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琦说:“父亲,您不是说攻打绵竹之后大军再一起进攻吗?怎么变了!”
沮授笑道:“大小姐有所不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我们已经收到细作探报,蜀中名将冷苞、邓贤率领大将十员,大军十万,已经离开成都向我们杀来。仅凭高顺将军一人恐怕难以抵挡,所以我们商议一番后,决定将大军即可开往沓中,准备迎战蜀军!”
吕布起身道:“众将即可回营,整顿大军,明日前往沓中与高顺回合,准备和蜀军一决雌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计定豆沙关()
江油关,又称江油戍,亦名涪水关,此关位于益州北部,沱河以东。关内地势平坦,且靠近水源,便于士卒长期生活坚守,除此之外,关外还有三座大山环绕,为抵御外敌入侵提供了天然的屏障,而湍急的沱河为江油形成了一道天堑,两种原因促成江油成为了西川的北彊重镇,至于为何要将赤关设在平坝而不在山巅,更是历代兵家之要领。除了江油关外,另有豆沙关、飞仙关、鹿头关三关互为犄角之势,实为易守难攻之处。
这几日,前线战败的情报似飞蝗一般扑面而来,打了邓贤一个措手不及,着实让他寝食难安,他有心提兵前去阻挡吕布大军,但冷苞又还没有从成都,他一时也不敢妄自行动。不过他并没有什么都没做,除了将大军驻守江油外,他还让吴凯、邓芝、吴兰前去抢占豆沙、飞仙、鹿头三关,互为犄角之势,一方面阻挡吕布大军,一方面等候冷苞从成都返回。
这一天,正当邓贤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时,就有军哨前来禀报,说是冷苞已经归营,特地叫军哨前来传达邓贤,让邓贤前去大帐商议军机要事,这个消息好像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在邓贤的头上,喜得他急忙片盔挂甲,健步跑向中军大帐。
此时的中军大帐外,邓贤、杨怀及其一干副将校尉早已恭候多时,见到冷苞飞驰而来,愁苦多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待冷苞下马之后,众人一齐上前拱手见礼:“参见都督!”
冷苞鬃鞭一挥,冷声道:“进帐说吧!”
于是在冷苞的带领下,众将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入,邓贤走在最后,待众将进入大帐后,他扭头对着守卫在帐外的校刀手说:“升起帅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但凡有不遵将令者。杀无赦!”
邓贤平时虽然很温和,但遇到大事后,就会变得六亲不认,否说是闲杂人等,就算是他的亲儿子擅入,他也毫不留情的格杀,所以校刀手听了吩咐后。不敢怠慢,拱手接令:“小的遵命!”
邓贤点了点头。这才掀开帐幕走了进去。
冷苞此时正在阅览最近和西凉军交战的报表,看到要紧的地方,他的剑眉就会拧成一团,见到邓贤走进大帐,他有点痛心疾首的说:“这高沛也算是一员名将,他怎会如此愚蠢?五万大军呐,五万大军回不来西川,他虽死也难辞其咎!”
邓贤也无奈的摇摇头:“他的对手是高顺,败得不冤枉!”
冷苞猛地一拍桌案。单手将面前的桌案掀翻在地,厉声大喝:“不冤枉?我早就传下将令,叫他在我们没来之前不要出战,他却无视我的军令,视士卒性命如儿戏,五万大军折戟沉沙,此时此刻。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高沛也算是一名老将,虽然他属于东州士林一派,但现在益州危如累卵,他们应该同仇敌忾,合力将吕布赶出西川,不曾想这厮立功心切。一心想要坐上更高的位置,这也就罢了,大敌当前,他竟然不顾军令贸然出击,让五万大军埋骨疆场,冷苞此时恨不得将高沛的尸体找出来,乱刀剁为肉泥。以泄心头只恨。
邓贤端起一杯热茶,走上前去递给冷苞:“此刻也不是谁对谁错的时候,对了,成都的事情办得如何?”
冷苞抬头看了邓贤一眼,接过邓贤递过来的热茶,呷了一口后说道:“孟达等人已经伏诛,雍凉一派中参与叛乱的官员都被革除干净,此时西川已经牢牢的掌握在了主公手中,你不必担心!”
邓贤听后,长吁了一口气:“他们身受先主厚恩,竟然在益州生死存亡之际做出此等龌龊之事,真是死不足惜!”
冷苞冷哼一声:“你倒是冤枉他们了,他们早在先主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和吕布暗通款曲,只是在最近才准备放手一搏,孟达等辈自认为做事滴水不漏,却不知他们所做的事早已落入先主的眼中,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好乐,咱们不说这个,如今吕布的大军到那了?”
邓贤越过冷苞,看了看挂在帐幕上的大地图,随手指向画着一座山脉的地方说:“豆沙关五十里外的天龙山!”
冷苞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快?汶城也被他们夺了?”
邓贤点点头:“汶山守将不战而降,吕布并不血刃夺得汶山!”
