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讥诮的看了袁术一眼,横刀冷冷的看着袁术说道。
“一定!一定送到”
袁术无视孙坚的讥讽,立即赔笑说道
“报!”
袁绍的亲卫忽然掀帐而入,对着袁绍单膝下跪:“启禀主公,董卓差人送来了两个锦盒”
袁绍立即叫人呈上来,当看到锦盒里面之物时间,袁绍立即昏了过去
ps:我怕我坚持不下去了,好累!!
第九十五章 兵发虎牢关()
众诸侯看到袁绍昏倒,急忙上前搭救,同时也很好奇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把袁绍给吓昏咯,于是众人便把脚步移到放着锦盒的桌案,打开盒子一看,赫然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而这两颗人头他们也认识,一个是太傅袁槐的,一个是司空袁逢的,一个是袁绍的亲爹,一个是袁绍的养父,怪不得能把袁绍给吓昏咯。
众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移到了袁术的身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袁术立即瘫倒在地,放声嚎啕大哭:“痛煞我也,此痛犹如剜心之痛。”
袁术把话说完之后,便用衣袖掩面而泣,惹众人又是好一番安慰。
就在这个时候,主位之上的袁绍悠悠转醒,用绢布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雄壮的身躯高高站起,大手指着虎牢关的方向凛然大喝:“传我将令,十七镇诸侯准备好粮草器械,大军克日启程,兵发虎牢关,诛杀董贼,以谢天下。”
“诺!”
除了曹操低头不语外,其余的诸侯皆纷纷应诺。
看到曹操不吭声,袁绍冷冷的看着他:“孟德,你为何不说话?”
曹操摇了摇头,对着袁绍拱手揖礼:“袁盟主,孙文台将军新败,此刻不宜出兵。”
袁绍闻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曹孟德啊曹孟德,你妄称熟读兵法,岂不闻兵法有云:“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就因为孙将军新败,董卓必定会认为我们延缓进军,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突袭虎牢关,必能得手。”
曹操还要想说什么,袁绍立即伸手打断他的话:“孟德不必再言,吾意已决,克日兵发虎牢关。”
袁绍说完,便一挥大氅离开了大帐,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叫人将袁槐、袁逢的人头装好,差人星夜送回汝南安葬。
联军大营,曹操大帐。
“竖子!,竖子!”
曹操一把扫掉桌案上的竹简,起身气愤地大声吆喝:“他袁绍就是一个无谋之辈,什么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不过是他出兵的借口而已,可伶那些诸侯被袁绍利用了都不知道。”
曹仁上前一步疑惑的询问:“大哥,此话怎解。”
曹操转头看着曹仁,然后讥诮一笑:“袁槐、袁逢是现在袁家的一把手、二把手,如今却被董卓一刀给剐了,汝南袁家势必群龙无首,而袁绍,作为袁家年轻一辈的长子,又是此次伐董大军的盟主,是汝南袁家家主的最佳人选,他此刻着急出兵,一,是为了获得名望;二,是为了报二袁的仇,好得到汝南袁家那些老不死的支持,做上袁家的家主之位!”
曹操说完,缓缓地踏出大帐,目光诡谲的看着天空中那只不断盘旋的雄鹰:“而吕布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阳春三月,烟波萦绕。
远看大山像一道巨大的绿色屏障;在蓝天碧野之间巍然屹立,沟谷幽深。近看两旁虬松林立;亦有青竹数株,朦胧细雨中;一切皆散发出诗意的芬芳。
在虎牢关与洛阳城的官道上,有一支五万大军的队伍在缓缓前行,只见这支大军的中军处是一辆豪华无比的马车,这辆马车四牡騑騑,六辔如琴,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豪华得不能再豪华了。
不过此时,这辆马车内正发出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吆喝,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给这辆豪华的马车增添了一缕糜乱的气息。
而两边的将士好像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唯一马车旁的一个文士,一边催马而行,一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最后实在不能忍受这个声音后,那个文士干脆一挥鞭,纵马驰骋于官道之上,渐渐的离马车越来越远。
感受到春风还夹着一丝冷意,李儒缩了缩脖子。
“驾!”
