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董卓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迁都长安,朝中的世家大族可不干了,洛阳建都十二年,他们家族早已经在这里根深蒂固,如果董卓西迁,那无疑是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是一次大洗牌。因此,即使心中再怎么畏惧董卓的淫威,为了利益,他们不得不奋起反抗。
“丞相,京师洛阳乃是朝廷命脉,如果无故弃宗庙、皇陵,必将引起天下大乱,百姓沦丧,望丞相深思熟虑!”
司空荀爽见到董卓一脸的决然,心中悠然一惊,虽然畏惧董卓的淫威,可是为了荀家,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起身劝诫。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严蕊危机,吕布你在哪里()
“深思熟虑?”
董卓玩味的念了一遍,脸上故作疑惑道:“长安有秦之三关,陇山之佑,建宫用的木材砖瓦,唾手可得,不消半月,老夫就可以为皇帝,为你们建造无比舒适的居所,那可比长乐宫舒服多了。”
看着董卓一脸笑意,眼中却闪烁着慑人的寒光,荀爽在惊惧之下,尽然无言以对。
正如同那句话说的一般,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在利益的驱使下,总有一些人会被冲昏头脑,忘却一切,司徒黄琬起身离座,跪在嘉德殿的中央,朝着董卓跪拜:“丞相,骤然迁都,车马如何筹集?百官如何安置?百姓如何料理?还望丞相三思而后行。”
一连三个反问,竟然没有难住董卓,只见董卓指着黄琬笑道:“老夫有战车万余,尔等还怕没有车乘?至于城中百姓,他们是死是活,与老夫无关!”
看着董卓是铁了心的迁都,那些世家大族的官员都急了,纷纷起身离座,在嘉德殿上跪倒一片:“丞相,洛阳乃是大汉二百年的帝都,万万不可离奇!”
“丞相。骤然迁都,必使朝纲大乱,百姓沦丧,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丞相。”
“丞相,一旦西迁,我大汉四百年德尔基业将毁于一旦,望丞相三思!”
看着磕头如捣蒜的群臣,董卓挥剑怒斥:“放肆,黄口孺子,安知国家之大事,西迁长安,我大汉方可兴盛,况且西迁乃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再有阻挠迁都者,必是私通袁绍,阻我大计,图谋不轨,老夫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但凡有不愿迁都者,一律以叛逆罪论处。”
在董卓的这一番威胁之下,原本胆量本就不足的大汉群臣纷纷地下高傲的头颅:“臣等遵命!”
压服群臣之后,董卓脸上的猖狂之意愈加的显著:“既然众卿没有异议,来人啊,伺候皇帝起驾!”
历经两个多时辰的激烈讨论,那些所谓的大汉忠臣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纷纷同意董卓的西迁之策,就这样,董卓与世家大族的第二次激烈交锋以董卓的胜利而落下帷幕,这也揭开了东汉末年长达九十年的乱世帷幕。
迁都长安的命令彻底下达之后,洛阳这座大汉帝国的首都,陷入了劫掠与杀戮之中,一对对身披铠甲,腰佩环首刀的西凉兵,手持火把,奔走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闯家入户,劫掠百姓,抢夺财产,稍有反抗者皆乱刀砍死。一时之间,使得整个洛阳城的上空都充斥着呐喊声,哀嚎声,喊杀声。
作为飞熊军的统帅,李傕与郭汜此时正在抄杀了一家洛阳富户,看着装满一车又一车的财物,两人均露出贪婪的神色。
“启禀将军,此间的财物已经悉数搬完,反贼也尽皆授首”
须臾之后,只见一个西凉校尉指挥着数十名西凉军走出黑漆大门,他们人手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喝令士卒将人头胡乱的堆在一辆车上后,那名校尉立即来到两人跟前单膝跪地禀报。
“放火!”
