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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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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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医不再低头,说到了药物,身为太医之首,他必然对这些新奇之物非常感兴趣,双手版于身后,此刻俨然一副为师之态,“臣也是查了不少医书才知道,此药来自西域,名曰易石散,无色无味难以让人察觉,只要服到了一定剂量,便可毁了一个人的容貌,而伤口,还与一般刀伤无异。”

    “我想起来了!”熠彤听完老太医的话,突然想到她昏迷前的一件事,“我当日与那宫女拉扯之间不慎滚到了地下,当时疼痛难忍,是婧儿,她给了我一碗汤药。”

    锦夜昭闻言又坐回了熠彤*边,紧盯着她的眸子,“你再好好想想,你服下那碗汤药后,婧儿可曾与你说了什么?”

    “婧儿说。。。。。。”熠彤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让她一下将全部的事情都在此刻想起来,有些难为她了,她要好好想想,她依稀记得,她当时匍匐在婧儿跟前求她救自己,然后婧儿就跪在了她跟前,不断冲她磕着头,一直到头皮磕破,满脸泪水,她说。。。。。。她说。。。。。。熠彤倏地想起了什么,看着锦夜昭,“婧儿说,是沈昭仪嘱咐她,让她务必喂我喝下那碗药!”

    “果然是她。。。。。。”锦夜昭了然,看来那小丫头对此事没有撒谎,的确是沈碧在背后指使她的,也是,她们主仆二人关系本就不错,而且这小丫头也没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谋害自己的主子。

    看着熠彤望着自己疑惑的眸子,锦夜昭知道,她疑惑的是他为何要加上果然二字,但他没有回应她,只是轻拍了拍熠彤的背,继而站起身,将还站在原地的老太医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锦夫人的脸真就再无力回天?”

    老太医自知锦夜昭将他拉到一边的用意,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也许会给锦夫人一记沉重的打击,锦夜昭亦是用心良苦,刻意将他拉到一边不让锦夫人听见,老太医也识趣的压低了声音回话,“臣能做的也就是将草药敷于锦夫人脸侧,或是给她开些下火的方子,可这些只能将锦夫人脸上的伤疤淡化些,若想恢复成以前的模样,臣真是的无能为力了。。。。。。”

    锦夜昭强压着心头怒意,拉着老太医的手紧了几分,却又不敢放大声响,生怕熠彤在一旁听见,只能焦急的与老太医说道,“你是太医令,这宫中数你医术最为精湛,你快给朕想想,还没有其他办法能治好锦夫人的脸。”

    “这。。。。。。”老太医思索半晌,再犹豫了一会,才轻声开口,“办法倒不是没有,虽然老臣医术不精是无法将锦夫人的脸治好,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能将此症治好的人。”

    锦夜昭有些急了,“什么时候了,就别再绕弯子了,有话快说便是。”

    “陛下可曾听说过————夜宫?”

    锦夜昭点头,心中一怔,他与夜宫进水不犯河水多年,他也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牵扯,此事,难道又要与夜宫扯上关系?那老太医见锦夜昭点头,再次轻声说道,“夜宫在江湖上早已为世人熟知,但夜宫制毒制药的手法却鲜为人知,传闻夜宫能制出让人瞬间化为灰烬之毒,亦能解尽天下奇毒,陛下若实在别无他法,不妨,去拜访拜访那夜宫之主,夜帝。”

    老太医话落,锦夜昭亦是没了声响,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低头沉思了半刻,继而抬头对老太医低声吩咐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再行一礼,老太医便离开了飘香殿,锦夜昭这才有空回头看向熠彤,只见她紧皱着眉头,无心去偷听锦夜昭与那老太医在嘀咕些什么,不断盯着镜子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手轻抚着那几道狰狞的疤痕,紧紧皱起眉头,好似厌恶极了它们。

    女人好似更加在意自己的长相,这话说的果然不错,锦夜昭只是静静的候在一旁不说话,此刻他将这些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一个女人到底能承受多少打击,先是失了孩子,后又毁了容貌,看着她那眼中尽是痛苦的样子,他怎能不自责。

    半晌,熠彤突然注意到了雪儿经常窝的那个角落,不见雪儿的身影,急忙放下手中的铜镜,她突然想到了她晕倒前的一幕,眼中满是焦急,“雪儿,雪儿被她杀死了!她杀了我的雪儿!”

