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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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奇谋-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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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姬溪说:“我意,三日后启程去往长安,姬渊,张统随行,蓝田诸事,以吕春为主,徐启为辅,尔等当同心协力,共卫蓝田。”

第99章 荒唐之事荒唐解() 
次日,姬溪前去拜访蔡邕,这可是个定时炸弹,不搞定这老头,姬溪可不能放心的去长安。临去时,吕春要求同往,姬溪没有同意,直言吕春与蔡邕又师生之情,很多话不能说,也不能听。吕春闻言后,哑然失笑,便不再执意。

    带着上百护卫,走到去年来过的那条小巷,看着那颇有古韵的前门,姬溪对张统说:“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自己进去,但是,你们也不能全进去,带十个人啊,切记,进去后,不许擅动,不许擅言,更不许损坏一草一木,要有礼有节,知道吗?”

    张统允诺,便想上前敲门,被姬溪拦下,亲自上前敲门。

    门人问名,姬溪高叫曰:“姬溪来访。”

    不片刻,门开,两少女一左一右,并肩而出。

    此二人,一为姬蔓,这丫头平日里只要无甚大事,便一直呆在这里,这一点姬溪是知道的,是以也不觉奇怪。

    而另一少女,姬溪却没见过。只见其约莫十六七岁,眉目清秀,不甚美而自有一股幽兰般的纯粹气质,身材较弱而自有风骨,一个丫头,却有风雅,一见,便知其不同凡响。

    此女见了姬溪,不卑不亢,举止有礼,欠身而道:“小妹蔡琰,兄长光临寒舍,妹未曾远迎,尚请恕罪。”

    姬溪了然,原来此女,便是蔡文姬。名扬千古的四大才女之一,首创自传体长篇叙事诗,其《悲愤诗》二篇及《胡笳十八拍》便是在后世,也被广为传唱。后人有诗赞曰:文姬才欲压文君,《悲愤》长篇洵大文。老杜固宗曹七步,办香可也及钗裙。

    由此可见,此女之才,冠绝古今。

    思及此处,姬溪不免肃然起敬,可再一想到眼前这人不过十六七岁,便哑然失笑,抱拳说:“贤妹此话,折煞愚兄了。今日前来,乃为赔罪,不知令尊可在?”

    蔡琰说:“家父卧病在床,恐无法相见。”

    姬溪说:“神医华佗便在我蓝田,愚兄这就去请。”

    崔琰:“兄长不必劳烦,家父乃是心病,非药石可治。”

    姬溪一听,乐了,这丫头话里藏针啊,表面上彬彬有礼,话中的意思却明白的告诉姬溪,蔡邕不愿意见他,让他请回。

    不过,姬溪是什么人,哪能就这样不战而退,便顺着说:“想来老先生的心病由我而起,那么愚兄更要探望了,不然于心难安,请贤妹成全。”

    不料,蔡琰却说:“兄长误会了,家父之症结不在兄长。相反,在家父自己。”

    这话一说,却把姬溪弄懵了,是以问:“贤妹此话何意?”

    蔡琰见姬溪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便道:“兄长与我蔡家又救命之恩,既然想知道,那便进门一叙吧。”

    姬溪当然乐意之至,便随着二女进门,落座看茶,听崔琰讲述个中玄机。

    听完后的姬溪,哑然失笑,继而产生了一种极为荒唐的感觉,直到此时此刻,姬溪方才真切的领悟到,这个时代的文人风骨,竟是那么的愚不可及。

    此事的起因还真不在姬溪,姬溪的认贼作父只是一个导火索,蔡邕前番那般冒失的举动,其症结竟在于蔡琰。

    原来,蔡家与河东卫家乃是世交,便定下了娃娃亲,将蔡琰许给了卫家的卫仲道,如今,蔡琰年已十六,到了出嫁之时,本来也无甚所谓,这个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寻常事情,无奈何,蔡邕得知那卫仲道深有顽疾,命不久矣,哪里肯将爱女嫁过去。于是乎,一拖再拖,想着把那病鬼拖死了,那便一了百了,此事虽然有愧于心,但总比让女儿嫁过去守寡要强得多。