李儒一路纵马驰骋,与大军的距离逐渐拉远。
不知跑了多久,或许是因为是马累了,又或许是李儒本人累了,一人一马在一面山坡上停了下来。
李儒翻身下马,瘦小的身躯负手矗立在山坡上,双目阴冷的看着群山喃喃自语:“晨风鸣北林,熠耀东南飞。愿言所相思,日暮不垂帷。明月照高楼,想见余光辉。玄鸟夜过庭,仿佛能复飞。褰裳路踟蹰,彷徨不能归。浮云日千里,安知我心悲。思得琼树枝,以解长渴饥。”
看到董卓整日的沉迷于酒色,他除了干着急,其它的却无能为力,不只是董卓,还有他的西凉下属们,以前在西凉那股子干劲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是夜夜笙歌。
“文优,何故在此独吟别诗?难道文优要辞别相国了吗?”
正当李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后面冷不防地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吓得李儒急忙转身。“奉先,你怎么在这里?”
李儒转身,当看到来人的时候,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吕布闻言,朗声大笑:“文优,此地离虎牢关不过十里,我到此是为了迎接你和董公,某倒是想问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没有和董公的车架一起,独自跑到这里来了?”
李儒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马快,先行到此,奉先,在下有一事相求!”
吕布高大的身躯一凛,洞无城府的看着李儒说道:“文优请明言,某若能办,在所不辞。”
李儒抬头看着吕布,感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真诚,李儒心中一暖,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记得上一次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奉先,今日在下咏别诗之事,希望奉先能替我保密!”
心中虽然有离开的打算,但是李儒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董卓还有希望,他想放手一搏,他不能让自己辅佐董卓二十几年的辛苦白费。
“文优放心,某岂是那种嚼人舌根的小人?”
吕布听到李儒的请求,不禁朗声大笑,同时心中也在暗自高兴,这李儒的智谋不比贾诩差,如今听到他独吟别诗,隐隐约约有离开董卓意思,这如何不让吕布高兴,只要能把李儒拉倒自己的阵营,再加上贾诩、陈宫、程昱,这天下哪里去不得,纵然曹操有郭嘉,某又有何惧。
李儒闻言,立即持扇作揖:“如此,就多谢奉先了。”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随后朗声开口:““文优,我们下山去吧,既然你已经到了,想必董公也距此不远,正好我介绍几个人你认识!”
“恭敬不如从命!”
正当李儒想要上马时,吕布几大步上前亲自扶他,这使得李儒心中为之一动,看向吕布的目光也随之起了变化,心细如发丝的他似乎看出了吕布的心思,虽然如此,但他脸上却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依旧是对着吕布一拜:“多谢将军!”
吕布爽朗一笑,说了一声不碍事,随即翻身上马,与李儒并肩驶下山去。
第九十六章 关某愿往()
连绵群山;高耸万仞;像无数把锋利的宝剑直插云霄;险绝异常。
陡峭的山涧中,有一只雄鹰在山腰间逶迤盘旋,忽然振动双翅,一飞冲天,雄鹰盘旋在高空,俯瞰大地,振翅九霄,一去万里之遥。
群山之下,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纵横看去,连绵百里。无数的春草刚刚抽芽,正在享受阳光的沐浴,春露的滋养。
恰在这个时候,一员手持大刀的战将放绺催马,踏进了平原。
目光凛冽地扫一眼无垠的阔野,那员大将将手中的大刀一挥,他的身后立即出现了一大股波骑兵,随着那员大将一声令下,无数的战骑冲出了山林,驰骋于阔野,骑兵之后,是密密麻麻的步兵,他们紧跟着骑兵的步伐,想要快速地穿越这片广袤的平原。
山林中,一个樵夫正挥洒着汗水伐木,忽然,他感觉到整片天地都在颤抖,这股子颤抖让飞禽为之害怕,走兽为之担惊,漫山的虎豹财狼,遍地的狸猿狍獐纷纷大声咆哮。
那樵夫慢慢的将目光移到平原上,当他看到平原上的场景后,那樵夫的瞳孔逐渐放大。
只见辽原阔野,兵甲横行,旌旗大纛,迎风招飏,刀枪斧镬,遮天蔽日。
一眼望去,无穷无穷的兵甲填满了整片平原,漫山遍野无穷无尽,撒欢的战马,高亢的嘶鸣,仿佛像九天之上的轰天雷,震得大地都为之而颤抖。
大军缓行,中军之处,袁绍目光凛凛的看着逶迤向前的关东联军,心中感叹了一声:“某何时才能像韩信一样,指挥百万兵甲,若能如此,死而无憾。”
“报!”
