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蔡琰抿了抿磹口,强忍心中痛楚。抱着琴瑟行礼道:“天色已晚,昭姬告退。”
吕布道:“某已经备下晚宴,要不吃了晚饭再走,你父亲那边我派人打招呼便是!”
蔡琰笑颜如花:“多谢温侯好意,今日温侯府中是家宴,昭姬一个外人。怎敢留在侯府”
吕布闻言,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蔡琰,算是这一次,他与蔡琰只见过两次,上一次,她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和现在的吕玲琦一般大小,当年自己从异族人将他救出,那时的她,虽然眼里被恐惧填满,但大眼睛里依然不缺乏灵动,几年过去,那丝灵动已经昨日黄花,反而多了许多哀愁。
“什么家宴不家宴的,让你留下就留下,你父亲那边,待会我就派人请他过来,离得不远!”吕布看现在的蔡琰,心中不由得一酸,看来,在蔡琰身上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才让她变成这样,或许当初将她救出,她的人生已经和自己有了关联,他倒想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人竟然敢欺负蔡邕的女儿。
蔡琰见推脱不掉,当下只能轻声允诺。
就在三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就见严蕊带着吕玲琦和黄舞蝶走进了后院,严蕊在中间,吕玲琦和黄舞蝶一人拉着一只手,此时正在气鼓鼓的盯着吕布。
严蕊进入后院的那一刻,看见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站在一起,心中泛起无边的痛楚,她知道吕布很优秀,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总有一天会纳妾的,她也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真正的等到这一天,她却无法释怀,她知道,从今以后,有人和他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了。
在她将貂蝉接到府中的这段日子,这每天都以泪洗脸,泪哭干了,心也就碎了。
吕布看到严蕊前来,心中踌躇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笑道:“夫人”
严蕊很细心的给吕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泥土,笑道:“我听下人说,你很早就回来了,却在屋里不出来,为什么?”
吕布道:“太累了,所以想休息会。”
吕布又看了看吕玲琦和黄舞蝶,咧嘴一笑:“数月不见,你们都长高了不少!”吕玲琦如今十四岁半,身高在六尺左右,而黄舞蝶也接近六尺左右,比一般的女孩都要高,正旦一过,那就得及笄了。
“父亲,你出征那么久,有没有受伤”终究是父女,吕玲琦虽然很喜欢貂蝉,但也不愿让吕布娶貂蝉做妾,因为自从貂蝉进府后,母亲每天都红着眼,吕玲琦不傻,知道吕布的想法,虽然心中责怪,此刻见到吕布脸上隐隐约约有了皱纹,吕玲琦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吕布哈哈大小,蹲起身想要抱起吕玲琦,可是顿了顿,他还是放弃这个动作,女儿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恐怕以后也不也能做了,当下连忙摸了摸吕玲琦的脑袋:“这天下,还没有让父亲受伤的人,到是你,刚刚的确让我受伤了”
吕玲琦挺了挺鼻子,跑到蔡琰和貂蝉的中间,拉着两人就往正堂方向走去,蔡琰和貂蝉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无奈,这吕玲琦是想让吕布和夫人独处,特意前来拉两人离开。
吕玲琦扭头,对着严蕊笑了笑,见黄舞蝶还在那里,立即招呼着:“蝶儿,快来”
“哦,来了”黄舞蝶呆头呆脑的,立即碎步跟上。
吕布如何不知道女儿的心思,等他们走后,将妻子缓缓拥入怀中:“夫人,我……”
严蕊连忙笑道:“夫君不必向我解释,自古以来,男子谁没有三妻四妾,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吕布伸手,替严蕊别上凌乱的发梢,正色道:“我这一生,最在乎的还是你,还有玲琦,还有那两个小家伙!”
“从雯儿和云儿出生到现在,你还只抱过他们一次,如果你在不积极一点,恐怕以后他们都不认识你。”严蕊掩嘴轻笑。
“今晚某就抱,不过某现在先抱你再说!”吕布说完,轻轻松松的便将严蕊抱在怀中。
严蕊心中一慌,连忙在吕布怀中挣扎,娇羞道:“快放我下来,让下人看见不好”
吕布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愈加的抱紧,以免严蕊挣脱:“某到要看看,那个不睁眼的敢看”
说完,便将严蕊朝着里屋走去,期间有仆人不断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不过都垂着头,低着眼,等吕布抱着人走后,这才吁了一口气,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
一个多时辰后,吕布和严蕊这才从屋里走出来,吕布整理好衣衫,立即挽着妻子的手朝着厅堂走去。而蔡邕也在吕布到达厅堂之后紧随而来,双方互相见礼之后,这才分主从宾序坐下,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仆从也也饭菜端了上来,家宴,就这样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夫妻夜话()
家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结束,在送走蔡邕父女后,吕布便回到了厅堂,现在他面临着一个严肃的问题,貂蝉该怎么安置。
在妻子的建议下,吕布把貂蝉安排到偏房居住,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嫁娶。
敲定注意之后,吕布又大加赏赐一番,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人,都获得应有的赏赐,吕布的妻子、女儿以及貂蝉,都获得雕钗锦绣等物,至于仆人,吕布赏赐了他们不少钱财,用来慰藉他们几个月来的辛苦,这其中,吕雯和吕云的乳母获得的赏赐最多。
办完这一切后,已经是深夜十分,吕布没有去貂蝉那里,而是回到了他和严蕊的房间,
房内,严蕊正拿起一面铜镜,照了照脸上的花钿,然后用磨得比较整齐的指甲一点点刮下来,放进一个小锦盒里,当她再次抬起头颅的时候,从铜镜中看到丈夫含笑的盯着自己,当下又惊又喜。
“哼,你来干什么,不去陪貂蝉吗?”严蕊没有起身,嗔怪的看着铜镜中的男人。
吕布眉开眼笑,单手握拳放在颌下轻咳一声:“这府邸上上下下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我怎么不能来?”