    可蔡邕没想到的是,那卫家好不知趣,竟巴巴的寻到蓝田,要求早日完婚。蔡邕既急且怒,可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正急切间,偶有门生暗中告诉他姬溪认贼作父一事。

    也不知当时的脑袋是怎么想的,竟想出了只身触怒董卓,从而让卫家不敢攀亲的办法,于是乎,便有了前番的愚蠢之举。

    还别说,他这法子还真有用,事出没几日,卫家便遣人前来解约,两家的婚事和交情也就此作罢。

    而冷静下来的蔡邕,大为后悔,他只想到自己死了,女儿应该就不用和那短命鬼成亲了,可事后再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董卓,董卓难道真的会只杀自己而放过自己的家人?其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当时的蔡邕,悔的肠子都断了,万幸得姬溪和吕春周全,以至于无恙。

    可如此一来,姬溪和吕春便成了蔡邕的恩人,而蔡邕却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他们,对这么个君子来说,情何以堪,于是乎,积郁成疾,卧床不起。

    姬溪听罢,愕然半响,后哑然失笑,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可事已至此,总要想办法治治这老头的心病。

    姬溪的眼珠子乱转,还真被他想出了个注意,随后,便先略过这个话头,开始聊些家常风土,中间状似不经意的问:“我弟云虎,贤妹应该见过吧,觉得他怎样?”

    蔡琰随口答道:“乃勇士也。”

    听得蔡琰答的这般爽快,姬溪有些失望,可没有表现出来,就此略过,又聊了一会,再次问了个问题:“贤妹觉得文封如何。”

    诈提吕春之名,蔡琰明显的一滞,继而双颊有些晕红,踌躇了一番,方才开口:“文封兄温文尔雅,乃谦谦君子。父亲曾说,文封兄腹有乾坤,胸有韬略,乃治世之良才。小妹与之虽接触不多,但颇为仰慕。”

    闻言,姬溪大笑曰:“甚好,甚好,愚兄心中已有定数,贤妹放心,不数日,令尊心病自解。”

    蔡琰闻言,初始有些不明所以,但到底是个聪明绝伦的人,瞬间便想清楚了姬溪的心思,继而俏脸通红,一句话也不搭的掩面而去。

    见状,姬蔓也明白了,笑嘻嘻的对姬溪说:“大哥这是要把文姬姐姐说给吕先生了?”

    姬溪大笑:“怎么样,般配不?为兄聪明不?”

    姬蔓咯咯笑着,对姬溪说:“般配,太般配了,大哥你不知道,文姬姐姐好多次跟我套吕先生的话呢。而且,我总是能隔三差五的在这附近遇到吕先生,兄长不提倒不觉得,这一经提起,还真是真么回事呢。”

    姬溪大喜,说:“还有这等事,那还省得我去吕春那浪费口舌了,为兄这便去吕家,让他家老太爷上门求亲。”说罢便起身,火急火燎的往外走。

    姬蔓追问:“大哥,你不见老师啦?”

    姬溪笑答:“穷酸腐儒,见他作甚。”说罢,尚还转身往一扇窗户望去,惊得窗后那道人影急忙闪开。

    姬溪走后,蔡邕的房门大开,老头咳嗽这走了出来,姬蔓赶紧扶着坐下,笑嘻嘻的说:“大哥刚才的话,老师都听见了吧,觉得如何啊。”

    老头本着脸,不接姬蔓的话,只是说:“听文封说,那小子得高人传授,有一本《陆九渊集》,老夫想看看,你去转告文封,让他借来老夫瞧瞧。”

    姬蔓先是应是,随后笑道:“老师,你的病好啦?”

    蔡邕佯怒曰:“丫头,敢嘲笑老夫?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姬蔓顿时苦了脸,说:“学生这就去做。”又说:“既然老师的病好了,我弟弟元状想再次登门拜访,可以吗?”

