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诡异黑泥的圣杯以及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从冬木市另一个区的医院醒来的伸二忍受着身上烧伤的疼痛,挣扎的坐起来,看见周围尽是全身裹满纱布的病人。医生在周围进进出出,护士给身边的病人清理伤口,更换纱布。不远处有几个烧伤比较严重的病人即使在昏迷中依旧皱着眉头□着,这个医院一片狼藉。
不远处有个男孩,全身裹着纱布,过于幼小的年龄让他的伤势显得更为致命,看上去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那个男孩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伸二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这些伤看起来并不严重,不过是肩膀和手臂上有些轻微的烧伤。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狼狈,伸二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自己还是需要锻炼,面对这样的灾难自己果然还是没办法应付,实在是太松懈了。昨天晚上的那场特大火灾应该是因为所谓的圣杯战争,回忆起昨晚自己感受到的异常邪恶的魔力,伸二思索起来。
那时也并不是特别晚,伸二还待在医院,一场已经耗费了3个小时的手术依旧在进行中。然而,一种带着极度危险气息的魔法气息被伸二捕捉到,这样邪恶的魔法是伸二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即使是caster那只恶心的海怪都没有这样的气势,简直就像是世间之恶。
这种危机感几乎是紧紧压迫着伸二的神经,在伸二没有注意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几乎比忙碌着的医生看上去还有狼狈。伸二并不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他清楚的意识到,这间医院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他找了个借口从手术室里溜了出来,从窗口向外看去,从那个不祥的魔力传来的方位,天色有些奇怪,空中暗红色的漩涡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似乎有些黑色的流质从暗红色的漩涡中倾泻而下,红色的火焰就这么随着流质在远处蔓延。
伸二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离开危险的区域。急匆匆的赶往医院的出口,他记得医院外停着一辆救护车,而恰巧他知道钥匙放置的位置。一路小跑的拿了钥匙,等伸二出门时他才意识到,似乎已经有点晚了。
不远处的天空已经被火焰照映的通红,艳丽的天际有着一丝不祥的气息,同时,更让伸二感到紧张的是,那不祥的火焰似乎还在向着自己的方向延伸。他也来不及多想,冲上车就启动了,发动机的声音被掩盖在远处房屋倒塌的声音下,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当伸二开始加速时,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贴在了窗户外,年轻靓丽的面孔此时布满了惊恐,隔着玻璃,她的声音有些模糊,没有了白天的甜美,倒是变得嘶哑起来:“雨宫,雨宫,等等我,让我上车……”
她一只手已经扒上了汽车的车门,但是被扣死的车门并不是她能够拉开的。远处的火焰已经以完全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速度蔓延过来,医院里的人群惊慌的冲出来。伸二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里了,一旦被医院的人发现自己在救护车上,自己恐怕就走不了了。
要是平时,伸二会很乐意装装好人,带上这个并不会添多大麻烦的女人,然而,这种时候已经不是发扬绅士精神的时候了,伸二一向不是好人。因此,伸二完全无视了贴在玻璃上充满恳求的女人的脸,径直加速起来。
那个年轻护士跑动的速度越来越慢,逐渐开始被汽车拖着走,她却完全没有放手的迹象。她的鞋子在地上拖了一路,早已经拖坏,白净的脚也被烤的火热的地面磨得血肉模糊,露出白色的骨头,她脸上的表情由原先的哀求变成了绝望,又开始充斥着怨毒。
她用力捶着玻璃,声音尖利刺耳,脸上的淡妆被涌出的泪水晕花,面孔都因为恐惧变得扭曲,没有了平时的美丽:“开门,让我上去,雨宫伸二,你让我上去,我不想死……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混蛋,你不配当医生,不得好死……”
伸二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咒骂,车开的快速而平稳,女人在地上拖了一路,留下一道深红色的血迹,脸色也变得惨白。她的手开始发抖,快要抓不住车门了,在她终于绝望时,伸二停下了车,平静的从车上走下来。
女人的脸上流露出希望的神色,她的声音重新变得甜美温柔:“雨宫,嗯,不对,伸二,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刚才我只是太害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于伸二的感激和因此萌生的爱意。
22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这么多,等会儿再加更哈~~~大家关注哈~~~~这绝对不是大宇宙的恶意,相信我~~~~
终于补全了,大早上起来就开始码字神马的真心伤不起,好困啊,想睡觉。。。。。。。 伸二看着那女人支撑不住松开了手,软到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嗤笑,摇摇头,不愿意看这个只会做白日梦的女人。既然刚才自己可以眼睁睁看着她受尽折磨,又怎么可能这时有改变主意救她。
但是时间已经不容伸二讽刺下这个天真的女人了,虽然貌似那个女人才是正常人。伸二看着已经完全被短墙瓦砾掩埋的道路,汽车是绝对不可能通过了,只有徒步逃离了。从魔力的波动上来看,这莫名的大火几乎覆盖了整个新都。
