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醒脑啊,明明就是毁脑嘛!失去意识前我脑中闪过的抗议。
“画画”
“听说牢里的那个犯人长得不错啊,你见过吗?”配角甲突然好奇地问道。
“何止是不错啊,简直就是人间绝色!除了宫主外没有哪个可以与之媲美了。”被问话的配角乙眼冒亮光,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喜的事情,语气有些骄傲地回答着。
“有那么美吗?像宫主那样的?”显然是不信的语气。
“不信自己去看,别说我骗你。”配角乙生气了,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审美眼光!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被激了一下的配角甲满不在乎地整整衣服,抬脚往里面走去。
“等等!”配角乙急忙追上来喊道。
“怎么了,心虚了?”
“什么啊,我是叫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去。”配角乙兴奋地擦擦手,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你去干嘛?”
“废话,当然是去看美人了,笨!”一副‘你真的好笨’的样子。气得配角甲差点翻脸不干了。(这配角的活真不是人干的,不仅出场不多、台词不多,还要挨骂,真是受够了!)
两个配角骂骂咧咧中一起擅离职守,来到了关押犯人的牢房,见到了刑架上的主角——我。此刻我正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一个刑具上。
“你看,长得美吧!”一个献宝似的语调响起。
“美!真是太美了!比宫主还要美上几分呢。虽然昏迷着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此等容貌肯定会有一双翡翠般晶莹漂亮的眼睛与之相配,真想看他清醒时的样子,肯定份外迷人!”配角甲也露出了一副痴迷的样子。
“想看他清醒的样子有何难?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好。”配角甲连连点头,不住地吞着口水,一副等不及的色相盯着我。
“来了。”原来配角乙拿了桶冰水进来。
“要泼醒他吗?”
“对啊,不然怎么看他的眼睛。”配角乙二话不说一桶水立马朝着昏迷中的我倒了下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我的人也敢乱动。”一个平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宫、宫主!我们、我们不是……那个——是误会,对,是误会,我们只是好奇来看看。”骇人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绝美少年,配角乙已经双腿发软地跪倒在地。而配角甲早就昏过去了,从见到少年起就昏了,明显是吓昏的。
“来人啊,把他们关进暗房里。”越过两个软倒在地的手下,少年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淡淡地命令道。
“是,宫主。”两个人影闪现,地上的配角已经不见了踪影。
“宫主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远远的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显然那个暗房不是什么好地方。
“感觉怎么样,还行吧?”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看着前不久还惊为天人的恶魔,我不自觉地放低了说话的语调,唯恐刺激他,让自己受苦。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我了,而我不打算放过你。”
“你想杀我?”不是吧,自己的黑社会还没建成呢,怎么能死在这里?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你、你这个恶魔!”
“呵呵——居然猜到了我的外号,的确挺聪明的。”一个邪魅的笑容泛起,少年心情似乎愉悦了点。
“你真的是恶魔?”居然有人用这种外号,真是土毙了。
“来人啊,把他的衣服脱了。”少年在一张软椅上躺了下来,接着说了句让人心跳加速的话。
“你想干什么?不要碰我!嘶——”剧烈地挣扎牵扯到了伤口,强烈的痛感让我的行动变缓,衣服瞬间便被脱了下去。
“嗯,皮肤够白够嫩,手感也不错。”少年一边欣赏着一边动手摸索着。
“住手,你这个变态,不要碰我!”愤怒异常的我大声地斥责他,呜呜……好恶心!
“哼,你以为我希罕啊。”少年立马将手抽了回来,转身吩咐道:“来人啊,准备好工具,今天本少爷的兴致不错,打算画幅画。”
“是,宫主。”一会儿功夫,一个仆人将一套刑具搬了过来。这套刑具相信大家都见过,就是烙铁。那种放在炭火里烧着发红的烙铁,呵呵,印在皮肤上可是会留下痕迹的。
“嗯,这个‘毛笔’不错,应该有些火候吧?”少年打量着烙铁问道。
“回宫主,这块烙铁是门下的铁匠们精心打造的,不仅熔点高,更能持久高热,相信能给对方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仆人恭敬地解说道。
“好,果然是支不错的毛笔。”少年高兴地接过仆人递上来的烙铁,微笑地走到我的面前,寻思道:“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这具身体真是个极品啊,用来画画真是浪费了,唉,可惜了啊!”
