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展颜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静下来,之后便走到魏延的跟前询问:“文长,这场仗怎么打?”吕布在分兵的时候已经明确指出,东面的战场由魏延指挥,甘宁虽为正军先锋,但是也需要向魏延问计。
魏延将牛皮地图放在行囊中,抬头道:“谋定而后动,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先渡河再说!”
甘宁点点头,既然魏延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也不好多言,当下招呼着周泰回到军帐,披盔挂甲,取出各自的武器,与魏延一起朝着并州大营驰去。
晌午十分,一通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在并州军营拔地而起,各部将校闻听战鼓,纷纷放下手中的军务涌向中军大帐,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各部将校又匆匆的离开大帐,回到各自所在的部曲。
又过了一个时辰,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划破苍穹,并州大营内突然爆发出阵阵惊人的呐喊,在各部将校的带领下,数以万计的并州士卒踏着整齐的步伐来到河道南岸,然后迅速地分成三个方正,魏延、甘宁、周泰各自纵马提刀矗立在最前沿。
“登船,进攻!”魏延钩廉刀一招,下令大军登船,朝着对岸的韩遂军杀去。
在三名大将的指挥下,并州士卒扬起刀枪呐喊一声,开始有条不絮的涌上船舸。
早在并州大军驻扎的时候,魏延就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数以百计的船只供大军使用。此时的大河上,数百条战船蓄势待发,船上的将士提刀矗立,目光凶狠的注视着北岸的敌军。刀盾兵上船后。自觉地举盾或蹲或立在战船的最前沿,他们身后矗立的则是已经弯好弓箭的弓弩兵。
“还在等什么?开战吧,给我一口气冲上去!”魏延一扫战船,看到大部分将士已经准备完毕,旋即下令开战。站立在他身后的鼓手闻令,立即敲响了进攻的鼓声。
“杀!杀!杀!”
数百条战船上的士卒纷纷扬刀,怒吼着为自己加油大气,负责划船的士卒都是甘宁和周泰的水贼老兵,他们各个光着膀子,喊着同样的号子,开始掌舵划船,带领着并州军驶向北岸。
滚滚江水,百舸争流,旌旗猎猎。鼓声隆隆。
阎行持刀矗立在北岸的第一条防线上,目光凛冽地注视着江上密密麻麻的战船,须臾,已经计算好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阎行立马大喝:“弓箭手何在,给我杀敌!”
在他身后形成阵列的韩遂军弓弩手闻令,立马涌到防线上,开弓便射。
一时之间,密密麻麻的箭镞犹如滂沱的大雨,有仿佛像漫天的蝗虫。带着一阵阵破空的厉啸,争先恐后地倾盆而下。
“叮,叮,叮”的声音在江面上此起彼伏的响起。就仿佛像啄木鸟雕琢枯木残枝一样,显得特别的清脆。偶尔有一两个倒霉鬼没有藏好,被飞驰而来的箭镞射落江中,消失在汨汨的大河之中。
魏延、甘宁、周泰三将矗立在船头,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隔岸乱射的弓弩兵,他们在寻找弓弩发射最多的地方。等到上岸后,他们就会率领大军朝那个地方杀去,以便减轻后续赶来船只的伤亡。
偶尔会有一两支飞箭从他们耳边划过,但是他们却犹如泰山一样巍然不动,但有时也会挥刀斩断一些奔着他们门面射来的箭镞,除此之外,一动不动。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在锦帆部和巴陵部娴熟的操作下,数以千计的并州士卒顺利的登岸,除却周泰需要接应后续的作战部队,甘宁和魏延遂提刀上岸,率领着士卒冲向韩遂军的弓弩兵。
虽然有刀盾兵的掩护,但也有不少的并州军死在了箭下,不过这样非但没有让并州军感到胆怯,反而让他们更加狠戾,靠着刀盾兵拼死掩护,上千名并州士卒犹如猛虎下山扑进了韩遂军深挖的壕沟中。
“兴霸,去西面!”魏延一刀砍翻挡在面前的韩遂军,喊着甘宁去支援西岸。
