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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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奇谋-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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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后面色灰敗,叹口气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到如今,我也任命了。不过,我终究是太后,不能流落。莫再多言,去吧。"

    彼时,已有恃从上前去请何后和唐姬,姬溪的侍卫也正从殿外拥进来。姬溪咪着眼睛嘲讽:"矫情,给老子弄死这个妖道。"

    事实证明,史子渺风轻云淡的底气还是有的,只见其大袖一挥,霎时间风起云涌,云雾弥漫开来竟使得殿内伸手不见五指。

    姬溪执剑在手,冷喝道:"守住殿门。"

    凝神摸索,殿内因这突起的变故一片慌乱,所幸姬溪的亲卫训练有素,几个呼吸间便恢复了镇定,几人自发的站到了殿门处,另有七人缓缓的向姬溪围了过来。姬溪冷声道:"刁虫小技,此地已经被我团团围住,劝你束手就擒,我可留你全尸。"

    姬溪侧耳听着,用耳朵辨别敌我,然而耳朵听见的,却没有任何的敌人,史子渺似乎从殿内消失了。

    呼吸声由急促到缓慢,渐至微不可闻,姬溪再次感觉到了滔天的睡意,可是,面对这诡异的秘术,姬溪却有一种无力之感。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朦胧中听到一声叹息:“你既然不愿意随我走,那么,我再替你办最后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情呢?姬溪想着,忽的,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内心深处升起,随之,姬溪清晰的感觉到死神的接近。

    那感觉是那么的清晰,姬溪甚至能看到死神那狰狞的模样,恐惧,不可自制的袭来,那是一种面对命运的无力感。

    似乎真的马上要死了,在那刹那间,姬溪的汗毛炸起,随之而起的,还有姬溪那不服输的意志。

    执剑的手臂,很是沉重,仿佛压上了一座山,姬溪有劈山的意志,也有劈山的决心,所以,这座山被姬溪劈开了,随之劈开的,还有史子渺的脑袋。

    整个过程中,姬溪无知无觉,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待到清醒时,云雾消散,殿内的所有人尚还神色恍惚,史子渺的尸体悄无声息的躺在姬溪的脚下。

    尘埃落定,何后看着史子眇的尸体神情萧索,久久不语。唐姬眼中有恐惧,身体有些发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二人对视一眼,只能无奈的等着那未知的命运的到来。

    姬溪又能怎么处置他们呢?他甚至不能说什么话,只能转身走出万寿宫。而在他走出万寿宫之后,有侍卫进来将唐姬请回了弘农王府,继而,万寿宫被封,自此后,万寿宫成为了冷宫,不会见于经传,但却会成为事实。

    至于弘农王府,姬溪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来禁闭了何后之后,凭唐妃一人很难再惹出什么是非了。且,姬溪已经下定了决心,自今日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连皇帝也不例外。

    最后一站,自然便是临华殿了,那里,是皇帝刘协的居所。

    临华殿中,冷冷清清,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空旷的大殿中一个侍从都没有,只有刘协,田丰,杨修三人相对而坐,却对而无言。

    姬溪走进来,径自走到刘协的对面,跪拜行礼后,自顾自的站起,直言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不应沉迷于女色。故请陛下下旨,赐死贵妃灵宓。”

    没有说刘协与曹操勾结的事情,这种事情也不能说,所以,姬溪只是要刘协赐死灵宓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刘协沉默不语,想要以沉默来表达自身的态度,然而,姬溪此言只是在通知刘协而已,根本就不需要刘协回答或是应承。

    所以,姬溪直接下令道:“传陛下圣旨,灵宓以美色误国,赐白绫,即刻行刑。”

    闻言,刘协嚯的站起身来,怒指姬溪,却说不出话来。杨修替刘协说了:“大胆姬溪,你眼里还有没有君臣之礼。”

    姬溪怒视道:“闭嘴,当老子不敢杀人不成。”