严蕊缓缓起身,碎步走到吕布跟前,她的头颅,刚刚抵住吕布的下颌,取下头上的镶玉步摇,交到吕布手中,然后解下头束,乌黑的头发无声地披洒下来,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你怎么那么霸道,把别人掳来,却放置不管?”
吕布低头看着妻子,只见她的衣襟微微敞开,触目可及尽是一片雪白,他直勾勾地盯着,喉结不经意间动了动。
严蕊咯咯地笑了起来,轻柔地为吕布取下紫金冠,忽然俯身凑到他耳边。气吹如兰:“夫君,你在看什么”
吕布耳根子一阵酥麻,神情有些恍惚,自从严蕊怀有身孕之后。这种感觉,他好久没有遇到了。
他还在愣神的功夫,严蕊已经为他宽衣解带,然后剔暗了烛火,带着一丝娇羞:“夫君。明日你还要会营,咱们早点歇息吧。”
吕布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感觉严蕊比以往改变了不少,以前她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而现在却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
“呼”的一声,屋子里的最后一根蜡烛被吹灭,周公之礼吕布经验十足,但此刻却手足无措地躺倒在榻上,随即一具温热的身体也钻进了被子里。黑暗中,一只热乎乎的玉手从被子里伸过来。轻轻地摩挲着吕布宽广的胸膛。
吕布闭起双眼,感受着妻子的温柔,复又睁开,望着漆黑的房梁,忽然开口道:“夫人,其实你没有必要如此,你只要记住,我这辈子最在乎的还是你以及玲琦她们,无论以后你变成什么样,某必不变心!”
从他出征回来到现在。严蕊就一反以往娇羞的姿态,开始化被动于主动,这其中的原由,吕布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严蕊是怕貂蝉从她手中把自己夺走,所以从下午开始,她就像小妖精一样诱/惑他,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抚摸着他的玉手猝然一停,然后缩了回去。好久之后,才听见严蕊低声抽泣:“李妈说,防止一个男人变心,就要从他的身体上开始,所以我才这样,夫君,我好怕”
吕布连忙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膛:“蕊儿,你听见了什么?”
“心跳!”
吕布斩钉截铁道:“不错,是心跳,不过它却只为你而跳,没有你,它就停了”
严蕊破涕为笑:“都这么大岁数了,嘴巴还是这般油滑,当年就是这样被你骗了”
吕布闻言大笑:“夫人错了,你我正当壮年,何来老迈一说?”
严蕊道:“玲琦都十四岁半了,过了正旦就及笄了,还说不老”
吕布沉默了半响:“是啊,真快,今天都不敢抱她了”
“咦,夫君,要不要请耆老给玲琦主持及笄之礼?”
吕布在黑暗中轻轻地摇了摇头:“耆老?全天下的耆老加起来都比不过蔡伯喈,有他在就行。”
“也是,你看蔡琰姑娘字昭姬,你说我们女儿该叫什么?”
可是严蕊问了半响,都没有听见吕布的回答,当下不由得转过头去,发现枕畔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呼吸声,身旁的男子已沉沉谁去,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沉稳入眠。严蕊连忙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怀中,阖上双眼,把万千思绪都抛入夜色之中。
清晨,天边逐渐露出鱼肚白。
床榻上,吕布忽然睁开双目,看了看身边沉睡的妻子,伸手替她别好发丝后缓缓起身,替她盖好被褥后,吕布迅速套上衣服,转身踏出了卧房。
出了卧房,吕布又去厢房看望还在蒙头大睡的吕玲琦和黄舞蝶,然后又去看望出生不到一年的吕雯和吕云,吕布本想转道去偏房看望一下貂蝉,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在仆从牵来赤兔后,吕布立即翻身上马,朝着陇县城外驰骋而去,回到大营,吕布立即升起帅帐,召集帐下文武前来议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得到吕布将令的文武纷纷前往中军帅帐。
帅帐内,吕布面色淡然的观望着下方的文武,见人差不多来齐之后,吕布开口道:“诸位,今日将大家召集到起来,主要是为了商议征讨梁双一事,大家可有什么意见?”