甘宁一刀斩敌军将校于马下,然后抽出背上的短戟,挥舞短戟着杀向西面。
阎行看到前部已经和敌军短兵相接,立即提枪纵身跃下壕沟,随手舞出几朵枪花,刺向了不远处正在砍杀本方士卒的几名并州军。那几名并州军只感觉几点寒芒先到,然后脖子传来一阵剧痛,他们俱都被阎行一枪刺中咽喉,瞬间毙命。
阎行挑杀了这几名敌军,目光开始横扫整个战场,想要专挑敌军将校下手,突然他的眼睛一凛,目光看向正在把本方士卒当瓜菜乱切的敌将,只见那名敌将头裹皂青巾,身着一袭蜀锦战袍,足登皂色牛皮靴,腰悬一把龙纹弯刀,手提两把镶金单刃戟,他每迈出一步,都会有清脆的铃声在风中飘荡。
“敌将,安敢害我将士性命,金城阎行在此!”阎行怒火滔天,提枪跳上壕沟,健步直取甘宁。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来,今日看我如何娶你首级”一戟刺翻地名敌军,抬脚将他的尸体踹下壕沟后,甘宁将双戟背上,抽出要刀冲向阎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初战告捷!()
大河北岸,怒浪涛涛,沃血堤岸,尸横遍野。iniqi。
两支甲胄相近的军队此时正在河岸上展开泾渭分明的厮杀,一方想要攻上河道,一方守住阵地,双方人马就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地砍杀着对方,只见堤岸上;河道中;江水里,全是横死疆场的士兵,其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远远看去,如蓬蓬茁壮的水草。
甘宁看准健步冲杀过来的阎行,口中发出一声猛虎般的咆哮。随后纵身高高跃起,盘刀猛地劈向阎行的头颅,阎行眉毛徒然一扬,不疾不徐地挥枪去挡。
伴随着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甘宁的盘刀恶狠狠地磕在了阎行的枪杆子上,阎行吃重,口中发出一声沉响,双腿也不听使唤的重重跪在了沙土中,甘宁裂开嘴,左手死死的按在刀背上,奋力向下压去。
阎行咬咬压,额头上的青筋不自觉地鼓起,就仿佛一条条蜈蚣在他的额头上蠕动,他忽然爆喝一声,身体微微向左倾斜,随着重心转移,甘宁的盘刀也沿着阎行的枪身向下滑动,在擦出一串肉眼可见的火花后,刀口也恶狠狠地劈在了土里。
趁着甘宁拔刀之际,阎行双手撑地,左腿猛地踢向甘宁的腹部,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甘宁只能弃了盘刀,伸手挡住阎行的左脚,然后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像踢皮球一样奔着阎行的脑袋就是一脚。
阎行也效仿甘宁的动作,一边伸手挡住甘宁的攻击,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长枪,然后奋力荡开甘宁的大腿,挥枪奔着甘宁的咽喉连刺三枪,每一枪都犹如蓄势待发的毒蛇,刁钻迅疾,枪枪致命。
甘宁一把抓着盘刀的刀身,不顾已经被割伤的手掌,单手猛地掷向阎行。看到飞驰而来而来盘刀。阎行只能弃了甘宁,挥枪将他扔过来的盘刀挑飞,于此同时,那边已经将双戟取在手中的甘宁双管齐下。左右双戟齐齐斩向阎行的脚踝。
“来得好!”阎行大叫一声,手上长枪已然抖出银蛇千万迎了上去,甘宁只见那抹黑色闪电一刺一挑一撩,每个动作交待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面对阎行狂风骤雨的攻势,甘宁抖擞精神,从容不迫的见招拆招,上下格挡,须臾便与阎行又厮杀在一起。
甘宁手持双戟,出手快如闪电,脚动似风雷滚动,势如似疾风暴雨,猛如狮虎发威,着实凶猛异常。手中的短戟挥舞开来,犹如一条在深海中翻腾的蛟龙,凶险非常。
面对甘宁层出不穷的攻势,阎行使出了浑身解数,展示了平身所学,只见他走法勇猛,似雷霆万钧,枪法浑厚,似猛虎蛟龙,手法精妙。变幻莫测,杀伐锐利。
两人枪来戟往,步走龙蛇,在提岸上你刺我一枪。我砍你一戟,片刻间,两人就从堤坝一直杀到河岸,又从河岸杀到河床,直杀得天昏地暗,荡得周围的河沙漫天飞扬。
双戟势大力沉。犹如雷霆万钧。长枪刁钻迅疾,犹如雷电奔泻。
