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丁敏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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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做丁敏君啊-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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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答案,胡青牛转而又问:“你到底因何得罪了药王谷传人?”这下,范遥更是茫然:“胡兄,范某此前说过,从未听过药王谷这个地方!”
  深深地看了范遥一眼,胡青牛头也不回地走掉了。胡青牛两次问及范遥关于药王谷的事,范遥隐隐觉得,第一次是他从四川回来,身中剧毒之时,第二次……猛地,范遥睁大了眼睛,莫非他中的毒和丁敏君中的毒,都是那个什么“药王谷传人”下的?
  范遥突然觉得,他必须弄清楚丁敏君中毒的事,只是,看胡青牛的样子,并不想再和自己有什么瓜葛。于是,范遥做了一件他历来都很不齿的事情——偷听!
  范遥的武功,要高出殷野王许多,更何况是胡青牛和王难姑,还有那个小不点苏宝儿。是以范遥轻易地隐去了身形,躲在胡青牛房间附近偷听。
  “你刚刚的样子,某不是小妹的毒有什么变故?”这是王难姑的声音,范遥听到后立刻竖起了耳朵,屏住呼吸,仔细地偷听。
  “丫头中的两种毒,一种是寒韵,另外一种,若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之前范遥中的那毒!”胡青牛叹了口气说。
  “什么?怎么会!”王难姑大吃一惊:“寒韵这毒,早就被我全部毁掉了啊!寒韵此毒有失天和,当年炼制出来便被师傅训斥了一通,所有药品都悉数烧尽,小妹中的怎么会是寒韵?”
  胡青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药方呢?我记得你有一部手札的!”胡青牛这一问,王难姑一下难看起来:“离谷时,我的手札送给了小师妹。”想到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害了丁敏君,王难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直奔丁敏君的屋子而去。胡青牛还没来得及拦她,王难姑人就没影儿了。
  尽管王难姑性子火爆,但她人却很有分寸,来到丁敏君的屋子,王难姑用很轻的声音说:“小妹,你觉得怎么样?”丁敏君抬眼看了一下,扯出一抹笑容:“嫂子,我……还好。”见王难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丁敏君便说:“嫂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看你这样子吞吞吐吐的真不习惯。”
  王难姑本就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既然丁敏君这么说了,她便开了口:“小妹,你实话告诉嫂子,你认不认得一个叫武依月的人,你的毒是不是她下的?”此话一出,丁敏君愣了一下,她清楚地知道武依月和王难姑的关系,更是因为这一点她没有对胡青牛夫妇说出实情。
  藏匿在房外的范遥听到武依月这个名字时候,心中一颤,下意识地,范遥觉得她们接下来的对话,会让他掉入一个更大的漩涡。
  “咳咳,是她!我以为她只是逼我离开范遥,却忘了她更想我的命。呵呵!呵呵呵呵!”丁敏君费力地笑着,她早该知道,武依月那个女人连自己看上的男人都毒,又怎么会让情敌好好地活在世上呢?
  “你说她逼你离开范遥?”王难姑记忆里的武依月,是个梳着羊角辫追在自己身后“师姐”、“师姐”地叫着自己的小女孩,怎会如此狠毒?
  “范遥中毒之后,她找到我,说要我离开范遥,并且还让范遥恨我,她才会为范遥解毒。”丁敏君将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事情一口气说了出来,心中虽然有一股钝钝的痛感,更多的却是轻松。
  听了丁敏君的话,王难姑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范遥已过了毒发之日还能活命,原来是武依月!有很多事情一旦有了开始,剩下的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丁敏君本以为这个秘密自己会带进棺材里的,可如今说了出来,便没什么可再隐瞒的了,便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说了一遍。
  王难姑听了以后,心中十分难受,还没等她开口,便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用着惊惧万分的声音叫道:“敏儿……”这声音透着颤抖和悔恨,王难姑回头一看,不是范遥又是何人?

  58…苛刻的解毒

  这个声音,丁敏君如何能忘?范遥一声“敏儿”,丁敏君竟然听得有些不适。自从搬来蝴蝶谷,再也没有人唤过她“敏儿”。丁敏君下意识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但是一想到之前袭击她的人说,正是范遥对她下了格杀令,不由得冷冷地说:“范遥?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
  猛然得知事情真相的范遥脑中犹如风暴中的大海,波涛翻腾,他想过太多的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眼前这种。他的敏儿,从来没有背叛他,从来都没有!
