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连皇帝也要守丧三年。譬如说丧期中是不准结婚的,年轻皇帝登位前若要结婚,除非由皇太后下命令才可以。
在唐代、宋代、明代、清代都有,老皇帝一死,新皇帝没有就位以前,丧事没有发布,先办婚事,第二天再发丧,否则就违犯礼制。这种古礼连皇帝都要遵守,这是中国文化的传统。
曾子根据孔子所述的中国文化,著了《孝经》,为十三经之一。在《孝经》中孝敬父母还是小孝,大孝者为大孝于天下,看天下的老百姓都如自己的父母一样,这是中国政治哲学的大原则。
为政的人,把老百姓视如自己父母一样孝,改一个名字就是忠。
所以从事政治的人,要有孝天下人之心。以这个道德的基础,出来从事政治,这是中国政治哲学的基本重点,也即《孝经》的基本重点。
二十年的感情,也同样照顾这两个老朋友二十年,就够了。这是金圣叹的游戏文章,也说明了孝道的真正哲学,
所以中国讲孝,就是爱的回报。因此孔子说,现在的人,当父母死了而真有三年怀念父母的心情,像父母当时对自己三岁以内这样爱护的有没有?连这个三年怀念都没有,哪里还谈得上孝字。
儒家的实际守孝时间为27个月,因为母亲用母乳哺育孩子要27个月。
这在古代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故事。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④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宰我认为,守丧三年是礼的要求,但是礼并不是固定不变的,礼是不断变化的。三年守丧礼已经实行了很长时间,现在到了改变的时候了。
孔子认为,守丧三年并不是礼的要求,而是个人之仁心的要求。君子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心情是悲痛的,而吃美味的食物,穿华丽的衣服追求的是快乐,这与悲痛的心情相矛盾,因此在守丧期间追求快乐,心不会安,而只有痛哭悲伤,内心才会安宁,才能满足幸福。
宰我回应孔子说他自己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吃美味的食物,穿华丽的衣服内心很安宁,很满足。也就是说,二人对仁心的理解及体会不一样。这样两个也就没有办法交流,因为基本假设不一样。
按照孔子的说法,父母去世,君子的心情是悲痛的,追求享受君子内心会不安。宰我认为“安”,孔子也没有办法,只好说,如果你安,你就去做。言外之意是,孔子不会安,只能行三年之丧礼。
宰我以言行为贤,在这里被孔子判为不仁。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宰我拥有另外一种美德,那就是“诚”,这也就是他之所以为贤的原因。
礼之所以能实行,是因为礼本于人心,本于仁。礼之所以有变动,是因为仁有了变动,在宰我那里,仁礼依然是相互呼应的,故无伪。因此,一年之丧亦为礼。
守孝三年,要守灵堂,不贴对联,不去给别人拜年。不放鞭炮,烧一期时烧金山银山,三期金斗银斗,五期女儿买的五朵花,七期烧船和靠岸树。百天提前烧纸,头年晚几个烧。简单的说,守孝就就哭丧。
《红楼梦》里就有这么一回,“前儿鸳鸯的娘也死了,我想他老子娘都在南边,我也没叫他家去守孝。”
服丧期间应以素色服装为宜
孝子孙于服丧期间不得修剪面容与头髮
丧家家中的春联应立即拆下
带孝勿进入庙寺与他人之家
外出时,可先将孝取下放置灵位旁或衣服裡
家中安灵时,拜饭时间为晨昏(上午七点及傍晚时间),一天两餐,可比照往生者生前用餐时间,晚饭最好于傍晚,太阳下山前供奉
家中安灵应以红布遮蔽神明,灵前香火需延续勿终断
入木时辰看好便可报丧,父丧要报伯叔、姑母等;母丧则要通知外家,俗称「报白」母舅以外的亲戚,可央求人代为报丧,或用电话通报
有客上香时,应由丧家点香再递给客人,祭拜时丧家应在一旁告知往者、祭拜者姓名及吉利话、后再答谢接香
长辈到时应以跪礼迎接
丧期内禁忌生产活动,一是视其丧事、丧眷皆为凶兆,若从事生产活动,会危害庄稼,使其歉收甚至绝收。二是对亡灵的敬畏,为祭典亡灵,要停止生产。