恰这个时候,联军的斥候拍马而来,对着袁绍单膝跪地:“启禀盟主,此地离荥阳只有三十里了”
“知道了!”
袁绍跨在马背上,抿着嘴唇思考了半天,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转头对着身边的传令官说道:“令公孙瓒率领引部兵马为前部,于一日之内攻下荥阳,其他诸侯兵马,绕开荥阳,兵锋直指虎牢关”
那传令官听后,应诺了一声,随后催马直奔公孙瓒的军阵
荥阳城。
此时虽然是日中,但荥阳城的城门早已经关闭,无数的西凉甲士正在城楼上交叉巡逻。
徐荣接到董卓的调令,董卓令他领一万兵马于虎牢关以西的五十里外筑寨,接到董卓的命令后,徐荣不敢拖拉,急忙留两万大军守荥阳,自己亲率一万兵马在汴河上游安营扎寨。与虎牢关的东西二寨互为犄角之势。
现在守荥阳的主将乃是董卓的心腹将领李蒙,副将是李傕的侄子李暹,两人此时正于荥阳城的太守府里饮酒作乐。
部将崔勇看着略显醉意的两人,急忙上前劝诫:“两位将军,切莫在喝了,如果此时关东联军来袭,那就大不妙了!”
李暹听后,从鼻子里哼哧一声:“天下兵马,西凉军说第一,没有那支军马敢说第二,区区关东鼠辈,有和惧哉,他不来便好,来了某就杀他们片甲不留!”
“报!”
李暹话音刚落,就有西凉军的斥候前来汇报敌情。
那西凉斥候一进入大厅,对着主位上的李蒙单膝下跪:“启禀将军,联军先锋公孙瓒令一万兵马来取荥阳,此时离荥阳城不过三十里!”
李蒙若有所思的看着崔勇和李暹说道道:“公孙瓒?那可是白马将军啊!”,李蒙眼幕低垂,伸手摸了摸颚下的虬髯,抬眼看了一眼李暹:“李将军,敢出战否?”
“有何不敢,愿借五千兵马,斩敌将先锋于马下”
李暹闻言,不顾饮酒过多,立即大声喝应。
也不知道是酒壮熊人胆,还是李暹年轻气盛,塞外蛮夷闻公孙瓒之名无不心胆俱丧,而他闻公孙瓒之名不仅不怕,反而豪言斩公孙瓒于马下,不知道说他是无知,还是狂妄。
“好!”李蒙猛的一拍桌案,起身大声说道:“某就借你五千兵马,助你旗开得胜。”
李暹立即对着李蒙稽首作揖;随后大步踏出太守府,领了五千兵马出城迎战,在荥阳城北面的汴水河畔,与公孙瓒的幽州兵迎了个正着。
双方弓弩齐发,互相射住阵脚。
旌旗开出,李暹手持一杆长枪,胯下西凉大宛马,大声叫阵:“公孙老贼,你不在幽州好好打你的鲜卑乌桓,却来这里犯吾境界,你是何道理?如今我兵马到此,尔等若识实务,速速下马受降,可免尔等一死,否则我一声令下,必将尔等踏为肉泥”
公孙瓒在大纛下冷冷的看着这个跳梁小丑,随意的朝着后面喊了一声:“哪位将军去斩了这厮!”
