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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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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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静静望着她,只在默默等待。

    “两块都算得上是美玉。”熠彤终于开口,“依熠彤来看,白玉虽是王爷相比来说稍喜的那一个,但王爷初得此玉,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白玉再完美,佩戴久了,王爷也会厌倦,而且,初得的玉石,王爷对它再上心,日夜握在手中,也始终暖不了它的石心。”

    见锦逸枫依然是云淡风轻,静静听着熠彤说话,没有一丝怒意,熠彤便再说了下去,“而黄玉,虽然已经磨损了大半,颜色也不似初得时那么好看,可它是王爷至交好友所赠,又陪伴在王爷身侧征战多年,不离不弃,也许王爷佩戴久了,对它厌倦了,但它紧贴在王爷身侧,石心已暖。”

    熠彤停顿了下来,再没有了下文,锦逸枫依然专注的听着,闻言,同时拿起了两块玉石,紧握与手中,“所以。。。。。。”

    “应该舍白玉。”熠彤回答的干脆。

    锦逸枫打开了紧握的右手,手中的白玉依然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不知为何,锦逸枫看它的神情好似多了千丝万缕扯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口中念念有词, “舍白玉。。。舍白玉。。。”

舍白玉() 
锦逸枫打开了紧握的右手,手中的白玉依然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不知为何,锦逸枫看它的神情好似多了千丝万缕扯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口中念念有词, “舍白玉。。。舍白玉。。。”

    眼中带了不知多少不舍的情绪,锦逸枫看了手中的白玉半晌,再次决绝的合起了手掌,再看向熠彤,眼中已是一片了然,“谢谢锦夫人,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熠彤也扬起了嘴角,给予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把两手中的玉石把玩了一番,最后都握在了右手上,锦逸枫站起身来,向熠彤伸出右手,继而展开,“既然知晓了答案,这两块玉石对我而言也就再无用处了,就送给锦夫人吧。”

    “熠彤怎好接受王爷如此贵重的礼物。”

    见熠彤与他客气,还在推辞,锦逸枫一把拉过熠彤的手,将两块玉石放于她的掌心,此刻,他毅然决然,好像赠送与人一个毫不留恋的物件儿一般,突然没有了半分不舍的样子。

    都已送到手中,熠彤再也不好拒绝,想来逸王也是想给她留个纪念,便随意收于袖中。

    不知聊了多久,锦逸枫看到那本在当中的日头,已经斜挂在半空,金色的太阳之中乃至周围都映上了点点红色,转身开始催促起熠彤来,“天色不早了,想来皇上定是与姐姐他们聊的差不多了,锦夫人快回去吧。”

    “那你。。。。。。”熠彤还是比较关心他的去留,这冬日的冷风吹来,还是有几分冷意的,若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恐怕会受凉,而且,这里,毕竟不是逸王府。

    “我再呆一会儿。”见熠彤还是对他报以不放心的眼神,锦逸枫再轻声安慰道,“放心吧,长公主是皇上的长姐,同样也是我的姐姐,在她府中多呆一会,不碍事的。”

    熠彤这才放心的起身,对锦逸枫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凉亭。

    望着熠彤愈走愈远,越来越小的身影,一直走,待她走出那一片空地,一直到她再听不到凉亭内的动静时,锦逸枫轻叹一声,“舍白玉。。。。。。怎能舍得啊。”

    待熠彤回到了将军府的正厅,锦夜昭与锦浔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时轻抿几口杯中茶水,时不时的偷偷看向门外,熠彤细心的注意到他这几个小动作,想必,亦是坐不住了。

    本就是等着熠彤回来,看到熠彤步入厅中,锦夜昭急忙快步走到她跟前,小声询问道,“怎么出去这么久?”