一般丧眷在守孝期间禁止参加一切娱乐活动,不能到人家家串门子,唯恐为别人带来晦气。丧眷还有不入公门的禁忌,在官的要去官,守制三年,以尽孝道。
忌穿著红色、彩服,以白色为孝服色。
中国孝服自重而轻依序为:斩俊⑵肟、大功、小功、缌麻。越是血缘亲近的丧服越重,其服质料越粗、製作越简陋,这说明了丧服是孝眷的一种「自惩」形式,以自我惩处的形式来表达孝心,或说是对死者生前未能尽到孝心而自责的表现。
服丧期间忌过问官场之事,即便过了三年,仍旧忌男穿官服带官帽,女子则忌穿豔服红衣。
服丧期间孝眷禁忌理髮、梳头、剃鬚、刮脸,据说,是为报老人对小孩擦屎刮尿的养育之恩。
礼记大传云:「服术有六:一曰亲亲;二曰尊尊;三曰名;四曰出入;五曰长幼六曰从服。」这是儒家制定丧服制度的六大原则。
一亲亲:即以血缘关系之亲疏远近作为制定。丧服亲重的一个原则,以己为中心,依照亲疏关系制定,和自己越亲的服越重。
二尊尊:儒家除了亲亲外,最重视尊尊。固丧服四制首为恩(亲亲),次为理(尊尊),如臣为君服斩衰三年。即是而为外祖父母,本只应服缌麻但丧服篇却规定服小功丧服传,就说是以尊加也。
三名:名就是名份。虽非血亲但有名份即须为知服丧,如姻亲关系或妯娌。
四出入:是指女子或男子音出嫁或为人后,宗族归属不同,于是服丧轻重也有不同。
五长幼:这是指死者死亡时之年龄长幼。若为长人则依照一般服等服丧,但未成年则依其死亡的年龄来做区分,要降等为他服丧,如为达最低标准年龄则无服。
六从服:这是只因从某一种关系人之服而服的一个原则。
礼记:行弔之日,不饮酒食肉焉。
服丧期间,过年时禁忌做甜年糕,只能做萝卜糕。也禁忌丧眷吃粽子和做红龟。
禁忌孝眷同前来弔唁的宾客一同上桌吃饭。
妇女不能上坟祭扫,俗以为女人上坟,意味著家中无男子、无后代子孙。尤其孕妇是更不行的,唯恐亡灵扑著胎儿,使孕妇难产。
若是犯了罪被判刑而身体上留下残疾者,也禁止为父母祭扫,因「惭负先人」。再者,也恐亡灵见其子孙受刑,痛惜感伤。修冢、祭扫,忌讳请他人代劳。
民间上坟祭扫、烧纸,多以七数为期,有求死者还阳之意,以七七为终。
守孝的规距很多,贾赦和张氏的婚礼也是不能办了,只能是等到三年后了。
对于守孝,史诗儿是真个严格的执行,即使自己吃点苦头,这样,也许,她的心里也是能好受些。
挨个翻着这礼节,生怕是自己错了一点儿,弄得贾代善都以为她是魔怔了。
第74章又三年()
三年过去了,出孝除服。家里家外好生的收拾了一番,各家各户,人情往来,又该开始了。
三年过去了,除了一些突然想起的感伤,其他的也是没有什么了。
关嬷嬷两个也是被史诗儿好生的安排下了,伺候了柳氏一辈子,她也和该让这两个忠仆过上好日子。
贾代善也是重新回到了朝堂,现在也正是在世交好友中走动,他可是要好生的了解了解一下朝堂的动向。
至于史诗儿就更忙了,贾赦儿十七了,张氏也十六了,按照这里的规距,这年龄是大了,也是等不起了。
只是这刚除服就急吼吼的给贾赦办婚事,这也太是难看了点。即使当初两家就要举办婚礼了,也不行。
尤其这时间的特殊,怎么着这婚礼也是不能大办了。
在这古代重礼重节的情况下,史诗儿也是有点儿愧疚,算了,等张氏嫁进来自己也好好对她吧。
想起原著里的张氏可是张家的嫡幼女,这个可是嫡长女,想来这个会比原著里的那个张氏更好吧。
把贾赦的事儿抛开一边,史诗儿可就是着急大女儿贾敏的婚事了。
这守孝的缘故,贾敏已经是十七了,放到这里也有些算是老姑娘了。咱现代人知道早婚不好,可是这古代是不知道的啊!
可是把史诗儿急够呛。不过她的眼光可不是盯着哪些人家有钱有权有势的。
作为一个有着现代芯子的古人,史诗儿给女儿找夫婿的要求,最好是没有长辈的,但还是要有些权势有些钱财的。
而且在史诗儿看来,不管古人有多么早熟,十五六就结婚还是太早了。
要知道这个年龄的人可是处在青春期啊!尤其是男的,很难会疼人。
两个互不相让,或者耍耍脾气,这可就是不好了。
所以,史诗儿一开始的目光就瞄上了闲散的宗氏。
也许是史诗儿瞄准的群体很正确,一个叫做徒文杰的侯爷就进入了史诗儿的眼帘。
要说这个侯爷,有些倒霉。他的祖父母外祖父母都是连着死的,好不容易出了孝父母还没了,再出了孝又赶上了国孝。
要知道他的长辈们可都是可以的,家底儿也是很厚实的。按理说应该可以娶妻生子了吧!
