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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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奇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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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县寺里黑漆漆的不见人影,唯有自家的小院却灯火通明。

    门被姬渊推开的时候,姬溪瞬间变了模样,只见他往地上一跌,口中已经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哎呀,疼死我啦,快来人啊,我受伤啦,快来人啊,疼死我啦。”

    旁边的姬渊怪异的看着姬溪,见姬溪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大哥的恶趣味又发作了,于是乎,理也不理正用着中气十足的声音惨叫的姬溪,迈步便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这满身的血迹,总得清洗一下。

    而姬溪的惨叫,确实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姬月寒着脸,姬蔓和吕浅的眼泪都下来了,唯独姬昀,饶有兴趣的绕着姬溪走了两圈,然后,瘪了瘪嘴,拉走了兀自哭泣的姬蔓和吕浅,便走边小声的对二女说:“别担心了,大哥只是瘦了点轻伤而已,没看见他是自己骑着马回来的吗,若是真的伤重,二哥能让他自己骑马?”

    这么一说,二女顿时反应了过来,羞恼的转头白了姬溪一眼,冷哼了一声便转头快步而去。

    姬月当然也看出来了,所以,她阴阳怪气的说:“呦,这可怎么是好啊,怎么伤的这么重啊,哎呀呀,能不能撑到明个早上啊,不行,我得去整个棺材回来,别到时候手忙脚乱,喂,趁着还没死,你先说说对自己的棺材有什么要求啊?你放心,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闻言,姬溪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站起身,怒道:“都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古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这女人,真毒。”

    姬月冷哼了一声,骂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你这祸害,要是真死了,老娘还得张灯结彩呢。”

    接下来,又是一番对骂,只不过在对骂的过程中,姬月重新给姬溪包扎的伤口,又安排姬昀帮着给姬溪清洗身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一切收拾妥当,第一声鸡鸣响起,今天,是大年三十。

    没有晨练,众人围在一起,将昨晚的饭菜重新热了当早饭吃,随后,各自回屋睡了一觉,起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在姬溪的吆喝声中,年三十的欢闹气息渐渐火热。

第54章 错失良机悔断肠() 
连年战乱,民不聊生,每到寒冬,更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所以,蓝田县的百姓们已经有些记不清到底什么是过年了。

    可今年不同,因为年末的时候蓝田县来了个县令,这个县令不怎么出面,像个大家闺秀似的一直藏着掖着,但这个县令似乎很有本事,因为只是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人们便惊喜的发现,哎,我家竟然有了余粮了,我的个乖乖,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去深究这个问题,人们带着这个巨大的惊喜兴高采烈的走出自己的家,遇到一个又一个同样兴奋的乡邻,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县寺的方向,带着由衷的感谢。

    有人问:“我们的县令是谁啊?”

    有人说:“对呀,我也没见过啊。”

    有人答:“你们真笨,我们的小县令姓姬,大县令当然也姓姬啊。”

    人们点头:“对,你说的对,我们的县令姓姬。”

    年味,便在这一言一语中弥漫,渲染,扩散,引来了雪,兆着丰年。

    姬溪一家六口置办了满满一桌的酒菜,正准备享用的时候,徐启来了,见姬溪正儿八经的坐在主位上准备动筷子,便诧异的问:“姬县令,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姬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没有啊。”

    徐启苦笑道:“姬县令,你难道忘了,今年是要举行祭祀的,下官早就禀报过,当时姬县令不是狠狠赞同的吗?”

    姬溪一拍脑门,道:“哎呀,还真忘了,不过,你看我都受伤了,能不能不出面,让元状替我去呢?”

    徐启坚定的摇头,道:“不行,蓝田县已经多年未曾祭祀,所以乡老们对今年的祭祀很是看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全部来了县城,寸步不离的监督着全部流程,姬县令现在还未去,已经是失礼了,断不可再行耽搁。”

    得,听着这话,姬溪就知道是非去不可了,于是乎,只能哭丧着脸,带着姬昀一起去了。

    临走时,转头严肃的说:“你们先吃,吃剩下的全部倒掉,然后做新的,大过年的,我们不吃剩菜。”

    见那满满一桌子饭菜,徐启真想说你们要是吃不完就打包给我,我没这么多讲究,可张了张嘴,终究是难以启齿,于是只能作罢,催促着姬溪快快起行。

    所谓祭祀,无非是祭奠先祖,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而已,姬溪觉得这没什么用,可架不住那一个个老头严厉的目光,于是乎只能按部就班,并且一丝不苟的进行着一步步的流程,整个流程下来,姬溪是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可这还不算完,今天来参加祭祀的,都是蓝田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是豪绅,要么是士族,再就是乡老。对那些豪绅士族,姬溪随意的敷衍就行,可对那些个乡老,姬溪就不得不小心应对了,这些人可是老古董,可能没什么实力,但是却又名望,名望这东西,吃不着摸不着,但在这个时代却很重要,所以,由不得姬溪不慎重。

    整个下午,姬溪被这些老头围在中间,跟这个拉拉家常,陪那个谈谈理想,再畅想下未来,许下些诺言,说的姬溪是口干舌燥,却不敢发出任何怨言。

    终于,姬溪把这些老头给熬累了,纷纷告辞离去,姬溪热情的挽留,却不动声色的安排着一个个佐吏将这些人送回家。

    日暮时分,姬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往椅子上一靠,大呼:“累死老子啦。”

    姬月鄙视的说:“元状是和你一起去的,怎么就没见人家孩子喊累呢?”

