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使徒们- 第146部分

　　　　“斯巴达，我都怀疑千年当中，你是不是每天都没事做了……”

　　　　“确实没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打发时间，寻心你离开后，原先我所管理的那些人类也不欢迎我的治理……”

　　　　大概是在寻心离开鬼泣的世界后，斯巴达作为领主便遭到了人类一方面在暗中的阻挠。斯巴达是恶魔，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在逐渐从恶魔带来的损失中恢复后，在失去寻心这个被称为大贤者的传奇影响下，领地中的人类开始传出有关于斯巴达的不利消息。

　　　　“应该是那群在战火中失去了亲人，厌恶恶魔的可怜人，以及私下里打着神明的旗号，私下里还在做大量恶魔化实验的教会传出来的谣言。虽然听说教会似乎是在寻心你离开之前就因为某些不明原因，等下，连我都查不到的不明原因……不会是寻心你做的吧？”

　　　　说起教会，斯巴达可谓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表面上说自己是神明的使者，其实内部本身就是矛盾重重，亲魔界与亲天界间的斗争一直到教会崩溃都没有结束。寻心最后清理掉的那批教会以及在人类社会中处于高位的人员，正是导致教会崩溃的根源。而斯巴达在得知教会的高层人员因为不明原因与圣地一同被蒸发后，暗地到现场去检查了一次。

　　　　不过，已经被寻心彻底用高出力集束魔炮彻底气化，就连剩余的土石部分也被烧成了玻璃，斯巴达也没能在现场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在人界处于封印最强的时期，依旧有实力办到将人界当时综合实力最强的几个势力之一教会一窝端掉，连地下数十米的位置都不放过。据斯巴达所知，除了自己和寻心，当时并没有其他人能办到这样的事情。

　　　　“还真是我做的呢……在我离开的这些年，斯巴达你，应该也见到过了人类为了力量做过的事情……那我也就直说了。当时的教会，为了巩固自己对于民众精神上的统治，在没有足够强大的恶魔的情况下，利用斯巴达你和我存留在战场上的残余能量，制作成了一些，我命名为人造恶魔的东西……”

　　　　一边说着有关于教会曾经做过的事情，寻心边观察着斯巴达的精神状态。嗯，表情没什么变化，力量波动稳定，大概是因为斯巴达在千年的旅程当中，也见识到了类似的情况。既然斯巴达本身对此已经有所了解，寻心也就没必要担心斯巴达一怒之下把整个人界给拆了。说真的，在刚才其实寻心已经做好和斯巴达一战的想法，一旦斯巴达因为自己的力量被人类滥用而将怒火施加在人类时，寻心也做好了先一步将斯巴达封印的准备。为了不对人界造成过大的破坏，寻心此时的手指都放在无限之心世界管理辅助系统开启的光屏上。

　　　　“鉴于人造恶魔本身大多已经失去了理智，沦为只知道屠杀其他生命的杀戮机器。而剩余的，还存有理智的恶魔，也处于强烈的破坏欲望。为了不让改造恶魔的情况泄露，当时的我直接一发集束魔炮把它们一丝不剩的从世界上清除。为了保证不会遭到民众们的怀疑，我还特地用魔炮烧成象征着升天的祭坛一般，让民众们认为，教会的成员是集体升上天界，得到真正的救赎。”

　　　　“……噗，你用魔炮烧出来的，根本就是个玻璃做的大坑啊。”

　　　　“啊哈哈哈哈哈……”*2

　　　　少许，两人的笑声慢慢停下，斯巴达的表情在寻心眼中逐渐转为失望。虽然对于斯巴达的精神坚韧程度，寻心有相当充足的把握，但通过言语的交流，才是能够将各自的想法传递给对方的最好方式。因此，寻心决定开口，直接进入主题。

　　　　“现在，斯巴达，你对于当时背叛了自己出生的魔界，帮助人类的决定，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呢？”

　　　　毫不掩饰的问话，直接命中斯巴达内心深处最为犹豫的部分。是的，斯巴达此时也确实对自己千年前的行为抱有怀疑的态度。人类的行为，和恶魔相比，似乎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那么，斯巴达曾经杀戮自己的族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在想人类和恶魔，究竟有什么区别么？”

　　　　少顷，斯巴达缓缓点了点头。

　　　　“是啊，在这千年当中，我所看到的人类，他们与恶魔相同，会对着自己的同类举起屠刀，以蹂躏同类的身体，抢夺他们的财物为乐……在人界与魔界的战争中，我所认为人类们拥有的珍贵之物，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人类，恶魔，乃至许许多多的生命，就是这样的生物呢。生命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断为自己的欲望而行动。斗争，杀戮，抢劫，强行交配，这些，都是生命们因为本能的影响而去做的事情。而拥有相当程度的智慧，例如人类，还有恶魔，他们在最基础的欲望上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人类的某些个体，以掌控世界的野心作为自己的欲望。而你斯巴达当时，大概也是因为某个根植在内心的想法，选择了站在了人类一方……生命体本身的欲望升华后得到的东西，正是推动生命本身进一步变强的原动力。人类也好，恶魔也罢，都是如此。只不过，恶魔虽然在身体方面要胜过人类很多，但理智和精神的层次上，与人类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在推动人类与恶魔行动的本质上，他们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寻心，千年不见，你的思想，和以前变了许多啊。”听着寻心的分析，斯巴达也逐渐对人类和恶魔间的关系有了些许新的想法。但一本严肃的模样说话的寻心，还真是少见呢。