这个战报刚刚才传到他的手中,所以冷苞并不知道如今的战况,还好他先让吴兰去抢夺了豆沙关,否则等到冷苞回营,恐怕那豆沙关早就落到西凉军手中。
冷苞已经没有力气发怒了,他看了看身后的地图,果断的说道:“恐怕吴兰一人守不住豆沙关,你我携众将即可率领大军前往豆沙关,协助吴兰守关,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豆沙关,否则情况对我们不利!”
邓贤点点头:“我正有此意,只是你没有回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冷苞一挥战袍,轰然起身:“好,你们现在就去集结大军,明日就开往豆沙关,我要去会一会这吕布!”
“末将领命!”
吴兰、杨怀及其副将校尉一齐拱手领命,各自回营点齐兵马,随时准备出征。
却说吕布兵不血刃夺得汶山,在汶山修整了数日,十万大军再次逶迤向前,浩浩荡荡杀奔江油而来,谁知半道上有一座关隘阻路,在询问向导之后才知道此关是去年才建成的,名为豆沙关,除了豆沙关外,前方还有另外两座山关阻道,分别叫飞仙关、鹿头关,三关堪堪挡在江油的必经之路,若取江油,必先夺取三关。
贾诩目光注视着城墙纵深的豆沙关,裹了裹身上的大裘,扭头对着沮授说:“此关横卧在此,只需两千人马便可抵达十万大军,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沮授点点头:“不错,此关城高垣厚,普通的云梯根本就不能搭上,妄加取关,只会平添伤亡罢了,当真是无计可施!”
沮授又看了看天空:“看这天,一时也无法降雨,不能引沱河之水破敌,豆沙关守将又坚守不出,不能诱敌深入,围而歼之,在下当真是黔穷技驴了!”
豆沙关的城墙堆砌得异常高大,普通的云梯根本搭不上城垣,如果重新组建云梯,有恐重量加重,士卒无法扛着前行,最后非但不能攻城拔寨,反而还会损兵折将。而豆沙关的护城河虽然是引沱河之水,无奈雨季已经过去,一时半会也不会天降大雨,这水淹豆沙关的计谋也胎死腹中。
贾诩咳嗽了几声,目光就像刀片一样闪烁着森寒的光芒:“我就不相信豆沙关水火不侵!”
沮授扭头询问道:“莫非军师已经有了破城之计!”
贾诩摇了摇头:“沱河水流湍急,渡河已然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可以将军中存储的火油全部砸入豆沙关,就算他们不死也会脱层皮!”
如今他也是无计可施,豆沙关的城垣一直修筑到沱河边边上,他们又没有水军,水军将领倒是有,不过周泰和甘宁都在汉中,现在如果把他们调过来,为时已晚。
沮授提出异议:“军师且看,豆沙关城门由铜铁烧铸,水火不侵,城墙都由夯土建造,兵器砍在上面都只会留下一道白痕,恐怕火攻并非良策!”
贾诩神秘的笑了笑,对着沮授说:“你跟我来!”
沮授看着离去的贾诩,急忙健步跟上,两人走了几个时辰,登山了一座颇为陡峭的高山,在此处观望豆沙关,关内情况一览无余。
贾诩坐在一颗巨大的石头上,指着豆沙关说:“关是好关,不过守将却是无能之辈,你看那白茫茫连成一片的是何物?”
沮授将手放在额下,举目远眺,须臾,他不敢肯定的问道:“那是士卒居住的帐篷!”
贾诩说:“不错,那是军士居住的帐篷,我所说的火攻之计并不是不是墙亦不是烧门,而是为了烧关内的帐篷。如果我是豆沙关守将,就会将大营扎在百米开外,至少不会扎在百米范围之内,守将虽然将营寨扎在关内五十米外,但只要我们能把西南方的敌寨攻打下来,在那里架上抛石车,然后再将火油投入关内,敌军将会付之一炬,豆沙关唾手可得!”
沮授赞叹道:“军师果然算无遗策,在下不及!”
在下面看着豆沙关,他当真是无计可施,此时听了贾诩一席话,他又觉得豆沙关不堪一击,看来他和贾诩之间,仍有一道鸿沟不可跨越。
他想了又想,当下继续问道:“如果豆沙关破,后面的关隘又该如何?敌将吃一堑长一智,断然不会将营寨扎在百米范围之内了!”
贾诩笑着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公与这句话问得好,不过我们现在先破了豆沙关再说不迟,因为后面的飞仙关我们尚不知道状况,在下也无计可施,至于最后一关鹿头关当真是不用担心,算算时间,姜叙的虎豹营再过不久就会抵达马阁山,届时鹿头关将不攻自破!”
“走吧,回营,咱们必须趁邓贤大军未到之前打下豆沙关,否则邓贤大军一到,纵然是烧死一两万大军,他们也还有七八万,届时除非神兵天降,否则我们将会饮恨于此!”