    锦夜昭慌忙抓住了她那只到处乱挥的手,坐在她身旁,试图安慰她突然失控的情绪,他依稀记得,她身边那只很有灵性的小狐狸,好像就叫雪儿,她*极了那只小狐狸,也难怪现在会如此失控,赶紧安慰道,“别慌,告诉我,是谁杀了雪儿?”

    许久,熠彤才恢复了往日的理智,不再如方才那般失控,平了平气道,“是张贵妃!我那日在她宫门外跪了*,她没还我雪儿,我昏在大雨中,多亏逸王爷将我送了回来,一直到第二天,她竟把雪儿的狐皮给我送了过来!她杀了我的雪儿!”

    “哦?还有这档子事?”锦夜昭惊异问道。

    想到雪儿,熠彤刚刚才恢复过来的情绪又失控了,顷刻间又是泪如泉涌,“我不敢想象,被人抽筋扒皮的滋味有多痛苦,平日里我从不打他骂他,就当它如亲生骨肉一般,可她却活生生的将我雪儿的皮给扒下了,我可怜的雪儿,她怎会如此心肠歹毒。。。。。。”

    熠彤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她本以为没了孩子,她还有雪儿与她作伴,还有婧儿与她作伴,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锦夜昭听了这话亦是皱了皱眉头,深爱的女人受了此等委屈,在她面前泪如雨下,他怎能不心疼,这个张惜月,这几年让她在后宫执掌大权,本以为女人之间勾心斗角闹不出什么事端,可现在竟害到了熠彤头上,看来这几年她仗着张庭之势是越来越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了。

    “去传张贵妃前来!”锦夜昭恼羞成怒,冲一旁的侍卫吩咐道。

    “不必了!臣妾已经到了。”侍卫连连答应,正欲向门外走,还未踏出飘香殿的门,便迎来了一道锐利的目光,与一声虽不大但能震慑人心的嗓音。

    紧接着,一道粉红色的身影踏进飘香殿,张惜月不慌不忙步入殿中,这次阵势不大,身后只跟了两名随行的宫女,怀中还抱了一只灵巧的小狐狸,正是雪儿,见到自家主人,雪儿慌忙挣脱开张惜月的怀抱,向熠彤榻上跳去。

    “臣妾方才听闻妹妹醒了,便就带雪儿看望妹妹来了。”张惜月放开了雪儿,这才有空对锦夜昭欠身行礼,继而看到了在*榻上坐着的熠彤,眼中闪过一抹精明之色,又恢复了盈盈笑意,“妹妹身体可好些了?”

    “张贵妃果真是消息灵通啊,锦夫人这才刚醒,张贵妃就听到风声了。”锦夜昭没好气的将头撇至一边,这张惜月装腔作势的功夫可谓是练到炉火纯青了。

    没有理会锦夜昭的冷眼相待,张惜月早已习惯了他如此冷漠,坐到了熠彤榻前,眼中满是关怀的牵过她的手,“妹妹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妹妹昏迷时,太医们都说妹妹生死得遵循天意了,如今妹妹总算是好好的醒来了,妹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大难不死?想必张贵妃最希望的便是锦夫人早些死吧,她那夜在你景仁宫门外跪了*,一整夜都在与你求情,你就在殿中却不闻不问,现在却来奉承她大难不死?”熠彤坐在榻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是锦夜昭气不过的与她理论。

    “锦夫人在景仁宫门外跪了*?臣妾不知啊。。。。。。”张惜月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臣妾记得,那夜雨下的很大,屋外满是雨声,若妹妹当真跪在门外,说了些什么也被雨声掩盖了,也怪臣妾在殿中睡着了,没细听屋外的动静。”

