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所谓的金元岛的“本岛”,金元岛本岛,也就是后世的菲律宾所在吕宋岛、棉兰老岛、米沙岛,这三个大岛每一个南北都上百里,东西约有三四百里之上,岛上多山,覆盖着大片的森林,在这座岛上,寇准和刘金元带人正在热火朝天的修建港口、兵营、城寨、船坞,以及有祥符国在金元岛的所有官衙,还有市镇、居民、寺庙、勾栏等等。
对于来往金元岛的人们来说,其实也不会当真有人去追究为什么原来岛屿的名字被改成了金元岛。在人们的心中,“金元岛”这个名字,代表的是刘金元在整个南海地区的权威,这里在寇准和刘金元的经营之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将会成为整个南海地区最为繁忙的商埠,是整个南海,乃至东海最为强大的海上势力。
按照寇准的谋划,金元岛最终将会成为南海的心脏。
抱歉,最近单位工作很忙,晚上都有加班,而且还很晚,所以今晚上还是两更——————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魔尊现身杀人掏心
刘金元带海军占领了此地之后,寇准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建立了户籍簿制度,不管是原吕宋国土著居民,还是刘金元麾下海军战士的家属,亦或是被刘金元强行从大越国迁徙而来的三千户百姓,都被寇准编户齐民,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金元诸岛加起来已经有了万户,仅凭这一样,金元岛在南海诸岛,诸多势力之中,便不负霸主之名。
在这个时代,户口意味着税收,亦意味着强大的武力——若事有紧急,剔除老弱妇孺,寇准和刘金元一文一武,成立的金元岛都督府亦随时可以征召一支万人规模的军队在此地区,这是绝对不可以轻视的武力。
总之,随着寇准的到来,叶尘对于南海大的战略目的,便在寇准和刘金元的推动下,开始逐渐展开。按照寇准的计划,三年之内彻底控制南海,将南海上万岛屿上的所有人类全部改土归流,编户齐民,让南海成为祥符国在海外的一路疆域。当然,要达到这一点,三年之内这一万海军至少要扩大到五倍到七部,也就是说刘金元麾下要拥有一支五万到七万的精锐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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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已露,应天府城街上已有了稀落的行人。
原祥符国特种大队杀手营副营长,如今仅次于上官冰云的影卫司副司使钟三河来到豪赌坊前,几个黑衣大汉看守着门,瞧见钟三河,纷纷喝道:“此刻赌坊还未开业,你晚些再来吧,急什么?”
钟三河笑道:“我是找吴中天的。”
大汉怒道:“你算什麽东西,也敢直呼吴老大的名宇。”
钟三河说道:“我倒也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吴中天的兄弟。”
几名大汉望了一眼,其中一人匆匆奔入。
钟三河最开始虽然不愿意被调到影卫司,但是既然有陛下的旨意,他却不敢违背,更何况他从杀手营副营长位置上调过来,直接官升四级,虽然以今年立下大功,升两级不算过分,可是一下子升了四级,即使是钟三河也是暗自心喜不已。
过了半晌,吴中天便施施然走了出来,面上虽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双目却仍灼灼有神,上下瞧了钟三河几眼,冷冷道:“阁下是谁?在下倒记不得有阁下这样的兄弟。”
钟三河说道:“去年洛阳牡丹会上,你我一见如故。”
吴中天怔了怔,突然拉起他的手,大笑道:“原来最王三哥,兄弟当真该死,竟忘了三哥的容貌了。”
钟三河暗暗感叹上官冰云做事的谨慎,一边被吴中天带入后院之中,装扮成林若曦的上官冰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互相见过礼之后,上官冰云便问道:“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钟三河立刻说道:“属下顺着大人给的线索,查到郑永春和另外三名一流高手在从泰山之巅回来之前见过同一个人,不过按照大人的意思属下没有轻举妄动,但只是盯着此人,不料就在昨天晚上此人又送出去了一幅画。”
上官冰云精神一振,问道:“此人是谁,此时在何处?”