得到校尉的禀报,李傕立即扬刀下令。
随着李傕一声令下,上百名手持火把的西凉军纷纷将手中的火把丢进大宅中,那大宅事先浇了火油,当火把触摸到火油的那一刻,瞬息之间,大火“噌”的一下便窜了起来,熊熊的烈火升腾的燃烧着,瞬间就蔓延到草木为顶的民房。
与这家富户毗邻的百姓还未来得及躲避,被活活的烧死,伴随着无故百姓凄惨的哀嚎呼救声,大火越烧越旺,越烧越高,此时的状况,就好比去年丁原火烧孟津渡一样,此时洛阳城的火光照亮了黄河,照亮了天空。
烈火滔天,火光万丈,照在李傕、郭汜狰狞的脸上,使他们看起来就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看着眼前已经烧成一堆乌黑的瓦砾的大宅,李傕一挥大刀,率领兵马奔向其它地方劫掠烧杀。
洛阳城的东街道上,阎立正率领吕布的两百亲卫护着严蕊和吕玲奇、黄舞蝶朝着城门奔去,一路上他们杀散了不少乱军,无奈乱军太多,阎立当机立下,立即率领吕布的亲卫护着他的妻女想要出洛阳城去虎牢关。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场灾难正在渐渐靠近他们,而这场灾难,也改变了吕布的一生。
李傕的侄子李别正率领两千兵马前去洗劫洛阳富户,当他们转过街道拐角处时,看着不远处有一支军队护着一辆马车正在前行,当即领着兵马围了上去。
“站住,你们是那个将军帐下的?车中又是何人?”
看到领头的有点陌生,而且他们的铠甲也不像西凉军的战甲,李别当即策马扬刀喝问。
看着西凉军围得本方犹如铁桶似的,阎立脑子急速旋转,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此时强行杀出去,恐怕难以取胜,自己死了到不打紧,若是伤到了主母,自己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能赎罪,何不利用主公的威名吓退他们。”
想到这里,阎立中气十足大吼一声:“我等乃是吕布将军的亲卫,车中所乘之人乃是将军的妻女,识相的赶紧散开,否则我家将军来了,杀得尔等片甲不留!”
“吕布”
听阎立喊出吕布名字的时,李别悠然一惊,当初吕布在洛阳城外单骑冲击西凉军阵的时候他也在场,心中也有所畏惧,听说这车内居然乘着的是吕布的家眷时,李别也有点踌躇。不过看到阎立狂傲的神色,李别不禁勃然大怒:“我奉相国的命令,护送百姓西迁长安,如果这车中果是吕将军的家眷,何故走东,我看你们全是叛党,这车中所乘之人必是余孽。我要检查。”
李别说完,就是要领着兵马去检查马车,阎立怒眼环睁,横刀护在马车前:“我看看你们谁敢?”
“兄弟们,这必是乱党,给我乱刀砍死!”
“住手!”
正当李别下令西凉军想要围杀阎立等人时,马车内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怒斥,严蕊旋既掀幕而出。
“夫人!”
看到严蕊走下马车,阎立与周围的亲卫立即躬身问候:“夫人,你出来作甚,快快上车,只要他们敢动手,我等誓死保护夫人突围!”
严蕊轻轻一笑:“阎将军,如果能避免将士厮杀就尽量避免,如何不能出来”
“可是”
阎立想要在劝,严蕊立即伸出芊手打断阎立的话,然后碎步走到李别的面前行李:“将军有礼!”
当严蕊出来的那一刹那,李别的眼睛都直了,在洛阳呆了那么久,踏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何时见过这样的佳丽,看到严蕊朝自己行礼,那李别瞬间反应过来,急忙还了一个礼,不过眼中充满了淫亵的目光。
“贼子安敢如此”
看到李别目露淫光,在身后的阎立不禁勃然大怒,立即提刀纵马想要上前活剐了李别,严蕊双眉紧蹙;他也很反感李别的目光,不过为了避免将士的伤亡,严蕊还是将这股不满压在心中,伸手阻止了阎立的上前,倾身对着李别一拜:“希望将军能放我们出去,我家将军必有重谢!”
