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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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奇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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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毕,也不待姬溪答话,便快步上前参见老者。

    而姬溪骤听蔡邕之名,惊的差点从马上跌下来,蔡邕何人,一代大儒,当代文豪,更是名传千古的文学家,书法家,音律大家,说其名声遍及四海毫不夸张,便是董卓都对他很是敬重。而且,姬溪还知道,他是蔡文姬的父亲,蔡文姬是谁,那是中国古代的四大才女之一。

    这么的一个牛人,怎么来到蓝田县了,怎么又成了姬蔓的老师了,对了,姬蔓确实有一个教琴的老师,当日还未谋面,便对姬溪一番讥讽,气的姬溪发出狂言:“此等腐儒穷酸,吾此生不见。”

    万万没想到,自己口中的腐儒穷酸,竟然是蔡邕,这可怎生是好?

    这样的人,虽然手上无兵无将,但不论是谁面对他,都得矮三分,便是权臣董卓,都是数次想要杀他都几番犹豫,下不了手。

    姬溪想着,老家伙这个时候出来明显是奔着自己来的,他此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竟已经知道自己和董卓的关系了?

    这般想着,姬溪的行动却不敢怠慢,赶忙翻身下马,几乎与吕春一前一后的到了蔡邕的面前,与吕春同拜:“学生吕春,姬溪,参见尊驾。”

第95章 认贼作父祸终来() 
蔡邕年已六十,已经老了,那苍白须发,满脸皱纹无补说明这一点,可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盯着你时,你感受到的不是他的老,而是他的威严以及博大。

    老者未理姬溪,只是对吕春说:“汝随我观史,不足两月,不知老夫直言,汝肯听否?”

    吕春长揖及地,恭敬的说:“尊驾教授两月,春受益匪浅,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尊驾但有教导,春无有不尊。”

    老者说:“既如此,吾便直言。汝谦谦君子,何故委身事贼?”

    闻言,姬溪和吕春对视一眼,皆无奈至极,得,这定是知道姬溪和董卓的事情了。

    吕春言:“春惶恐,不知尊驾所言为何?”

    老者言:“汝难道不知,汉之国贼,乃是董卓乎?”

    此话一出,姬溪和吕春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二人谁都没有想到,这老家伙是来求死的,若不是来求死的,安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直言董卓乃是国贼?

    事到如今,姬溪知道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乎当机立断,昂首大喝曰:“皓首匹夫,安敢口出狂言,来呀,于我拿下,打入大牢,待我秉明相国,再行发落。”

    万幸的是,蔡邕在这蓝田县乃是隐居,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认识他的人寥寥无几,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人为他求情,而姬溪身后的张氏四兄弟更是唯姬溪之命是从,是以听了姬溪的命令,立刻动手向蔡邕抓去。

    蔡邕面无惧色,大骂曰:“黄口小儿,肮脏竖子,汝认贼作父,必遭天谴。”

    这变起突兀,吕春也很是措手不及,只能一边阻止张氏四兄弟,一边对姬溪说:“主公勿怒,想来先生只是一时失言,待我好生劝说,让先生告罪可好?”

    姬溪当然不想抓蔡邕当然想将这个台阶给了吕春,可不料,蔡邕听了吕春的求情,竟是怒气更甚:“老夫瞎了眼,汝竟与此等贼子为伍,今后你我恩断义绝,莫言与吾有何瓜葛。”

    吕春急切之间也无法对正处暴怒之中的蔡邕解释,是以急红了连,而姬溪也急了,不仅急,而且怒,于是喝道:“穷酸不知好歹,尔等愣着作甚?还不速速擒拿?”