钟三河立刻说道:“此人装束奇诡,佩剑狭窄,拥有一流实力,乃是黄山剑派左护法麻衣客。”
上官冰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麻衣客他现在哪里?快说他现在何处,再迟怕就来不及了。”
钟三河顿时也是脸色一变,想到上官冰云为何如此紧张,说道:“他落脚之处在城南的富贵客栈里。”
他话未说完,上官冰云人已经闪了出去,远远的上官冰云的声音传来:“召集我精心挑选的十三名高手,赶紧追上来。”
钟三河躬身称是,然后便云召集人手。
那富贵客栈规模甚大,旅客不少,麻衣客独自住在朝阳的一个小小跨院里。
只是上官冰云来的时候,麻衣客竟然大清早便已经出去了。
上官冰云打听清楚,打了两个转,就将那防贼似的盯着他的店伙计摆脱,那店伙只见眼前人突然不见了,还以为遇着狐仙,爬在地上不住磕头,上官冰云却已到了那跨院里,负责在此处盯梢的一名影卫已经等在了这里,躬身说道:“大人,麻衣客刚刚离开,我们另外两个人已经跟了上去。”
上官冰云本来立刻便要追上去,但一想崔熙当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所以便没有离开,这名影卫是个机灵人,当下明白自家大人的意思,赶紧拿出一根铜丝轻松的打开了门上的锁。
麻衣客行囊却不多,只有个灰色包袱,包袱里有套换洗的内衫裤,两双搭子,还有卷黄绢经书。
这卷经书在内衣里,还用根丝条束缚住,显然麻衣客将之瞧得甚是珍贵,上官冰云暗道:“那幅画莫非就藏在这经书里?”
此刻上官冰云已推断出,崔熙杀人掏心之时当是被害者正在看水儿画像,且多半做出一些淫。秽之事的时候,若是画像在此,那麻衣客此时肯定不会遇害。
上官冰云解开丝条,有幅被折叠起来的画自经书中落了下来。
上官冰云赶紧打开画像,果然是水儿的画像,且和郑永春房间中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
上官冰云略一沉思,将画像包袱等物又回归原状。谁也瞧不出曾被人动过。然后略一沉思,对那名影卫吩咐道:“待会我藏在屋中,你告诉钟三河,让他带人潜藏在附近,但不要靠得太近,以免被那魔头提前发现。待会若那魔头的出现,我会先将其纠缠住,并放出信号,让钟三河听到信号之后,迅速带人赶来。”
那名影卫躬身称是,然后转身离去。
上官冰云仔细观察了麻衣客房间之后,最终钻到了床下面。
没过多久,麻衣客果然回到了客栈,不过让上官冰云有些失望的是,麻衣客一直没有拿出水儿的画像去看。按照上官冰云的推断,麻衣客不看画像,不让自己进入欲。火焚身的特殊状态中,崔熙便不会动手,而以魔尊的手段不动手,即使是上官冰云也很难找到其行踪。
上官冰云透过缝隙,看见一个乌簪高髻的枯瘦剑客回来之后,没有进卧室,而是坐在屋外窗边,喊来客栈小二沏了一壶茶,开始喝了起来。
只是从上官冰云这个方向看去,麻衣客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壶里根本就没有茶倒出来,他竟然挥然不觉,手里还提那茶壶保持着倒茶的动作。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一长,上官冰云终于感觉有些不对,脸色变化中从床下钻出,大步走到窗前,透过窗户一看,发观壶里并非没有茶,而是己被他倒干了茶水流了一桌子,又流了他一身。
上官冰云心念闪动,钻出窗户拍他肩头,哪知他竟直直的倒了下去,倒在地上后,还是双踞弯曲,保持着坐的姿势。
上官冰云大骇,仔细一看,麻衣客四肢已冰凉,呼吸已断,胸前一片血渍,竟是先被人点了穴道,再活生生的掏心而死。
名满南方的黄山剑派一流剑客,竟在不知不觉间就已被杀,杀他的人将他的心掏出,竟连他手里的茶壶都未震落。拥有如此手段,且在上官冰云眼皮地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成此事,除了当代魔尊崔熙之外,还能有谁。
上官冰云不禁骇然,脸色异常难看,四下搜索一遍,也瞧不见任何痕迹,仔细一想,便怀疑到那名送茶的客栈伙计身上,因为整个过程中除了客栈伙计,再没有人进过院子。
