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见到了,你就明白了。”鸣鸾又开始卖关子。
鸣鸾如此**样,梁骁干脆收起好奇心,不再去鸟他,反正到了青峰之顶,一切谜底都会揭晓。
梁骁绝对没有想到,在青峰之顶,居然有一处如此雅致的院落。虽然四周也有禁制,却并没有将院落完全掩盖,院落在云雾中隐隐约约,怡红含翠,更具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鸣鸾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翅膀轻展,三道羽光轻轻击向院门。顿时,有光华闪动,三道羽光融入其中,刹那间就完全消失不见。
稍许,一个柔绵、略带干涩的声音响起。
“老友驾临,何不直入畅春别院中?”
这个人的声音很特别,怎么说呢?应该有点阴阳失调,男女不分的味道,听起来多少让人感到别扭。说是男声,却少了一份阳刚之气,说是女声,却缺乏一种温柔和婉约。
梁骁有些奇怪地望着鸣鸾,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是鸣鸾对他假装视而不见,一步就跨入了院落之中。
红!柔!**!
这是梁骁见到畅春子的第一印象。
当梁骁跟随着鸣鸾走进院子的时候,便看到一个红衣男子在雕花,一把精致的刻刀,在他白皙的手上轻快地游动,凭空多了几分别样的纤弱,为这个红衣男子添加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另类。
眼前的一幕,让梁骁觉得很诡异。一处人迹罕至的院落,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正在心无旁骛地雕花。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鸣鸾,居然舍得离开了那一间破庙,到我这一座畅春别院来?让畅春子大感诧异啊。”
这个叫畅春子的红衣男子和鸣鸾在说话,却连头都不抬,只顾在雕花。
“只是路过,故来拜访一下你这个老**,既然没死,那我就放心了。”
“哦,有些言不由衷了吧。这两位是”
“两位后辈,需带他们到云河之畔。”
“怪不得,就知道你鸣老怪不安好心。鸣老怪,你们先在我这个别院多呆几天吧,待我纳完妾之后再离开。”畅春子依旧连头都不抬,丝毫不给鸣鸾面子。
“你这个老**,每一百年就纳一次妾,这次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姑娘遭殃?”鸣鸾在畅春子面前,说起话来没有丝毫的顾虑,左一个**,右一个**,也不见畅春子发飙。
“一百年纳一次妾,我都觉得时间太长。可惜啊,那帮小星星一百年才将洪荒古战场开启一次。不过,跟你谈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你这头老鸟根本不懂得欣赏女人。”
“你懂得,那又如何?就你这个残废,死**,不过是发发干瘾罢了,最后还不是将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弄死。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过得不累吗?”鸣鸾说起话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令梁骁感到奇怪的是,面对如此刻薄的言语,这位叫畅春子的红衣男子,居然一言不发。
当最后一朵花雕完,畅春子缓缓地站起来,说:“鸣老怪,让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位侍妾吧,那可是一位绝世的美女。她还有一位情侣,三番五次的过来骚扰,被我一并囚在房中。棒打鸳鸯,最是大煞风景,却也刺激。”
鸣鸾听了不置可否,梁骁心里却在腹诽,这个畅春子,怪不得鸣鸾称他为老**,心理还真是畸变。
一行人缓缓而行,不一会便到了畅春阁。
畅春子一抬手,就解开门外的禁制,带领着鸣鸾他们进入畅春阁。
梁骁站在鸣鸾的身后,当他看清楚被畅春子囚禁在畅春阁的人之后,差一点惊呼出来,后来立即醒悟过来,冲对面同样大感诧异的一男一女微微地摇摇头。
原来,这一男一女赫然是玄蝉子和沈若言。
梁骁知道事情很棘手,能够跟鸣鸾平起平坐之人,那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再说,这个畅春子居然看上了沈若言,想让他轻意罢手,应该没那么容易。
梁骁趁畅春子说话之际,不太留意,立即向鸣鸾传言。
鸣鸾面露凝重之色,向梁骁暗道:“这是一只被人阉割过的兔精,最是**和**,而且神通广大,就连我也要顾忌三分。要救出你师兄和师妹,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先静观其变吧,徐徐图谋,机会合适咱们再做打算。”
听鸣鸾这么一说,梁骁纵使心急如焚,也只好强压下去,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戏。这个畅春子居然是一个阉兔,怪不得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梁骁想想,更觉得恶心,对玄蝉子和沈若言的状况更为担忧。
“女娃,你可劝过你师兄,他到底走还是不走?如果他再敢触怒我,我就让他灰飞烟灭,永世都不得超生。”
梁骁正茫无头绪,却听见畅春子在威胁玄蝉子和沈若言。
听了畅春子的话,玄蝉子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紧拉着沈若言的手,傲然地说:“要走我们就两个人一起走,否则,别想我们分开。那怕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好!好!有长进,我还没见过不怕死之人。年轻人,一会我将你杀了,你师妹依旧服服帖帖地做我的侍妾。别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可一,可二,不可三。”畅春子有些图穷匕现。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叫玄蝉子。”
沈若言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拉住玄蝉子的手,一副不离不弃的样子,让畅春子看见了更为冒火。
巧取豪夺,威逼利诱,到最终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畅春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况且,玄蝉子和沈若言还在鸣鸾面前折了他的面子。
眼看畅春子就要恼羞成怒,鸣鸾赶紧上前打圆场,“老**,你何苦跟两个后辈一般见识,先关他们一段时间,再从长计议。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先跟他们慢慢磨着,待他们耐性全去,还怕他们不服服帖帖,俯首称臣。”
鸣鸾开口,畅春子的确不好反驳,再加上让他一下子对沈若言下辣手,他自己也舍不得。既然拿不定主意,所以干脆就顺手推舟,借着鸣鸾的台阶就坡下驴,再也不说什么。
梁骁暗暗用手向玄蝉子发了一个忍耐的信号,让玄蝉子和沈若言放宽心,他一定会想办法把玄蝉子两个人救出去。
然后,梁骁跟随着畅春子和鸣鸾他们走出了畅春阁。
(由于台风,被困机场,本本即将没电,这一章码得极不满意,见谅!)