    姬溪瞪起了眼睛,说:“我受伤了,我是伤员。”

    姬月再次鄙视:“云虎是和你一起去的,怎么就没见云虎受伤呢?”

    姬溪大怒,道:“你什么意思?”

    姬月无辜的道:“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想让某些人认清现实而已。”

    姬溪大言不惭的说:“现实就是老子打跑了孙坚,夺回了峣关。”

    姬月嘲讽:“真不知羞,计策是吕先生出的,仗是云虎他们打的,你充其量也就露了个脸,还带了伤回来,你怎么还有脸居功呢?哦,对了,下次的批斗大会你是不是应该上台了,我很期待呢。”

    姬溪跳脚,吼道:“谁敢批斗我?”

    “好大的官威呢?”

    相互挖苦中,一桌新的酒菜上了桌。

    姬溪拿出了吕春送来的酒,本想与姬渊喝两杯,姬昀这小子却恬不知耻的凑了过来,姬溪训斥他说:“你个孩子,毛还没长全呢,喝什么酒?滚一边去。”

    姬昀说:“大哥,我成婚了,你和二哥都没有。”

    姬溪一滞,冷哼道:“喝醉了可别怨我啊。”

    姬昀嬉笑道:“没事,我就喝一点点。”

    年纪最小的姬昀都喝了,作为大姐的姬月当然也得喝点,然后,嘴仗变成了酒仗,姬月带着姬渊和姬昀,誓要把姬溪灌醉,姬溪大言不惭的说:“你们不行,我可是千杯不醉。”

    这话一说可了不得,姬蔓和吕浅以茶代酒也加入了进来,这局势顿时变成了五对一,虽是如此,姬溪却很是豪迈,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初平二年,算算时辰,新的一年来到了。

    姬渊和姬昀早就喝躺了,令姬溪没想到的是,姬月竟是相当的能喝,竞和姬溪战了个旗鼓相当,可此时的二人,也都醉了。

    见两人还要再喝,吕浅和姬蔓一人一个,生拉硬拽的夺过了二人的酒杯,这场大战方才结束。

    接着,二女先将姬昀扶进了屋,再想回屋扶人时,却发现姬溪搀着姬月,正跌跌撞撞的往姬月的屋子里走,便走还边说:“我说你们不行吧,比喝酒,老子就没败过,服不服,你服不服?”

    二女一看,姬月显然是喝的人事不知了,但姬溪还好,最起码还能走路,于是便不在管他们,进屋去安顿姬渊。

    姬渊太重,二女努力了很久,一点都搬不动,于是只能无奈的拿了床被子给姬渊盖上,再想去看看姬溪和姬月,却发现二人屋子里的灯都灭了,想来应该是睡了,便也不再多管,各自回屋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鸡鸣之时,姬溪准时醒来,却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不对,首先是香,在就是软,姬溪可以肯定,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借着朦胧的天光,看到了那琼鼻朱唇,粉颈玉臂。

    姬溪瞬间屏住了呼吸,慢慢的后撤远离,将自己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终于有惊无险的下了床,发现自己的内衣还算整齐,这才略微宽了宽心,拾起自己散落的衣服,猫手猫脚的向房门走去。

    临出房门时,床上传来一声呢喃:“娘娘腔,你真没用,你就是个娘娘腔。”那声音,似是梦呓,又似是娇羞,姬溪分不清,也没功夫去分辨,狸猫一般的钻出房门,向自己的屋子奔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姬溪一边换衣服,一边思索着姬月刚才的那句话,越想越不对劲,她不会早就醒了吧。

    姬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姬溪咬咬牙,几番想要冲回去问个清楚,可数次抬脚,却终究鼓不足勇气,似乎真的如姬月所说,太没用了。

    对自己的没用,姬溪很生气,气的他抬脚就踢开了房门,走进了院子,扯着嗓门叫道:“都起来啦,天都快亮了,还睡,想睡的话,等死了之后有的是时间,现在,都给我起来晨练。”

    房门相继打开,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姬月,看着她面色如常,姬溪松了口气,可还是觉得不放心,便试探了一句:“怎么这么慢,昨晚上就喝了那么点酒就不行了?”

