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弃后,再爱朕一次!-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此大的丞相府每间屋子所在的位置她都熟记于心,这是必然的,因为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身后没有跟许多婢女,将随行的几人都留在了马车里,女子独自一人快步走进了丞相府的正厅,不出所料,张庭就坐在正厅中的主位之上,手中捧着一壶热茶待它转凉,手中时不时捣捣壶中茶叶,女子见状满脸焦急,与之唤道,“父亲,宫中出了此等大事,你可还如此悠哉坐在这里毫无心事。”

    张庭见女子前来,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在此时出现在自己府邸,缓缓放下手中茶壶,不急不躁与之说道,“月儿,此事才出几天,你怎如此心急就回来了,看来,你可比父亲还沉不住气啊。”

    “哎呀父亲。”张惜月跺了跺脚,满面愁容的在张庭身边坐下,夺过他手中的暖壶放在一旁桌上,与他抱怨道,“你可知陛下已经封了那锦夫人为后,圣旨都已经下了,女儿亲眼看着她接过圣旨,她如今已是皇后娘娘了,你不是与女儿说过一定会让女儿坐上皇后之位的吗,现在陛下却封了她为皇后,你叫女儿日后在宫中如何自处啊。”

    张惜月娇嘀几声,语气中带了一丝哭腔,见张庭还是没有一分安慰自己的意思,张惜月一把拉过他的衣袖,语气中的哭腔更重了,“父亲!后宫中谁人不知女儿日后必当坐上皇后之位,如今突然在这紧要关头出了变数,女儿还答应了淑妃她们若我当上皇后必然护她们周全,扶持她们一把,可如今。。。。。。你让女儿的脸往哪放啊。”

    且不说面子上过不去,张惜月自己心中也有诸多顾忌,这后宫中谁都能当皇后,惟独她不能,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且又将雪儿夺了回去,如今再无其他顾忌,若她真不顾情面与锦夜昭说出了此事。。。。。。自己不得不对她有所忌惮。

    “好了月儿。”张庭任由她夺去自己手中的暖壶,安安静静的听她唠叨了半晌,这才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莫再闹了,父亲与你一样,丝毫没有料到皇上会突然立那锦夫人为后,这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月儿,你在父亲面前这般吵闹也无益处,非但不能将皇后之位夺回来,还为难了父亲,或许还会自乱了阵脚,这对你是否有好处?”

    “可是,我一看到那锦熠彤恃*生娇的样子,就憋了满肚子的火,自她被封为皇后之后,不仅开始与我恶言相向,还借着御史大夫打了女儿,为了一只小狐狸,竟将我退至地上,这皇后之位让她坐上了,女儿不甘心那。”张惜月越说越气,与张庭一起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想到那日的种种,不由得气愤的跺了跺脚。

    “哦?她还打了你?”张庭闻言对她挑了挑眉,从她说的话中挑出一句自己最为关心的,重复了一遍,继而思虑片刻,抬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惜月,与之问道,“她为何打你?”

    一听此话,处于一个父亲该有的惯性,张庭脑中愤怒不已,这锦熠彤敢打自己爱女,他必然不会放过她,可转念一想,自己怎能听信惜月一面之词,这锦夫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必然会顾忌月儿在后宫的地位,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不可能凡事不经过大脑就挥掌而出,这,不像是自己在外听闻过的锦夫人,亦不像是她的作风。

    果然不出所料,张惜月言辞开始有些闪烁,与他说话间都是吞吞吐吐的,“那,还不是因为一只小狐狸,我看着那只小狐狸欢喜的很,就与她借来自己把玩,可谁知她如此*爱那只小狐狸,硬来我宫中要将它抢回去。”

下以决断1【推荐】() 
“可为父怎么听说,是你将那小狐狸剁了前肢,故意将它血掌送到锦夫人那里,锦夫人气急败坏见才去你宫中抢回那只小狐狸的。”张庭以一双精明的目光看向张惜月,他方才差点儿相信了自家女儿所言,殊不知她所说的事件发生经过皆是不太完全,如此听来,还真就将此事会错了意。