    蔡邕叹了口气,顾左右而言他:“你先去做功课,回头老夫写一封信给你,你带给你大哥吧。”

第100章 长风快马奔长安() 
当天,姬溪便去了吕家,吕春不在,姬溪本也不想找他,直接找到了吕春的祖父,开口就给吕春说亲。吕禄一听对方是蔡邕之女,且素有才名,自然欣喜应允,这一老一少当下就把这事情定下来了,并约定,明日就打发媒人备上厚礼,上门提亲,争取年内就将婚事办妥。

    姬溪很满意,飘飘然的回了家,姬蔓将蔡邕的信转交给他,姬溪不明所以,暗想这老头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得假惺惺的写信。

    抱着这样的想法,姬溪摊开细看,其略曰:元状天赐之资,吾此生罕见,然吾观其所学颇杂,虽各有精研,却难得其神。又以弱龄,行成人之事,虽能面面俱到,然终究照猫画虎,难自成格局。恕吾直言,长此以往,必泯然于众人矣。君若然也,当使其遍览山川以扩其胸,观百态以明其志,经人事以增其智。若此,数年之后,必可成国之重器。吾承君之重恩,难以为报,故特荐一人可为元状师。此人名为司马徽,字德操,道号水镜,颍川阳翟人也。其人学究天人,实吾平生仅见。然其生性淡泊,不居庙堂而偏爱山野,行踪隐秘,等闲难得相见。幸吾于早年间与之有点滴之恩,故与之常有书信往来,得知其现居荆州襄阳乡野之间。君若有意,可使元状来我处取得信物,前往襄阳求学。望君慎思之。

    姬溪看完,忽觉全身冷飕飕的,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信中所言,姬溪从未想过,可这信中所说的事,姬溪却深以为然,小时聪慧,大却了了的人不要太多,姬昀若一直这么下去,难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所以,姬溪当时便决定,从蔡邕所言,让姬昀前去襄阳求学。水镜的名头,姬溪是知道的,虽然没有什么功绩流传后世,但既然蔡邕都对其推崇备至,想来定是一个奇人,当能教导好姬昀这个怪才。

    当他将这个决定告诉姬月等人时,姬月说:“你的毒是不是没有去清,流到脑子里了,这是什么疯话,元状才十二岁,你就让他出门求学,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吗?”

    姬渊,姬蔓也不同意,姬昀犹豫了一下,也说:“蔡先生所言有些夸大了吧,岂不知,达者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万事。我觉得还是留在家里为好,还能替大哥照料一番。再说了,蔡先生的学识也是渊深似海,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其他人不同意,姬溪没有恼,可当听到姬昀也不想去,姬溪顿时恼了,而这次的恼是真的恼了,他没有拍桌子,也没有翻板凳,更没有咆哮,只是冷着脸平淡的说:“元状,为兄的话,你听不听?”

    诸姐弟还是第一次见姬溪这般模样,一时竟觉得颇为压抑,便是一直与姬溪作对的姬月,都有种直觉,此时绝不能反驳,不然,后果很严重,严重到自己不敢想。

    姬昀的小脸煞白,说:“听,当然听。”

    姬溪说:“既然听,那么,即刻收拾行装,明日起行,让你二哥送你去。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饭也不吃了,转身就走。

    姐弟几个面面相觑,半响,姬月说:“他犯的这是什么疯,不过,他说的有道理,元状,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怕吃苦,去游历一番也好,左右不过是两三年的功夫,怕甚。”

    姬昀到底年纪小,听得大哥大姐都要让自己外出求学,心里委屈极了,只不过到底是个懂事的孩子,是以虽眼中擒着泪水,却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看着姬昀的表情,姬蔓和吕浅再也压制不住,低声哭泣。姬渊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便站起身:“我再去和大哥说说。”

    姬渊走出门,在月色下见到了姬溪。

    姬溪在舞剑,姬渊看了一会,调头回屋,苦涩的说:“大哥心意已定,谁劝都没用了。”

