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逃亡,毕竟不是我病后的身体可以承受的。
耳边有几个声音似乎在呼唤什么,可是我已经无法辨清。只依了脑中残存的意识摸出触手能及的防身武器。恶狠狠地道:“别过来!”说完手却不受控制,胡乱按了一通。
机括发出让人牙酸的磨擦声,有人闷哼了一声。
接着那声音说着什么,呼喊着我的名字。
那声音极熟悉,可我脑间轰隆隆的一片,只是难以相信。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左右摇摆,手中却更加固执地握紧能伤人的利器,不让任何人靠近。那声音几乎是立即便妥协了。一径在向我说不会过来,让我不要伤着自己。
直到眼前的事物成像。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起了数只火把,火光照得四处莹然。男人站在离我十数步远的地方,急切又惶然。
我直愣愣地瞪着这个人。猛然间知道自己认识这个人,可是进一步想回忆他是谁,这瞬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呆呆问他,你是谁?
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被揍了一拳的表情。可是他很快便收起了那个痛楚的神色。柔声说道:“是我啊,遂意。”
“你不记得了么,前几日你在马车上出了意外,是我救了你。今天早上我们还在你养病的小屋子的窗边,对着落雪,说了半日话——冬有三天雪,人道十年丰。”
我喃喃道:“谁剪轻琼作物华;春绕天涯;水绕天涯。”这句却是他当时念的。
他眼圈一红:“你记起来了么?”
我呆愣了半晌,只觉散掉的魂魄又重新回到了躯壳,手一松,将紧握的物事撒了。
身体一旦松懈,所有的感官一一恢复了过来,也不晓得是冷,还是因为高度紧绷后的放松,又或是剧烈运动之后的虚脱,我的身体竟不能自抑地发起颤来。
我不由苦笑,同时松了长长一口气:“你怎么在这里?每一回都是这个狼狈的样子被你撞见,真是失礼。”
他只是摇了摇头,柔声问我可还站得起来?说着向我伸过一只手。然而只到中途,横插里另一只手却先一小步扶住我的手腕。眼前出现小金笑眯眯的脸。
来时路上,追杀我的二名汉子已经被制服,两人一抑一俯倒在雪地里,也不知是生是死。不远的地方,被卸了长鞭的女人正扶着鲜血淋漓的手腕,那对妩媚的大眼此刻又惊又怒,不敢置信。
刹那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又迷迷糊糊。我不由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耳听小金笑嘻嘻道:“事情很简单,这女人一路尾随,似根搅屎棍子一般弄得人不安宁。你二位哥哥不胜其烦,碰巧这位晋公子在此,便合演了这一出瓮中捉鳖。”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我居然在月榜上!从来与月榜绝缘的透明瞬间泪了……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JJ,给予从来未有的体验T T像我这样的渣,居然还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好高兴T T
还有一位亲人,居然给小地雷,跪下!太高兴T T谢谢bao20041017亲*的=333=……这个时候说新开的冷坑求包养会被揍吗……求包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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