第八十六章 雕花错()
畅春子安置好鸣鸾和梁骁之后,转身就离开。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梁骁忍不住问鸣鸾。
“凉拌!”
听了鸣鸾的话,梁骁恨得直咬牙,巴不得一脚就将这头大鸟踢到九霄云外,省得他再贫嘴。
鸣鸾眼看梁骁就要发飙,赶紧说:“你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畅春子的本体是一只公兔子,是一位仙家的宠兽,甚得仙家的喜欢。后来,因为有一次仙家外出,这只兔子跟其它灵兽胡缠鬼混,喝高了,酒壮怂人胆,居然跑到广寒宫去**玉仙子,被广寒宫之有捉住,罚跪在广寒宫门前七天七夜。仙家知道之后了,大发雷霆,一怒之下便将畅春子骟了,并贬落凡尘。
畅春子经此一劫,尤恨双宿双飞之人,常做棒打鸳鸯之事,而且乐此不疲。再加上他的阳之根本被阉割掉,色心却不减,然有心无力,男女之欢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故性格越来越偏激,**!常常将中意之女子折磨至死,才肯罢休。
“小子,凭我对畅春子的了解,要这位兔儿爷发个善心,将你的师兄师妹放掉,那是不可能的事。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私底下将你的师兄和师妹救走。”
鸣鸾将畅春子的来历交待清楚,然后又对梁骁说了以上这番话。
梁骁听后,沉默不语,心中却有千万个念头闪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玄蝉子和沈若言救出来呢?这位不男不女的兔儿爷如此不可理喻,玄蝉子和沈若言在这里多呆一刻,梁骁都不放心。
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让鸣鸾去拖住畅春子,梁骁和蒙老二找机会去救人,任务完成之后就一起开溜。
正要将计划进一点细化的时候,房外已经有侍女走过来,说畅春子已经摆下宴席,请鸣鸾和梁骁他们过去。
鸣鸾和梁骁他们不疑有它,就施施然地跟着侍女走过去。
刚走进花园,远远就看见畅春子站在另一头,一袭红衣,神态自若,眉目带笑,那风姿比女子还要婉约几分,那一瞬间的错觉,差一点让人忘记了他是一位男子。
花园里尽是各式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一阵阵芬芳扑鼻而来。畅春子俯下身子,凑向一朵瑰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之色,让人为之侧目。
而此刻,梁骁他们已经走到花园的中央。
“嘎巴”一声,畅春子冲梁骁他们诡异一笑,然后折断了面前的那一朵瑰兰。
“不好!”鸣鸾大喝一声,忙叫梁骁和蒙老二速退。
可惜,鸣鸾的反应还是迟了一点点,他的声音刚一出口,花园的中央立即出现了八面雕花的光墙,将他们包围在中间,任由梁骁他们横冲直撞,都无济于事。
畅春子笑逐颜开,一边拍手,一边道:“妙啊!妙啊!”