    在姬溪赤裸裸的威逼下,要么委曲求全,要么粉身脆骨,最终,刘协,田丰,杨修三人选择了前者。

第415章 与蔡邕的长谈() 
雍和十年的八月,姬溪受封秦王,随之,姬溪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大汉第一国贼。曹操,孙坚,刘备三人早已称王,可天下人对此三人的辱骂远不及姬溪。很奇怪不是吗?但这却是真实存在的。或许天下人觉得,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称王,与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吧。

    姬溪受封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搬家,他将自己的家搬到了洛阳,家人们都跟着姬溪迁往了洛阳,除了姬昀,吕浅,寒衣例外。将姬昀一家人留在长安,倒不是因为姬溪还在恼怒姬昀的自作主张,而是因为长安乃至关中需要有一个人坐镇,而这个人,还有比姬昀更合适的吗?

    长安的朝廷,依然还在,却已经成为了姬昀的一言堂,大小事务,全由姬昀一人做主,有不从着,不论是谁,具杀之。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朝堂笼罩在一片阴霾之内,上至天子,下至朝臣,无不胆战心惊,噤若寒蝉。在这个过程中,死者无数。最终,还是要臣服于姬昀的铁血,无他,姬溪离开长安的时候给姬昀留下了十个旅的兵力。

    过程中,阻碍还是有的,最大的阻碍来自于吏部尚书蔡邕,这个已达古稀之年的老头,对大汉的拳拳之心日月可见,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找到了姬昀。

    姬昀谁都敢杀,却不敢对蔡邕不敬。实在是因为蔡邕和姬家的关系实在太深,他的女儿蔡琰是姬月的好姐妹,他的女婿是吕春是姬溪的莫逆之交,他的学生姬蔓是姬昀的亲姐姐,便是姬昀自己,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蔡邕当年的谏言居功至伟。

    有这层层的关系在,面对蔡邕,姬昀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好在姬昀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肯下功夫,这世间没有办不成的事,没有说不通的人,当然也不会有达不成的共识。

    所以,姬昀没有回避蔡邕,而是选择和蔡邕坐而论道。

    一杯香茗,两人独坐。

    姬昀:“先生可知,陛下外连曹魏,险些葬送了大汉四百年江山。”

    蔡邕:“陛下受奸臣蒙蔽,然终归是天子,尔等所为,与叛贼何异?”

    姬昀:“陛下勤政爱民,乃国之圣主,我姬家甚敬之,绝无反叛之心。”

    蔡邕:“哼,你大哥封王,你独断朝纲,不是国贼又是什么。今日老夫前来便是要劝你,天道有常,轮转不住,莫要逆天行事,成千古罪人。”

    姬昀:“先生错了,是非功过,自有史官留笔,后人评判,我姬家问心无愧,乃顺天而行。”

    蔡邕:“狡辩。这便是你姬家的态度吗?”

    姬昀:“先生莫急,且听学生细细道来。”

    蔡邕不说话,目光炯炯的盯着姬昀。姬昀浅笑,缓慢而坚定的继续道:“今日之陛下好似商之太甲,有强国之志,有安民之心,有宏图壮志,想独揽乾坤。然,思虑不周,目光短浅,非我姬家霸道,实因天下四分,枭雄并起,眼下战火虽熄灭,久之必乱。先生扪心自问,若无我姬家,若无我大哥姬溪,可还有大汉?”