“关某愿往!”
公孙瓒话音刚落,他旁边的“刘”字旌旗开出,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策马而出,只见他五绺长髯垂于胸前,两道卧蚕似雾,眉下凤眼生威,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相貌英气逼人,仪表霸气十足,他头裹青巾,身着鹦鹉战袍,一杆青龙偃月刀在天上花了一圈后,重重的砍在了地上,立即迸发出一声脆响。
随着一声雄浑的应诺,那大汉便纵马拖刀直取李暹。
感受到那大汉传来的冷冽杀意,李暹的战马被惊得站立不安,李暹大问一声:“敌将可通姓名!”
“将死之人,不配知道某家姓名,乡野匹夫,看刀!”
两马相近,那大汉猛的一提马绺,他的战马嘶鸣一声,双蹄随即高高跃起,顿时,那大汉的身影便遮住了李暹上方的阳光,李暹只感觉自己的世界灰暗一片,还没容他反应过来,那大汉捋了一下自己的二尺长髯,右手的大刀刮着一声厉啸朝李暹兜头劈下。
只见寒光一闪,李暹连人带马被劈成了两半。
“哗!”
无论是本方军阵,亦或者是敌方军阵,除了两个人外,皆是一片哗然。
公孙瓒看着左边一个穿着布艺的人展颜道:“玄德,想不到你的义弟如此骁勇,真是宁我打大眼睛”
刘备眼幕低垂,自始至终他都没看战场一眼,也没有显示出过多的情绪,似乎战场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闻公孙瓒所言,刘备过肩的大耳动了动,随后举起垂膝的双手对着公孙瓒作揖:“伯圭过奖了,子龙的武艺也不在吾弟之下!”
刘备说完,幽暗的眸子投向呈一片白色的骑兵当中,似乎想要搜寻某一个人。
看到将脖子伸得像鸭颈一样的刘备,公孙瓒讥诮一笑:“赵云在后方押送粮草,玄德不必找了!”
刘备干咳了一声,掩饰心中的尴尬。
“我二哥已斩了敌将,何不率大军掩杀,一举夺取荥阳城”
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差一点就将公孙瓒惊落马鞍,重整了战马,公孙瓒惊惧的看着那个黑厮问道:“玄德,此人是谁啊?”
第九十七章 张飞破荥阳()
公孙瓒惊愕的看了一眼刘备旗下的黑厮,面色微微有点不悦:“玄德,此人是谁啊?”
刘备能清晰的感受到公孙瓒的不快,毕竟公孙瓒为主将,而自己是依附他一起讨贼的平原相,纵然他们有着深厚的友谊,但是沙场之上谁的算,当然还是公孙瓒,这主将都还未开口说话,底下的小兵就开始瞎嚷嚷,换做是谁心里也会不高兴。
刘备急忙赔罪:“启禀公孙将军,此人乃是我的结义三弟张飞张翼德,涿郡人氏,只因性格鲁莽冲撞了将军,希望将军莫怪!”
刘备一说完,立即沉着脸将张飞拉到跟前:“翼德,还不向公孙将军赔罪!”
张飞瞅了一眼公孙瓒,抱拳施礼道:“俺失礼了,忘将军责罚!”
刚刚由于旌旗遮挡,公孙瓒看不清张飞的面貌,只知道特别黑,此时张飞策马来到公孙瓒面前,公孙瓒这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张飞,只见张飞身长八尺开外,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生得一副虎豹般的模样,当真是威风凛凛,仪表不凡。
看到张飞一脸怒相,公孙瓒朗声道:“想不到燕赵之地竟有如此豪杰,玄德啊,你可是深得上苍的眷顾,不仅有关羽,还有一个张飞,我可正是羡慕!”
感受到公孙瓒语言中那股酸气,刘备只是含笑的看着战场上持刀而立的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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