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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昀的动静曹纯时知道的,不过他并没有多加留意,起初他以为姬昀会上赶着来武平郡城找自己会和,可姬昀没来,反而日行五十里,像是游玩似的,当时曹纯有心下令让姬昀领兵来武平郡城,可想了想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认为仅凭武威郡城的兵马便可以战胜罗布,又何必让姬昀来分一杯羹呢,是以曹纯选择了对姬昀不闻不问,尚还想着得胜之后到曹操面前告上一状,给姬昀一些苦头吃。殊不知,他的所作所为正是姬昀所希望的。他更没有想到,就在他什么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姬昀竟然仅凭手头的一千多兵马便把罗布灭了,这种重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几乎将曹纯憋的吐血。
之前的曹纯对姬昀有些看不上眼,可现在的他,已经对姬昀恨之入骨了,无他,姬昀抢了他的功劳。可是,当黄深奉姬昀之命来到武平郡城汇报战局时,曹纯还要佯装兴奋,事无巨细的询问姬昀的所作所为,且大加赞叹。
当黄深问及何时班师时,曹纯却说:“眼下虽擒罗布,但罗布不过一小贼耳,于大局无益,你看眼下的武平郡,仍旧贼寇四起,我等任重而道远,焉能轻言班师。”
黄深跟随曹纯数年,可谓是忠心耿耿,然而听了曹纯这话之后,黄深的忠心却不知不觉间打了个折扣。没有对比便没有高下,和姬昀一比,曹纯的智谋不足,这倒是无关紧要,可关键是,曹纯的这话明显有着嫉贤妒能的意思。
黄深也是个有心机的人,是以虽然有些腹诽,面上却不露分毫,且说:“请将军示下,我等接下来应当如何做?”
曹纯没有察觉出黄深有什么异常,沉吟片刻后说:“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我自会派人前去通知奚祭酒前来武平与我会和,然后我等再共商大计。”
曹纯有心直接将姬昀打发会许昌,可转念一想,若是让姬昀先一步回到许昌,还不知姬昀会在曹操面前说什么呢,他担心姬昀会蛊惑曹操降罪于他,于是乎,左思右想之下还是选择将姬昀召回自己身边。
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在曹操的眼中,不止是他,姬昀在武平的所作所为亦被曹操知悉的清清楚楚。
这一日,罗布被押解进了许昌,满宠来请命问如何处置。与姬昀一样,曹操同样对罗布没有任何的兴趣,连眼皮都没抬,随口说了一句:“这般小贼怎么处置你自己定了便是,不要拿来烦我。”
满宠无言,点头应是,刚要退下,曹操忽又说了一句:“对了,传我命令,着曹纯兵分两路,一路由曹纯率领往东北方向剿贼,一路由奚渊率领往东南方向,配合当地县府清缴贼寇,告诉他们,如何分配兵马由他们自行决定,但是,当同心协力,廓清中原。”
曹操的命令传到武平郡城的时候,姬昀刚入城没两日,曹纯责问姬昀为何到的这么迟,姬昀的说辞张口就来。其一,罗布藏起来的宝藏需要清点运输;其二,三千战俘需要整编。仅此两点,曹纯顿时没有责问的理由了,因为姬溪确实带来了近五千兵马和数不尽的粮食财物,至于那些妇孺,姬昀早就打发他们各回各家了,临去时还给他们分发了些粮食。
看看姬昀的成果,再对比一下自己,曹纯对姬昀的忌惮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偏巧这时,曹操的命令来到了武平郡城。
对这道兵分两路的命令,曹纯和姬昀的看法截然不同。
曹纯看到的是:曹操还是有意偏袒他的,不但没有责怪他贸然轻进误中埋伏的责任,反而给了自己机会,让自己将功补过,这是绝大的恩惠。
姬昀的看法却是:曹操对曹纯非常不满,是以借兵分两路来给曹纯施加压力。除此之外,曹操还有一层意思,他想全面的了解一下自己的本事,所以撤去了曹纯这个掣肘,让自己放开发挥。
当然,曹操的这个命令众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曹操口中的同心协力,没人会相信这是曹操的真心话,这话要反过来听,意思就是自由竞争。
既然要竞争,首先便要分配人马。
曹纯大方的对姬昀说:“康长,任凭将士们选择跟谁可好?”