话说完,沮授和贾诩联袂走下山峰,步入并州军大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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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老将严颜()
南江县外的原野上,密密麻麻的士兵集结在城外,规模浩大,旌旗猎猎,大纛招飏,人山人海,这便是即将西征巴西郡的四万汉中大军,他们在南江城外的原野上已经集结了两天,等待着最后的出命令。∏∈∏∈,
在汉中之战结束不久,魏延就为此做了数月充分的准备,三十万石粮食,无数军械物资,一万多匹骡马牲畜,并动员了三万后勤民夫,只等着吕布一纸调令,大军会师西进,攻打巴西郡。
魏延把汉中之战中缴获的战利品几乎全部投入了这场战争之中,四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周泰为主将,阎行为副将,率两万军走攻打阆中,另一路则是魏延亲率四万大军攻打巴川,两路大军最后合围巴西,将一举夺取巴西郡。
城头上,魏延正在向数百名军侯以上将领进行出征前的最后动员。
“各位将军,主公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连克巴蜀北方重镇沓中和汶山,咱们也不能落下征程,众将需抛弃生死,拼死力战,争取在一个月内夺得巴西,然后与甘宁将军合围剑阁,长驱直入攻打成都,我们要将西凉军的旌旗插在成都城头,迎风招飏。”
说到这,魏延缓缓看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神情肃穆,目光里充满了紧张,就仿佛要去参与一场血与火的大战,他笑了笑道:“各位将军也不用太紧张,夺取巴蜀,我们的实力占有绝对优势,刘璋暗弱,成都不久前还发生了政变,此时人心混乱,还有数万军队陷于剑阁,这一战只要我们不冒险,不出昏招,最多一个月内就能拿下巴西。三个月内必能拿下巴蜀,主公说了,到时所有参战将士都会有厚赏!”
最后一句话使军官们一片欢腾,城下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魏延又摆了摆手,城下的军官们再度安静下来,魏延这才下令道:“一个时辰后出,现在都回去准备!”
军官们纷纷散去了,法正这时候走上前来。对着魏延拱手道:‘将军,不能让大军全部出征,需要留下一军驻守汉中,严防刘表出兵上庸!”
魏延摇了摇头:“我们必须尽快打下巴西,策应兴霸攻打剑阁,好在预定的时间里和主公合围成都。再说了,那刘表哪有胆子攻打汉中?”
法正却不以为然:“最近我听到一则消息,说是刘璋准备将巴东割让给刘表,只要我们出兵巴蜀的时候刘表率军攻打汉中即可,这条消息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这条消息虽然是空穴来风,但法正不得不防,如果刘表在他们攻打巴中的时候趁机攻打汉中,那他们将首尾不能相顾,腹背受敌,如果能夺得巴中还好,若是不能夺得,他们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魏延摸了摸发须张狂的长髯,逐字逐句的说:“孝直,我拨给你一万军守汉中。不知你能不能守住汉中?”
法正的话给他敲响了警钟,刘表此人看似虚有其表,但在利益面前,保不齐他不会率军攻打汉中。话说回来。就算刘表不打,魏延也不得不防驻扎在巴东的蜀军,所以他还是决定留下一万大军,再加上留守的两万郡兵,兵马总计三万,让法正驻守汉中。
法正咧嘴一笑:“不辱使命!”
魏延点点头。既然法正愿意留守汉中,当下他也不再迟疑,转身回营准备出征。
一个时辰之后,四万大军已经集结待命,随着魏延大手一招,大军兵分两路,开始向着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逶迤而行,直寇阆中和巴川。
为了震慑守军,魏延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一万精兵和两万郡兵守卫汉中,反正城固有汉水之险,只要荆州一有异动,消息将会不胫而走,法正就会凭城固据守,让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刘表饮恨城下。
而且从汉中到阆中巴川前线只有区区三四百里的路程,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可立即回师救援,所以魏延并不担心汉中有危险,除非有那个不开眼的蟊贼不顾死活得来攻打,毕竟西凉军的实力摆在那里,想要攻打汉中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大军离开南江县,所过的乡县无不望风而降,纷纷打开县城迎接,献上户籍册,跪地乞降,周泰的行军速度很快,至次日晌午便赶了一百五十多里路程,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巴郡重镇阆中城下。
对于周泰如此急速行军,阎行劝说:“幼平将军,用兵之道当虚实相间,奇正相辅,以谋略为主,以力拼为次,不如咱们两一分为二,分兵前进,互为犄角,步步推进方位上策!”
周泰朗声大笑:“彦明多虑了,我军已经在汉中休养生息一年有余,各个精锐,人人骁勇,将士无不希望获得战功,封妻荫子,此次以猛虎下山之势,定以万夫不当之勇攻城拔寨,若不是我旧伤未愈,此刻某已经攻拔了阆中城,彦明身为副将先锋官,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泰因为在几年前身中数刀,刀刀见骨,最后经过医治才得了性命,但也因为那次受伤因此落下病根,每逢冬季,浑身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咬,又麻又疼,难以提刀上马,所以这才耽搁了三个多月,他在病好了之后就急忙从白水关前来协助魏延,毕竟魏延帐下的能征善战之辈还是太少,这也是经过吕布同意的。
“巴郡天守严颜,那是蜀中名将,年纪与黄忠一般大小,年纪虽过半百,但精力未衰,武艺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决不可轻敌!”
“哈哈彦明莫要夸大其词,年过半百之人,纵然有些武艺又能强到那里去?在某的眼中,除了西川四将,其他人某还真没放在眼中,你且看看,呆会看我如何生擒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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