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国指着沼泽区东南处的离老龙河很近的一个标志说:“这应该就是伊万上尉的秘密基地。”然后又沿着老龙河一直向南,然后停在另一处标志说:“这应该就是入口啦。只是这里不是沙漠和戈壁的交界处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叫将军庙,足足离了这里有一百里的路。如果是从入口进入,怎么走都好办,只是这地下。。。。。。”说些,不禁摇摇头,陷入了深思。
王俊说:“营长,我们可以假设通过地狱之门的这条河的大方向同老龙河的大方向基本一致,那么我们就可以由目前所处的位置进行分析啦。”
陈卫国将日本人所画的那张地下地图看了又看,然后用手指在上面比划着,然后又是不停地摇头。
刘飞说:“营长,什么地方不妥啊。”
陈卫国说:“王俊的提议是很正确的,只是我们必须确定的是,通过地狱之门的那条河对应的是地上的哪一段呢?黑暗中,以前我们走时,对每一段路的长短、拐向恐怕没有多少的概念,因此,我们就无法据此作出参考。我们要作出比较,一是重走一回,二是在新的搜索过程中特别注意距离和走向的确定。”
“蝎子”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宁愿走那些没有走过的地方。”
十九、地下通道(2)
王俊笑道:“你算哪门子的好马啊!顶多是只蝎子罢了,只会爬啊爬的。”
陈卫国也笑道:“必要时,回头草该吃时还是要吃的。”
陈卫国继续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确定的路线一共有4条,第一条,由这里直通向神秘基地,已经被土石塌方堵了,不适合再做挖掘;第二条,沿地狱之门直下到天坑;第三条,沿地狱之门直上到老龙河源头;这二三条由于地理环境的改变,我们很难确定其真实的走向,而且从我们走过的来看,危险性也不少,最主要的是我们无法预计和控制风险;这第四条吗,就是日本人进来的这条,我觉得希望大些,因为虽然路程远些,但必竟时间隔得不是太久,地理特征应该变化不大,而且我们可以从日本人留下的痕迹中找到线索。但我还有一个担心的事,那就是在这地下可能不只只仅存在我们这几个人,我们不能忽视一个事实,那就是德国人希斯,到目前为止,我们并不知道他的死活,再根据克洛泽的述说,日本人至少有6个消失在外面,生死也是一个谜,我倒希望这些日本人全部都死在了希斯的手上,那么只要我们带着扬森或克洛泽就可以为我们减少些风险。但要是还有日本人活着的话,那情况就复杂多啦。”
“蝎子”说:“要是有活着的日本人更好,活捉一个,让他给我们带路那不是省心多啦。”
王俊说:“想要活的日本人,我看难。我和小日本交手不下二十回了,那些小日本就好像中过邪一样,不怕死的很,这点我倒是有些佩服。必须承认,他们的武器是比我们先进,但要是我们中国的军人有一半能拿出点他们那种不怕死的精神,中国也不至于今天。最让我震惊的是,他们对军旗的重视程度,往往达到了人在旗在,人亡旗亡。”
日本军旗,系明治三年(1870年)以“太政官布告”的最高法令形式发布定制,称作“陆军御国旗”。它是从日本国旗——太阳旗演化出来的,有16道血红的光芒线,又被称为“旭日旗”。且陆军军旗三个边饰有紫色流苏,木制烤漆旗杆顶部,有一个三面体的镀金大旗冠,三面均为日本天皇家族的16瓣菊花纹浮雕族徽图案。据服部卓四郎《D东亚战争全史》:“自1874年1月23日,日本明治天皇对近卫步兵第1、第2联队亲授军旗为肇始,此后凡日军新编成之步兵及骑兵联队,必由天皇亲授军旗,以为部队团结之核心,将士对军旗之精神,举世无比。”
军旗为天皇亲授,仅为建制步兵联队和骑兵联队才拥有,所以也称为联队旗。按日本陆军的规定,军旗在则编制在,军旗丢则编制裁。所以军旗在日军是一个不得了的要紧东西,要挑选联队一名最优秀的少尉军官担任旗手,专门设一个军旗护卫中队来保护它。松山日军仅有建制不完整的千余人,因为军旗留在此地,仍指定了一个军旗护卫小队。
正因如此,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盟军部队都渴望缴获到日本军旗,但是都未能如愿。因为日军战斗条令规定,当判断战局有全军覆没危险时,应奉烧军旗。但不管遭遇怎样的败仗,日军都有烧掉军旗而后自杀的时间。1941年9月,为策应第三次长沙会战,中国第6战区部队发动反攻收复宜昌作战,由于我军以重兵攻势凌厉,据守西岸据点的日军第13师团曾面临烧掉军旗的危机,已经向所属第104联队发出预令,且准备好了师团长以下高级将领剖腹自杀的场地,后因援兵到来逃脱了厄运。在八年抗战中,日军仅在松山和腾冲的两次“玉碎”战中烧掉了两面军旗,分别属于第113联队和第148联队。这实在是中国军队八年抗战最值得称道的骄傲!据资料,二战期间,作为日本陆军象征的共444面军旗,均在太平洋战场烧毁、随运兵船在海上沉没或是在战败后举行的“军旗奉烧仪式”中毁灭,目前仅在东京靖国神社“游就馆”保存着一面步兵第321联队军旗,是联队长后藤四郎中佐通过一个叫做“神道天行居”的右翼宗教组织隐匿保存下来的,这也是世间仅存的一面日本军旗。
