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气,望姐姐笑纳。”
熠彤看着左右各呈上的礼物,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了,急的跺了跺脚,“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宫中从不缺这些东西,身体也不需太过滋补,何必让妹妹们如此破费呢。”
此话说的场面之上很是过的去,但不难听出熠彤言中深意,我翊坤宫样样物件儿都是价值连城,哪一件没有你们呈上的贵上几倍,而我锦熠彤身体康健的很,何须你林妃送人参与我滋补,你们送上这些我根本不需要的东西,再怎么故意拉拢亦是徒劳。
此话一出,二人愣在当地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将自己的礼物尴尬的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动作。
“两位姐姐能将礼物送到翊坤宫来,那必然是心诚的,熠彤你就收下吧,别让两位姐姐举疼了手。”说话的若霜,她此刻也从台阶之上走了下来,向熠彤劝解道,只见熠彤突然别有深意了瞪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埋怨,但自己还是不以为然,笑着冲她示意,赶紧接过淑妃与林妃的礼物。
两位妃子闻言不住的与熠彤点头,既然若霜都如此说了,想必定是有她的道理,无奈之下熠彤只能示意身后的婢女接过二人献上的礼品,接过后熠彤便示意她们退至一侧。
见熠彤收下了她们的礼物,二人对视一眼后,对熠彤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接着淑妃便凑到了熠彤跟前,拉过她的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谦虚,“那姐姐便算是原谅我们二人了。”
“姐姐从来都是善解人意之人,妹妹何须多问,姐姐必然是原谅咱们了。”林妃上前搂过淑妃的手臂,此话虽是对着淑妃说的,但谁都能听出是说给熠彤听的,继而林妃也与熠彤婉约一笑,“姐姐,其实当日张贵妃寿宴臣妾与淑妃也是无心之说,并无针对你之意,你可千万莫将我们满口胡话放在心上。”
熠彤看着淑妃搭在自己手臂上迟迟不愿放下的手,心中突然多了一丝鄙夷,当日她还是夫人之时,何曾见她们如此亲昵的对待自己,何曾见她们语气如此轻柔,何曾见她们对自己满脸带笑如此讨好,如今,她们装的如此有模有样,可不就是因为自己成了皇后,她们害怕自己拿在后宫的权利压制她们,怕她们日后在后宫的日子不太好过,才如此低声下气送礼来讨好自己。
她们,不过是那随风摇摆的一珠墙头之草,如今风往她锦熠彤这边吹,她们自然也随自己这边倒。
父女谋划3()
看着二人极力讨好的嘴脸,一边的若霜是看不下去了,但一直没有言明,依然面容带笑站到熠彤跟前,挡住了淑妃亲昵搭在熠彤臂上的手,与二人说道,“锦夫人如今已是我北燕国母,心气度量自然不会那么狭隘,你们说的话她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我依稀记得,二位姐姐可是一直与张贵妃交好,怎么如今到这翊坤宫来献礼了呢。”
一语将淑妃与林妃心中的小算盘敲碎,的确,整个皇宫都知道张贵妃与锦夫人关系不太融洽,张贵妃曾经一度将她往死路上逼,且,整个皇宫亦是知晓淑妃林妃二人与张惜月关系不错,她们在朝中依附之人也是跟随与张庭的,她们当初站在了张贵妃那一边,便于熠彤成了无形之中的敌人,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实。
“这。。。。。。”被人一言戳穿了心事,淑妃显得很是尴尬,她怎知这尹若霜刚封了夫人,说话便如此直爽,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藏着掖着,淑妃在心中暗自跺了跺脚,看向熠彤与若霜二人,语气依旧轻缓,“我们自入宫起便于张贵妃交好,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只是因为她父亲在朝中任职丞相,地位颇高,权力也过大,我们不得不如苍蝇一般成日围绕在她身侧,与她说尽婀娜奉承之语,换得我们在朝堂中的亲人平安,换得我们自个儿在后宫中的平安。”
她们何尝想做那墙头之草,她们何尝不想像熠彤一样只凭着陛下的*爱就能完好无损登上皇后之位,可是她们没有此等能耐,连面容毁坏也能博得陛下专*,这是她们奢望不来的本事。
