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觉得老头子我占你便宜?要你一亿五千万学费算贵?告诉你,若是换了别人,别说一亿五千万,就算是十五亿,我老爷子也绝对不教,除非他有过人的天赋!”
刘飞听着老爷子的话,再看看面前的周国强,的确,这父子俩虽然没有血脉关系,但是脾气秉性如出一辙,应该不会为了一亿五千万,就故意以此为借口,随便收自己当徒弟,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于是心念一动,问道:
“老爷子,你说的过人天赋是指什么?”
周老爷子见刘飞改口,微微捋了捋自己的花白山羊胡道:“你记不记得老头子我给你的第一关考验是什么?”
“记得!”刘飞微微点了点头道:“咱们赌的是孟世良那块料子能不能出好的翡翠,结果是,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紫罗兰,而且我还得了个鸡蛋大小的彩头,怎么啦?”
“嗯,不错!”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道:“按理说,你给了人家十万,那拳头大小的冰种紫罗兰应该算你的了,但是在卖了那块翡翠之后,你却把七百万,不,是五百万,全给了对方,让他为自己的女儿治病,同时,给了两百万让人家东山再起!”
老爷子说到这儿,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一丝喜悦之色,然后认证的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小子之前并不知道对方是孟世良,所以你的一切作为,全凭善念,因此,第一关,你过了老头子我‘品性’这一关!”
众人听到这儿,顿时恍然大悟,就连周国强,再次看向刘飞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尊重,或许对于玉石商来说,七百万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这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所以刘飞的所作所为,值得周国强的尊重!
“那第二关呢?”沈周望着周子岗道:“太姥爷,你该不会是再考验大飞识料断玉的能力吧?”
“没错!”周子岗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们做玉石雕刻营生的,一块好的料子,难能可贵,但总不能每一块料子都自己去买吧?那估计作品还没完成,自己就先饿死了,所以我们必须会自己选料,不过这一关,不但让老头子认可了大飞的眼力,还让老头子我发现了大飞的另一个德行!”
“哦?”一旁的周国强也来了兴趣,朝着老爷子问道:“爸,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对一个人用‘品德’二字夸赞,你倒是说说!”
“自古君子有成人之美,这是君子之德!”周子岗指了指桌上的那块鸡油黄翡翠道:“说实话,这料子,大飞私下的意思是送给我,但是无功不受禄,我老头子也是要脸面的人,所以才提出刚刚一亿五千万学费的事!”
“所以前两关,老爷子您是再考验大飞的‘品德’和眼力?”
“嗯,不错!”周子岗一边点头,一边满意的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道!
一旁的林诗婉顿时恍然大悟,那张俏脸也顿时羞得通红,之前他嘲讽周子岗和刘飞大赌,还讽刺他俩大赌比谁活得长,此刻想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这儿,刘飞顿时微微皱了皱眉眉头,如果说着前两关考的是品德和眼力,那么这第三关,自然考的天赋了!
想到这些,刘飞才明白过来,是自己错怪了周子岗,这老头并不是要占自己便宜,前两关的考验,老爷子如此重视,相比第三关,以老爷子的性格,应该不会为了这一亿五千万,故意给自己一个师徒名分来诓自己!
于是刘飞淡然的问道:“老爷子,这前两关,虽然艰难,但这世上,肯定有人能够做到,可您还是没有收徒,所以我想,第三关,考验的,应该就是微雕的天赋吧?”
“嗯,没错!”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道:
“说实话,在我雕完送你的那件羊脂玉观音的时候,我已经打算封刀,也不满诸位,老头子我考察了大半辈子,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能够同时完成这三点要求的人。”
说着这些,老爷子的眼神竟然露出一副暗淡和失落,但是当他的眼神望向刘飞的时候,却露出一抹异样的神采,只听他用略带激动的声音道:
“如果不是你连过两关,老头子我真打算将这微雕绝技带进棺材!当然,我也把话放在这儿,如果你过不了这第三关,老头子我还是不会收你,至于欠你的一亿五千万,也会一分不少的还上!”
第274章 拜师学艺()
众人听到这儿,才恍然大悟,原来周子岗的过三关,真正的用意是在这儿,于是沈周立即恭敬的朝着周子岗问道:“太姥爷,那您的第三关,考验天赋,究竟是什么题目?”
“很简单!”周老爷子指了指桌上的鸡油黄翡翠道:“大飞,你瞧瞧这块料子上一共有几片云纹,给你十分钟时间,如果看准了,那你就是我周子岗唯一的关门弟子,按规矩,老头子我的封刀之作,将由你继承,当然,若是看错了,那只能怪你我没有师徒缘分,至于欠您的一亿五千万,我也一分不少的会凑给你!”
老爷子说着,已经将那鸡油黄翡翠递到了刘飞的面前,而他的话,也无疑是在告诉刘飞,只要成了老爷子的徒弟,这块鸡油黄所琢磨成的艺术品,也等于是他的,那么他不但免费得了一门手艺,同时,还能得到这块黄翡翠雕琢的成品,在加上之前手下的五千万,这笔生意妥妥的稳赚不赔,这种事,刘飞自然愿意!