曹纯在使心眼,不过这个心眼有些拙劣且有些让人不齿,看看黄深和柳明的表情便可知道,曹纯在他们的心中又降低了一个档次。
曹纯淡笑着看着姬昀,他没有考虑那么多,也没有寄希望于姬昀会同意,他只是纯碎的向看看姬昀的反应而已。照曹纯想来,姬昀定会据理力争,与自己一番争论,以争取更多的人马,更好的条件,却不料,姬昀竟说:“将军玩笑了,在下深知自己的斤两,一时投巧尚可,可若论实打实的攻城略地,在下实在不堪重任。曹公此任,实在难煞我也。”
曹纯一愣,压根就没想到姬昀竟把自己的姿态放的这么低,一时没有弄明白姬昀是什么意思,是以犹豫的说:“主公既然已经下令,康长还是得遵命的。”
姬昀立刻点头,说:“当然,在下万万不敢抗命。不过,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请将军启量应允。”
第293章 先前用火今番用水()
曹纯实在摸不清姬昀是什么意思,是以只能直白的说:“康长且说来听听。”
姬昀道:“在下请将军以将士们性命为己任,将主公的重托一肩全挑,在下自领降俘向东南进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待将军廓清东北一线,我再归将军麾下,两方合兵一处,再战东南。请将军放心,待回到许昌,在下自不敢贪功。”
瞧瞧,姬昀将曹纯看的多么透实,句句话都说到了曹纯的心里。曹纯不想将本部兵马分给姬昀,姬昀开口就说不要,且还是求着曹纯不要分兵给他。曹纯想要功劳,可以,姬昀只要三千战俘,三千战俘能成什么事情,到头来功劳肯定全是你曹纯的。且如此一来,任谁也不能说你曹纯打压姬昀,因为这全是姬昀自愿的。
曹纯没有不同意的理由,所以,他虚情假意的推脱了几句,甚至要与姬昀将兵马平分,在姬昀一在婉拒后,他欢天喜地的,勉为其难的应允下来,且第二日便心急火燎的领兵离开了武威郡城。
城门外,毕恭毕敬的送走了曹纯,姬昀眯着眼睛,淡淡的笑着。
身边站着一个黝黑的青年,虽身着盔甲但仍旧难掩其作为剑客的凌厉,正是三郎。
自当夜与姬昀会面之后,三郎以极快的而速度将姬昀的三条命令执行了下去,仅几日功夫便安排妥当,而后连他在内的三十六兄弟顺风顺水的混进了罗布的流寇队伍,在当夜那一战中轻而易举的活了下来,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姬昀的战俘,最后又轻而易举的被姬昀从三千战俘中挑选出来成为了姬昀的亲卫。
通过这几日的了解,姬昀已经对这三十六人很是了解,而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再无后顾之忧,如果说见到三郎他们之前姬昀只有八成把握将姬蔓四人带回长安的话,此时的姬昀把握已经增到了九成九。
天机阁的成员,各个武艺高绝,可姬溪看重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这一百零八人各个身怀绝技,这一百零八人中,有纯碎的剑客,有隐忍的暗杀者,有巧夺天工的匠人,有雁过无痕的小偷,有人精通暗器,有人深谙弦乐,有人能够搔首弄姿,亦又能够大气凌然,书生意气,贩夫走卒,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他们都是迥然不同的个体,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对姬溪和姬昀的忠心。
三郎低声的问:“副阁主,我等何时出征?”