“是啊姐姐。”待淑妃话落,林妃适时的开口,并抬头哀怨的看着熠彤,眼中尽是无奈之意,“当日我们所说之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博张贵妃一笑,毕竟当时后宫空缺,她可相当于后宫的主人,我们已入深宫,不可能将后宫中所有纷争全部抛开让自己置身事外,我们只能每件事都应了张贵妃,随她心意而行,只有她心情好了,我们在这宫中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她们品级虽不如张惜月,但身为妃子,在后宫中地位也不算低了,可谁知她们心中苦楚,纵使有着显赫家世,有着朝中的高官庇护,但还不是要看人脸色行事,在做每件事之前都要将所有人的面色观察个遍,才敢迈出蹒跚步履,谁知,她们不过空有这一身华服,一个地位,殊不知,她们踏出每一步,都要经过再三思虑,说出每句话,都要与人再三周旋。
后宫中人,哪个不是如此。
熠彤看着她们哀怨的神情,瞬间亦是心软了半分,她在后宫这么久,何尝不是与她们一样,此种心情自己深有体会与感触,倘若此刻自己处于她们那般境地,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或许也会选择这么做吧。
正欲走上前去安慰几句,若霜拦在了熠彤跟前,她可没有熠彤般的菩萨心肠,对于她们娇艳欲滴故作哭泣的声音,她没有丝毫动容,接着便对她们报以一个明了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苦了二位姐姐,姐姐们与那张贵妃周旋许久想必已是身心疲惫了,如今我们熠彤已经是皇后娘娘了,你们也就不必再担心她能掀起什么浪来,快坐下,喝口热茶吧。”
若霜话中挑不出半点毛病,说的极其漂亮,淑妃与林妃也随着她的邀请坐了下来,若霜也就不挑地方了,坐在她们身边的客席上,并示意熠彤也坐到客席上,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若霜才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拿起轻饮一口,继而与跟前二位悠然开口,“不知,二位姐姐可还记得不久前刚被打入冷宫的沈昭仪?”
沈昭仪,那可是犯了杀害当时锦夫人腹中皇子重罪之人,若霜怎会突然提及此人,淑妃又于林妃对视一眼,接着双双皆以疑惑的目光看向熠彤,“自然记得。”
将茶盖掖了掖杯中上好的龙井茶叶,若霜面容平静,如此恬淡好似在于之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放下了手中茶盅,若霜对二人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沈昭仪还未被打入冷宫前,便是与张贵妃交好的,她可是为张贵妃做了不少事情,如此衷心之姊妹,却偏偏被打入了冷宫那种地方,真是可惜。。。。。。”
惋惜的摇了摇头,若霜眼中尽是一片惜才之色,的确,若她是张贵妃,必然舍不下如此衷心与自己之人,要知道如此一心为她之人除了自家父母便世间少有,她怎会让她就这样被陛下打入冷宫,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呢。
“的确可惜。。。。。。可惜。。。。。。”二人自是听出了若霜话中深意,只听淑妃已有些语无伦次了,沈昭仪从前亦是与她们交好之人,当时张贵妃指使沈昭仪将易石散送去飘香殿之事,她们也知晓一二,现今如此熟悉的名字她们怎会忘记,可自从她被打入冷宫后她们自己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后宫就是如此,你得势时人人拉拢靠近欲与你结实,你失势之时便不会有人在意你的死活,何况是一个已被打入冷宫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
若霜闻言后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熠彤后,又回过头与她们二人笑道,“可不是吗,当初沈昭仪若不替张贵妃办了些蠢事,如今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如此花样年华,余生竟要在那冷宫中度过,真是可惜了。”
见二人面色越来越苍白,表情紧绷越来越凝重,若霜倒是笑的更欢了,“有了沈昭仪这前车之鉴,相信大家都不会再敢谋害我们皇后娘娘,希望二位姐姐,不要与她一样干些蠢事,效仿与她才好。”
“自。。。。。。自然不会的。”林妃面色苍白,连如此明智稳重的她此刻也是口齿不清说不出话了,几个字老半天才从嘴里蹦出,若是当年,她们自然不会在意眼前这小妮子所说的,可如今不一样了,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就算只是一介夫人,但沾上了皇后娘娘的光环,她们不得不对她客气一点,不得不将她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此话果然是别有深意,表面上不过提醒她们不要步入沈昭仪的后尘,实则是在提醒她们,若想像沈昭仪一样替人谋害皇后娘娘,哪怕只是替人办事,她们日后在后宫中都将难以生存,还有,只要是跟随在张贵妃身边的人,日后的下场必然会与沈昭仪一样!