    “将军府太大,迷路了。”熠彤同样小声辩解,以外人听不到的声音。

    锦夜昭点了点头,再回头看锦浔时,又杨起了笑容,熠彤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离开此处,锦夜昭也明白她的意思,本也就坐不住了,便也顺了她的意,再与锦浔与洛毅客套几句后,离开了洛将军府。

吐露心事1() 
天色渐暗,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跑过了大半个燕都城,最后,在长乐坊门前停下。

    门前几乎所有的姑娘杂役都由外至内站成了一排,井然有序,个个都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皇上屈尊长乐坊,想来她们也是有自己的心思,锦娘站在长乐坊门口,姑娘们的最前端,静静等候。

    今日虽没有熠彤入宫那天那般隆重,回门,却也是个不可轻视的日子。

    随着一辆金黄色马车缓缓驶来,远远的,长乐坊众人就齐身跪了下来,待马蹄落定,车夫稳稳的跳下了马车,随之两人掀开轿帘,宽敞的马车足够她们俩一起出来,锦夜昭拉着熠彤的手也跳下马车,待他们在地面上站定,长乐坊内齐声响起了洪亮的声音,“恭迎陛下,恭迎锦夫人圣驾。”

    熠彤快速的走到跪在最前面的锦娘跟前,眼中略带心疼的扶起她,“锦娘,快起来。”

    锦娘被熠彤扶起,许久未见,熠彤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愿放开,脸上尽是发自内心的笑意,锦夜昭也没有拦着,让车夫在此候着,也走到锦娘跟前,与熠彤并肩,“锦娘最近可好?”

    点了点头,锦娘不卑不亢,语调轻柔,“谢陛下挂心,一切安好。”

    望一眼锦夜昭,熠彤便不再理会与他,拉着锦娘的手就进了内厅,锦夜昭这才想起,他与熠彤都没有说话,这些姑娘杂役们可是还跪着呢,对熠彤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他们赶紧起身,锦夜昭也跟了进去。

    她们能聊的自然是那些衣裳是否加厚,最近长乐坊生意是否还好此类不咸不淡的问题,锦夜昭脚步缓慢的跟在她们身后,也不做声,像是跟随在母亲身后的孩子般,只顾别跟丢了便好。闲聊了几句,还是锦娘想到了什么,先回头看他,“皇上与锦夫人今日是否要在此过夜,我已经把房间打理好了。”

    “那是自然。”还未等锦夜昭发话,熠彤就抢先一步回答了锦娘,继而与锦娘两人相视一笑,硬生生的把锦夜昭欲要拒绝的话堵了回去,看着熠彤那高兴的模样,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也罢,在此过夜,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入夜,锦夜昭随着熠彤到了后院儿,锦娘的确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是熠彤在长乐坊时住的那个房间,原比起她在内居住时,现在的居所被刻意打理了一番,更加整洁,焕然一新了,这次,也算是沾了锦夜昭的光,若不是早知他要来此,锦娘对一个住所怎会如此上心。

    熠彤也不禁感慨一番,她在此居住时锦娘可从未为她打理过房间,到底,还是天子的面子大。

    看窗外的天色,想必已经是夜半时分了,长乐坊厅外也停止了喧嚣,熠彤替锦夜昭铺好了被褥,与他嘱咐一声,便出了房门,她想再去看看锦娘,明日一回宫,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了。

吐露心事2() 
可在锦娘房中并未寻到她的身影。

    在厨房正厅后院儿里全部寻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她,熠彤疑惑,夜深了,从未在半夜出过闺房的锦娘,能去哪里呢。

    心中不免打了一个问号,再往正厅四处询问了一番无果后,熠彤还是放弃了寻找,也罢,锦娘也不是三岁稚童,总不至于在她自己的长乐坊走丢了,熠彤正准备向自己房中走去,路过后院那道许久无人游玩的长亭时,却隐约看到那亭边一侧半露的一抹红色衣裙。

    方才路过后院儿的时候可没有细看,只是粗略的扫过一眼,这许久荒芜的长亭,冬日夜晚的风又比较寒冷,谁能想到有人深夜在此处,若不细看,还真就看不到那一小撮露在亭外的红色。