姬昀回看他一眼,伸出了两个指头,说:“第一,以后称我先生,第二,出征的事情,暂且先放放。”
三郎有些莞尔,不过他天生是不会笑的,是以说出的话人就是硬邦邦的:“是,先生。那我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呢?难道先生果真打算等曹纯凯旋归来再合力进军?”
姬昀不置可否,却顾左右而言他说:“我听到传言说,颍上神气隐现,说那里藏有‘天工将军张角’的太平要术及如山的宝藏,你说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谁在散播谣言,属下已经遣人追寻,若抓到此人,定不轻饶。”三郎略有些气愤的说。
而姬昀却摇头说:“无风不起浪,传言也许便是真想呢。我觉得,颍上乃风水宝地,被张角用来留下道统的可能性极大,况且,张角死后,他的财富谁也没有得到,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亦或者说,张角确实是以天下为己任,没有为自己做一丝一毫的打算。你会信吗?”
听姬昀如此一说,三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犹疑的说:“难道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与我等又有什么关系?”
姬昀笑道:“当然有关系啊,如果得到了张角的宝藏,就算我等一点战功也没有,在曹操那里我们也是头功。”
三郎似乎了然了,说:“既如此,先生的意思是进军颍上。”
看着三郎神色认真的模样,姬昀的眼角弯了起来,畅快的笑出声来,指着三郎说:“你啊你,还真当真啦,哪来的什么宝藏,那传言就是我放出去的。”
三郎一滞,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只听姬昀笑说:“不要多想啦。听我的便是。”说起正事,姬昀神色认真起来,继续说:“首先,继续严打军中散播谣言者,抓到便斩。其次,你带上十个兄弟并一千兵马暗中出城,先行前往颍上。颍上南邻渭水北接淮河,我要你与渭水与淮河交接出筑堤蓄水,待我号令再行决堤。”
三郎想了半响,终于恍然大悟:“先生是要用传言将贼寇们聚集到安丰津,然后用水攻。”
姬昀笑道:“然也。”
三郎果断的说:“那属下即刻去散布消息,不对,先生方才不还说要严查散播谣言者吗?”
姬昀解释说:“传言已经四散,再进行传播必会适得其反,要让这传言变成真的,便必须要禁止,越禁止它传的就越快,越禁止它传的便越真。不要担心这传言散播不出去,一来,我放掉的那些妇孺们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二来,你当这些散兵游勇们会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等作战吗,我料,城内很快便会出现逃兵,且会越逃越多,他们逃出去便代表他们全身心的相信了宝藏之事,而随着他们的笃定,所有人都会笃定。”
三郎终于明白过来,姬昀又嘱咐说:“关键在于你,城内可以有逃兵,但你带出去的千人不可以,一个都不许有,迫不得已之下,当果断采取措施,就算是将之全部坑杀,也决不能在成事之前走漏一个。”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三郎慎重的点头,接着便辞别了姬昀,自去挑选人马,依照姬昀的嘱托,他挑选的人马不论身材是否强壮高大,首要的便是老实诚恳。
挑选的过程持续了二日,第三日,夜间,三郎率兵偷偷摸摸的出了城,直奔颍上而去。而余下的二千多兵马第二天早上起来,突兀的发现城内一下子空阔了很多,似乎少了很多人。
第294章 初出茅庐震天下()
这世间从不缺少聪明人,城内突然之间少了这么多人,在联想到那宝藏,于是乎,在一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眼中,一个真相浮出水面。
城内果然出现了逃兵,第一日逃了几十个,第二日逃了上百个,接连几日,竟足足逃了数百人,这数百人还不包括那些逃跑不成反被姬昀斩杀的几百人。短短几日之间,城内又空阔了一半,当不再出现逃兵的时候,城内竟然只余下了一千二百兵马。