    “这。。。。。。这。。。。。。”张惜月言辞更加闪烁了,看着张庭紧紧盯着自己不放的那双精明眼眸,再想与之撒谎,终是开不了口,张惜月在心中暗叹一声,纵她再如何在后宫中叱咤风云,在自己的爹爹面前,对着自家爹爹这双比自己精明千倍万倍的眼睛,她还是会一番一番的败下阵来。

    见张惜月言辞吞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庭不怒反笑了,继而*溺的摸了摸张惜月的脑袋,与之轻言道,“你这丫头,自你出生起,为父便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肚中那点花花肠子哪能逃得过父亲的眼睛,而你使的这点小伎俩,在为父面前也只能算卖弄罢了。”

    朝堂之上,锦夜昭身边,后宫之中,自家女儿身边,哪里没有他的眼线,自家女儿在宫中见了谁,与谁说了什么话,皇上几时到过她宫中,他哪一件不知道,如此说来,这张惜月想哄骗他,还真的只能算卖弄了。

    “爹爹!”张惜月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那像是突然被人戳穿时说不出的为难之色,见此话被父亲点破,张惜月无奈之下只能用上自己小时候最常用的一招,撒娇,此招百试百灵,她料定了自家父亲会败在此招之上,继而张惜月跺了跺脚,声线放细,“您就别打趣女儿了!”

    张庭看着女儿撒娇的神情,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心中一阵长叹,他依稀记得,距离上一次女儿与自己撒娇,可是已经有几个年头了,自她入宫起他们父女二人便鲜少相见,如今这相聚的时刻可谓实属难得。

    但小声没有在厅中多做停留,张庭立马恢复了常色,他自知此时最重要的事不是父女相聚,而是另一桩,继而与之正色道,“月儿,为父知道你的心性,若你没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不会如此故意压制强迫与她,你自小不喜欢那些小动物,猫猫狗狗的你是连碰都不愿碰一下,不可能突然喜欢上了锦夫人宫中的一只小狐狸而强制带回自己宫中,说吧,你有何把柄落入了她的手里。”

    自知自家女儿的习惯,她从小不爱那些东西,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如今怎会突然觉得欢喜借到自己宫中把玩,此话哄骗别人倒是可以,可哄骗自己,生她养她二十余载的父亲,那终是骗不过的。

    张惜月闻言后又尴尬的笑了笑,心中犹如小鹿打鼓般忐忑不安,看来她骗天骗地还是骗不过自己的父亲,低头沉思了许久,张惜月才抬头看向一直耐心等待自己开口的张庭,话间依然断断续续,“是。。。。。。是我与玄月。。。。。。”

    “她知晓了你与玄月之事?”张惜月话音未落,张庭便立即打断了她,只听到玄月二字,张庭立即激动的回过身来靠近张惜月,重复了一遍她方才所说的,神情中有担忧,有不安,有恐惧,有诸多情绪夹杂在一起,他只希望他方才听错了,或者是月儿她说错了,只要不是他所想的,什么都好。

    在张惜月的印象里,父亲做事从来都是稳稳当当,不求速度,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会饮杯热茶,坐在厅中不紧不慢的想着对策,但他处理每件事的方式总是能让人心服口服,说不出二话来,只有这一次,张惜月清楚的看见父亲慌了,真的慌了,但她看着父亲此刻看着自己询问的眸子,实在无法再欺骗与他。

    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没有移开半分,张惜月点了点头。

    “你们怎会如此不小心,竟让她知晓了此事!”张庭突然一声怒喝,眉头紧锁,此刻对自家爱女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只愤怒的坐回主位,手搭在桌上满脸无奈,“这回,可真被你们两个将事给闹大了。”