　　　　“才不是这样！！！只是，在千年的旅途中，多少也会有些变化，斯巴达，你也是吧……”

　　　　时间，总会让生命得到成长，而寿命正是限制了众多生命前进的最大关卡之一。在场的二人，寻心先不说，斯巴达作为恶魔的寿命已经达到不被肉体所限制。而限制生命的第二个关键因素，正是精神层面的承载能力。通常来说，生命面临精神上的限制，大概相当于没有外力影响下，其自身寿命的数倍到数百倍之间。而如今，寻心已经迈过了一次精神限制，而斯巴达现在，正是遇到了属于恶魔的，精神上的限制。看到斯巴达的双眼还带着些许迷茫，寻心也只得作罢。

　　　　‘或许，站在友人立场上的我，不是解决斯巴达精神方面的问题的最好角色……无限大世界对生命本身的枷锁之一，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克服的。看来，也只能用等待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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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光与暗（）　
有关于恶魔与人类的本质问题，一人一魔在简单的讨论后立即选择了跳过。毕竟也是斯巴达在千年以来第一次看到寻心，谈论这类沉重的事情，实在是破坏气氛。不过两人还真没什么其他话可以说，除了谈论正事以及较量实力，两人还真没什么别的话题。斯巴达倒是想要和现在的寻心较量一番，沉寂了上千年的魔剑士之血，一直渴望着酣畅淋漓的战斗，这是斯巴丹刻印在血脉中的欲望。眼前的好友，正是一个可以与自己相较量的强者。而且千年下来，斯巴达自身的实力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处于精神迷茫的状态，自身的力量也会停滞不前。

　　　　而寻心目前的实力，以斯巴达老练的眼光，居然看不出来深浅，仿佛和一个没有丝毫力量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斯巴达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战友所拥有的，那份能够抗衡自己与魔界帝王的绝强之力。排除掉普通人的可能，斯巴达也只有一个结论了。

　　　　“看来这些年，你要比我这个长时间都在无所事事的恶魔，经历了更多……我虚度了许多光阴呢……”

　　　　斯巴达自嘲地笑了笑。曾经的自己，在正面对抗上还是能够压制寻心的。没想到千年之后，自己的战友，已经超越了自己。看来自己在两界战争后，过于懈怠了。

　　　　“嘛……斯巴达，如果让你每天都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下，和一群有着不同能力的家伙拼死拼活的，想必你现在的实力肯定会再上一个层次……”

　　　　寻心那根本就不是每天辛勤锻炼出来的实力，而是被泯灭体硬生生地强迫式地战斗，练到现在的程度。

　　　　如今的斯巴达，在无限之心的评定下是十一心中阶，和千年前的斯巴达相比变化不大。虽说和其他恶魔相比，斯巴达的进步速度已经算得上是惊心动魄级别，但和千年中从十一心初阶跃升到十一心顶峰，还能够使用双翼和六翼模式在短时间内令实力飙升的寻心做对比的话，斯巴达几乎是原地踏步了。

　　　　“啊哈哈哈，不用安慰我，寻心。力量，可不是轻易就能得来的东西。从寻心你的眼睛中透露的信息，我也能知道，一千年来你所经历的磨难，甚至要比我们一同与魔帝战斗还要困难许多……真是不知道，寻心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了可以与你一战的强者呢？”

　　　　“……或许有那么一天，你也要面对我这些年作战的对手，并且会习以为常。”

　　　　寻心的话透露出讯息，顿时令这位睿智的魔剑士眉头紧皱。未来自己会与之长期作战的对手？斯巴达还真想不到敌人会是谁。没有接触到无限的真实，想要得知能够带来世界末日的泯灭体的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寻心并没有详细生命，斯巴达也自然不会刨根问底。两人接下来的话题逐渐偏移到了，因为内部原因解体的教廷这些年来的发展。

　　　　“因为内部不和而解散的教廷，千年以来也分裂成了许多个小型的教团。其中最广为人知的，还是被称之为光之一族与暗之一族的两个由于使用天界和魔界力量的分歧形成的团体。他们的成员几乎都是可以操纵天界之力与恶魔之力，在人界召唤出天使与恶魔的家伙。似乎是因为在我们与魔帝的战斗中观测到了枪械的存在，千年来他们也模仿我们，发展出了类似的武器，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他们是极难匹敌的对手。”

　　　　所幸，这些武器很是稀少，连他们自己使用都不够，更别说流落到外界，影响人类们的进度。而且，光之一族与暗之一族，与其说是借用天使与恶魔的力量，不如说已经是在数十代人不断使用来自魔界与天界的力量，导致这些力量逐渐深入体内，再加上保存在教会内部有关于使用两种力量的资料，最终成为了他们自身的力量。

