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吕布前去河南剿贼。
荥阳太守府
徐荣着急地在议事厅里来回踱步,一双灰白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条直线,恰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惊得徐荣急忙跑到门口观望。
当看到一脸英气的吕布快速走来,徐荣再也忍耐不住哀叹了一声:“哎呀,奉先,你可算回来了,如果你在不出现,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徐荣清癯的脸因为担心而不停的收缩舒展,吕布抱拳一晃:“老将军发生了何事?”
徐荣上前一步,握住吕布的手急道:“白波贼作乱,已经了攻破河南、河内等郡,威胁京师,中郎将牛辅领三万大军败给了白波军渠帅杨奉,此时白波贼已经逼近箕关,相国令你领军前去迎敌。”
对于白波贼,吕布并不陌生,记得前世的时候,白波贼郭太领军攻破河东、河南诸郡,董卓令牛辅率军镇压,不能获胜,白波军可以说是董卓在洛阳的一心腹大患,在虎牢关战败之后,他焚烧洛阳有一半的原因是怕白波军南下渡河切断其通往关西的去路。算算时间,也正是这个时候。
“白波贼,山野匹夫尔,老将军不必着急,待某明日前去破之,只是这粮草。”吕布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徐荣。
“奉先放心,五万担粮草已经相国给你准备好了”徐荣大手一挥,立即爽朗说道。
只要吕布肯出兵,粮草倒不是大问题,而且董卓也刚运来一批粮草,可解当下燃眉之急。
“老将军,兵贵神速,我现在就回营点齐兵马,明日午时兵发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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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回营()
从徐荣的太守府出来,吕布先行回家探望了一下妻女,见她们已经熟睡之后,吕布便朝并州大营扬长而去。
刚刚与徐荣的一番交谈中,吕布大概了解了白波军的进攻路线,第一路是以白波军郭太为首,领军三万攻河东,他们连克解良、闻喜、安邑等县,兵锋直指箕关,第二路是以杨奉为首,他们连克浦板、浦州、太阳等县与郭太合兵一处攻箕关,第三路是以李乐、胡才为首,领兵四万驻守中条山,以免董卓派兵从陕地抄郭太的后路。
这郭太也不傻,居然还想到叫人扼守中条山,虽然如此,但这白波军注定要被除名,因为白波军不仅是董卓的心腹大患,也是吕布的心腹大患,吕布想要攻取益州,这长安可是他的退路,就好像一个商人外出经商,有一伙强盗就在自己的家门口,说不定那一天他们就杀进来,抢自己东西。所以这白波贼必须得消灭,甚至消失。
吕布一路疾驰,赤兔马跑得快,大概奔驰了一炷香的时间,吕布便看到了屯在汴水河岸一百里处的并州大营。
数九寒天,冰封雪地,整个世界成了只大冰窖,山冷得在颤抖,河冻得僵硬如铁,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即便是冷得刺骨,并州十里大营里里外外全是持刀戈巡逻的士卒,并没有天气寒冷而感到一丝懈怠,即便是没有战事也是如此,这是并州军至丁原以来一直有的传统,传到张辽这里更显得相宜得彰。
守营门的司马听到有马蹄声传来,立即大手一挥,士卒们纷纷将弓拉得如秋月,只要守门司马一声令下,他们将毫不犹豫的松开弓弦,将来犯之敌射成刺猬。
渐渐地,吕布策马来到了营门前,看着严正以待的士卒,那人满意的点点头。
“是主公回来了,开营门,是主公回来了”当守寨门的司马看清楚来人时,立即兴奋地大吼。
随着守门司马的一声令下,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划破长空,并州大营沉重的营门被缓缓打开。
正在与陈宫商量议事的郑浑突然听到号角声,立即差人前去打探情况,须臾之后他收到了一个令他兴奋的消息,吕布回来了。
郑浑迅速放下手中的事,与陈宫一起朝吕布的中军帐走去。
当郑浑与陈宫到达吕布的中军大帐时,并州军的各个将领早已经侯在了大帐门口,诸如黄忠,张绣,成廉,曹性等将,见到郑浑前来,众将纷纷朝着两人喊了一声:“文公先生,公台先生。”
“主公何在?”郑浑上来就大声询问。
“文公先生勿急,从寨门到中军大帐至少有二里的路程,我等只需等上片刻就能见到主公了。”。
张辽走后,军事方面的事都交给了黄忠打理,一来是黄忠武艺高强可以服众,而来是黄忠为人忠义大公无私。而黄忠也没让张辽失望,将并州大营井井有条。
看到郑浑因为激动使得下颚的胡子乱颤,黄忠立即上前踏了一步向郑浑徐徐解释。
事情果然像黄忠说的那般,众人只等了片刻,就瞧见吕布骑马提绺慢行而来,还没等吕布下马,众人纷纷单膝叩拜:“参见主公”
看着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将士们,吕布立即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展颜道:“诸位辛苦了,走,随我帐中议事。”
吕布说完,一挥大氅,率先踏入中军大帐。
众人见后也纷纷起身跟上。
吕布等人刚进入大帐,就有士卒提着火炉走了进来,炉内炭火腾升,不一会就将这个好久没有人来的大帐略微提升了一点温度,吕布搓了搓手,看着下面的文臣武将展颜道:“某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诸位辛苦了”
下面的人急忙挥挥手,表示不辛苦。
当帐内的温度逐渐暖和之后,吕布斜靠在虎皮大椅上正色道:“我已经收到董卓的军令,让我率军去箕关。”
“箕关”陈宫嘟囔了一声,抬头疑问道:“莫非是白波贼来袭?”
