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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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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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泽说:“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尽管苏联的土地十分的辽阔、资源十分的丰富,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别的国家没有非份之想。他们已从你们的新疆抢走了无数的锡矿石,无数的古文物,而对于这地底下的石油,他们更是梦昧以求。他们和我们一样,长期以来,都在不停地寻找。苏联离得你们国家这么近,而且近年来,又在新疆取得了那么多的特权,我想,苏联人掌握的信息会比我们更多一些,也许他们已确定了方位和产量。”

陈卫国皱了皱眉头:“这样看来,凡是你们到过的地方,苏联人都有可能到过,你们没有去过的地方,他们也可能去过。那么这个地方呢,说不定苏联人也来过了。那些被盗走的壁画,说不定就是那些苏联人干的。”

克洛泽点点头:“绝对有这种可能。”然后他叹了口气说:“陈营长,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希斯他们绝对没有动过那些壁画。希斯这个人,事实上可以称得上一位正直、勇敢的军人,除了妨碍他完成任务时你才可能会成为他的敌人,其他的时候他可以称得上一位贴心的挚友。”

陈卫国双眼紧紧地盯住克洛泽:“那么,为了完成任务,那个希斯会不会不择手段,甚至包括无情地杀害任何一个中国人呢?”

克洛泽低下头,许久才艰难地回答:“我不知道,如果你是希斯,你又会如何呢?”

陈卫国坚决地回答:“不论什么时候,我永远都站在正义和仁慈的一面,即使是因此要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毫不动摇。”

八、能源之争(3)

王俊对着克洛泽怪笑两声,还没说话,智伟抢先道:“如果我是希斯,我想克洛泽先生,你现在只怕只能和那些干尸们待在一起啦。”

克洛泽心中大吃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这位兄弟真会开玩笑!呵呵呵。”他用干笑着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刘飞淡淡地说:“是吗?不过,凭我和智伟这么多年的战友交情,我怎么看,智伟都不是那种喜欢说笑的人,特别是对那种心怀鬼胎的人,我们智伟说不定还会将他烤了炸了也不一定。”

克洛泽心中生气:“除了陈营长,其他的人对我没有一个好态度的,哼,没有我,只怕你们早死了。”

陈卫国笑笑:“克洛泽先生,你也不必太在意,我的手下都是热心肠直性子的人。中国人向来以诚待客,只要你相处久了,自然就会习惯的啦。”

通过近几里的开阔处,眼前又是一处高低起伏的山丘挡住了去路,走近前,可以看出这座山丘明显是由沙石黄土构成,黑乎乎的望上去,足来几十米高。

克洛泽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他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智伟说:“克洛泽先生,你不会走错路了吧?”

克洛泽苦笑道:“我们的情况已经很不妙啦,再走错路那是我活得不耐烦啦。可是,路在哪呢?原来这里是有一个入口的啊!”

陈卫国的心一沉,但他还是镇静地问:“克洛泽先生,你确定没有走错路吗?”

克洛泽说:“当然没有!从无底坑到这里并没有别的路可行啊。看来这个入口是被塌方掩埋了。”

陈卫国说:“你能确认是哪一处吗,然后我们看看,能不能把它挖出来。”

克洛泽沮丧地说:“现在看起来,哪都像,就在这周围十米左右的范围吧。”

陈卫国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找,实在有些茫然,范围大了些。”

克洛泽向前右手抓住一块突起,稍一用力,突起便碎了,连续试了几处,都是如此,根本无从下手,克洛泽摇摇头:“这些沙石太脆弱了。无法借力,也就谈不上攀登了。”

陈卫国说:“除了爬上去,没有别的路可行吗?”

克洛泽说:“有没有别的路我就不知道了,但问题是我们离得地下河已经相当近了,再找别的路,就算有时间,只怕我们也没什么可照明的啦。”

陈卫国说:“就算到了地下河,我们也不是同样面临着没有照明的困境。”

克洛泽说:“我们除了埋下船外,当然也埋下了些衣物、食品及其他用品,以备后用,虽然不多,但也能暂时解决燃眉之急,至于以后,就要看上帝的安排啦。”

王俊微哼了一声说:“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什么上帝,我只相信命运在自己的手中。”

克洛泽“啊哈”一声道:“是吗?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将如何来安排自己的命运?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如果你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请你告诉我!至于现在,我是无计可施的啦。”说着赌气地坐在了地下。

陈卫国笑道:“克洛泽先生,什么时间你也开始变得好像小孩子般顽皮起来啦?”

克洛泽忿忿地说:“陈营长,我想从我们见面以来,我一直都是在无私地帮助你们,可是你们却对我一直心怀戒备,对我的好意也从不领情。现在没有路了,我想我也是毫无用处啦,你们大可以丢下我自己走吧。”

王俊哼了一声:“无私?”

陈卫国说:“克洛泽先生,感谢你对我们的很大帮助,但坦诚地说,你对我们的帮助,对你而言,也是有好处的吧,因此我们只能说是互相帮助罢了。不过你放心,不论有没有路,不管你现在对我们有没有用处,我们都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克洛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陈卫国说:“当然!中国人最重诺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克洛泽不解地问:“什么是驷马?”