难道要徒步离开新都,伸二在心里诅咒导致这场大火的罪魁祸首,头疼的看着眼前堵得极度扭曲的道路,开始摊开魔力需找出路。那个没用的女人还在身边唠唠叨叨:“伸二,我的脚受伤了,能不能……”说着,还不时用羞涩的目光看向伸二。
伸二带着温柔的笑容转过头,墨色的眸子在火光下反射出橘色的光泽,女子沉浸在伸二难得艳丽的样貌下有些呆愣。伸二把手抚在了女子在火光下微红的脸颊,靠近女子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
女人的耳廓泛起一阵嫣红,敏感的耳朵都开始了微微的颤抖。伸二看着他的反应笑得更加温柔,就连声音都柔和的似乎能够滴出水来:“你的脚受伤了,很疼吗?真是让人心疼啊,这样美丽的女孩儿。”
说着,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女子血肉模糊的脚,沾了些鲜红的血液,轻轻放在鼻尖轻嗅,和想象中一样腥甜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女人受伤的地方被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抚摸,疼得有点瑟缩,但是脸上却完全看不出痛苦的神色,反而充斥着幸福。
“没事的,伸二,一点都不疼的。我还可以走,我们一起从这里逃走吧。等离开这里,我们……”说着,那女孩儿偷偷抬头看了看伸二的脸色。这种危及生命的时刻还有心思关心自己的脸色,伸二着实是觉得好笑,这样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如果被彻底毁掉,会变成什么样呢?
伸二又一次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伸出舌尖舔了舔女孩儿的耳廓,满足的看见她眼睛紧紧闭上,甚至是渗出了几滴泪花:“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呢,要是有你这样的妻子一定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了……”
看出女孩儿的激动和开心,伸二才慢悠悠的接着开了口:“可惜啊,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可能会带你出去呢?你喜欢我的吧,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那么,为了让我离开,你是愿意去死一死的吧。”下一秒,伸二尖锐的刀刃已经划破了女孩儿的脚踝,脚筋大概是挑断了,这个女孩儿是决计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女孩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幸福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甚至没有时间转换。之后,她感觉到了腹部一阵剧痛,感觉自己脱离了地心引力,下方的景色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她看见了燃烧着的美丽的火焰。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利的声音刺破夜空的平静,其中的凄厉足以让所有听见的人胆寒,然而,这其中怨气针对的对象伸二只是摇了摇头,即使是这样死去的人,反应也不过如此,人类果然很无趣,果然还是英灵会比较有意思吗?
终于赶走了干扰的家伙,伸二急匆匆的沿着自己刚才铺开魔力探查到的最近的一条捷径向火场外逃去。周围不断落下的瓦砾和飞溅的火星给伸二的逃离增添了极大的难度,再加上其中蕴含的充满恶意的魔力,即使是伸二也无法轻易拍熄身上沾染的火焰。
因此,等到伸二踉踉跄跄从火场中逃出来时,他帅气的新买的没穿多久的新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颇有丐帮风格了。心疼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试图让衣服遮住身体的伸二没注意到周围围上来的一群中年老大妈。
“哎呦喂,终于有人从里面逃出来了,这身上都是伤,赶紧送医院。”一群出来看热闹的人上前开始献爱心,擦拭去伸二身上的灰尘,扶着他躺上了担架。原本打算说自己没事,找个地方用魔法疗伤的,然而,面对人群过剩的爱心,伸二表示不好推拒。
顺理成章的躺上了担架,伸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疲惫,趁着有人抬着自己,伸二放松了下来,倦意袭来,他没抵抗就直接坠入了梦乡。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样的一幅景象,这实在是麻烦呢。
伸二活动活动手脚,从病床上爬起身来,医院的病床并不舒服,比起旅馆柔软的大床硬的多,伸二自然也就没有兴趣继续在上面挺尸了。走到了忙碌的医护人员身边,伸二挂着礼仪性的微笑:“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那医生回头瞪了他一眼,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去,你既然受了伤就在病床上给我躺着,要不然放你回去你死在半路还是我的责任呢!不要添乱,本来受伤的人就多,还有人在这里添乱,真是麻烦。”
伸二嘴角抽抽,这医生的脾气还真是火爆,好像自己还没有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吧。伸二还是耐下性子继续道:“医生,其实我受的伤并不是特别重,而且我自己就是医学院的学生,要处理自己的伤口并不是特别困难,你们还是把时间花在其他病人身上好了。”
医生这回好像稍微平静了点,思索了一阵,声音倒是降了几度:“既然你是医学院的学生,那么……绝对不行,就算你是医学院的学生,也不可以直接离开,再待在医院观察3天再说,不要想着偷溜,否则……”
准确的捕捉到了医生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发现果然前辈就是前辈,不是自己这个学生可以惹得起的。满脸写着无奈和些微的不满,伸二终究还是乖乖的回了自己的病床,坐在床沿上发呆。