　　　　可这一点，也影响了两个种族的繁衍能力，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同时智慧方面，也拥有和人类不相上下，甚至还要超出少许。这样的存在，自然界本身也是会做出相应的限制。无论是光之一族还是暗之一族，他们的人口数量现在都是没有超过一万的。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他们还必须要在族内进行通婚。所以，尽管双方的个体战力都要超越人类许多，甚至最强的存在能达到高位恶魔领主的程度，但总的来说，对于整个世界并没有过多的威胁。

　　　　“对了，在那一堆挂着各种名号来吸收信徒的教会中，我还看到有信仰你我二人的教团呢。他们居然把一个恶魔，和一个人类当做神明一般供奉起来，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正在思考如何应对光之一族与暗之一族的寻心被斯巴达突然提到的教团转移了思考，信仰人类与恶魔的教会？不打着神明的旗号，能吸引到人么？

　　　　“还好吧，毕竟，也有不少人崇拜我们两个的传说……而且，那个教团，也不是可以小看的呢。毕竟，教团的总部，正是在我曾经的领土之上。也算是，我的影响诞生出的产物吧。那些教徒们，以剑作为自身的兵器，推崇你我的剑术。而他们的教皇我也仔细观察过了，算是一个不错的老头子。为了民众的安全，他也算是费了不少心思……”

　　　　“希望，这个教团，能够一直保持着最初的信念走下去……”

　　　　虽然并不能完全确定这个教团是不是未来会做出那个巨型石膏像的魔剑教团，不过听到斯巴达的描述，十有八九就是魔剑教团的前身……

　　　　‘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了阻止他们而将有关人员全部剿灭的话，反而是影响了人类的发展……反正那个破石膏雕像也没什么实力，到时候一发魔炮直接打成渣渣就好，没必要太过费神考虑……’

　　　　“心酱，斯巴达，有一件事恐怕你们两个要特别地观察一下了。”正当两人讨论崇拜自己的教团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时，耀月的脸色突然一变，空间的三维投影立刻在众人眼前呈现出一副惨烈的场景。

　　　　“果然，他们最后还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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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界与魔界的缩影（）　
刚刚结束了紧急任务，没得到几天的休息，寻心便再一次被世界上发生重大事件所迫，不得不从温暖的家中跑出来前往事发地点，那心情，可以说是相当糟糕呢。

　　　　但不管怎么说，寻心也是一位目前来说相当合格的无限使徒。可能导致世界中的文明本身遭到威胁的事件，寻心还是要及时赶到现场。无限使徒不需要世界上的每一件发生的事件都参与进去，毕竟，无限使徒还是一个生命，既然是生命，就有着其精神上的承受极限。有着上限，那么，合理选择需要去监视或者介入的事件，是无限使徒的必修课之一。

　　　　“唔……不过，这样好的天气，居然还要打打杀杀。我治理下的原住民难道都是肌肉填成的大脑么？”

　　　　“好啦好啦。说了这么多，但寻心你还是选择到现场亲自监控事件的进展，还拖着斯巴达一起上。”

　　　　“没办法啊，耀月。毕竟光之一族袭击暗之一族，并可能导致一方几近灭绝的斗争，不管怎么说，作为世界的守卫者，我也应该去亲眼目睹双方争斗的结局。而且，还有一点……”

　　　　“心酱，你是担心……两方的人可能会在人界直接召唤出天使与恶魔，对人界和灵薄狱系统造成过大的损伤吧？”

　　　　不用寻心继续说明，耀月和赤莲立刻明白寻心究竟担心着什么。不错，灵薄狱作为抑制人界当中的恶魔与天使数量的特殊空间，一直以来都起到不错的效果。在寻心离去的千年中，灵薄狱无时不刻地阻止着拥有特殊力量的生物进入人界。但是，灵薄狱本身在千年的使用中，也自恶魔与天使的不断尝试下出现了不少漏洞，嗯，有一部分也是寻心留给人类，用于借用特殊力量的通道。

　　　　当然，人类自身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亚空间抱有浓厚的兴趣，不断对灵薄狱的特性做大量的实验进行检测。毫不客气的说，天使和恶魔发现的漏洞，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人类做实验时搞出来的。当初教廷崩溃后，侧重使用天界力量的一方与侧重使用恶魔力量的一方反而因为教廷的毁灭，摆脱了教廷本身对于两种力量使用的牵制。对两种力量的研究进度比教廷还完整的时期要迅速三倍有余。

　　　　“所以说，人类是三界当中最容易玩脱的种族没有之一。原本是为了保护他们免受恶魔的侵蚀而设立的管理系统，反倒被人类自身破坏了不少。而且他们玩脱了，造成的影响还大得惊人。连我这个无限使徒都得为他们行为奔波……”

　　　　得到来自魔界与天界的力量，这些人类成功地在寿命，实力以及地位上超越了常人的范畴。但也正因为他们不断在灵薄狱中连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