    姬月白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哎呀,是有些头晕呢,不过,总算还能找到自己的房门。”

    得,这女人肯定早醒了,当姬溪知道这一点的时候,那张脸瞬间憋成了酱紫色,这是一辈子的污点啊。

    姬溪真的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他娘的,跑什么跑,直接顺势把事情办了不就得了,反正早晚都是老子的人,早一天晚一天的有个屁的关系,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似的跑了呢,人家说的真是一点没错,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姬溪很懊悔,可也知道时机已经错过了,姬溪想着直接把话挑明了算,可想了一下便无奈的放下了这个念头,因为如果真的说了,姬溪觉得姬月肯定不会承认,而且会顺势对自己大加羞辱,与其被她羞辱,还是再找机会吧。

    看看,姬溪的骨子里,对感情这种事情颇有些患得患失,又有些强迫性的追求完美,可真正的完美又何曾出现过呢,就算是出现过,有如何能保证可以把握住呢?比如说今早,应该可以说是最好的时机了,可他却逃了,又比如刚才,虽然不够完美,可总是个机会,只要顺着姬月的话头把话挑明,姬月纵使会羞辱他几句,可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答应吗?

    所以说,在感情这方面,诚如姬月所说,姬溪真的挺没用的。

第55章 长路漫漫任我闯() 
初平二年的第一天早上,姬溪是在无尽的尴尬中渡过的,而过了这个尴尬,姬溪迎来的又是无尽的感伤。

    吃过早饭,姬溪带着姬渊和姬昀出了门,张统带着数十民夫拉着十余辆牛车随行,接下来的十余天,姬溪没有回过家,一直徘徊于蓝田县境内,一一找到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问候,安慰,抚恤。

    阵亡将士的家属是感伤的,但姬溪却总觉得还不够感伤,他考虑了好久,终于恍然,哦,原来在这乱世,人命当真是贱如草芥啊。

    当明白这一点后,姬溪的心中翻起了滔天的恨,彻骨的怨,他开始憎恨这个人心丧乱的时代,开始厌恶这个血淋淋的乱世,然后,他告诉自己:这不是老子想要的世界,所以,老子要把它变成老子想要的。

    这是一个大愿,都说有大志愿的人和普通人不一样,果不其然,作为姬溪最亲近的人,姬渊和姬昀敏锐的觉得姬溪变了。

    姬溪的言行没有丝毫的改变,但姬渊和姬昀却总觉得姬溪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逐渐的觉醒,日益壮大。

    对这股气息,姬渊觉得是胆气,姬昀觉得是威严,直到再次见到了吕春,听了吕春欣慰的长叹,二人才得知,原来这气息,名为苍生志。

    正月十五的这一天,一封敕令从洛阳抵达,其上曰:蓝田县令姬溪料敌先机,避大军于危难,挽大厦之将倾,峣关之役,功高卓著,特封屯骑校尉,领蓝田诸事,秩比两千石,望勤勉于政,以天下苍生为念。

    好家伙,这可算是一步登天了,从一个地方的县令,一跃而至中央中层,再往上,就是位列九卿的中郎将了。

    姬溪知道,能有这个结果,一者归功于在这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官职,二者,吕春也一定是使尽了办法,可吕春不说,姬溪也没有细问,反正结果是好的。

    既然敕令上让姬溪总领蓝天诸事,姬溪便让吕春做了自己的属官司马,徐启做了蓝田县令,张统做了县尉,姬昀做了县丞,余者,如姬渊,张氏四兄弟等人,具皆成了姬溪的亲兵,虽然几人没有什么具体的官职,但也没有什么怨言,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家的路才刚刚开始。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官职只是表面的事情,自己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

    吕春,徐启,姬昀三人仍是分工负责整个蓝田的发展规划;张统带领开山队还是要往返蓝田各处,勘察地形,指挥开垦;张氏四兄弟分为两队,两人去峣关守城,两人回华胥村练兵。

    值得一提的是,当日峣关一役的五千俘虏,有三千人最终留了下来,又加上这半个月的招兵买马,姬溪的兵员快速扩充,已有五千之数,而在这五千之外,还有千名编外的兵员。

    这千人全是由女子组成,美其名曰“巾帼军”,这当然是姬月的杰作,这女人闲来无事,硬生生的在这半个月中,以当初的后勤队为基础,发展起了一只千人的“巾帼军”,并且一直在似模似样的训练。

    对此,姬溪嗤之以鼻,却也睁只眼闭只眼,全不理会,由得她闹去,反正无伤大雅,而相比于姬月的不理不睬,姬昀这小子的所作所为就让姬溪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这小子,背着姬溪给张安,张康下了令,命他们席卷整个蓝田,将所有十三岁以下的孤儿全部召集了起来,最后竟达三百之数,然后大言不惭的取名“天机阁”,自命阁主,并且有模有样的训练了起来。

    当姬溪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对这小子升起了敬佩之情,什么是远见,这他娘的才是远见啊,可以不夸张的说,只要培养得当,这三百人的小队伍在五年之后将成为一支忠心耿耿,并且无坚不摧的利器。

    所以,姬溪毫不客气的将姬昀降为了副阁主,自己坐了阁主这个位置,为此,姬昀本着小脸和姬溪理论了很长时间,直到姬溪扔给了他一份训练计划,他才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豪气冲天的将全部的热情投进了天机阁的训练之中。

    这便是初平二年正月在蓝田县发生的事情了。

    总得来说,峣关一役后,蓝田县的发展势如猛虎,看着这一切,姬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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