虽然心中对吕布有所畏惧,不过佳人在前,李别立即大气凛然的说道:“某奉了相国的命令,护送百姓西迁长安,而这洛阳也还隐藏着许多叛逆的家眷,想要趁着丞相西迁之际逃出洛阳,夫人的身份我们无法考证,所以,夫人还是与我一道回去验明正身,若真是将军夫人,某自当护夫人周全。”
在他看来,本方有两千兵马,对方只有两百人,就算那女子真的是吕布的家眷,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对方的兵马瞬间就被剁为肉泥,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吕布也拿他没有办法。想到这里,李别嘿嘿直笑,看向严蕊的目光也是赤裸裸的淫秽。
看到李别已经露出了杀意,阎立暗呼不好,急忙上前将严蕊扶进马车,随后大喝一声:“兄弟们,护着夫人杀出去!”
李别讽刺一笑:“他们全是叛逆,除了女的留下,其余一个不留。”
随着立别一声令下,他所带领的兵马纷纷叫喊着围杀上去。
严蕊也想不到对方会毫无顾忌吕布的身份,当下拥着颤抖不已的吕玲奇和黄舞蝶看向虎牢关的方向:“夫君,你在哪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劫()
阎立横刀护在马车左右,目眦尽裂地看着李别怒斥:“贼子,若我家主母受到一丝伤害,连董卓也保不了你!”
李别久居洛阳,经常与董卓的侄儿董璜厮混在一起,再加上其叔父的庇佑,早就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闻阎立所言,李别轻蔑一笑:“吕布,只不过是一个降将而已,而我叔父李傕,乃是董相国的心腹爱将,别说一个吕布,就算是十个吕布也顶不上我叔父在董相国心里的重要性,再说了,今日你们将全部死在这里,吕布又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说完之后,李别别提有多得意,目光淫亵地看了马车一眼,想到一会美人在榻,李别只感觉腹下一阵翻腾,淫虫瞬间冲入脑中:“杀,除了女的,一个不留”
“唰”的一声,抽刀的声音连成一片,整齐划一。
随着李别一声令下,他所率领的西凉军迅速抽出腰间环首刀,将阎立等人围得像一个铁桶似的,密不透风。伴随着一声大吼,一名西凉士卒率先挥刀劈向吕布的亲卫,这是一个号角,也是一个象征,顿时之间,所有的西凉军便一股脑的涌了上去。
阎立回归四周:“兄弟们,是时候报答主公恩情的时候了,全军听我号令,掩护主母突围,杀!”
叫喝完毕,阎立率先健步冲了上去,手中的大刀兜头劈向一个比较靠前的西凉军,只见寒光一闪,一个血淋淋滚滚落地,作为吕布的亲卫统领的他,武艺也不低下,只见他嗖嗖嗖的又是几刀,寒光到处,砍翻数人。
“先杀了这贼将,再杀其他人。”
看到阎立武艺超群,李别立即下令西凉兵率先宰杀阎立。得到李别的号令,阎立瞬间便成了西凉军的重点照顾对象,西凉士卒纷纷呼喝着围了上来,手中的大刀乱劈,长枪乱搠,顿时使得这条不算宽广的街道一片刀光剑影。
阎立怒喝咆哮,一口钢刀舞得风雨难透,在西凉军的围困中奋力搏杀,每一刀下去,都会砍断一柄枪杆,或者震飞一把大刀,亦或者崩碎一柄长剑。在防守的密不透风的同时,还时不时的抓住机会,将个别跨在马上的西凉骑兵砍翻马下。
但李别率领的这帮亲兵全部是李傕从飞熊军里面挑选的精锐,战斗力十分的彪悍,都具有以一当十的角色,阎立虽然奋力死战,不仅无法杀退曹兵,反而逐渐陷入困境之中。
看着天色逐渐破晓,李别心中暗自着急,如果再不将这伙人绞杀在此,若等到天明被人发现,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李别手提长枪,在外围大喝吆喝指挥:“给我全部压上去,争取在天亮之前解决敌人!”