    走近长亭,果然是锦娘。

    向后靠在凉亭的支柱上,还是方才熠彤见到时那一袭红色衣裙,膝盖半屈起,手里拿着一壶酒,慵懒的耷拉在那膝盖的屈起处,她已然是一副半醉的状态,脸颊有些绯色的微红,又喝空了一坛酒后随意的把空瓶扔在一边,半眯着眼睛把头靠在后面的的支柱上小憩一会儿,熠彤看见,旁边的地面上放着好几个空了的酒瓶,她,不知已经喝了多少酒。

    熠彤从未见过锦娘如此买醉,不管遇到了多么难缠的客人,她的眉头从来都不会皱一下,不管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都一笑而过,她不知道锦娘到底有多坚强,只知道,在人前,锦娘从不曾怕过。

    再去开另一坛酒时,锦娘看到了熠彤,手只是顿了一下,继续打开了那坛酒。

    又喝了一大口酒后,锦娘放下了酒坛子,把手放在凉亭一侧的木椅上轻拍两下,示意熠彤坐在她身边。

    熠彤没有阻止她继续喝下去,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她身旁,静静的望着她,看着她低垂的目光,熠彤心中百味交集,她从前看到的只是在人前风光无限的锦娘,看到的只是在人前交际得心应手的锦娘,却从未见过,如此落寞的锦娘。

    “你知道,我为何在此买醉吗?”锦娘没有看熠彤,头还是靠在身后的亭柱上,虽在问她,却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锦娘半眯着眼睛随意的斜眼看了一眼熠彤,她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锦娘又靠回了柱边,闭上了眼睛,嘴唇轻轻的嚅动,“因为我不似你这般好运,我父母早逝,十四岁便被舅舅卖身到长乐坊,当时,我不愿接客,就受尽了他们当时的鞭笞酷刑,他们甚至,用火烙印在我身上,要拔光我十指指甲。”

    说到这里,或许她是想到了当年的种种酷刑,眉头紧紧的蹙到了一起。

    “还好,当时,一个少年救了我,他闯进那刑房,厉喝一声让他们放下了手中的钳子,我只记得,他当时一身金黄色的华袍,那些用刑之人,看门之人,无论是谁,在认清他后都一齐跪下了,虽然是十几岁稚气未脱的少年,但那时,在我看来,他便是天上派下的使者,来救我的神。”又是想到了当时情景,锦娘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一个雨过天晴般的笑容自她嘴角绽开。

观望十年1() 
熠彤静静在她身边坐着,没有打断她的思绪。

    “后来,他说他喜欢我这种宁死不屈的性格,他就喜欢我这种犟,与他一样。他救下了我,没有再逼我接客,他要我学着替他办事,替他网罗民间的新奇事闻,搜集朝中官员的罪证,四年后,在我十八岁时,他把整个长乐坊交给了我。”

    锦娘缓缓睁开了眼睛,再猛的喝了一大口酒,在长乐坊每天都要喝不少酒,也算是千杯不醉了,虽然脸颊泛红,但她明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醒了,“如今,我二十四岁了,十年,只因为他那一句,就喜欢我的犟,与他一样,我替他经营了十年的长乐坊,替他收集了十年的官员罪证,打听了十年的江湖异事,只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他时,那稚气未脱的脸颊上有着一双坚定的眸子。”

    “十年啊,我醉了十年,梦了十年,想了十年。。。。。。也爱了他十年。”

    锦娘从来不会流泪,她的心好像早已经被那些来来往往的香客磨练的坚如磐石,在熠彤的印象中,看到锦娘流血的次数,远远要比看到她流泪的次数多,只是现在,她流泪了,落下了一滴珍藏在眼眶中十年未曾落下的泪水。

    或许是看惯了锦娘对何事都报以了然的态度,或许是习惯了锦娘遇到任何事都从容不迫的冷静,当这一刻,泪水夺眶而出时,熠彤看到了一个也会软弱,也会无助,也会害怕恐惧的锦娘。

