成植物人了!”

    虫子直楞楞地接过药瓶;脑子里乱轰轰的。

    “你……告诉我这些事是什么意思?”

    庄严把空盘子往旁边挪了挪,脖子伸向虫子:“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好打抱不平!你们这么欺负中国妇女,放我这头就不行!”

    “你有办法救婷婷?”虫子眼睛一亮。

    庄严心里也是一亮:有门儿!

    其实庄严说这些话也是试探,摸摸虫子的脉门在哪。

    “其实这小凡,我是一直看他长大的,打小一直还真是个好孩子,捡到钱知道交给警察叔叔,年年在学校得小红花什么的。咳,说到底也是个情种,为了你这么个老男人走上丧尽天良的道路。造孽啊!”

    说这酸不拉叽的话时,庄少爷的眼睛一直瞄着对面大叔的脸。

    眼看着虫子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庄少爷心里这个乐。姓李的傻逼,叫你跟爷爷玩阴的!给你们家后院整把自燃!

    虫子站起身来要走,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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