所以刘飞毫不犹豫的结果那块鸡油黄翡翠,大概的扫了几眼,便随口说道:“九片云纹,五长四短,不过这最顶部的两片短的是重叠的,如果不注意,会堪称六长两短,八片云纹!”
其实,在这块翡翠从毛料里解出来的时候,刘飞已经用他右眼的本相之眸仔细的观察过,现在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而刘飞的话,让老爷子瞬间一愣,但是下一秒,他却老泪纵横,喜极而泣道:“哈哈,好,好,说的好,我老头子终于找到传承的衣钵啦!”
其实,这块鸡油黄翡翠的云纹,就是周子岗,也是拿了放大镜观看了一刻钟左右,才仔细的辨别出了里面云纹的数量!
但是,他还是选择可以刁难刘飞,给了他十分钟,不曾想,刘飞只是看了两眼,连一分钟都不到,竟然具看出了里面云纹的数量,这样极具天赋的关门弟子,他怎能不喜极而泣?
“大飞,还不快磕头拜师?”
一旁的沈周见老爷子连连叫好,立即脑子一转,朝着刘飞的肩膀上狠狠推了一下,刘飞这才反应了过来,但是他的脸上,依旧表露出了一丝疑虑!
“乖徒儿!”周子岗轻轻抹了一把眼泪,他自然知道刘飞在疑虑什么,毕竟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流行什么磕头拜师?于是笑了笑道:
“我不是讲俗套的人,磕头这种俗礼就免了,快端碗茶来,让师傅我喝一口就成!”
“哦!”刘飞四下扫了一眼,之前周子岗吩咐沏茶的佣人还没把茶水端上来,于是他随手拧开自己身上的一瓶矿泉水道:
“师傅,没茶,就委屈您先将就一下吧!”
“哈哈,好,好,我周子岗今天就先用这个将就一下!也算是开了喝矿泉水收徒的先河了!”周子岗大笑着,直接接过刘飞手里的矿泉水,一扬脖子,喝了大半!
任谁也没有想到,一代微雕玉神周子岗,收徒弟的仪式竟然是一瓶矿泉水,这样的事,或许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一旁的林芳见刘飞已经拜师成功,立即朝着刘飞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在桌上的那五千万支票还给周子岗!
既然已经拜师,不但能学管一辈子饭的手艺,还有一块鸡油黄翡翠成品,这已经是天大的收获了,刘飞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收下这五千万了!
但是刘飞却装聋作哑,仿佛没有看懂林芳的暗示一般,然后径自走到桌边,拿起那五千万支票望了一眼!
当他拿起支票的那一刻,众人都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刘飞将这五千万还回去,至少在孝心方面,能够再得老爷子欢心!
可不曾想,刘飞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大跌眼镜,只见刘飞毫无顾忌的朝着林芳说道:
“林姨,您不用给我使眼色,我知道您是啥意思,让我把支票还给师傅,以表孝心,可是师傅既然已经给了我,我还回去,这不是让人戳我师傅的脊梁骨,说我师傅占自己徒弟的便宜吗?”
刘飞的话,让林芳一阵尴尬,只能微微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心里早已将刘飞骂了个遍,而周子岗,听到刘飞的话,也是一阵吹胡子瞪眼,心想这小家伙,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占老头子的便宜都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你就算还给老头子,老爷子也不会要啊,至于耍这些心眼吗?!
可就在众人都未刘飞捏着汗,生怕老爷子因为这五千万,觉得刘飞吝啬,后悔收他为徒的时候,刘飞突然拿着那五千万的支票转身,朝着身后的周国强说道:
“周市长,既然我是周老爷子的徒弟,那我就跟您是平辈了,不知我喊您一声大哥可否?”
“可以,当然可以!”周国强本身对于钱这种东西就不太看重,所以刘飞耍心眼占自己义父五千万,他也不当回事,只当是小孩子顽皮,但是刘飞接下来的话,却让周国强顿时刮目相看!
只见刘飞将这五千万递给周国强道:“这钱,我想直接交给您,由您来转给希望工程,如果交给被人,东抽西挪,层层剥刮,五千万,真的到希望工程那儿,估计连五百都没有。”
周国强一听,直接伸手接过刘飞手中的支票,但是嘴上还是强硬道:
“凡事都有两面性,挪用善款这种事,毕竟是个例,不过既然你给了我,那我周国强就敢跟你刘飞保证,这五千万,我会一分不少的交到希望工程!”
“嗯,好!”刘飞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哥,我信你!”
“对了!”周国强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那这笔款,捐款人的名字写你成吗?”
“当然不成!”刘飞顿时补充道:“这钱是师傅的,捐款人自然是写师傅了!我刘飞不过就是出个主意而已。”
“行,那我先替希望工程谢谢你们师徒俩!”周国强的脸上,那种欢喜不言而喻!