  范遥从来没有想今日这般失魂落魄,一股名为悔恨的情绪在他的心内滋生,继而顺着血液流进全身。在他恨着她、怨着她、咒着她的时候,她独自一人承受着一切。一想到丁敏君离开那天,自己那无情的语言,含怒的出手,差点打伤了她,范遥的心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反反复复的狠狠划过一般,痛得要命。
  敏儿,她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可笑,他在来之前,还暗想着问她可曾后悔。想必,她是后悔的吧?后悔救了他,后悔救了这样的他。这个认知,让范遥更加恐惧,方才在偷听丁敏君和王难姑的对话时,他听得分明,曾经她含羞带意地管他叫“范大哥”,如今直呼“范遥”两字,仿佛从未有过交集的路人一般。
  此时的范遥,陷入了一种会彻底失去丁敏君的恐惧中,他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忐忑之中,范遥唯有紧紧地盯住丁敏君才能安心,可是,这样一来,范遥很快就注意到了丁敏君的眼睛,虽然她的样子是在看他这个方向,但她的眼神,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疾走上前,范遥颤巍巍地想要抬手碰碰丁敏君,可是没想到,他的手就在她眼前晃,而丁敏君却好像根本看不见一样:“你的眼睛……”范遥艰难地问道。
  其实丁敏君的心里很矛盾,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范遥,听了他的问话,没再言语,便侧身躺下了。范遥无措地将目光转向王难姑,似乎想要从王难姑那里得到答案。而王难姑为了能替丁敏君出这口恶气,很是大方地告诉了他:“小妹自打离开光明顶后,眼睛就看不见了,这两年来一直这样。”
  听了这话,范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他的敏儿,她瞎了?那这两年,她是怎么过的?武依月!武依月!原来是她!尽管范遥并不了解全部的事实,但通过方才丁敏君和王难姑的对话,他已然清楚了自己中毒和丁敏君“背叛”的原因。
  范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后悔,武依月那个女人,他早该杀了她。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也不会闹得他和丁敏君心生间隙。丁敏君背冲着范遥,侧躺在床上,心里很是苦涩,她与范遥的爱情来得太快,去得也快,太不真实。如今回过头来看,就犹如镜花水月一般。即使范遥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她的心,已经回不去了!
  不甘心就这样被丁敏君排除在心门之外,范遥迈步上前,才要开口,便被急忙赶回来的殷野王阻止了:“范遥,你想对敏君做什么?”
  谁也没想到殷野王杀了个回马枪,胡青牛让他去找药材,他虽然应得痛快,可走了一半才恍然记起范遥并未离开。陆仁见他心神不宁,便主动提出替他去找药材,将功补过。殷野王本就担心范遥留在蝴蝶谷会有什么变动,陆仁这一提议正中了他的下怀。于是殷野王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正巧看到范遥要上前去接近丁敏君。
  看到范遥表情的那一刻,殷野王突然心中一凛,范遥极力隐忍的样子和满心愧疚的眼神,使得殷野王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殷野王语气不善地对范遥说:“不要打扰敏君休息,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范遥看到丁敏君一动不动,不想理他,心中难掩失望,只好跟着殷野王走了出去。
  走到紫榕树旁,殷野王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着范遥说:“我找你来,只是想求你撤销逍遥令,敏君就算得罪过你,这两年来遭的罪也足以还清了!究竟怎样你才肯放过她?她毕竟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何必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她不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范遥听了殷野王的话,语气坚定的说。
  殷野王一听心中暗喜,他选在紫榕树边跟范遥摊牌,是因为丁敏君卧室的窗子,正对着紫榕树,这个距离,以丁敏君现在的耳力,绝对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不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她是我自始至终都爱着的女人!”范遥又坚定地重复了一次。
  此话一出,殷野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阴沉,冷笑一声,讽刺地说:“若是如此,她又怎么到如今这般田地?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她离了你以后到底有多惨淡!”
  “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补偿她。”范遥没法反驳殷野王,因为在得知真相之前,他确实是这样想的。现在范遥心里一团乱麻,根本没有注意到殷野王暗地里头黑了他一把。
  而房间内的丁敏君,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在耳里,听到范遥并没有否认殷野王的话,丁敏君自嘲地笑了笑,轻轻地拉了拉被子,将脸蒙上,躲在里面任眼泪肆意流淌。
  见范遥上当,殷野王朗朗一笑,说道:“补偿就不必了,敏君不稀罕。至于照顾,那就更不必了,这两年我都将她照顾得好好地,想必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尽管殷野王并不知道范遥的态度为什么一瞬间就变了,但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去破坏范遥试图复合的企图。
  范遥的内心本就因为误会了丁敏君而痛苦难当,听了殷野王说这两年来都在照顾丁敏君后,这种悔恨便变得更加浓重。在他误会她、恨着她的时候,在她遭受着眼盲心痛的时候,竟然是另外一个男人给她安慰,一想到这里,范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费劲全身力气,才能忍住不对殷野王下杀手,范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说:“敏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劳你费心!”殷野王似乎就在等范遥这话,等他说出口后,殷野王冷笑一声,面上尽显得意。
  不经意地扫了一下那边的窗子,殷野王语气凝重地说:“那也要看敏君的意思,她若不愿意,谁也逼不了她!”说完这话,殷野王带着完胜的笑容,从范遥身边走过。擦身而过之际,殷野王逼声成线,将声音送到了范遥耳里:“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觉得吗?”