陈卫国又好气又好笑。

智伟翁声翁气地说:“笨!”

这时刘飞在不远处发出惊喜地叫声:“陈营长,快来!我发现煤层啦!”

陈卫国心里不禁一阵振奋:“我们又有希望啦!”

果然,用手挖开一层土石,黑色的煤层露了出来,有些地方很脆,轻轻一掰,就有煤块随手而下,有些地方可能是整整一大块,用枪托砸都纹丝不动。

陈卫国说:“要注意不要太大力,防止塌方。”

煤对陈卫国他们来说,真是太熟悉啦,没有它,新疆那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根本无法熬过。有了煤就有了温暖和光明,大家兴奋地就要用手去刨。

陈卫国猛然想起他们还有两把工兵小铲和两把水泥镐,连忙叫人从克洛泽的的包里取了出来。不用多久,几个人就在地上堆起了几堆煤,智伟小心地将一条浸过汽油的袜子放进碎煤中,并在上面支起两支煤柱。当火把一接触袜子,袜子便“嘭”的一声燃烧起来,很快,煤堆整个燃烧起来。

火把被熄灭了,空地上燃起了七八堆火堆,整个空地开始亮堂起来,挡在他们面前的山丘也变得清晰起来,它好像一个半圆形将它们包围起来,并不很高,也就是20米左右,可是几乎达到了九十度,他们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荒漠,那里常常可以见到这样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看不到一点的植被。在壁上不规则地排列着四五个洞口,最低的离着地面约有近10米高,里面通向何处,根本不知道。而在他们的身后就是无底坑,隐隐地还好像有着火光。

克洛泽说:“通过那些洞口,辗转向上就可以到达山顶,不过就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塌方,而且里面的情况有点好像迷宫一样,我曾做过记号,能进去的话,上到项就不是什么难题啦。”

每个人都仰面向头上看,希望能够看到他们的“天”在哪里,可是除了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如同那一片乌云久久不肯散去一样,一直压在每一个人的心。来到这地下世界有多长时间啦,没有人能够说出,每个人都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按照陈卫国的那块怀表来看,他们已在地下度过了整整15个小时,但他们很快发现那个时间根本不能作为参考,因为不知什么原因,有时它根本不走动。而从他们的行走、休息次数和肚子饥饿程度来看,他们至少已度过了近20个小时。他们已非常节约着所有的食物和食用水,按照克洛泽的说法,虽然他们将来可能找到这些,但那会是什么时候呢?

火堆燃烧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闪着兴奋的神情,振宇在最大最旺的火堆边躺了下来,喘着气说:“太累了,我想睡一会。”其他的人立时感到除了无比的温暖外,一股巨大的疲劳也同时侵袭着每一个人,来的是那么的快,那么的突然,每个人都想立刻躺下来。

陈卫国点点头说:“好,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我先站第一哨。”

智伟说:“陈营长,我看不用了吧。在这鬼地方,除了我们,还能有谁?用不着站哨吧?再说,就算有什么野兽,它们见了火还不绕道走?”

陈卫国语气坚定地说:“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必须保持警觉。难道你忘记了,越是大敌当前,越是显得平静。大家睡个好觉吧,到时我们还要应付更多的困难。来来,大家都睡到这里来,靠近些,对,就这样。”

看着几个人都躺在了一起,陈卫国抱枪在周围走了两个来回,他仔细地研究着那些洞口,并不时地在壁上用手尝试着攀爬,但那些沙石的硬度显然不足以支持,至少是表面的那些层。含有煤层的那部分约厚3米,宽10多米,无法让他们爬上去。

陈卫国感觉到自己也是无比的疲劳,他的眼睛也有些打不开的感觉啦,他咬了咬舌头,只是清醒了几分钟,便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变得懒懒的,走起路来也没有劲,心中只有一种念头,那就是躺下来。

陈卫国强打精神,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他曾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也没有感觉到过如此的疲累。

陈卫国望望火堆,火苗发出暗红的火光,火苗几乎是笔直的,那是没有什么风的缘故。陈卫国的头脑一下子如同触电一般,心里顿时雪亮起了,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

八、能源之争(4)

陈卫国只觉得头一下子疼痛起来,他大声地喊:“快起来,不能再睡了。”但他的声音也只是在喉咙间打转,他踉跄地走火堆边,被智伟的脚挡了一下,立刻摔倒在地,鲜血从额头上直流下来,然而他的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起来。

陈卫国一把抓住地上的工兵小铲,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满脸的鲜血,一边将地上的沙石往火堆上填,一边用脚往几个人身上踩,并喊道:“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王俊猛地惊醒,他一脸茫然地问:“出什么事啦?”