河床疆场好一场恶战,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你攻我防,厮杀了五六十回合难分胜负,可随着鏖战的持续,六七十回合之后,阎行懊恼的发现,甘宁非但没有丝毫疲劳的趋势,反而愈战愈勇,渐渐地把刚刚势均力敌的局面拉开,慢慢地占尽上风。
两人又恶战了二三十回合,甘宁知道阎行体力开始不支,旋即加大了攻势,出戟的力量越来越足,速度甚至比刚开始的时候更胜一筹,一戟接着一戟,丝丝相扣,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连绵不绝。
阎行自知料敌不过,奔着甘宁的门面虚晃一枪,趁着甘宁遮挡之际,抽身边走,临时还不忘给自己找一个落败的借口:“贼将休要得意,带我回去吃饱之后在与你决斗!”
眼看着就要斩杀阎行,甘宁哪里肯舍,将双戟插回后背,捡起插在地上的盘刀,指着阎行逃跑的背影怒骂:“呸,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不迟!”
就在甘宁追杀阎行的时候,两万并州大军已经悉数登岸,周泰一把扯掉身上的两裆铠,露出岩石般的褐色皮肤,看着已经开始溃退的敌军,他纵身跳到一颗硕大的礁石上,盘刀指着壕沟里的敌军大喝:“还等上什么?给老子冲上去,杀敌军一个片甲不留!”
随着周泰一声令下,后续登岸的并州军纷纷扬起刀枪,怒吼着向河岸发起了猛攻,从空中俯瞰下去,两万并州军就好像退潮的河蟹,密密麻麻地涌向河岸,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人人奋勇,各自冲向敌军阵角。
阎行落败,韩遂军士气受挫,再加上魏延、甘宁、周泰三口大刀在乱军之中所向披靡,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大刀过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在三人的带头冲击之下,韩遂军的第一道防线逐渐被突破,眼看着是守不住了,阎行只能双手持枪,且战且退,下令道:“鸣金收兵,退守营寨!”
在阎行压阵的地方,韩遂军还能退而不乱,乱流断后,但距离较远的韩遂军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在一轮又一轮的连番砍杀之下,军士们开始溃败,逐渐呈现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并州军奋勇追杀,收割无数大好人头。
甘宁一心想要生擒阎行,一路提刀尾随阎行杀去,数次冲击,均被阎行的心腹亲卫乱箭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阎行逐渐越跑越远,甘宁挥舞着大刀,狠狠的斩杀几名韩遂军,一泄心中的怒火。
“兴霸,让大军压上去,不要让敌军有机会进入营寨,否则很难攻破!”魏延一面砍杀韩遂败军,一面大声招呼甘宁率领大军赶上去。
甘宁闻言,一抹脸上的血水,大声呼喊:“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日子到了,跟我一起冲杀杀过去,一举拿下敌寨。”在魏延、甘宁、周泰等将的带头追袭之下,韩遂军开始溃不成军,漫山遍野的溃逃,就像被赶羊群一样被并州军追赶着。
阎行一路奔回营寨,回头看着漫山遍野都是败军,心中苦涩异常,无奈之下,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将军,快关寨门,敌军追上来了”还没等阎行休息上片刻,心腹亲随一脸血污地走过来说道。
“什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快关门,快关门”阎行闻言,立即起身,指着那边的寨门司马大喝。
寨门司马大急,看到已经逐渐逼近的敌军,他也想迫不及待的关门,可是密密麻麻的溃军堵在堵在通道里,前一半已经进了营中,后一半却还在辕门外,就好像一条出洞出到一半就卡死在哪里的毒蛇。
自古以来,西凉军都以彪悍凶残而闻名于世,在他们生死攸关的时候,难免不会做出一些泯灭人性的事来,此时此刻,面对犹如猛虎一般扑来的并州军,这股人性就被体现得淋漓尽致,被堵在后面的西凉军见迟迟不能进寨,眼中均闪过一丝狠戾,迅速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将挡在他们面前的袍泽劈到在地。