看着当日出言不逊明里暗里讥讽熠彤的二人此刻正唯唯诺诺在自己跟前不敢答话,若霜不由得心情一阵大好,看着她们的样子,若霜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便好了,沈昭仪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从出生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家中富庶不论何事都依着她,此刻竟被驱到了那种苦寒之地,依我想,后宫中每个女人都不愿像她一样的,你说是吗熠彤。”
说着,若霜看向了熠彤,故意挑起下颚问她,熠彤也对她答应了一声,不住的点头。
“咳咳、”淑妃与林妃二人脸色皆是有些不对劲儿,在轻咳了两声后,淑妃走上前来与熠彤行了一礼,“臣妾突觉身体有些不适,这便与林妃先退下了,望姐姐见谅,臣妾改日再来给姐姐请安。”
话落,熠彤赶紧上前扶起淑妃,脸上带着假意客套的笑容,语声和气道,“既然妹妹身体不适,那便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多行虚礼了。”
得到熠彤的应允后,二人对视一眼,即刻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翊坤宫,她们可算见识了这尹夫人的厉害,从前看她不过是一珠任人欺凌不敢作声的小草,不足为俱,可如今,她在他们心目中的想法是彻底颠覆了,谁能知道这尹夫人竟有如此才情,将久居深宫的她们辩的个哑口无言,每字每句都直戳人心扉。
目送着她们的背影走远直至消失不见,熠彤看向若霜,满眼抱怨之色,“为何要收下她们的东西,谁知她们是真心投靠与我们,还是张惜月派来的探子,若她们假意投靠,那我们可不是将那吃人的老虎养在了家里。”
“她们哪有老虎那般能耐,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过撑成了只猫儿。”若霜对着她们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她亦是在宫中多年,她们二人的脾性已被她摸再透不过了,说实话,此等墙头之草,她们一摇尾巴,她便知道她们想做什么。
父女谋划4【推荐】()
“她们哪有老虎那般能耐,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过撑成了只猫儿。”若霜对着她们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她亦是在宫中多年,她们二人的脾性已被她摸再透不过了,说实话,此等墙头之草,她们一摇尾巴,她便知道她们想做什么。
熠彤愁眉不展,心中的愁绪依然没有舒开,对若霜正色道,“沈昭仪从前也没有如此胆量,对我下毒,伤我孩儿,一切不过是张惜月教唆罢了,她纵然如此,谁知她们二人是不是张惜月手中那枚棋子呢。”
眉头蹙的更深了,熠彤不知为何心中堵了一口难以释出的闷气,这礼,着实不该收啊。。。。。。
“唉,她们二人不过是哪边得势就向着哪边罢了,如今你当上了皇后,她们自然希望依附于你,张贵妃如今在后宫势力已不如往昔了,她们何必还死死靠着她不放,这有什么可担忧的,她们必然是想一边投靠与你,一边又不得罪了张贵妃。”若霜不以为然,拿过一边刚加满的茶水轻饮一口。
这些小事有什么可忧心的,后宫中人不就是这点小伎俩,她们自然会为了保全自己,保全自己在朝中的亲人而投靠势力较大的一方,如今熠彤是北燕皇后已成定局,她们也必然会投靠与熠彤这一边,而张庭在朝中的势力亦是不小,她们不愿只一心投靠熠彤,而得罪了张丞相一家。