    他当日强行将月儿送入宫中,不顾她与景王两厢情谊,逼她嫁与当今帝王为妃,他自觉亏欠了她,便让他们保持此等不正当的关系,自己为他们在外铺路,在宫中掩人耳目,可如今他们可是越来越大胆了,若不是他们在宫中旁若无人的拉拉扯扯,依他在后宫中多番的疏通,旁人怎会发现他们的关系。

    自己总觉得亏欠了她,便让她随她自己心意去做,可未曾想换来的却是他们二人的得寸进尺,如今让那锦夫人看了去,她还在此之后成了北燕皇后,谁人都知她们关系不和,若她一心报复月儿。。。。。。此事真可谓在火中又多浇了一层油,张庭低头蹙眉,这月儿,可真是给自己无端出了一个大难题。

    “我们在闲暇之时去我宫外那片湖中坐帆游湖,那里人烟本就稀少,我本以为宫中不会有人去那里的,可谁知,恰巧碰见了宫中之人,而那人,恰巧就是。。。。。。锦熠彤。”张惜月开始本是信誓旦旦坐拥底气,可说到后面,胸中底气少了许多,音如游丝,让人听不真切。

    她当日本就没有料到会有人去那湖中游湖,她在上船之前还在岸上四处看过,只见一个素不相识的画师在岸边作画,便无旁人了,湖中也没有几只船只,那都是宫外输送货物的船只,见无人认识自己与玄月,她才敢上船与之游湖的,可谁能料想身后又跟来个锦熠彤,她乘坐的画舫恰巧在自己对面,而自己与玄月相拥之时又恰巧被她们二人看见,她怎能相信这么多的恰巧都串联在一块儿,全部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可就是这么多的恰巧,真的发生了。

    张庭在主位上呆愣了半晌,舒缓了一会儿自己方才有些激动的情绪,才发出声响,“多说无益,父亲知道你心中苦楚,既然已经被她知晓了此事,那便无法挽回了,现今我们要做的便是早些想好对策,若等到她将此事禀告给了皇上,那我张氏一族没落之说,可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女儿今日就是来请教父亲的,父亲一向足智多谋,不知父亲可有什么对策?”张惜月自说起这件事起一直都以哀怨的目光看着张庭,期望他能对自己有所怜悯,有所心疼,直到听到原谅的话,张惜月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总算是放开了许多,继而走近张庭,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又是思虑许久,张庭目光始终没有看向一直将眼光紧锁与他的张惜月,半晌才收回游散在外的目光,张庭轻叹一声,“唉,为父本不想让你介入此事,可如今出了如此大事,不得不让你介入了。”

    看了一眼张惜月,见她听闻自己所说的话后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张庭这才继续与之道来,“我这些年一直收集民间散兵,拉拢朝中手握兵力的朝臣,只要手中握有精兵的臣子王侯,我都会与之亲近几分,现今朝中至少有大半朝臣归顺与我,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便可即刻领兵包围皇宫,直接攻进宣政殿。”

    张惜月本欲拿起身边早已备好的茶盅饮上一口热茶,可当张庭落下最后一个尾音,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响起,地上多了几片破碎的茶盅碎片,张惜月满脸震惊之色,她在怀疑她方才是否听错了父亲所说的话,继而颤颤巍巍的重复一遍,“父亲,你是说。。。。。。你要反了皇上?反了北燕?”

    听到这茶盅破碎的声音张庭先是一惊,在看到张惜月如自己所料一般表情乍然之时还是平静了下来,他抚了抚下颚上不长的胡须,正色道,“我本不想那么早,但此事一出,不得不提前做好所有准备了。”

    他知道,若他不尽早动手,那锦熠彤自会对他下手,到时他不造反的下场便是被那小皇帝灭了张氏满门,他不能如此愚钝,不能如女人般婆婆妈妈做不了决断,他自知后宫嫔妃与人私通实乃重中之重的大罪,他若不提前做好准备便只能在这丞相府里等死。