“你、你敢!住、住手!”看着越来越近的烙铁,我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口。
“决定了,就这吧。”少年随意地看了我胸口一眼,接着伸手一按。
“啊——”凄惨的叫声传了开来。
“咦?昏了,这么快,才刚下笔而已啊!真不禁画。”少年不悦地看了眼晕倒在刑架上的我,命令道:“把他弄醒。”
“是,宫主。”仆人马上将准备好的一桶凉水对着我淋了下来。
“醒了,那我们继续画吧。”少年兴致又起来了,拿着烙铁再次选了一个地方烙下。
“啊——”神智刚恢复的我马上又失去了知觉。
“又昏了?”少年邹了邹眉,不耐烦地说道:“怎么这么差?”
“宫主,这个烙铁是用玄铁炼制而成的,不仅材料特殊,连制法也很特别,是工匠们冶炼了七天七夜才炼制好的,不要说是一般人了,就算是武林高手来了,照样不能撑过一个回合。”仆人乖巧地解惑道。
“哼,还是他太弱了!”少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将手里的烙铁扔下,命令道:“弄醒!”
“是。”
“好了,你这副身体虽然是极品,但内在嘛,却是大大的与外貌脱节,真是不平衡的发展。你这幅画也就不能指望画完了。”少年对着被凉水再次惊醒的我说道:“既然画不下去了,留着也没用,那就毁了吧。”
“你、你……咳咳——你要杀我?”虚弱的音调中包含着某种惊慌和隐藏的解脱。不用再受苦了吗?挺好的。
少年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朝自己的仆人吩咐道:“将鞭子拿来。”
“是,宫主。”
“要想毁了一幅画,又何须用杀的,一条鞭子足矣。”少年接过长长的犯着黑气的鞭子,继续道:“放心吧,这上面没有毒,只是加了点辣椒和精盐罢了,先给你开开胃,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疯、疯子!”看着眼前这嗜血的少年,我的嘴边不禁溢出这个名词。居然拿浸过辣椒和盐水的鞭子抽人,还说是最简单的开胃菜,他不是疯子是什么?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咯。”少年好心地提醒道。
“……”闭上眼睛,我选择眼不见为净。但,真的好痛啊,都快没有知觉了。那个变态国师死哪去了,居然把自己的人质弄丢了,真是……呜呜——救命啊!
“开始。”随着淡淡的一句话,我的身上再次经历着风雨的洗礼。只是这场雨的颜色有点特殊,是红色的而已,是血的颜色。
紫衣人的身份
昏暗的烛光,潮湿的空气,死气沉沉的氛围,再加上诡异的宁静,所有的一切造就了一座死门宫的牢房,一座让人闻之色变专门收割生命的地方。
在这个阴暗的牢房里,我待了足足五天,五天来那个紫衣男子每天都想着法子与我“交流”,这样的后果是,我的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除了脸庞外,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上面除了血迹便是疤痕,还有一些硬块,那是血液凝固后形成的痕迹,那个变态喜欢打人最软弱的地方,说是需要多多训练,好早日达到平衡。结果腰部等最脆弱的地方便经常受到他的眷顾,伤口也是好了又伤,伤了又好,疤痕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深,除了整形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来消灭这些痕迹了,唉,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讨厌这副身体,哪个混黑社会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的,这样还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不错,有点价值!
“觉得怎么样了?”今天是我被囚的第六天了,那个紫衣少年依旧准时来照顾我,真是够‘勤奋’啊!
“今天又想玩些什么?”残酷而持久的折磨早就锻炼了我的痛感神经,现在受个鞭伤或烫伤都没什么知觉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嗯,让我想想。”紫衣人顿了顿,接着道:“死门宫的十大酷刑你都一一尝遍了,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该用什么来招呼你了,你说怎么办?”
靠,居然问受害人该怎么来折磨自己,真够讽刺的。
“你干脆毁我容好了。”只是我是个特殊的受害者,一反常态,我决定给他个好建议。
“这个不行,你的容貌看起来很舒服,特别是痛苦的表情,我不做任何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换一个吧。”少年居然摇头拒绝,而且他用的理由也太——太没人性了点!
“那你自己想吧。”我不悦地把皮球踢了回来。省点力气来受刑吧。
“……”对方没在理我,大概正苦思着整我的办法。
“对了,一直想不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的,是很久以前的事吗?”应该是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得罪的人吧?居然要我来还!小子,你又欠我一次。
“呵!还是没有想起来吗?那我给你点提示好了。地点在醉乡楼,时间是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那就是我附身之后的事了,难道是自己得罪的人?(对啊,你冤枉我!某个被人霸占了身体的灵魂叫道。)
“好好想想你那天做了些什么。”紫衣少年很有耐心地引导我。
“醉乡楼?我当时只是跟蓄财小弟一起去见了见那里的姑娘,然后就离开了,没得罪什么人啊?”难道是蓄财小弟?冒似,他现在是我的‘妻子’了。汗!