    雪儿突然失而复得,熠彤满心欢喜的抱着它,就如同许久未曾见面的亲人,紧紧搂在怀中,而雪儿在熠彤怀中也是乖了许多,不似在张惜月怀里那般躁动不安,只趴在她腿上,一动不动的任她抚摸,熠彤哪里管那么多,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去追究亦是徒劳,她最疑惑的是,雪儿不是已经被她杀了,今日怎会活蹦乱跳的在她眼前,不由得抬头看向张惜月问道,“雪儿不是应该被你杀了吗?你那日送来的狐皮是怎么回事?”

全身而退2() 
“杀了?”张惜月又是一阵错愕,“妹妹这次可是错怪姐姐了,我何时杀过雪儿,那日送来的狐皮,只不过是因为妹妹体虚,姐姐送来让你御寒的。”

    熠彤与锦夜昭对视几眼,亦是愣神了几秒,如此说来,她没有杀雪儿,自己方才对锦夜昭的哭闹,倒成了无理取闹?

    紧接着又拉过熠彤的手,故作亲昵,眼中满是歉意,看了一眼锦夜昭,垂下了头,“也怪臣妾不好,那日来妹妹宫中看望她,发现这只小东西讨人喜欢的很,便向妹妹借去把玩了几日,谁知妹妹不肯竟到我宫门外跪着去了,妹妹你也真是,若不肯将雪儿借给我与我说便是了,那日下那么大的雨,何必去我宫门外跪着呢。。。。。。”

    “那日不是你说。。。。。。”

    熠彤正欲辩驳些什么,被张惜月拉着的手倏地感受到一股压力,张惜月将她的手突然握紧,握到她有些生疼,倏地打断了她的话,“这不,听着妹妹醒了,臣妾就赶紧将雪儿送回来了。”

    半晌,没有人说话,张惜月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之中,浅笑着咳了两声,张惜月站起身来,“那既然将雪儿送回来了,陛下与妹妹先聊着,臣妾,就先退下了。”

    锦夜昭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张惜月这才不慌不忙的踏步至门外,走前不忘回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熠彤,熠彤刚好看到了那道目光,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心里不由得暗叹张惜月计策之高明,当初可是她说的,想要回雪儿,就乖乖的去她景仁宫门前跪着,如今换了一番说辞,倒成了自己没她那般气量,连身边*物也不肯借与她把玩几日。

    现在更是,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吃那哑巴亏了。

    又与锦夜昭对视一眼,熠彤没有说话,孰是孰非想来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她不用多做辩解,抱着怀中的雪儿,熠彤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也罢,无论如何,雪儿总算是回来了,她也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熠彤初醒,锦夜昭自然是在她宫中歇下了,*相拥而眠,第二天熠彤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锦夜昭放大的脸庞,看着他与孩子般恬静的睡颜,熠彤会心一笑,她似乎忘了,命运对她算是公平的,她不论失去了什么,都会在一个新的层次上复得,她还有锦夜昭,一个专*于她的帝王。

    无论她受什么苦,只要有他陪在身侧,一切都值得。

    二人双双起身,打开了飘香殿的大门,飘香殿门朝与东,此时开门必然能见到初升的太阳,刚洗漱完毕打开了屋门,离允就步履匆匆的踏了进来,刚打开门时他正在门外不停的跺步,或许他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又不敢打扰他们二人擅自进来,只能候在门外等他们自己起身,这不,一见屋门打开,就快步走了进来,越过熠彤,直接到了锦夜昭跟前。

    锦夜昭见他进来,只斜瞟了他一眼,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进来,依然不慌不忙打理自己的衣物,不咸不淡与他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那小丫头说那日的确是沈昭仪指使她喂锦夫人喝下那碗药的,不过她与锦夫人关系亲密,脑子也算灵光,不至于会对那汤药中有毒毫无察觉,再问她为何会受人指使时,那小丫头嘴却严实的很,怎么都不肯说。”见殿中只有他们三人,都不算外人,离允也就没有行那些虚礼,一进门就冲锦夜昭禀告了他收集到的信息。