吕布看着陈宫赞赏的点点头,到底还是陈宫,智谋不差荀彧多少,就是出谋迟了一点。
“白波贼来袭,叫我们去箕关做什么?”张绣接着开口询问。
吕布于是便将白波贼攻打河南、河东以及牛辅战败的消息告诉了诸将。
众将听后,一片哗然,连西凉军都打不过白波贼,这白波贼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战斗了。
陈宫上前一步说道:“纵观西凉军战败的原因其实有两个,第一个与白波贼本身的战斗力极强有关,白波贼的前身是黄巾军,如今距黄巾之乱有了一段时间了,他们能在诸侯的夹缝中生存那么久,战斗力想来是不会太低,这第二个是和西凉军有关,自董卓独霸京师以来,西凉军从将军道士卒,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得那股锐气,而白波军为了得到生存,常年与官军交战,亦或者与匈奴人交战,早已经将白波军磨成了一把利剑。”
“公台所言即是,然而并州军非西凉军,而我吕布也并非董卓,所以我决定兵发箕关,至于出多少兵带那些将,等明日文远回营我们在议。”
众将领听到吕布要出征,纷纷斗志高昂的看着他,想夺下这先锋大印,不曾想吕布的最后一句话打破了他们的幻想,一个个低垂着头颅,像斗败了公鸡一样。
看着心情有点低落的诸将,吕布朗声道:“无论是出征,亦或是不出征,都是为了以后咱们并州军的发展,希望大家不要气馁,在说了以后仗有得你们打的,也不在乎这一茬。”
诸将觉得吕布说得有理,纷纷应诺了一声。
“郑浑、黄忠听令”
虽然明日才确定出多少兵带多少将,但还是要先点齐兵马,将粮草准备充分才行,吕布当即朝两人下令。
两人闻后,立即走出行列恭敬的看着吕布。
“令郑浑凑齐一万担粮草,黄忠点齐六万兵马集结待命,不得有误”
“诺”两人立即沉声应诺。
看着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吕布叫黄忠留下之后,便遣散了众人。
第六十五章 幸得明主,仲德愿意效命()
“汉升,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待所有人离去之后,吕布开口问道。
黄忠等人离开义阳回荥阳的时候,吕布交给了黄忠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让他回到荥阳之后即可去办。
听到吕布问起,黄忠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吕布。
吕布听后皱了皱眉,沉吟自语:“莫非我真的与他无缘?”
当下一挥大氅,叫黄忠领路。
两人出了大帐左拐右行,来到这一座毫不起眼的军帐前,守帐的士卒刚要行礼,吕布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噤声。
吕布朝黄忠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汉升,去寻一捆荆条来。”
黄忠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须臾之后,只见黄忠抱着一捆荆条朝吕布快速走来,吕布接过黄忠递过来的荆条,将上面的冰渣统统抖掉,露出了一根根锋利的倒刺。
吕布随后便将荆条放在地上,解开系在腰间的蛮狮带,带脱掉了劲装,随后是白色的中衣。
看到吕布的动作,黄忠大概知道吕布想要要干什么,吕布估计想要学廉颇负荆请罪来获得这位谋士的支持,黄忠很好奇,吕布叫自己挟持来的这个文人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值得吕布这样做。
原来,在黄忠回荥阳的时候,吕布曾对他说:“汉升,回到荥阳之后,你立刻带着五十甲士到颍川阳翟寻一个叫郭嘉的人,先请之,请不来就将他绑来,绑不来就杀了以绝后患。办完郭嘉的事后在去东郡东阿寻一个叫程昱的人,一样先请之,请不来就绑来,绑不来就杀。记住请为主,绑为辅,最后在杀”
长久以来,郭嘉、荀彧、程昱的存在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前世的兖州之败让自己的人生跌落最低谷,徐州之败更是让自己身死人手,这所有的祸端全是郭嘉三人所致,因此,这一世要么将他们收到帐下作为己用,要么将他们杀了以绝后患。而荀彧是颍川荀氏的重重培养的对象,自己是动不得的,但是郭嘉和程昱却不同了,一个是落魄士族的浪荡子,一个是自学成才的寒门士子,对于他们两自己是毫无顾忌。
然而宁吕布想不到的是郭嘉竟然不在颍川,与吕布失之交臂,虽然黄忠只绑了一个程昱回来,但是也达到了此行的目的,
看到吕布已经露出结实的上身,黄忠迅速的解下铠甲,也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一个精光,吕布见了后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对黄忠有了更深评价。
两人迅速的将地上的荆条分成两捆,然后叫守帐的士卒给他们绑在了背上,当荆条被绑在背上的那一刹那,锐利的倒刺深深的扣入了两人的肉里,不一会便流出一条一条的血道。
吕布冷冷的看着给他们绑荆条的士卒说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外扬,知道了吗”