日军之所以重视军旗,因为它是日本军国主义精神的最高物化形式。1939年夏,在当时的伪“满洲国”和蒙古国边境,爆发了苏日诺门罕之战。从8月20日苏军发起进攻到30日停火,10天时间内,G东军阵亡了1。8万人,第23师团和第7师团大部分建制联队都被彻底歼灭,日本陆军遭遇到了自成军以来最惨重的败仗。在此情况下,日军仍在酝酿着更大规模的死亡攻击,为什么呢?原G东军老兵、日本作家五味川纯平在其所著《诺门罕》一书中写道:“听说第64联队等被歼后,G东军和第6军最担心的不是山县武光联队长等人死没死、怎么死的,他们最担心的是军旗是不是完全烧掉、有没有落入敌手。G东军在这之后又调集了第2师团、第4师团和其他直属部队,企图来一个大反攻,军旗下落不明就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军旗成了他们的一大心病。”
9月24日,日军终于在747高地发现了第64联队山县武光、独立野炮第13联队伊势高秀两个联队长的尸体,还发现了尚未完全烧毁的第64联队的军旗(炮兵联队无军旗),从旗手的衣袋里还发现了军旗的菊花御纹旗冠。这一发现,使第6军和G东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们最关心的不是士兵死了多少,而是军旗。最令他们心神不定、坐卧不安的是军旗是否落入苏军之手。因为对他们来说,丢失军旗是G东军的奇耻大辱。更重要的是,丢了军旗也就意味着丢了自己的面子。G东军计划的“二期作战”也好,“战场清理”也好,其中的一个潜在的因素,或者说是说不出口的目的,就是寻找下落不明的军旗。
而参战的日军第7师团,由于师团长园部和一郎中将对这场鸡蛋碰石头般的战事没有信心,事先要求所属联队把军旗都留在了驻地齐齐哈尔。虽说3个联队也没剩下几个兵,但按照日本陆军的理论,这些联队不能算被歼灭,还可以重建。为此,第7师团大大地庆幸了一番。
对此,以小知识分子被征召从军的五味川纯平深感困惑和愤怒:“军旗就是一面旗帜,只不过是一个部队的象征而已,说是天皇赐给的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战争是以胜败而论的,军旗怎么能决定胜败?为了一面下落不明的军旗而出动大军,可谓愚蠢透顶。。。。为了一面军旗而企图把成千上万的人再次投入死地,这样的领导人是真正的、地地道道的战争狂人。”
“蝎子”在听了王俊的话后,表示强烈的不满:“你这样赞扬日本人是什么意思?”
王俊说:“我并不是要为小日本贴金,只不过是一时的感叹罢了,要不要这样夸张啊?”
“蝎子”忿忿地说:“只要是说日本人的好话就是不行!”
陈卫国叹息地说:“不用吵啦。说说日本人的优点,并不代表什么,人啊,只有认清了自己的不足,才能进步,民族也是如此。日本人不管科技再发达、武器再先进、军队再不怕死,但它发动的始终是一场不义的战争,它最终也必将失败的,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好了,还是言归正传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着手寻找新的通道,这里就留下振宇和扬森吧。”然后陈卫国将手指放在日本人画的那张地图上,点着一处说:“这里。。。。。”突然他停了下来,哎呀一声,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王俊连忙问:“怎么啦?”
陈卫国苦笑一声:“希望我想错啦,搞不好我们只怕还得吃回头草。”
王俊小心地问:“你是说日本人的那条路也走不通?”
陈卫国说:“恐怕确实如此。日本人之所以不炸这里,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他们是想以此为驻地,想在找到了出路后才炸,至于能不能得到有关资料倒是其次。你们想想,如果他们只是想得到资料数据的话,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再出去,他们完全可以待在这里,直到想走为止,而他们着急地出去,只怕也是为了寻找走路。”
“蝎子”说:“难道他们出去逛逛都不行吗?”
刘飞用手敲了敲“蝎子”:“说话带些脑好不好?”
陈卫国笑道:“行啊!智伟,你喜欢逛是不?那我现在就放你两天假,让你出去玩两天好不好?”
“蝎子”马上头摇得好像布郎鼓一样:“不逛,我才不想黑灯瞎火的乱窜呢!一点都不好玩。”
十九、地下通道(3)
王俊说:“这不就是吗?你这么好玩的人都不愿意逛,那些日本人就更不用说啦。”
陈卫国想了一下说:“不管日本人的那条路能不能行得通,我们还是要先去找到来看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这时振宇、扬森、克洛泽走了进来,陈卫国就问扬森:“扬森先生,你来的正巧,我正好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扬森连忙说:“不敢,请问有什么疑问吗?”