    “我依稀记得,婧儿喂我喝下药当时就跪在我面前,不断冲我磕着头,我相信她的为人,喂我喝下那碗汤药绝非是她所愿,她必然是受人威胁,或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熠彤在一旁细细倾听,待离允话落,才插上了话。

    离允听了她的话,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是,那小丫头出身贫寒,从小也没念过什么书,我问她话时亦是言辞闪烁,试问一个连谎都不会撒的小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害你。”

    “那就继续查,将沈昭仪,与她宫中的宫女一一召来问话,直到查出事情始末为止。”锦夜昭一直沉默,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才对离允吩咐道,此事既然必定与沈昭仪有牵扯,自然该查个水落石出,既然事实摆在眼前,他不会再顾她身后是否有人给她撑腰,凡事,他必然会做到公平公正。

    “好,昨夜只是随意问了她几句她便露出马脚,今日对她用些刑具,我就不信她的嘴还能那么严实,只要她能招出是沈昭仪指使的她,一切就好办了。”离允答应道,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锦夜昭点点头,答应了此事,反倒是熠彤不乐意了,拦住了欲要向门外走去的离允,声音软了半分,“婧儿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心地不算坏,此事又是受人指使,你就别对她用刑了吧。”

    “可。。。。。。”离允对她皱了皱眉,他不明白,那小丫头亲手毁了她的容貌,熠彤在她面前落胎之时也只眼睁睁看着,没有救她,而她竟还能为她求情,他对她真是无可奈何,亦无话可说。

    她能忍得过,离允都替她报上了不平,相信他对这个小丫头用些刑,让她吃些苦头,锦夜昭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正欲开口拒绝熠彤的请求,又是一个侍卫急匆匆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飘香殿。

    那侍卫脸上一片焦急之色,也没来得及与几人行礼,扑通一声半跪在锦夜昭跟前,“启禀陛下,在锦夫人身边侍奉的那个宫女,今天一早在天牢里。。。。。。自尽了!”

    “自尽了?”锦夜昭一阵诧异之色,重复了一遍侍卫的话,包括在殿中的所有人都是惊异万分,昨日离允还在向她问话,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她会自尽在天牢里。。。。。。

    大家都听清了侍卫的话,锦夜昭便挥手示意那个侍卫退下,侍卫禀报完毕,亦是不多做停留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锦夜昭这才回头看向离允与熠彤二人,眼中夹杂了许多复杂疑惑的情绪,熠彤与离允亦是如此。

    三人沉默了半晌,还是熠彤先开了口,脑中装下了太多的信息需要一件一件梳理,柳眉紧蹙眼看着前方摇了摇头,她觉得,她不能相信她所听到的,“我了解婧儿,她不是一个如此轻生之人啊。。。。。。”

    紧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熠彤跺了跺脚,快速从*榻上拿起一件外袍,边穿边与离允说道,“离允,带我去天牢看看,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天牢湿气有些重,你的身子。。。。。。能去吗?”离允有些不相信她的身子,她刚刚小产,也算是大病初愈,那天牢阴森无比,关的都是重犯,不是她这种身子羸弱之人能去的。

    “我的身子自己自然清楚,你就别担心了,趁现在婧儿的尸体还没被他们处理掉,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熠彤将外袍穿好,再套上了一条围脖,外面天色的确有些凉,想必天牢里更是阴冷,她在给婧儿平反之前必须要先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熠彤一直都没有问过锦夜昭的意见,她知道他*她,不会不让她做这件事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婧儿是她宫中的宫女,她待她如亲姐妹一般,不会放任她在天牢不管的,只见离允看了一眼锦夜昭,眼中带着询问的意思,锦夜昭也只能无奈的对他点了点头,收到锦夜昭恩准的目光后,离允才带她一起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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