有了打样的,其他的西凉军纷纷效仿,钢刀在手上毫不含糊,丝毫没有留情的样子,但凡挡在他们面前的,阻碍他们进寨的,均被乱刀砍翻在地,顷刻之间,在这块不大的城门楼道中,四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粪便味,到处都充斥着惨绝人寰的哀嚎,那些侥幸未被砍死的士卒,也会被犹如暴雨般的步伐踏得面目全非。
“将军,撤吧,守不住。”心腹亲随看到寨门迟迟关不上,在加上后面有士兵作乱,他立马走到阎行跟前说道。
阎行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那些作乱的士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把荡开心腹亲随的手臂,但是提枪健步冲到寨门前,手中的长枪连续挥搠,犹如狂风骤雨般刺向那些作乱的士兵,只见一片寒光闪过,数名提刀疯狂砍杀袍泽的韩遂军瞬间就被他挑杀在血泊中。
直到这个时候,余下的韩遂军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扭头看着已经呈现疯狂状态的袍泽,他们怒吼一声,森林一样的枪矛乱搠,雪花一样的刀剑乱砍,立即将那些作乱的韩遂军赶出了营寨。
阎行一连挑杀数十人,举目看到已经逼近的并州军,急忙将长枪一招:“撤,速撤”
随着阎行一声令下,除却部分死士留下来阻挡追兵,余下的韩遂军纷纷翻身上马,打开了营寨的另一扇寨门,立即朝着允吾的方向撤退,魏延率领大军赶至韩遂军营寨前,看着楼洞内互相砍杀的韩遂军,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大刀一招:“杀光,一个不留”
并州士卒闻令,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就是一拥而上,不管敌军投不投降,都是乱刀砍死,顷刻间边让楼洞里填满了尸体,清理完残军后,并州士卒蜂拥而上,将那些担任阻挡任务的死士围杀在营寨内。
并州军顺利攻破大河防线,夺得敌军的营寨,这本是大功一件,但魏延并没有表现出喜悦的样子,反而冷冷地下令:“传来,大军搜山,清剿周围的残存之敌,免得他们入山为寇,祸害一方百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骑兵对决()
魏延初战告捷,战报很快就传到吕布手中,阅览完战报后,吕布立即派人将贾诩、李儒、黄忠、徐晃等众唤到主帐,在商议了一番后,吕布决定兵分两路,强渡大河,直取南岸的西邯和东邯。
在贾诩和李儒的谋划下,并州军采取“围三阙一”的战略,不到半日就攻破了两邯,在吕布的率领下,数万大军长驱直入,直达金城郡西部防线安夷城。
安夷城,位于河湟谷地带,自古以来都是传递春秋、音信、平安的军事重镇,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开拓丝绸之路,可是由于匈奴不时南下入侵河西走廊,促使丝绸之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阻塞,而安夷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逐渐担负了这个特殊的使命,只要河西走廊一旦因故阻塞,安夷就会成为丝绸南路青海道中原通往西域的咽喉,成了安边抚夷的要塞。
湟水奔流,昼夜不舍。河岸古道,安夷这个古老的驿站守望在岁月深处。
鼙鼓烽火,羌笛胡笳,炊烟牧歌,社燕秋鸿,演绎了一阕宏大的时空交响,城墙上清晰可见的伤口,见证了它悲壮雄浑、苍凉峻厉的沧桑岁月。
晨曦初露,东方渐晓。
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由吕布亲自率领的三万多人马顺利的穿过了西邯至安夷的一条六十里的狭长山谷,在向前走二十里,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而安夷,就坐落在平原十里处的湟水边上。
“仲武,加派斥候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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