    “那你为何不对他说出来?”熠彤看着她的目光中尽是心疼之色。

    锦娘依然半眯着双眼,抬头望着亭外的远方,目光好似穿透了那堵院墙,看到了更远的地方,看到了儿时的自己,看到了许多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他位高权重,出身富贵,而我一介歌妓,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配得上他,对他,我亦是观望了十年。”

    熠彤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那日锦娘为何心急的唤出五爷的名字,那日为何会急匆匆的赶到房中,告诉他黑衣人一事,想到了她出嫁当日最后一眼望见锦娘时她那般失落神情,想到了从前每次看见锦夜昭就会有锦娘的身影,思如泉涌,原来她早十年,就认识了锦夜昭!只瞬间,熠彤明白了所有。

    “所以,那个人就是当今天子————锦夜昭!”熠彤直接在此句末尾打上了句号,嘴边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几乎可以肯定,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句。

    许久都没有说话,熠彤怔怔的望着她,熠彤明白,她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此事,不知过了多久,锦娘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抬头回望着她,继而同样也是一声自嘲的冷笑,“是。”

    “我好羡慕你,有这种说爱就爱说走就走的勇气,我也好恨我自己,十年,我锦娘谈得上是手握权势富甲一方,可也有了诸多顾忌,我以为我什么都敢,可到头来,竟不敢说出那一个爱字。”锦娘望着熠彤的目光中有许多她看不透的东西,或许那,便是十年的积攒与沉淀所得的。

    锦娘又拎过酒坛,“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比我好运吗?我与他相识十年,我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他只拿我当知心好友相待,那种感觉你懂吗?好像就定格与此,永远也跨不出那条界限,而你,他第一眼见到你,或许就想带你入宫,把你留在他身边了。”

观望十年2() 
“对于他来说,只不过带回一个夫人而已,再如何*幸与我,我也不过是那三千嫔妃中的一个,他不会真心以待。”熠彤站起了身,向凉亭另一端走了几步,目光涣散,感慨万千。

    锦娘亦是站起身来,否定道,“不,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待你,若他只想带回一个夫人,何必如此麻烦,还动用长公主的关系,他不是愚钝之人,他如此,也只不过就是喜欢你,想让你待在他身边罢了。”

    熠彤又是怔怔的看着她,的确,他若要从宫外带回一个女子,无须那么麻烦。

    锦娘走至熠彤身边,翻开了她的衣襟,腰间露出一块纯白的玉佩,“你可还记得这块玉佩,这是他的随身之物,他从不喜欢外人碰它,而就在那天,她把它给了你,直至今日,他依然没有拿回去,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吧。”

    熠彤也随之看了一眼那块玉佩,她从不知道那块玉佩对锦夜昭来说有着何种意义,锦夜昭也从未与她说过这块玉佩的由来,直至今日,从锦娘口中得知,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随即抬起头来望着锦娘,看着她那种看着玉佩时痴痴的眼神,熠彤心中亦是一痛,“你。。。。。。。不恨我?”

    继而锦娘发出一阵笑声,笑的如此凄凉,“不恨,我有什么资格恨呢。”

    “十年了,我不知看了步入宫门的女子,她们有的身家殷实,有的是出身官宦之家,看在她们父亲的面儿上,或许能得到他难得的*幸,但有的他连看都不愿看一眼,那些女子,一生在活在等待之中,最后,也只能老死在那深宫。”

    锦娘望着院墙,好似在望着那宫墙一般,“你算得上幸运,你没有出身没有背景,他看上的,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你若早告诉我你爱他十年,我不会与他赌那一场。”熠彤眼中满是愧疚,她此刻痛恨自己,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承受力,能把这份爱意压在心底数十年,锦娘此刻流下的泪水,熠彤情愿都归于自己。

    凉亭上的风吹来,有阵阵凉意,锦娘泛红的脸颊此时也褪下了许多,她抹干了自己的泪水,强撑开了一个笑容,走到熠彤跟前抚开了她那因为歉疚而紧皱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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