“老**,你什么意思?居然算计我。”鸣鸾有些气急,十分不爽地质问畅春子。
“我算计你?我要是不先下手为强,一会遭殃的就是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跟被我囚禁的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休想骗我。”畅春子咬牙切齿地道。
听了畅春子的话,鸣鸾想了想道:“老**,你是不是误会我们了?我们怎么会跟那两个人有关系呢。”
鸣鸾把话说完,畅春子并没有立即接过话去,而是从怀中摸出一面古镜,紧接着一口真气喷在镜面上,只见古镜毫光大放,愈来愈大的镜面上显现出一间房屋里面的情景,非常的熟悉,赫然就是梁骁他们刚才呆过的房间。
“你居然有空明镜,怪不得。。”鸣鸾一时竟无言。
“我祭炼了好几对空明镜,分放在不同的房间中,原本是用来观察住在房间里面的女子,谁知道,却发现你这个老怪物居然想对我图谋不轨。”畅春子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空明镜,一边得意地说。
空明镜可以观其像,窃其言,祭炼非常的不容易,所需耗费的珍贵材料无数。空明镜往往都是一对一对的出现,其中一面称为母镜,一面称为子镜,把子镜放在某一处,只要距离不是很远,就可以通过母镜观察到子镜所在之地的情况。简直是窃香偷玉,偷窥监视的必备之物。
谁知道畅春子居然这么**,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以及**的心理,居然祭炼了好几对空明镜,分放在不同的房间中。所以,梁骁他们的计划被畅春子获悉,也就不出奇了。
既然如此,鸣鸾也就不再辩解,只是仔细打量着那八面光墙,考虑着如何突破畅春子阵法的封锁。刚开始无法突围出去,鸣鸾就知道这个阵法绝非一般,现在越是揣摸,越是心惊。
这个阵法表面上看起来很像八卦阵,但又远非八卦阵那么简单,其中所蕴含的变化和杀招,根本不是八封阵能够比拟。
“你试斩一下乾位的那一面光墙,不要太用力。”鸣鸾思索了一会,然后吩咐梁骁。
梁骁遵其言,只使用三成的功力,五行斩月刀凌空而起,斩向乾位的雕花光墙。刀光到达光墙的一刹那,光墙居然像水一样流动起来,然后在中央现出一朵硕大的雕花,将刀光死死地抵住。随后,八面雕花光墙同时一闪,刀光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厉害!”不止鸣鸾,就是梁骁也惊叹不已。以梁骁结丹中期的实力,劈出试探性的一刀,虽然不尽全力,却也不应该这么轻易地被阵法抵消掉。
蒙老二见梁骁受挫,忍不住一时技痒,铁拳连出,只见八个斗大的光球从蒙老二的拳头上呼啸而出,分别击向八面雕花的光墙。
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惊天动地,八个斗大的光球刚一接触到光墙的表面,就被八朵巨大的雕花无声无息地吞噬进去。蒙老二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流水上,根本就没有着力。
蒙老二不停地翻看自己的一双拳头,好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一样。这八面雕花的光墙太邪乎了。
“玩够了吧?玩够了,你们就得尝尝我的厉害了。”畅春子笑嘻嘻地对梁骁他们说,脸上**荡漾。
这神情,那像生死相搏啊,简直就像老友谈心。然而,梁骁的心底却不寒而悚,畅春了这种人,表面越是云淡风清,内心中的杀意越是浓烈。
“雕花错!”
话音刚落,畅春子手中的雕刀快速地挑了几挑,八朵精致的雕花在空中迅速成型,疾快无比地向八面光墙飞扑过去。
第八十七章 再见了,兔子()
八面雕花光墙刚一接纳八朵雕花,就光华顿起,上面开始浮现一幅幅雕花图案,走马灯似的,从第一面光墙到第八面光墙,往复循环。
人物走兽,花鸟鱼虫,远古神话,洪荒传说,从光墙上一一闪现,同时,一种威压慢慢向梁骁他们靠近。
一朵朵雕花如同活过来一般,从光墙上出现,飘向梁骁他们。
这些雕花在天空中相互交错,密密麻麻,组成一张雕花之网,从梁骁他们的头顶上往下罩。
面对如此困境,鸣鸾不动声色,蒙老二潇洒自如,梁骁跃跃欲试。
当雕花之网越来越近,梁骁一声虎吼,五行斩月刀御风而起,在头顶上盘旋,激起千道寒芒,一时间刀光胜雪,分别斩向一朵朵雕花。
光网中的雕花遭遇刀光之后,一朵朵地破碎,但随即在畅春子手中雕刀的刻画下,又一朵接着一朵地出现,任由梁骁刀光疾如闪电,仍然无法将雕花一荡而空。这些雕花居然生生息息,不空不坏,不幻不灭。
梁骁心想,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就算不被累死,也会筋疲力尽。抽空望一下鸣鸾和蒙老二,见这二位大爷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打算,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急中风,偏偏遇上了慢郎中。
“两位老哥,你们再不出手,小爷我就罢工不干了。我这点微末本事,你们也好意思让我在这位兔儿爷面前丢人现眼。”梁骁开始耍起了无赖。
有福不一定非要同享,有难肯定得同当。这两位大神居然让他一位结丹期的小人物出手,也不怕畅春子笑话。
“你小子想偷懒就直说嘛,还非要找出这么多的理由来。”鸣鸾一边大笑,一边摇身一变,化为一个身穿彩衣的男子。
梁骁打量了一下鸣鸾,轻叹了一口气道:“鸣老大,我觉得还是你那个鸟样要顺眼一些,现在这个人样有些不伦不类。”
鸣鸾严重地鄙视了梁骁一眼,道:“你小子的品味真烂!”
然后手掌一翻,轻轻地拍向天上的雕花之网。掌风所过之处,雕花之网在寸寸破裂,一朵朵精美的雕花在不停地凋零,任由畅春子手中的刻刀快速如风,依然赶不上雕花之网消逝的速度。
才一会功夫,整张雕花之网就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看来再也无法对梁骁他们造成伤害。
“老**,你就这点本事吗?”鸣鸾丝毫不给畅春子情面,有些挖苦地说。
雕花之网这么快就失去作用,畅春子并没有过于惊讶,淡淡地说道:“这一切,才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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