这着实也难为了她们,若是她处在这当中摇摆不定的位置,她或许也会如此做的。
“可。。。。。。那也不该收了她们的礼啊,如此她们会认为我已经原谅了她们,她们已经依附与了我,那么,日后我们难保不会又多了一个麻烦。”熠彤依然蹙眉,这二人可真是让人头疼的很。
“哎呦,你怎会如此死板。”若霜看着熠彤,满脸的无奈,她在想她怎会结识一个如此脑袋死板,脚踏实地的朋友,继而走到手托方才淑妃与林妃所赠之物的宫女跟前,看着她们手中价格不菲的东西,两眼放光,“这两件东西可都是宝贝,价格皆是不菲,若你不要可真是可惜了,你说你也是太实诚,与这二人还客气什么,日后你是皇后娘娘了,如此假意献礼之人还会有很多,若你每个都不要,岂不是还被人说成了是不善亲和的国母了。”
若霜轻抚着淑妃所赠那块玉如意,她一眼便能看出此玉价值不菲,浑身剔透,毫无杂质,雕刻技艺已是出神入化,像是自然形成,此等上好的玉世间少有,花型质地无一不是她喜欢的,她怎能放过如此美玉,看着熠彤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若霜对她算计一笑,“若我们皇后娘娘不想要,不如就赏给臣妾吧!”
“好啊你,原来是你自己早就看中了它,这才强行让我收下的!”熠彤气愤的直吹气,怪不说的自淑妃将那玉如意拿出来起,她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那块如意,原来早就心仪与。
见若霜对自己露出一个被人拆穿的笑容,熠彤对她斜瞟一眼,没好气的与她说道,“好吧好吧,喜欢便拿走,我可不稀罕这些玩意儿,对我来说它们真是没什么用处,放在我翊坤宫都嫌有些占地方。”
嘴上虽是如此说,熠彤心中还是有些气恼的,这小妮子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她将旁人献与自己的礼品拿去,剩下的人情便让自己来还,天下间哪有此等好事,也只有她脸皮厚些,对自己笑笑便没事了。
“谢皇后娘娘!”若霜讨好的冲她笑了笑,见她应允下此事便笑的更欢了,如此,也不枉费她方才明里暗里与淑妃和林妃二人一番警告,不过话说回来,别看这二人平日在宫中与张惜月低声下气低眉顺眼的,但家中可真是富庶,随手便是如此厚礼,不过这厚礼熠彤不屑要她们的,那便只能收入自己囊中了。
若霜看着那块玉如意满心欢喜,与之精明一笑,从宫女手中夺过,搂进自己怀里。
——————————————————————分割线————————————————————
熠彤被封为皇后之事还未被散播出去,但宫外许多有心之人早已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可皇上没有将此事昭告天下,谁也不知手中消息是否可靠,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
离皇宫较近,宫外一座府邸一派大气,恢弘无比,一看便是高官所居之府邸,府外大门之上,丞相府三个大字盘旋在大门上侧的木牌上,气势不逊色与宫外任何一座府邸,这便是朝中丞相,张庭的居所。
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外,待马车停定,一个身着华服,满身披金戴银的贵气女人从轿中下来,这是一个年轻女子,她脚步匆忙,风风火火走进了丞相府的大门,向府中正厅走去,她熟知丞相府的地形,如此大的丞相府每间屋子所在的位置她都熟记于心,这是必然的,因为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身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