    再掩饰不住心中震惊与惶恐,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反了这锦氏江山,而这个造反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张惜月慌张失措的站起身来,“可父亲。。。。。。起兵造反是大罪,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下以决断2() 
“后宫嫔妃与人私通同样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张庭倏地声线抬高,与张惜月高吼出声,在吼出声后张庭才惊觉自己声音有些大了,舒缓了一会自己心中怒气后,才降低了声线,与张惜月轻声道,“你们既然已经犯下了此等错误,且被人抓住了把柄,父亲别无他法,只能与那小皇帝搏一搏了。”

    张惜月楞坐在原地,面色是说不出的苍白,谁能知道她此刻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不比知晓锦熠彤封为皇后时好上多少,她自小在父亲身边长大,他早对此事谋划多年,可自己却浑然不知,她算尽了后宫中的妃子,算尽了朝堂中的大臣,算来算去,却始终没有算到自己的父亲。

    原来这朝臣之中,心机最为深沉的不是别人,是她的父亲,张庭。

    原来多年来养育着她,*溺着她的父亲,竟有此等心思,张惜月纵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的父亲竟会有篡权夺位的打算,可方才他与自己说的,张惜月每一句都听的真切,每一个字都犹如一颗炸弹在她心中炸开,纵使锦夜昭对自己再不满意,再苛刻,可他毕竟算是自己的表兄,她从未有过夺他帝位的心思。

    可如今,锦熠彤看见了她与玄月的事,父亲说的并不无道理,自她们二人看见她与玄月相拥起,一直到如今她还没有想出什么对策,若再拖下去,让她找到机会将此事告诉陛下,不止是她,张氏一族必然会彻底败在这个女人手里,如今,这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张惜月眉头微蹙对张庭道,“那。。。。。。父亲打算什么时候起兵?”

    张惜月说话间依然有些微颤,自听到这个消息起她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这起兵造反的事她从来不曾想过,如今真切的从她父亲口中说出,她心中自然有说不出的恐惧,与激动。

    “再过几日就是锦夫人的册封大典,大典之上守卫较为森严,不宜动兵,但到了戌时,帝后会同去祭拜诸位先帝,那时便是宫中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刻,最宜起兵。”张庭缓步向前走了几步,眼神望着前方,似是看到了锦夜昭死于自己手下,他身着龙袍登位之场景,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

    “所以。。。。。。父亲打算在那时动用全部兵力,将皇上与皇后一并击杀,自行登位。”张惜月闻言后,坐在跟前,道出了张庭未曾说出的话,将他所有心思都说的明白。

    此时总算是稍稍的平复了一些自己的情绪,张惜月眉头还是有些微蹙,只是话间不似方才那般颤抖,思虑半晌后,比起方才来却是镇定了许多,既然这是唯一的办法,她不得不随着父亲的心意做,若此举成功后,再回过头来,这或许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如此她日后便不必在后宫受着诸多闷气。

    “不。”正当张惜月以为自己说的必然是对的之时,张庭却摇了摇头,与之否定道,“我不会亲自带兵攻进皇宫,若此举没有成功,那小皇帝必然会灭我满门,自此张氏一族也会在这个世上消失,我们不能不考虑后果便莽撞行事,若真要攻进皇宫,我们势必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闻言张惜月心中更是疑惑万分,这是父亲自行发动的反动,他自己却不带兵攻城,这是何意,此事必然风险极大,若承受不了这般风险,他为何还有如此想法,张惜月看着张庭的目光极其认真,疑惑问道,“父亲自己不带兵攻城,是否已有可信之人?”

    是的,若没有可信之人,凭借父亲此等胆略,不可能会不计后果出动精兵攻打皇城,他能思前顾后考虑到了自己与张氏一族的后路,必然是有了绝对可以信任之人代替与他,如此即使攻城失败了,也会有人代替自己担了这个黑锅,他与自己,还有张氏一族所有人口都能保全性命,全身而退。

    这无疑不是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