    姬月叹了口气,犹豫半响,猛的一咬牙说:“去就去,我们陪着元状一块去,早就听说荆州人杰地灵,老娘早就想去看看了。”

    话音刚落,破空之声随之传来,循声看去,湛卢剑牢牢的插在中堂之上,姬溪的话也随之传来:“出了云虎外,谁都不准跟着去,而且寻到司马徽后,云虎要第一时间赶回来,去长安找我。”

    说罢,转身走出了家门,不知去向。独留下姐弟几个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最后满面悲怆的开始为姬昀收拾行装。

    当夜,姬溪再一次去了蔡邕家,与蔡邕谈了很久方才离去,不过却没有回家,而是像个孤云野鬼般的在城中游荡,直至晨曦方回。

    回家后的姬溪,将自己的房门一锁,便一整天都没有打开,直到日暮,姬溪走出房门,睁着通红的双眼问:“走了?”

    姬月没好气的答:“走了,怎么,后悔了?”

    姬溪苦涩的一笑,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他好。”

    姬月“哼”了一声,不在理他,姬蔓和吕浅也对他横眉冷对,不假颜色。

    正如姬昀出行的时候,姬溪没有送他一样,姬溪起行的时候,家里人一个都没有出门。

    城门外,姬溪窝着火骂:“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吕春笑道:“主公让元状出门求学,此虽是好事,但未免太过强硬了,怪不得别人生气。”

    姬溪说:“我不强硬能行吗,若等我去了长安,依那娘们护犊子的性格,还不知道给我拖到什么时候呢,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好。”

    吕春点点头:“说的是,无妨,现在虽然有气,但总归是知道主公的心意的,待过些时间,便无碍了。”

    姬溪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说:“和蔡家的婚事定下了?什么时候大婚啊?提前通知我,我要回来喝喜酒的。”

    吕春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这么快?”

    姬溪哈哈大笑:“行了,文封你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偷着乐去吧。我走了,蓝田诸事就交给你了。”

    吕春正色道:“主公但请放心,春定不负重托。”

    姬溪摆了摆手,潇洒的翻身上马,当先疾驰。

    身后吕春一声大喝:“出发。”三千铁骑寻令而起,宛若洪流般的紧随其后。

    时,初平二年六月初二。

    时,董卓已入长安,荼毒关中。

    时,李傕郭汜在洛阳和南阳守望相助,劫掠中原。

    时,十八路诸侯离心散德,各自为政,霍乱天下。

    时,姬溪率兵三千,向长安进发。

第101章 本欲纳交反成怨() 
姬溪至长安,先到相府拜见董卓。董卓见之大喜,便留姬溪饮宴,更令吕布,牛辅,胡轸等人作陪。

    宴当然是山珍海味,酒在这个时代也算是琼浆玉液,只不过这宴上的人嘛,确实魑魅魍魉,各怀鬼胎了。

    姬溪明显的感觉到,董卓更喜欢自己了,牛辅更鄙视自己了,而吕布呢,又在那鄙视之中掺杂着深深的憎恶。至于他们鄙视和憎恶的原因,姬溪也知道,无非是鄙视自己的为人,憎恶自己的运道而已,说憎恶也许不大合适,应该说嫉妒,由嫉妒衍生的憎恶。

    姬溪心里暗骂:你牛辅不过是个借女人上位的蠢东西,你吕布更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你们俩有什么资格来鄙视老子,说白了,都是一丘之貉而已,别他娘的五十步笑百步好吗。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面骂骂,面上却是绝不能表现出来的,不但不能表现出来,且还要虚与蛇委,倍显热络。

    酒过三巡,董卓问:“桓德,为父实在没有想到,你这几月重伤在身,却还能完成为父的交代,吾心甚慰啊。”

    姬溪赶紧说:“为义父效劳,虽身死而无憾,安敢以小疾怠慢之?”

    董卓大笑曰:“只不知勇力如何?”

    姬溪夸口道:“个个以一当十,乃是百里挑一的勇士。”

    闻言,董卓更喜,刚要细问,吕布却站起身说:“愚以为,纸上谈兵终是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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