    蔡邕:“天下大乱,首在人心丧乱,便是因为如你姬家者太多。哼,自诩以天下为己任,实则都是为了一己之私。”

    姬昀:“先生当知,数年来我大哥一直身负国贼之名,其声名狼藉比之董卓尚有过之,而其权势却胜出董卓不知凡几。我大哥若反,谁人能挡,可我大哥是若何做的,我姬家又是如何做的。数年来,我姬家可曾迫害过任何一个忠臣,我大哥的多次让步先生应该都看在眼里的。试问天下,谁能在我大哥的位置上还能如此忍让。我大哥忠于汉室,天地可表,先生何以以偏概全。”

    姬昀的话,说的是事实,数年来,姬溪的多次让步蔡邕都是看在眼里的,蔡邕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他无从反驳。而后态度有些缓和,说:“那何不再人上一次呢?陛下年轻气盛,虽有过错,多加指劝导也就罢了。”

    姬昀:“先生还不明白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能打消陛下疑虑的唯有我姬家交出兵权,可这样做,后果是什么呢?先生但凡能找出一人代替我姬家,学生可替大哥做主,即刻交出兵权,全家归隐。不瞒先生说,学生早已物色好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梦都想着和一家人去那里悠闲度日啊。”

    蔡邕才不相信姬家会归隐呢,不过他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实想不出谁能顶替姬家,并随之领悟到一见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没有姬家,大汉随时可能会倾覆。

    不可调节的矛盾赤裸裸的浮现在眼前,姬家交出兵权,大汉必亡,姬家不交出兵权,大汉是姓刘还是姓姬呢?

    察觉了蔡邕的徘徊,姬昀说:“先生,除了相信我姬家,大汉还有别的出路吗?”

    这是一个问句,但姬昀却说的非常笃定,而事实也确实如姬昀所说的,当今天下,能匡扶社稷者只有四人,姬溪,曹操,孙坚,刘备,而与其他三者相比,显然姬溪是最合适的。

    蔡邕沉吟良久后才问:“相信?你让老夫,让大汉如何相信?”

    姬昀深吸口气,方才郑重的回答:“先生,你只能相信,大汉,也只能相信。”

    闻言,蔡邕久久无言,对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但细想想,除此以外,又能得到什么回答呢。

    蔡邕心灰意冷的离开了姬府,自此后,再也不过问姬昀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而自那以后,姬昀的手段也逐渐的变的缓和,他开始用自身那无双的智谋来温水煮青蛙,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如何将国家发展壮大上。

    在姬溪离开长安前,曾与姬昀彻夜长谈,最终决定,自此后,姬溪不再过问政事,全身心的发展军事,而政事,全部交由姬昀来做,并且,姬昀将吕春也带离了长安,于是,长安再也没有能够掣肘姬昀的力量,可以由的姬昀大刀阔斧的改革。

第416章 塞北的马场() 
史书上的洛阳,是东汉的政治中心,后在董卓之乱时被付之一炬,而因为姬溪这支小蝴蝶的缘故,一切早已变的不同,数年的战乱,洛阳虽饱经摧残,然终归没有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自雍和八年洛阳重新回到姬溪的手中后,又是一轮新的整顿治理,俨然已经焕然一新,且更加的雄伟,比之经营数年的长安尚有不如,但也相差不远。

    直白的说,在此时的洛阳,姬溪就是皇帝,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姬溪都可以毫无顾忌的随意调动而不会遭到任何的反驳,因为他已经是秦王。他的府邸,自然便是王府。

    姬溪很不喜欢华歆为他修建的这座秦王府,他觉得远不如长安的那座庭院住的舒服,然而,时势使然,已他秦王的身份,该有的规格一样也不能少,所以,姬溪的王府占地方圆十余里,各种宫殿设施一应俱全,是以姬溪搬进去了两个月,还是有些地方摸不清楚。

    两个月中,种种事情逐渐步入了正规。在这之间,姬溪的劳累是有目共睹的,以至于短短两个月下来,姬溪整整瘦了一大圈。家人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谁也没有劝阻姬溪,大家都知道,姬溪要用此种方式来发些心中的怒气。大家都知道,长安的事情虽然了了,可来自刘协的疑虑甚至可以说是背叛却深深的伤了姬溪的心。

    所幸,时间在大多数情况下可以抹平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姬溪慢慢的也想通了,脸色也开始好转,慢慢恢复成了原本有说有笑的样子,只是,姬溪的目光身处却仍有那么一抹哀伤,那一抹哀伤使的姬溪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这一日,王府正殿中,洛阳城内的肱股心腹齐聚一堂,有吕春,贾诩,姬渊,黄忠,张统,华歆,此外,还有一个女人,是芙儿。