第275章 辈分尴尬()
刘飞的话说到这儿,众人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刘飞早就知道,这五千万,还给周子岗,周子岗也不会要,所以他便以捐款的方式,让周国强代劳,一来免去师徒推脱的尴尬,二来,既不失孝道又为周子岗留得美名,两全其美!
“别别别!”一旁的周子岗听到刘飞要用自己的名义捐款,虽然内心对刘飞的孝道和善意十分满意,但是一向不愿被名誉缠身的他,立即拒绝道:
“这款,你还是匿名得了,老头子我的骨头老了,承受不起这好名声的重担!”
虽然这五千万,对于他们这些玉石商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穷苦者,或许几辈子都未必能见到这些钱,到时候各种记者访谈,烦人,所以老爷子宁愿不要这好名声!
周国强自然看出了自己义父的想法,所以也就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就在这时,饭菜也早已准备妥当,两位佣人进来通知众人入席用餐,因为之前周子岗特意吩咐过,所以这顿饭菜,相当丰富,色香味俱全,吃得刘飞差点把肚皮撑破!
为此,老爷子还特意开了一瓶飞天茅台,这酒已经存了二十多个年头,入口粘稠醇香,回味无穷,绝对是酒中的极品,就连一向不太喝酒的周国强,也贪嘴的喝了小半杯,而刘飞自己,则是直接拿着海碗,干了他半瓶,这种好爽和酒量,就连沈周都自愧不如!
席间,林诗婉刻意打听刘飞为什么能够连连开出翡翠,最重要的是,这单单一上午,刘飞就赚了三个亿,这样的赚钱速度,比印钞机还快,当然,刘飞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他们,是因为自己的眼睛,所以这一切都归功于刘飞的逆天运气!
谈笑间,周子岗突然抿了一口酒,脸上带着一丝严肃道:
“大飞,赌石这种事,如果你手头有足够的资本,我不反对,但这个行当,风险也是极大的,一旦沉迷其中,弄不好会倾家荡产,正所谓,小赌怡情,大赌败家,你年纪还小,千万别沉迷,以后好好钻研雕琢,才是正事!”
刘飞一碗酒下肚,在加上老爷子这诚恳的话,刘飞顿时心头一热,眼中露出一丝感动,认真的点头道:“谢谢师傅教诲,徒儿谨记!”
周子岗见刘飞谦逊的样子,越看这徒弟越是喜欢,于是欣慰的笑了笑道:“这样的,咱们以后也别师傅师傅的了,弄得你岳父都尴尬,不知道应不应该喊你这位长辈,你以后还是称呼我老师吧!”
其实,在周子岗收了刘飞之后,沈周虽然兴奋,但是也有尴尬,如果说刘飞喊周子岗师傅,那就是和周国强一个辈分,属于舅爷级别,整整大了沈周两辈,而刘飞又是沈周的女婿,这辈分乱得真有点让人难以开口!
这一些,老爷子自然了然于心,只是他不碍于俗套,并不代表别人不尴尬,现在他提出让刘飞喊老师,虽然依旧是师徒,但在辈分上,沈周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沈周和刘飞两人听到老爷子的提议,相互欣慰的对视了一眼,只见刘飞直接举起手中还剩大半的海碗,站起身朝着周子岗说道:
“好,老师,那我先干为敬!”
“哈哈,好,那咱师徒俩走一个!”
说完,刘飞和周子岗相互碰杯,只见刘飞直接一扬手,将那半碗酒一饮而尽,吃罢午饭,已经是下午一两点的光景,周子岗原本想留下刘飞他们吃完饭,但刘飞他们谢绝了周子岗的好意,告辞离开,约定赌石大会结束,再来见面!
回到沈家大院,已经是傍晚四五点钟了,刘飞甚至都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便直接上楼,来到了沈素素的房间!
此刻,沈素素已经不再需要呼吸机辅助,但是却始终无法自主醒来,他就那样安静的睡着,像一个熟睡的孩子一般,无忧无虑!
可越是这种无忧无虑,越是让刘飞内心有一种莫名的酸涩,说到底,他还是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亲人,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本来刘飞就有几分醉意,他静静的坐在沈素素的旁边,看着沈素素安静的模样,渐渐的入了神,加上喝了酒,又有几分醉意,所以不知不觉的,竟然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当刘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在房间的沙发上,正做着莫愁和沈周两夫妻。
虽然他们并没有喊醒刘飞,但是刘飞看得出来,两人的脸上堆着满意的笑容,只听莫愁第一次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
“大飞,睡醒了吧?去洗涮一下,我已经吩咐佣人一会儿将早餐送过来,你就在这儿吃吧!”
“啊?”刘飞对莫愁态度的突然一百八十度有些诧异,随即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丈人沈周,见沈周朝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无恙,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答应道:
“哦,好的,马上!”
刘飞立即转身跑进房间里的洗漱间,胡乱洗漱了一通,心想今天这是怎么啦?这夫妻俩同时出现在这儿,而且连早餐都送到房间,和之前对待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表现太出众,今天赌石大会,他们打算把宝压在自己身上?
想着这些,刘飞已经回到了房间,此时早餐早已安置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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