陈卫国急急地说:“快熄火!要不会煤气中毒的。”

王俊急急地爬起,他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他将牙在手上用力咬了一口,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也抓起一把工兵小铲,往火堆上填沙石。

刘飞也醒了过来,他站起身又摔了下去,但他最后还是站起了身,他用镐支持着身子,口张得大大的,不住气喘。

陈卫国和王俊没等火完全熄灭,便又往别的火堆上填埋沙石。

陈卫国对刘飞喊道:“快叫醒其他的人。”

刘飞一阵头痛眩晕、心悸、恶心,他猛地跪下身,他无力地用手拍打着智伟、振宇和克洛泽,然而他们只是辗转了一下身子,发出梦般的呢呢声。

刘飞吃力地将羊皮水囊的盖拔了下,浇在了三个人的脸上,克洛泽和智伟受到刺激,猛地坐了起来,而振宇只是翻了个身,开始呕吐起来。

而此时,陈卫国、王俊又扑灭了三堆,呛人的烟味到处散发着,但慢慢逐渐减少了,还剩下四堆没熄灭。

也许由于火堆减少,空气中的氧气慢慢多了起来,此时刘飞、克洛泽、智伟的精神好了许多,尽管四肢无力,甚至出现短暂的昏厥,但他们感觉到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时,很快便清醒起来。

几个人合力,很快扑灭了三堆,最后一堆只留下点微弱的火光亮着,他们已感到危险过去了。

处理完额头上的伤口,陈卫国坐在地上,想起刚才的情景感到十分的后怕,如果不是他坚持值哨,也躺下来,那么他们就真得从此一眠不醒了。

尽管在地下的一段时间里,陈卫国曾不止一次地心中暗想:“要是能够躺下来,一醒不醒,那多好!那么什么痛苦啊,什么烦恼啊,都云消雾散啦。”但看到刘飞他们从地上站起来时,他紧绷的心才有所放松,他突然地发现,原来生命是那么的美好!不管多么艰难,只要活着,就有喜悦。

陈卫国想:“看来这地下的氧气并不是很多,而且补充得十分缓慢,但是这些氧气来自何方呢?”陈卫国想起刚才那些烟虽然很直,但还是微微有些偏向他们的右侧,因此他们的前进主要方向就应该是在那里啦。

还好,情况最坏的振宇仅出现了一点虚脱的现象,经过一段时间休息,已没有什么大碍啦。

刘飞手拿着羊皮水囊,叹惜地说:“真可惜!我们的水又少了一半。”

克洛泽和振宇沉默不语,智伟则用力在自己的脑袋上重重地砸了几下:“都是我不好!”

陈卫国淡淡地说:“能够找回命来,这也不算什么啦。”然后望望面前的峭壁说:“我们继续休息吧。”

智伟几乎跳起来:“不是吧,还休息?”

陈卫国说:“没错!大家不要想那么多啦,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啦,就让他过去吧,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只有养好精神,我们才能继续前进。现在危险已经过去了,只要我们注意,不要再点那么多的火,我想我们是很安全的。”

克洛泽说:“陈营长,难道你已想到如何攀爬到上面的方法了吗?”

陈卫国笑道:“放心吧,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会有办法的。”说着,伸了个懒腰说:“我累了,你们不睡,我睡!”说着躺了下来,很快,酣声如雷。

克洛泽看了看王俊他们,他们也面面相觑,智伟最没心事,最是乐观,他咧着嘴笑道:“看什么?睡吧,天塌下来也有咱营长顶着。”说着挨着陈卫国躺了下来。

刘飞说:“我睡不着,我来值哨吧,你们继续睡吧。”

王俊点点头说:“睡就睡,想多了还头疼呢。”也躺了下来,振宇也跟着王俊躺了下来。

克洛泽也躺了下来,但他的思绪很乱,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他一会想到了在汉堡时的时光,一会想到了和希斯一起的情景,一会想到了当前所面临的困境,一会想到了家里的妻儿。。。。。。眼前不同的场景不停地变幻着。

在克洛泽的眼前,更多的是那黑色的石油,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流、不停地淌着。

希斯用他那幽深的目光望着他:“看,这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为了它,我们耗

尽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我们和天斗、和地斗、和强盗斗、和苏联人斗。它们就埋藏在这里,我们找到了,我们可以回家啦。”

伊万上尉则狂笑说:“回家?你们倒想得美,这里所有的资源都是我们苏联人的,而你们则要永远地留在这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做我们一辈子的奴隶,直到死,都为我们的国家开采所有的资源,无论是铁、还是煤,还是石油,还是其他的资源。”

陈卫国郎声大笑道:“你们都错了,这里是中国的领土,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中国四万万同胞的。如果你们带来的是和平和友谊,我们将伸出热情的双手来欢迎你们;如果你们是怀着狼野之心,妄图从这里夺走什么,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无情的回击。”

九、荒原(1)

当克洛泽睁开眼睛时,他发现其他的人正坐在火堆边小声地说着话。

看见克洛泽醒了,陈卫国说:“你终于醒了!”然后递过两块饼干和羊皮水囊克洛泽问:“我睡了很久吗?”

智伟说:“你再不醒,我肚子里的东西只怕都要消化完了。”

克洛泽抱歉地说:“让你们久等了。你们都已准备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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