对于吕布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立即向吕布沉声应诺。
吕布见后,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待守帐的士卒离开之后,吕布在大帐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汉都亭侯,司隶校尉吕布求见程昱先生。”
然而,过了许久也没听见里面有人回答。
吕布又喊了一声:“吕布求见程昱先生。”
还是没有人应声。
黄忠浓眉一挑,噔时大怒,在这冷风肆虐的冬天,两人负着荆条求见,那厮却假装听不见,自己就算了,可偏偏还有吕布存在,当下气得黄忠勃然大怒,准备掀帐而入。
吕布立即伸手拦住黄忠,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吕布知道,士子有士子的骄傲,即便是寒门士子也不列外,而且自己还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将别人拿来,程昱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黄忠被吕布拦下,眼里闪烁着无尽的怒火,气愤地在哪里喘着粗气,要不是吕布在这里,他早就冲进去将他活刮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这营内数里皆是军侯的地方,军侯想去哪里都行,何必要问在下。”
吕布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掀开帐幕而入,帐内摆设得颇为简单,除了一张矮榻和一张书案外,已别无他物。
书案的正上方端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那人身高八尺三寸,面如冠玉,面如敷粉,唇若施脂,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此时正拿着一卷竹简在
这不是程昱是谁,只是显得比前世年轻许多而已。
程昱看到吕布与黄忠负荆而来,本来冷冷的表情上了许些温色,不过嘴上却不依不饶:“军侯,这是何意啊。”
吕布朝程昱拜了拜:“某为了得先生辅佐在出此下车,还希望先生恕罪”
程昱露出一丝冷笑:“在下乃是一介山野之人,又无甚才干,恐怕要让军侯失望了。”
吕布否认的摇了摇头:“当初黄巾猖獗,兖州官军闻之无不丧胆,唯有先生组织民众抗击黄巾,等待朝廷的援军到来,最终保住了东阿一县的平民。这岂是无才之人所能做的事呼!”
程昱扭了扭脊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桌案上,随意说道:“即便是如此,想要征召我到你帐下,是不可能的。”
“请先生给我一个理由”
程昱立即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走到吕布的面前,指着他破口大骂:“汉室不幸,皇纲失统,国家不幸,奸党弄权,汝祖父乃是大汉越骑校尉,如今你又身居高位,可算是世受国恩,但你却不思消灭奸党,安抚社稷,反而助纣为虐,甘为董卓的鹰犬,助他荼毒百姓,你想要我助你,岂不是与你是一丘之貉”
吕布听后不怒反笑:“世人皆看错我吕布,不想先生也是,不过我也不在意,总有一天我会用董卓的头颅来洗刷我的所有的耻辱。哪时候天下人就会怎样看待我吕布,功臣亦或者别的,先生只看到我投靠董卓,也不看看当今在朝廷为官的有多少人,诸如袁逢、袁槐、蔡邕、王允等人,他们那个不是当世大儒?还不是在董卓手下为官。”
程昱重重的哼一声:“袁太傅,蔡侍中,王司徒等人岂是你能比的,他们屈身与董卓是别有他谋,不像你,只为了高官厚禄。”
吕布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先生可了解我的为人?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为了高官厚禄才投靠董卓的?又或者先生怎么知道我不是别有所图?”
“这……”程昱被吕布这么一问,顿时变得哑口无言,吕布的事他也是从别人哪里听到的,至于吕布为什么会投靠董卓,世人传言是董卓许吕布高官厚禄,吕布才投到董卓帐下,至于真正的原因吕布也没出来辟谣,自然而然的致使所有人都认为吕布乃是一个贪图名利的人。
看到程昱有所迟疑,吕布接着说道:“当初我不畏身死,单骑冲杀西凉军阵,那可是贪图高官厚禄?”
吕布向前走了两步,双目直直的盯着程昱,低声沉吟:“当日洛阳城大战,世人有目共睹,我为何以身事董,那只是无奈之举,我等从并州前来勤王,带来的粮草所剩无几,如果再战,并州军定会大败,因此我才对董卓虚以萎蛇,等待时间成熟,某必定亲手杀了董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虽背负骂名,某也在所不惜”
吕布此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竟然让程昱顿时迷糊了,抬头正色询问:“军侯真的是虚为事董,实为刺董?”
“在过不久,某必当平贼雪恨。”吕布顿时咬咬牙,恨恨的说道。
程昱闻言,立即俯首作揖:“不想军侯如此高义,先前冲撞了军侯,还望军侯恕罪。”
吕布立即扶起程昱,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