    芙儿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她此来,是受了高顺所托,前来洛阳询问云中城的进退。

    今日所议的,便是云中之事。几个月前,姬溪本意打算攻占云中城深入塞北了,后因刘协勾结曹操夺权之事,姬溪不得已放弃了这个计划,并立刻率领大部兵马南下增援,只留给高顺五万兵马继续对云中城试压。

    经过这几个月的缓冲,云中城内的袁熙和各部首领已经缓过气来,兵力再达巅峰,足有二十万大军。五万对二十万,高顺的压力可想而知。

    芙儿带来了高顺的建议:练兵的目的已然达成,若想再打下去便不应以练兵为目的,而应以攻城拔寨为最终的目的,且必须要增兵,高顺要求姬溪给他增兵十万,助他深入塞北。

    对此,黄忠当即响应,请为前锋。

    吕春却有不同的意见:战乱方休,应保持静默,静观天下大势,贸然进取,只怕会打草惊蛇,生出其他的变故,是以吕春建议只应固守,不可冒进。

    贾诩说应该观察曹魏的动静,因为眼下的曹魏也正在对塞北虎视眈眈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为。与吕春的出发点不同,但也是建议观望。

    姬溪有些徘徊不定,看向沉默不语的芙儿,可有可无的问:“芙儿,你觉得呢?”

    芙儿的话令姬溪为之深思,令其他人倍感敬佩。

    芙儿:“奴婢想问,经此番大变后,王上与曹魏的联盟是否依然奏效?”

    姬溪:“曹操已经遣使来赔罪,说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他娘的,这家伙比我还不要脸。不过嘛,合则两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芙儿:“既然结盟,那么,谁为主,谁为从?”

    此一问,姬溪陷入了沉思,只能说:“我之国力与曹魏不相上下,稍有所长并不足为判,这主从倒真不好分辨。”

    芙儿:“不然,奴婢认为,王上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处于曹魏之上,当为结盟之主。”

    姬溪诧异的问:“此言何意?”

    芙儿:“王上封王之前存在诸多掣肘,现今无所顾忌,此为天时;中原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而关中乃天选之地,易守难攻,此乃地利;数年来,中原战火纷飞,曹袁之战的隐患尚未全然解决,而关中数年来虽饱经沧桑,然根基从未动摇,此乃人和。”

    这话说的面面俱到,有理有据,可似乎并不足以证明什么,因为站在旁观着的角度上,此三者架在一起再不足以在对曹魏的战争中取胜。是以姬溪疑惑的看着芙儿,等着她继续解释。

    芙儿便继续说:“有此天时地利人和,须当勇猛精进,何以裹足不前?”

    贾诩:“塞北之地不管是于我还是于曹魏,都没有甚大的用处,攻占塞北之后,必然会加重我国的负担,此一点你可想过?”

    芙儿:“请诸公暂时抛却我国之利益,换个角度想想,但就塞北而言,是我等更需要呢,还是曹魏更需要呢?”

    在做的,姬溪,吕春,贾诩三人,都是一点就通的角色,闻言,三人立刻嗅出了个中的玄机,良久,姬溪叹道:“呵呵,确实是我等鼠目寸光啦,文封,文和,可服气啊。”

    吕春浅笑,没有言语却对着芙儿抱拳一拜。贾诩呵呵笑道:“错生女儿身啊。”

    华歆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也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几个武将却非常感兴趣,只是他们却全然不明白芙儿的话中到底有什么玄机,最后还是贾诩给出了解释:塞北于姬溪而言,确实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但对曹魏而言,却是志在必得之地,无他,中原地势平坦,不论是征伐还是固守,曹操都需要大量的战马,大量的好马,而塞北,正是天然的马场。姬溪虽然也需要战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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