“不对,你还做了些什么,仔细想想。”对方摇摇头,鼓励地看着我。
“后来、后来遇见了一个想抢姑娘的人,难道你是……不对啊,他是个中年人,不是你啊?你们不会是亲戚吧,你来替他报仇的?”不至于吧,为了一个女人?变态的亲戚果然也是个表态吗?
“不是,与他无关。”而且他已经死了。少年在心里补充道。
“不是他,那还有谁?我记得当时就做了这些事啊!”
“你不是救了楼里的一个下人?”
“下人?你是说那个被毒打的伙计?对啊,我确实救了他,后来还从老鸨那把他要了来,只是他自己跑了。”那可是自己第一次做好事呢,居然以失败告终!不愧是做黑社会的人才啊,做不了好事!
“我就是那个被毒打的伙计。”紫衣少年终于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这个身份太让人意外了。我不由得愣愣的看着他,他这样的人干嘛去妓院里找事做?要做也是去勾栏院啊,他这样的姿色肯定能当上头牌。
“你、你是那个伙计与我没多大关系吧,为什么说跟我有仇?”我应该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最起码打他的那个人不是我啊!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少年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了我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死门宫,你自己说的。”
“不错,这是死门宫的总部,而我则是新一任的宫主——靓连九。”
“新一任的宫主?”原来刚继任不久啊!
“不错,死门宫身为武林第一魔教,自然是所有正派人士所忌讳的目标,敌人自然也多,而宫主则是整个死门宫的核心人物,为了更好的生存和发展,每一任的宫主都会领养十个小孩,从小悉心训练,教他们所有的知识和功夫,以便继任时的考验,我则是其中之一,排行第九。”难怪叫连九了。
“你肯定是赢了!”否则不会出现在这里。我替那剩下的九个人祈祷,以此人的变态程度,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的。
“上任宫主给了大家一个任务,谁先完成,宫主的位置就是他的,而失败的人则要服下练筋散,成为下一任宫主的死士,终身听从他的命令。”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居然被一个变态赢了,真是晦气。我有些不愿的祝贺道。
“哼!知道我为什么去醉乡楼吗?因为任务的一个关键人物会在那里出现,为了埋伏他,我扮作一个下人在楼里潜伏了半个月之久,终于快要成功的时候,你却出现了,还把我带出了楼里,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你说吧,我是不是应该教训教训你!”
“我、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伙计,哪知道却是个……”变态!这话可不能说出去,我暗自提醒着自己。
“现在知道原因了,你可以死心地在这里待下去。我腻味以前是不会杀你的,这些多得的日子就算是你救我免于遭毒打的报酬好了。本人公私分明,很有原则的。”
“既然你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要找我报仇,只是因为我毁了你的一个计划吗?”还以为多大的仇恨呢,原来就这么点破事!
“不错,你害我差点丧失了继承宫主的资格,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你了。”紫衣少年看了我一眼便慢慢地走回门口,道:“今天就算了,明天我们继续吧。”
“疯子,一些小事也要斤斤计较!”我不满地低估道。看来,他还想不出什么整人的法子,最近不用受苦了。
“记得以前也有个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那是我用来出游时装水喝的,因为瓶子被打破了,害我放弃了出游的计划,所以我杀了他,把他的尸体扔进了狼窝里。”一个缥缈的声音传来,让我冷战了一下。
彻底无语了,这个靓连九还不是个普通的变态,居然因为这点事就胡乱杀人,老子这下可死定了,毁了他这么重要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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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了,牢里的湿气更重,那些暴露在外的肌肤直接被寒风侵袭着,冻得发紫。
昏昏欲睡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终于找到你了。”
接着身体被一个温暖的衣服包住,四肢的束缚也被解开,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舒服地低吟一声,我调整好四肢的姿势,抬起头来看着不够专业的某人——一个小变态。
“……”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见我看着他却不说话,祈赤茯担心地问道。
“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低低地说了句,我又昏了过去,因为精神的放松,也是累到了极致的缘故。
“好了,没事了。”隐隐约约传来一句温柔的安抚,让我更快地进入了黑暗。
治疗
依旧是那个繁华的小镇,我依旧处于被劫持的状态,但现在的形势却是大变样了,提心吊胆的人由原先的我变成了现在的祈赤茯(就是绑匪本人)。
“都是一群饭桶,连个大夫都找不到!”砰——屋里的花瓶全被怒火波及,壮烈牺牲了。
“主、主子,这里只是个小镇,找不来有名的大夫,不如……”两个青衣人低着头,颤抖地建议道。
“讲!”停下砸东西的动作,祈赤茯红着眼睛瞪着面前的两个精英手下。什么狗屁精英,连个大夫都找不来,恋影的水平已经大大下降了!
恋影,祈赤茯的私人部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