对此,姬昀心里丝毫不以为意,并且还在窃喜,然而他的面上却布满了愤怒,这几日间,逃兵越多,他对士兵的操练便越残酷,可以说,那逃跑的人中有一小半是忍受不了如此残酷的操练才逃走的。
事已至此,姬昀的而目的基本上达到了,逃走的兵,他们肩负着让所有人相信颍上有宝藏的使命,被杀的兵,坐实了颍上有宝藏这个消息,而留下的兵,成了姬昀真正的兵,通过严酷的操练,他们不仅成为了像模像样的展示,更是已经基本上认姬昀为主,日后只要多加恩惠,得到他们的忠心不难。
万事俱备,姬昀在曹纯离开之后的第十日终于启程,一边操练兵马,一边步步为营的向颍上逼近,他不是直直的向前,而是绕着圈子,而他的圈子绕的越大,各方贼寇们便越加坚信他是在掩人耳目,更加坚信他的真实目的是颍上。
妙的是,姬昀只有一千多兵马,大家都不怕他,却也不想与他正面对敌空耗伤亡,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想要先姬昀一步到达颍上。
所以,当姬昀抵达颍上之时,小小的安丰津内竟被挤的满满当当,不下两万人,他们,已经将安丰津掘地三尺却兀自不肯罢休。安丰津本就地势低洼,此时又被他们大力挖掘,更是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只不过,此时的这个湖泊里面还没有水。
然而,水很快便来了,一声令下,响箭冲天而起,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却没有引发人们的警觉,当大水呼啸而下时,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姬昀登高远望,看着那一个个被大水湮没的小黑点就像是在看着蝼蚁,良久,长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心不足蛇吞象,尔等怪不得我。”
一场大水,湮没了万余人的性命,逃的性命的不足千人,余下的全被淹死了。
此战的规模不大,但却宛若山呼海啸的迅速传遍了天下。
兖州山阳县城内。曹纯瞠目结舌,继而剧烈的咳嗦,阴沉着脸,一语不发的转身走入后堂。黄深和柳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点了点头,似是确定了什么事情。
徐州牧府。已经上了年纪的陶谦哆嗦着长叹:“天杀的曹操啊,苍天何其不公啊,因为送给曹操一个郭嘉还不够,还要送给他这么一个奇才啊。”感叹半响,猛然想到了什么,即可可耐的下令:“快来人,下令增兵灵璧,若那奚渊来犯,不可力敌,只可固守。”
江东建邺。已过不惑之年的孙坚看着他的两个钟爱的儿子,孙坚和孙权,由衷的叹道:“生子当如奚康长,你二人若能有奚渊一半的本事,我江东基业无忧也。”孙策和孙权相视一眼,有些脸红但更多的唏嘘和感慨,甚至有些自惭形愧。
荆州南郡刘表府上。刘表正在宴客是陡然听到了这个消息,而后再也没有了饮酒的兴趣,神色灰败的退下堂去。
西蜀成都。李严向刘璋汇报这个消息时,刘璋正在作画,画纸上一个美女撕咬跃出直面,他画上了点睛一笔,似是回应李严又似是喃喃自语:“纵使又天纵之才,能得这般美人儿吗?”李严喟然长叹,心灰意冷的退下。
汉中将军府中。刘备,吕布,徐庶,关羽,张飞,陈宫六人同坐一席。关羽大发雷霆,指责姬昀不顾天伦,人人得而诛之。张飞大言不惭的诅骂不止。吕布高傲的说及他的赤兔马渡江河湖泊如履平地,若见到姬昀,定能一合将其毙命。陈宫萧然不语。刘备神色变化不定。良久,徐庶骤然开口:“趁奚渊初露峥嵘,羽翼未丰,即刻派遣刺客前去刺杀,决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若他身居高位,则天下再无人能是曹操之敌。”
许昌城内曹府。曹操,郭嘉,荀彧,荀攸,程昱五人同宴饮酒,没有歌舞,也没有欢笑,五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荀彧首先开口:“奚渊做事太过狠辣,此等不择手段之辈必须予以节制,臣议,即刻召他回来,决不能让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