之后,他看见了那个圣杯战争里的魔术师杀手,就是那个炸掉了整个酒店,害得自己没地方住的家伙。他还是穿着一身黑风衣,脸上比起之前更加颓废,但是当他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时,整个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下来。
表示对晚间八点档的温情戏码不感兴趣,伸二的关注都放在了不远处的电视上,里面明显在报道这次的特大火灾。令伸二感到惊悚的是,整个新区几乎没有逃出来的人,看来自己和那个男孩算是极幸运的了,而这间医院里大部分病人都是周围地区被波及到的居民。
该说不愧是魔法导致的非自然火灾么,就连逃出来的人都少的可以算出来,这时候,伸二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自己家的房子其实也位于火灾范围内。那些曾经的回忆,那些关于母亲的物件,那些被自己用一条铁链封印的自己的另一面就在一场大火中烟消云散。
伸二突然觉得心脏抽搐了一下,就连指尖都感觉到了一阵麻木,嘴里泛出一股腥甜的味道。然而,他到底是没有吐出口血来,散乱的长发遮挡住了脸上的表情,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沉郁,或者说是阴沉。
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病床上良久,就像是一尊雕塑没有任何活动,伸二感觉心口的疼痛终于缓解了。紧随而来的似乎是心中一道旧日的伤口被强行划开,清理干净之后的清透感,似乎一直离开封印在心中的那道符被彻底毁掉了。
他的嘴角终于又一次勾起来了,眼神中的疯狂逐渐弥漫,然后又消褪的一干二净。伸二原本显得还有些虚假的温柔此时变得自然而无可挑剔。他似乎终于理解所谓死亡了,果然是一场美妙的盛宴,他笑得愈发的温柔,就像是想到了久别的恋人一样。
3天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伸二就得到了离开医院的允许,旁边的男孩也醒了过来,似乎是被那个魔术师杀手收养了,名字似乎是卫宫士郎。不过,伸二觉得这种小鬼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然是把这种小事扔在了脑后。
之后有群奇怪的家伙找到自己,说鉴于雨宫家族所有的本家成员都死于非命,自己就成为了雨宫家族的继承人。于是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被自己屠戮殆尽的雨宫家族的一切财产,伸二表示果然这个世界是神奇的。
没有兴趣待在还满是血腥味的雨宫家,伸二只是带走了从雨宫家继承的所有现金就回了学校。在校园里越发如鱼得水,加上自己在冬木市差不多有一个月的实习,伸二终于多了点自由时间,当然,这些空闲时间伸二都花在了格斗场。
并不是因为缺钱而每日泡在格斗场,反而纯粹是为了磨练技巧的伸二也算是格斗场的特例了。终于找到新的乐趣的伸二在格斗场的战斗愈发的激烈了,他似乎正在寻找着迅速强化自己,尽量达到匹敌servant实力的方法。
23无责任枪教授番外
当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射进废旧的仓库时,肯尼斯才从睡梦中清醒,这一晚大概是他参加圣杯战争以后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了。没有因为索拉的目光而感到烦恼,没有梦见圣杯战争中自己失败后的悲惨,也没有梦见自家那个麻烦的恪守骑士道的servant。
话说自家的servant,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此时正环在自己腰上的肯尼斯突然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下身的酸疼似乎不是错觉,好像有什么液体随着自己转动身体从后面流出来,这似乎也不是错觉。
所以,当肯尼斯回过头面对lancer的脸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都出现了熠熠生辉的感觉,喷出的气息全部打在自己脸上的情况时,肯尼斯还是相当淡定的……吧。
“魂淡,lancer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一声极其尖锐的责问声在仓库中响起,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被肯尼斯用力推到地上的迪卢木多这时才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肯尼斯:“Master?”
听出了lancer语气中的疑惑,肯尼斯彻底出离愤怒,这个该死的servant,他现在确实是没有勾引自己的未婚妻了,而是直接来攻略自己了。肯尼斯看着自己手上清晰的两个令咒,恨不得让这个混蛋servant自害。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留着lancer在眼前碍眼,这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然而,如果没有了servant的保护,在手上还有两个令咒的情况下,那些竞争对手会把自己如何肯尼斯真的是心中没底,尤其是想到那个炸了整个酒店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肯尼斯的魔力回路已经被彻底毁了,他已经没有办法给他的servant供魔了,尤其是在原本的供魔者,他的未婚妻索拉已经死去的情况下。不得已,他使用了一个令咒,至少能够让lancer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晃荡一段时间。
看着那个没节操的servant穿着绿色的紧身衣,握着双枪一副守护的样子站在自己身边,肯尼斯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烦躁,他脸上有些泛红,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发现:“Lancer,立刻给我灵体化,就算是低耗魔的lancer,你以为你还可以待多久,没脑子。”
纯粹是觉得挡在前面碍眼而让lancer灵体化的话语似乎让那个家伙误会了,他脸上带上了开心的笑,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