  看着殷野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范遥心中怒火难当,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殷野王说的确实是事实。他和丁敏君之间的误会虽然明了,但彼此的心结却没能打开。若是两年前,范遥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丁敏君心中的那个人是自己,但现在,范遥害怕了。
  哪怕是当日被告知只有三五天的日子可活,范遥都没有那么害怕过,如今仅仅是有可能失去丁敏君,便让范遥怕了。人常道“美人厢便是英雄冢”,范遥曾经嗤之以鼻,可是现在的情景由不得他不信。
  殷野王的一番话,和临走之前的那个眼神,似乎有些什么寓意,范遥现在心里很乱,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想一想。他绝不能就这样走出丁敏君的生命,她是他的妻子,从一开始就是,他一定要把她夺回来,哪怕现在她对他失望,对他怨恨,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把她的心暖回来,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在蝴蝶谷,范遥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此时天色已晚,却没人招呼他,范遥却毫不在意地找了个地方将就了一下。一宿没睡的范遥,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丁敏君的房间外,静静地等待着。
  没一会儿,胡青牛和王难姑就来了,当然也没有少了殷野王。这几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范遥。范遥自知理亏,人家没开口赶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见胡青牛夫妇足足忙了一个早上,范遥心知这毒棘手,屡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殷野王暗中破坏掉了。胡青牛根本没有在意那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施针让丁敏君昏睡过去后,才离开她的房间。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仁风风火火地赶来,将胡青牛吩咐要准备的东西拿到了众人面前。胡青牛看了看陆仁带来的药材和工具,点了点头,说道:“东西都备齐了,但真正解毒还有个环节很棘手。”说到这里,胡青牛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殷野王。殷野王被胡青牛那个眼神看得毛毛的:“还有什么事,大哥你别卖关子了!”
  一旁的范遥听到殷野王称胡青牛为“大哥”,眼神一暗,心中飞速思索着应该怎样才能重新获得胡青牛的好感。
  看到殷野王这么焦急,胡青牛心中叹了口气,说道:“丫头中的寒毒名叫寒韵,是一种针对女子的阴损药,会让女子无法受孕……”
  “嘶——”殷野王一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毒之人太过阴狠,有什么比剥夺一个女子做母亲的权力更狠毒的呢?而范遥听到这里,双手死死地攥着拳头,心中的愤怒和悔恨如同滔天的巨浪,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在,范遥真想马上抓到武依月,将她千刀万剐!
  “只是,寒韵的解毒条件十分苛刻,必须以正阳方能驱除寒毒,所以要在烈日正午,有一人用阳刚内劲将寒毒逼出,再以内力疏导丫头的经脉,确保她体内无一丝寒毒留存才成。”胡青牛的语气不紧不慢,众人都听得很认真,可是却又都不明白,到底哪里棘手。
  察觉到众人不解的目光,胡青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丫头是纯阴之体,为她逼毒的必须是纯阳之人。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是坦诚相见……”胡青牛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话对殷野王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纯阳之人是什么概念,他自然了解。殷大堂主早年花名在外,明教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就已经不是纯阳之人了。反观范遥,在听到胡青牛的这段话后,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悦:纯阳之人!只此一点殷野王就没有机会了。就算没有这条要求,范遥也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和丁敏君“坦诚相见”的。
  “我现在施针压住她体内的毒性,但是这两种毒都太过霸道,不出两日针灸就会失效。而另外一种毒,跟范右使之前中的毒很像,一旦毒发便会丹田剧痛,为了让丫头少遭点罪,必须要尽快解毒。”
  胡青牛的这番话,顿时使得殷野王暴躁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还有这个说法?大哥,不是纯阳之人就不行吗?”
  见他这般,胡青牛也有些不忍,他是真的想撮合丁敏君和殷野王的,自然知道殷野王此刻的心情。就算胡青牛再怎么于心不忍,也不会拿丁敏君的性命开玩笑,面对殷野王焦躁的问话,胡青牛叹了口气,坚定地摇了摇头:“必须得是纯阳之人!”
  这时候,沉默了良久的范遥开口了:“胡兄,我是纯阳之人,我来为敏儿逼毒!”

  59…路有峰回时

  范遥这句话才一出口,便招来了殷野王的愤怒:“你有什么资格说为敏君解毒?她绝不会接受的!”相比殷野王的愤怒和激动,范遥则显得十分淡然:“难不成,你要看着她毒发,看着她死?”
  殷野王心中愤恨非常,明明他占尽了上风的,不是吗?为什么一夜之间,全变了?没法救他心爱的女人,反而成全了那该死的范遥。激怒的殷野王心中憋了一股子火,看到范遥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恨得不得了。
  范遥才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径直走到胡青牛面前,对胡青牛说:“胡兄,我是纯阳之人,我来救敏儿!”胡青牛面色阴沉地看着范遥,没有说话。范遥知道胡青牛是在用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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