军师贾诩轻轻一笑,起身说道:“主公,若要南征,可分五路出兵”
吕布道:“军师请示下”
只见贾诩轻轻的扫了扫袖子,笑道:“张辽将军此时屯兵临洮,可令其攻打羌道,然后扼守羌道,阻断参狼羌与梁双的联系。另外……”贾诩不留痕迹的扫了魏延一眼,续道:“可让姜叙和高顺二位将军沿西汉水南下取武都道,黄忠将军率偏师取河池。”
接着,只见贾诩轻轻的抬起左手细数:“如此,主公可亲率一路军马直奔下辩,张辽将军为第二路,取羌道。姜叙将军和高顺将军为第三路,取武都道,黄忠将军为第四路,攻河池,四路大军并至,勿说梁双,纵是吕望再生,只怕也不能抵挡!”
“不对啊文和,你刚刚不是说五路大军吗?听你这么算来,只有四路兵马”说话者,面淡目威,话如洪钟一般醒人耳目,正是吕布的另外以为主谋程昱,其人用计狠戾,时能一语切中要害,箕山之战,一场大雪淹没白波军数万人,从此深得吕布器重。
“哎呀”贾诩连忙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主公,还有一支兵马,这支兵马也是此战成败的关键。”
吕布一楞,连忙催促道:”军师还有那一路,说来听听“
魏延此时心中无比的焦虑,贾诩点将的时候,并没有点他,还是有一点点失落,不过现在听说还有一路兵马,当即希冀的注视着贾诩,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主公,这次我们要速战速决,四路兵马都是强行进军,对于梁双,使用佯攻策略吸引其注意力,另派遣一军从小道径直前进,绕过西汉水、赤亭,强攻下辩,等梁双回过味来,派遣的兵马被拖住不能回援,他纵是龟缩下辩也没有办法久持!”
一时间,帐内静得惊人,众人都低头沉思,吕布摩挲下颌,闭目细细的思忖贾诩所言,少时,只听陈宫开口说道:“四路大军齐攻下辩,梁双兵马外调,但不代表他没有留下后手,不知文和可曾想过,若是梁双在境内埋伏一支骑兵,居中救应四路,那这支深入的孤军又该如何?”
吕布闻言,徐徐睁开双目,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程昱:“仲德以为如何?”
只见程昱轻轻的眯着眼睛,睿智的双目飘忽不定,在沉思半响后,方才听程昱轻轻的说道:“正如文和所言,此计可成,但公台说得也有道理,此事事关重大,这奇袭军的首领需要派遣能征善战的将军,此人不但要深谙兵法,还要能随机应变,最重要的是善使奇袭之术!”
听闻程昱所言,便见帐中将领一个个摩拳擦掌,似乎都要争取此功。
贾诩笑道:“依在下只见,魏延将军可行”
吕布扭头看向魏延,笑问道:“文长,不知道你敢不敢,如果奇袭成功,你便立了首功,如果奇袭失败,你可能回不来了”
魏延红着脸,朗声说道:“兵者,凶器也,但用兵者岂无冒险之理?既然主公和军师都点了某,某虽万死不辞!”
陈宫点点头:“就凭魏延将军这句话,此事非得魏延将军不可,不过虚得给他配两个副将,在下的意思是周
泰、阎行二位将军!”
周泰和阎行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吕布,见吕布点头赞成后,立即拱手领命:“末将领命”
“好。”吕布拍案而起:“大军休整两个月,待春麦收割完毕,两个月后再点齐兵马,夺取武都!”
吕布定在两个月后出兵,也有他的道理,因为大军刚刚北征韩遂回来,需要补充兵力以及修缮破损的器械,况且春麦还要一个月后才能成熟,所以此战还需等到兵力雄厚,粮草充足后方能出兵。
敲定注意后,吕布有与众人商讨了一些关于奇袭的细节后,吕布便宣布散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出征()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出征武都的大军于半月前就已经集结完毕,大军所需的粮草、器械也都囤积在城外的仓库里,数万兵马,只等吕布一挥宝剑,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武都治所下辩。
在这段时间里,吕布除了每天抽出两个时辰回府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军营里训练军马,期间他也去拜访过庞舒,对于庞舒,吕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在整个大汉,吕布视为朋友的人不多,庞舒算一个。前世吕布兵败长安,庞舒不顾生命危险,偷偷吕布的妻女藏在他的府中,直到吕布在兖州安定之后,庞舒这才悄悄的将吕布的妻女送还给吕布,而他自己却死在了李傕和郭汜的手中。
对此,吕布既感激又愧疚,所以当庞舒来到陇西后,吕布就赠给他一座豪宅,在生意上,也给予庞舒许多帮助,也算是弥补前世对他造成的伤害。
九月初二,随着吕布一声下令,并州大军兵分四路,在各将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杀入武都境。
苍穹如墨,大山苍茫。
从汉阳到武都之间的群山连绵百十里,突兀险峻,虽然及不上蜀道那般艰难,但武都地处祁山山脉之中,道路比起荆山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没有道路的山岭荆棘中摸爬滚打,不死也要脱层皮。
若是由“铁龙谷”穿行,这条百十里长的山脉不过也就是一天左右的脚程,但在没有道路的大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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