    听出姬溪暴怒,张氏四兄弟不敢怠慢,竟是亲自上手,由张福将蔡邕击昏,随后遣军士送往大牢。

    压下蔡邕后,看着围观百姓犹疑的眼神,知道自己此时绝不能犹豫,否则今天的事情传到董卓的耳朵里,董卓不说杀了自己,最起码也会对自己的信任大打折扣,而这,也将是致命的。

    于是乎,姬溪当机立断,扬声对百姓道:“吾乃当今相国义子,左中郎将姬溪是也,此穷酸妖言惑众,污蔑相国,必遭严惩,尔等当引以为戒。”

    这便是先打了一个棒子,接着,姬溪又说:“相国深念百姓疾苦,委我以蓝田重任。溪无以为报,唯殚精竭虑。然人力有时尽,仅我一人之力,怎会有今日蓝田之气象。此全赖相国掌握大局,倾力救助耳。便如今番,吾征战归来,相国念我蓝田百姓疾苦,故特拨粮草十万石,尔等当传告乡里,明日凭户籍前去府衙领取粮食。”

    姬溪此话,便相当于孤注一掷,将自己等人治理蓝田县的功劳全部拱手送给了董卓,让董卓翻手之间成为了蓝田百姓心中的大恩人。

    贫苦百姓,居于一隅之地,便是知些天下大事,也只是人云亦云,知道些皮毛罢了,董卓乃是国贼,很多人听说过,但却真没多少人往心里去。姬溪可以肯定,在这十万石实打实的恩赐之下,蓝田县的绝大多数百姓会顷刻间将董卓奉若神明,有些诚恳的,或许还会在家中供奉董卓的长生牌位呢。

    事实证明,姬溪是正确的,只见这上千百姓山呼海啸的跪了下来,开口便对董卓和姬溪歌功颂德。

    见状,姬溪的心中送了口气,安排张福,张寿留下安排群众,自己则带着吕春、张安、张康及十余护卫直奔县衙,至于姬渊,见姬溪已经进了蓝田,便一声不吭的先回家了。

    路上,吕春对姬溪说:“主公刚才的话,虽是事急从权,但也算恰当,只是今后想要扭转董卓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要费些功夫了。”

    姬溪的心头火直冒,哪有心思管以后的事情,是以烦躁的挥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解决好蔡邕的事情。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事,老子才刚进蓝田,蔡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老子在函谷关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老子了,他娘的,想给老子下套,找蔡邕来有什么用?有种明刀明枪的来干老子啊。”

    说话间,路遇转角,一小贩挑担而过,路过姬溪身旁时,身体一个啷当,险些倒地,姬溪手快,伸手便扶住了小贩,姬溪正在气头上,正待骂他不长眼,忽的眼中寒光一闪,本能的横臂阻挡,一股撕裂的痛感随之传来,原是那小贩掏出怀中短刃,欲要取姬溪性命。

    无奈何,姬溪的武艺非同凡响,虽阻挡仓促,也只是被在手臂上划了道口子而已。

    伤虽不重,但姬溪的怒火却彻底压制不住了,湛卢在手,大骂道:“他娘的,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吗?给老子把命留下。”

    喝骂声中,人以随剑而走,只两合,以毙其命。然,事情并没有因此人身死而结束,因为在姬溪杀了此人之后,自己等人已经被四五十人包围了,这些人,大多织席贩履,屠猪卖狗装束,原是早已埋伏在此,静等姬溪入瓮。

    见状,姬溪双目圆瞪,那张俊俏的脸气的都扭曲的不成样子:“给老子杀,一个不留,给老子杀。”

    说罢,闪身便冲进了人群,张安,张康留下三人保护吕春,余者一拥而上,紧随姬溪身后杀去。

    这次的刺杀计划安排的还算周密,事先也没有透露分毫,又有猛将姬渊不在姬溪身侧的天赐良机,本是有极大的可能成功的,可谋事者错估了姬溪的战力,也错估了姬溪手下护卫的骁勇,是以这四五十人虽颇有武艺,且舍生忘死,仍然不是姬溪的对手。

    片刻之后,战斗结束,杀死四十三人,活捉四人,未曾走脱一人,而姬溪这边,也损失了三个护卫。

    姬溪冷着脸走到四个俘虏面前,湛卢剑指着一人问:“谁派你来的?”