可是门当户对的,还是差一线的,先不说这个侯爷能不能看上他们,就是别人也是远离着他,没别的,命太硬。
唯一能让徒文杰欣慰的是他的长辈基本都是为国家而死的,所以虽然有些闲言碎语,可是也真没几个人敢怎么样。所以除了这一郁闷的事儿,他过的还是可以的。
也正是由于守孝,徒文杰无聊啊!还不能玩乐,也只能是看书看书再看书了。
没有什么酸儒的教导,还有本身为皇家宗氏的一种灵活,更由于本身接触的人较少,心还没怎样受过社会的熏陶,弄得整个人真是成了一个如玉君子。
所以在史诗儿看来,徒文杰是一个完美的夫婿人选。人已经二十三了,成熟了,能知道疼人了。
而且本人无通房侍妾,可见其人的品格。性子有些单纯,可是底下的仆人到都是忠心的,家里有些权势,又不缺钱。
没有什么弯儿弯儿绕而绕儿的,不管以后如何,根本不用担心这个人以后会宠妾灭妻。
上面也没有公婆的压制,他本人也不看中什么钱财,嫁过去就是能当家做主了。
尤其是史诗儿可是交了贾敏很多很多的东西,再加上史诗儿给她吃过的丹药。
先不说贾敏的长相是多么的出类拔萃,就是她本人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贾代善又是疼女儿的,柳氏也因为龙凤胎的原因不拘着她。
她学的和贾赦学的,可是差不多的。可能是因为原著的惯性,贾敏可是比贾家的男儿更聪明灵秀。
尤其是史诗儿觉的要培养夫妻双方的共同语言,如果贾敏的学识不好,会影响夫妻感情的,更是私下里给她开了不少的小灶。
可以说要是允许女人科考,贾敏一定能榜上有名。
所以,史诗儿想好了,就把事情跟贾代善说了。
“他?不行不行,他命太硬。”
“妾身了不相信什么命不命的。妾身只知道他是个好的,敏儿嫁给他会过的很好,妾身可管不了别人怎么说,自己的日子过的好才是真的。”
“你?”
“老爷,夫君,妾身也是疼女儿的,怎么可能不为她着想呢?”
“行吧!”沉思了一会儿,贾代善同意了。至于原因吗?徒文杰的确好是一方面,史诗儿的眼光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总上沙场的武将,会信什么命不命的吗?
人选定好了,史诗儿也该找人去说和了。想了想,就把诚郡王给想到了。
诚郡王一家可是欠自己人情的,就让他帮了这回忙用来还人情,人家也会是乐不得的,更会觉得自家人品好,家风不错。可是能真正建交的。
想到就要做到,史诗儿很快就递了拜帖,登门求帮助了。
郡王妃直接门口迎人,礼节上倒不至于此,只是人情上吗?郡王妃可是记得真儿真儿的,史诗儿可以说给了她一个孩子啊!
“呦!您亲自迎接,可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行了!柔儿怎么不知道这京城里有名的贾夫人会这么贫!”
“哈哈哈哈,这不是客气客气吗?出门在外,怎么也得装装像吧!”
“你啊!”
二人进了大堂,落坐,看茶。郡王妃直截了当的,“说吧!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
“您这样直接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快说吧!”郡王妃满头黑线。
“只是想请郡王妃帮忙说个媒,家里的女儿年龄到了。”
“哦?”郡王妃傻眼,什么人家还要自己说媒,不过这样的喜事儿,一般人都愿意帮忙的。
“就是那个梁侯爷。”
“噗”郡王妃喷了,他?你在逗我?
第75章胡不食肉糜()
诚郡王妃满脸的惊讶,感觉是极其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是他啊?
不是诚郡王妃看不起人,而是因为大家都是相信命格的,梁侯爷的命也是忒硬了。只要是疼自家的女儿,或者是为了名声,也不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在很多人看来这是把女儿送死啊!
其实也有不少人是想把女儿嫁给人家,可是这身份也不够啊。梁侯爷不管怎么是侯爷,是皇室,是忠烈之后,娶个小门小户的,要不是真心喜欢,一定会成为笑柄的,皇室也丢不起这个人。
只是这贾家是什么人家啊?国公府,有实权的国公府,而且是两个。
尤其是荣国府,姻亲世交都是什么啊?四王八公!四大家族!书香世家!文武两边儿是占全了,尤其这名声是非常好的。
只要是明眼人就知道,这贾家要走的路子,只要自己不捉妖,传承下去妥妥的。
这样人家的女儿在宫里不必说,就是当个王妃也是使得的。这样人家的女儿的教养不必说了,单看这贾史氏就知道了,更何况这是嫡长女。不是什么嫡幼女或者是庶女了。
“我没开玩笑。”
“那个…”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嫁的有多高。我自己生下来的女儿能不疼吗?我又岂能害了她?”
“可是?”
“哎!你我两家关系密切,这里也就是你我两人,咱也说些实在话。”史诗儿虽然是在古代呆了好久,这心眼儿还是不行,也就这样直来直往了。
不过,以她的身份,直来直往又能如何呢?“这高门大户里的事儿还少吗?我贾家后院太安静了,敏儿也是个单纯的性子,也只能找这种家里简单的人家了!”
嘴角抽抽,诚郡王妃内心有些崩溃,废话,贾家后院就你一人能不安静吗?
“儿女都是债啊!”
“谁说不是呢?一切就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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