虽然李别很跋扈,但是也不傻,他知道,如果让别人看见他围杀并州军,而将这个消息泄露给吕布,恐怕到时候真如敌将所说,董卓都保护不了自己。
数百名西凉军在李别的指挥下纷纷列阵,一轮轮的向困在中央的阎立以及吕布的亲卫发起了冲锋,长枪、大刀、甚至手斧。一浪接着一浪,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包围圈也越来越小,慢慢的将阎立等人闪转挪移的空间封得死死的。
无奈的是,阎立所带领的兵马全是并州军精锐中的精锐,随吕布征战沙场十数年,个个都猛如虎豹豺狼,多次救吕布于危难之下,他们也知道严蕊对于吕布的重要性,当下无不奋勇反抗,连杀数人,就算不幸被敌人的刀枪攒人,也在临死时奋力砍杀一名西凉军。
阎立一边杀敌,一边用余光扫向周围,当他看到本方东南方五十步外有一座大宅,顿时一喜,当下砍翻一名敌军之后指着那座大宅大喝:“兄弟们,掩护我!”
“诺!”
随着众人齐声大喝,立即有数十名吕布的亲卫挡在了阎立的面前,手中的刀枪不停的朝着西凉军招呼,他们倒下一个之后又有另一个填上,顿时便死伤了十数人。趁着这个空当,阎立大步走到马车旁喊道:“夫人,小主,快快下车”
严蕊掀开幕帘,瘦小的脸庞并没有显示出一丝紊乱,而是有条有序的将吕玲奇和黄舞蝶抱下马车,牵着她们的小手在阎立的护送下,缓缓逼近大宅。而吕布的亲卫也悍不畏死的为她们开道,在损失了五十多人后,严蕊三人顺利的进入了大宅。
“将军,快关门!”
二三十名殿后的吕布亲卫看到严蕊她们顺利进入大宅,立即冲着阎立大喝一声,一股悲壮之气溢于言表。
阎立目光凛冽的看着壮士断腕的袍泽,冲他们抱了抱拳,旋即令人关掉了大门,就在关掉大门的那一刹那,阎立透过门缝看到那二三十名袍泽被一拥而上的西凉军剁为肉泥。
“兄弟们,你们不会白死,主公为替你们讨回公道的”
李别看着宅门紧闭,心中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手中的长枪一指:“给我杀进去!”
顿时,这座不大的宅子瞬间四面火起,西凉军砍开殿门犹如洪水一般涌了进来,阎立以及剩下的百十名亲卫拼死抵挡,双方开始在大宅内展开混战,毫不留情,纷纷要将对手置于死地,森林一样的矛枪乱镢,雪花一样刺眼的刀剑狂砍,喊杀震天,催天塌地,狂风暴雨、血肉横飞,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绝望的惨叫;吕布的亲卫越来越少,西凉军却越来越多,不过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卒,为了吕布,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像困兽一样冲向敌人,杀到最后,阎立发现,除了吕布的妻女外,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活着,而且已经完完全全被黑压压的人群包围了,他衣甲不整,威风不再,身上鲜血淋淋,大
吼一声挥刀乱挥立杀数人,终于被一阵飞蝗般的乱箭射倒。
“主公!”
阎立在倒下的那一刹那,口中悲愤的怆鸣一声。
“呸!”
看着胸口箭镞的阎立,李别啐了一口涂抹,随即想要走进大宅。忽然李别眉头一皱,看着脚腕上扣着的一双血手,迅速地抽出佩刀一刀斩了下去。
阎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看着自己的手腕被李别一刀斩断,狰狞一笑:“贼子,我家主公是不会放过你来!”
阎立的话刚说完,就被一拥而上的西凉军一阵长枪乱搠,一双散发出仇恨的眸子缓缓垂下。
冷哼一声,李别一脚踹开阎立的尸体,大步闯入内宅,如今敌人已经全部被绞杀,量那吕布也奈何不了我。
进入内宅,看着严蕊一脸娥眉即竖,杏眼圆睁的样子,李别立即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只见严蕊素白襦裙一身,雅致玉颜,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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