    那人鼓了鼓嘴巴,看样子想要吐唾沫,姬溪一剑划下,他那口唾沫便只能永远的留在口中。

    眼见同伴身死,余下两人大骂曰:“逆贼,我等生不能食汝肉,死必啖汝魂。”

    姬溪阴笑:“老子等着。”干脆的杀了两人。

    待到最后一人身前,姬溪都不想问了,提剑便要杀之,岂料此人是个软蛋,竟大叫说:“不要杀我,我说。”

    姬溪放下了剑,却瞬间又提起,在此人惊骇的目光下穿胸而过,他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老子又不想知道了。”

    吕春走到姬溪身侧,看着战后疲惫却面色更加复杂的姬溪,说:“主公妇人之仁了,谋事者虽然是忠义之辈,但毕竟乃是与我等为敌,若能事先知晓,是杀是留,尽在我手,总好过让他在暗中窥探来的妥当。”

    姬溪叹了口气,说:“唉,是我冲动了。”

    吕春摇头不语,姬溪说:“走吧,我累了,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第96章 垂危之际撞神医() 
姬溪确实累了,他确实想回家睡觉,然而,太多太多的事情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入县衙,至内府,门前姬月、姬渊、姬蔓、姬昀、吕浅驻足。

    姬溪强颜欢笑:“我回来啦。”

    看着姬溪满身的血污,几人面色大变,姬昀和吕浅更是慌忙的想上前搀扶,却被姬月严厉的制止。

    姬月冷声道:“左中郎将乃相门虎子,我等家境贫寒,恐屈大驾,故请将军另寻他出,可筑楼阁以居。”

    姬溪知道,这肯定是姬渊先行告诉姬月的,可也不以为意,笑着往前边走边说:“哎呦,这般文绉绉的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怪了,是元状你小子教她的吧。行了,老子没工夫跟你们胡闹,老子累了,饭菜做好了没有,抓紧吃饭,吃完了睡觉。”

    却不料,姬溪走到近前,几人竟把大门堵的严严的,不让他进去,姬溪以为还是玩笑,便伸手去推姬月,迎接他的,是一道刀光,以及一句喝骂:“你个认贼作父的混账东西,还有脸进门么?给老娘滚,有多远滚多远,老娘再也不想看见你。”

    感受到那刀光从鼻尖划过的冷冽,姬溪此时方知,姬月不是在开玩笑的,他望向其他几人:“你们干嘛呢?还不劝劝你们大姐。”

    姬昀有心想说话,却不敢,姬蔓却说:“大哥,你这事做的实在令人不齿,且我听说,你将老师下了大狱,此更是恩将仇报。”

    吕浅也说:“大哥,你这样做不好,很不好。”

    姬溪身后的吕春喝道:“浅浅,休得胡言。”

    吕浅撇了撇嘴,姬月接话:“哪里胡言了,你吕春妄有君子之称,却与这样的败类坑壑一气,老娘也看不起你。”

    吕春一滞,姬溪暴怒:“你的妇道人家懂个屁,给老子让开。”

    姬月反唇:“我个妇道人家总也懂得羞耻,不像你个娘娘腔挖空心思的去做婊子。”

    这话说的,就太重了,姬昀终于开口:“大姐,大哥有大哥的难处,还是别闹了吧,平白让别人看笑话。”

    姬月转头瞪着他:“给老娘闭嘴,你才多大,就如此的不知廉耻,跟谁学的。”

    姬昀瞬间噤若寒蝉,只能无辜的看向姬溪。

    姬溪怒气冲天,却忽的意兴阑珊,不想再吵了,于是乎,转过身来,萧条的往回走,却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只十来步便再也抬不起来,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一番可吓坏的众人,哪里还管的了姬溪是不是有错,一股脑的拥了上去,姬月懂医术,颤抖着查看了姬溪的情况,待看到姬溪手臂上的刀伤竟是黑的发青,顿时方寸大乱,喊道:“怎么中毒了?”