陈卫国说:“扬森先生,请问你能否确定目前我们这里同地狱之门的方位?”
扬森说:“真是抱歉得很,在这地下,我想没人能够回答出你的问题的。”
陈卫国一脸的失望,“蝎子”则毫不客气问道:“唉,我说扬森,难道这么多年,你们从来没有想过出去外面逛逛并顺便看看地形吗?”
扬森嘿嘿一笑说:“罗马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这里也一样,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是两年前才建好的,你们进来的那个门也就是那时才有的,没过多久,这里就发生了血案,而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条通道上啦,也就没有想过要出去看看。据我所知,可以说没有什么人出去过很远的距离,至于地狱之门,在没有同你们相遇之前,所有我知道的也是听克洛泽所说的。”
陈卫国打断了扬森的话,以极其诚恳地态度问:“扬森先生,那些可以不用解释啦,现在我们最想知道的就是有没有什么仪器或办法可以让我们能够确定我们的方位呢?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将来能否早日回到地面。”
扬森苦笑地说:“正如大家所见到的那样,再好的再精确的方向仪,到了这里便毫无用处,因为这里如果只是偏磁还好办些,只要设法确定了偏磁角就能确定方向啦,但问题是一到这里,方向仪便不停地旋转着无法停下来,根本没有办法来确定。如果早知道有这种现象,我想是没有人会愿意将实验基地建在这里的。”
扬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说:“对了,有个方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那就是你们进来的那个门是东北方向,至于地狱之门是不是东北方向我就很难确定啦。”
陈卫国有些奇怪:“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扬森耸了耸肩头:“这没有什么困难的,因为我曾看见规划图是这样注明的。”
陈卫国大喜,他立刻抓住扬森的手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啦!这下,我们可有希望啦。”
扬森抓抓头,有些不知所措:“你是说你有办法啦?”
陈卫国笑道:“办法当然有,只不过是笨了些。”
扬森有些疑惑,但并不追问,心道:“你还有笨办法,而我却是束手无策。我的书算是白读了!”
陈卫国笑着命令道:“王俊,你先带兄弟们去准备好装备,我们睡个好觉后就出发。”
扬森、克洛泽不禁大吃一惊,同时问道:“你们要走吗?那这里怎么办?”
陈卫国笑笑说:“放心,我只是带兄弟们去探路,不会丢下你们不理的。我是这样打算的,这里我会留下振宇帮助保护这里的安全,而你们两人中,我希望能有一个人陪我们一起去探路,因为我想我们随时可能会同希斯相遇,有一个德国老乡在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摩擦。”
克洛泽连忙说:“那自然是我去了,唉,真希望能马上见到他们。”
陈卫国点点头,对振宇说:“我们走后,你一定要将这里守好,这里可是我们坚强的后盾,没有它给我们作后勤保障,我们会饿死的,责任重大,切不可马虎!”
振宇一个立正:“营长,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扬森说:“陈营长,你们准备往哪个方向走?”
陈卫国说:“还没有决定。”
克洛泽说:“不是沿着地狱之门顺流直下吗?”
陈卫国摇摇头说:“说实话,我心中也没有个底,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当然是先要回到地狱之门,然后才决定往哪个方向走。而且上次在地狱之门时,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看看它和研究它,就被迫来到了这里。”
克洛泽说:“你说那座楼门吗,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看和研究的地方。”
陈卫国马上说:“有没有可以值得看和研究的地方我就不知道啦,但是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那里会有这样的一座楼门呢?而且河水刚刚好从中而过,是人为的还是天为的呢?”
克洛泽想了想说:“这么一说,是有些奇怪啦。看来是要好好看看。”
陈卫国转身问扬森:“扬森先生,你的核电设备检查得怎么样啦?”
扬森说:“还好,全部机器都运行正常。同时也没有发现什么核泄露现象,不过为了保证安全,请你们记住,进入实验室时一定要穿防护服。”然后扬森的表情有些奇怪,最后他还是说:“有个现象我暂时不能完全肯定,那就是我发现核反应有加速的迹象啦,是什么原因,我还没搞清楚。”
陈卫国皱了皱眉头说:“那这意味着什么呢?”
扬森说:“能量的变化,就目前而言,核反应所产生的电量和我们照明、机器工作等所需要的电量可以说是相适应的,多出的部分也可以暂时保存。但如果核裂变反应一旦加速超过原来速度的15%,电能就会明显增多,那我们现有的设备就不够用啦,简单地说,就是水池太小水太多,这个我们可以通过增加消耗来解决。如果达到30%以上,那我们的核反应炉内壁就会因承受不住因加速而产生的压力而发生核泄露,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啦。唯一的办法就是停止它。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炸掉核设备其实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因为它并不能解决核污染的问题,反而会让这里成为死地。”
陈卫国拍拍扬森的肩膀说:“这些科学的东西我就不懂啦,所以就要靠扬森先生来解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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