    吕春一听便知,定是最初的那小贩刀上喂有剧毒,此毒初始不甚明显,不成想一但发作,竟是如此的凶猛。

    吕春大喊:“来人,速去医院,将所有的大夫全部请过来,快。”

    姬月叫道:“不行,此毒太急,不能耽搁,虎娃,快背着你大哥去医院。”

    此时的姬渊,正处于深深的懊悔中,闻言哪里还敢耽搁,抱起姬溪便跨步而出,跑了几步却是嫌满,便暴喝一声:“蹑影。”

    府内传出一声嘶鸣,瞬间一道黑影窜出,姬渊翻身上马,一溜烟绝尘而去。

    后面,姬月等人各自夺过随行护卫的战马,紧随而去。

    几人赶到医院,发现姬溪早已被送上病床,身边围着七八个大夫,姬渊站在圈外,急的满头大汗。

    姬月急问:“诸位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们诺诺不言,姬月等人的面色渐渐发白,最终,一个老大夫苦涩的说:“此毒太急,发现时已经深入骨髓,非药石可救了。”

    姬月的身体明显的颤抖起来,姬渊等人面色大变,身后张安更是暴喝:“救不了大哥,老子让你们全部陪葬。”

    吕春喝道:“闭嘴,休得胡言。”又问诸位大夫:“可有他法?”

    半响,无人敢言,姬月却强忍着泪水,说:“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诸人大喜,忙问何法,姬月苦涩的说:“断臂,保命。”

    闻言,诸人大惊,可除此之外,似乎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正踌躇间,忽听的圈外传来一朗声:“让开让开,老夫来瞧瞧。”

    诸人闻声看去,却见是姬溪隔壁病床的一伤者,看样子是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只是头上缠着白布,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姬月定睛一看,又惊又喜,急忙走到老者的身旁,抓住他的手臂,喊道:“老头,你怎么在这里,快,快去救救那蠢货,治不好他,当心我拔光你的胡子。”

    姬渊显然也认出了这老者,紧随而至:“老先生,你在这就太好了,快救救我大哥吧。”

    原来这老者,便是当日为姬溪重整筋骨,改头换面之人,不是华佗又是谁来?

    却说这华佗自离开关山,便四处行医,救死扶伤,偶至蓝田境内,行于道上,见一壮汉眉间生一瘤,似奇痒难忍,便拦下问诊,诊毕,指其瘤说瘤内有一物,当抛开头颅,将此物取出,方得无碍。抛开头颅之说,显然是害人听闻,那壮汉理所当然的以为华佗在戏弄他,于是便将华佗打了一顿,搞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能医者不能自医,况且华佗被打的倒地不起,便是有万般妙法也施展不来,若不是有好心人将其背到这医院,只怕他也撑不到被曹操所杀的那一天了。

    无巧不成书,原是缘自来,这事情巧的,姬溪正好被送到华佗的身边了。

    华佗走上前,看了看姬溪的脸,笑对姬月说:“这小子醒过来后是不是很感谢老夫啊,瞧瞧,这张脸被老夫弄的多俊,只不过咋的晒黑了呢?这不好,女娃你要让他少晒点太阳。”

    姬月正急呢,哪有功夫和华佗打趣,便催促道:“别说没用的,快些医治。”

    华佗见姬月焦急,便不在打趣,顺势就坐了下来,只这一坐,便是渊深似海。

    普普通通的望闻问切后,华佗起身,回自己病床下取了医箱,拿出金针来,在姬溪胸口和下腹处各扎了三针。后起身说:“此毒确已入骨,然不需断臂,只需将中刀处皮肉割开,露出骨头,利刃刮去毒素便可。”

    话毕,华佗已经做好了众人哗然的准备,可没想到的是,诸人的神色都很镇定,只有姬月说:“此法我也想过,只是拿捏不准,恐伤他性命,老头你既有把握,便这么办吧。来呀,取麻沸散来。”

    听了姬月的话,华佗先是有些惊讶,继而想到自己教过姬月些移花接木之术,想来姬月早已试验过了,如此便了然,继而便对姬月口中的麻沸散颇感兴趣。

    便问之:“何为麻沸散?”

    姬月指着姬溪,答:“是这小子给的配方,名曰麻沸散,有镇定安神,迟缓气血之效,我已试过,用于病者身上再行手术,确实可大幅弱缓病者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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