但紧接着上官冰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崔熙特意装扮成客栈伙计进来杀人,且并非是在上官冰云推测的那样在欲。火焚身之时掏心,这是否意味着崔熙已经察觉到了上官冰云等人的存在。
客栈伙计的盘查很顺利,因为这段时间内压根就没任何客栈伙计给麻衣客送过茶,那么给麻衣客送茶的伙计显然多半就是崔熙所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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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太阳将青石板的街道照得闪闪发光。
上官冰云走在路上,脸上虽在笑,心里却极为郁闷。
好不容易打探到的线索又断了,上官冰云只能让人继续盯死那拥有水儿画像的人。上官冰云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将拥有水儿画像之人拿下,但是担心一无所获,反而打草惊蛇,让有所警惕的崔熙彻底潜离此地,天大地大,再想找到崔熙的行踪,那就更难了。
为了能够近快得到线索,上官冰云决定自己亲自盯梢那名拥有画像的之人。
这些天不管是郑永春,还是麻衣客,亦或其他三名一流高手,他们手中水儿画像都来自于一个名叫唐姗姗的青楼女子。这唐姗姗却也不是寻常青楼女子,而是应天府风月行业的头牌花魁。
唐姗姗所在青楼名叫春水院,是应天府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自然还另有上官冰云麾下影卫潜入盯梢,上官冰云先是来到春水院对面的酒楼上,饱餐了一顿,肠胃被美食填满后,心情不自禁的好了一些。
今晚上三更——————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画师与花魁
因为考虑到有可能亲自进入春水院中打探情况,所以上官冰云此时装束却不再是林若曦,而是装扮成了一名俊美的年轻公子。
两碟精致的小菜,三杯暖酒下肚,这世界果然变得美丽多了,就连街头的一株枯树,都像是有了生机。上官冰云却是没有发现,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是一个只知道为了完成叶尘交待的任务的工具,她本来已经泯灭的七情六欲不知不觉中又开始萌生且犹如幼苗一样开始成长。
上官冰云坐在凭窗下望,带着有趣的眼光,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突然瞧见一个头戴斗笠,身形曼妙的女子从春水院侧门走出,向西而去。紧接着她便看到楼下一名属下给她打的手势,此女竟然便是那唐姗姗。
上官冰云心念一转,抛下锭银子作酒钱,匆匆追了出去,转过街口,便瞧见那裹在浅紫衣衫里的诱人身子。
唐姗姗不愧是应天府头牌花魁,胴。体虽丰满,腰却很细走起路来,腰肢摆动得很特别,带种足以令大多数男人心跳的韵致。
上官冰云远远跟在后面,即使她身为女子,但动人少女的走路姿态,也让她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唐姗姗却完全没有留意到上官冰云,不过她纵然瞧见了上官冰云,也不会怀疑上官冰云是在跟踪她。
她不住向两旁店铺里的人询问,似乎在打听什么人。
她走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脏乱,竟已走到这城里最低下的一角,上官冰云不觉奇怪,猜不出她究竟要找谁。
像唐姗姗这样的人,走在这种地方,自然更引人注意,有些登徒无赖,简直已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起来。
但她却旁苦无人,满不在乎,别人瞧她一眼,她也用那双脸上唯独露出的大眼睛去瞪人,还不时向人打听问路。
她所问的人似乎已在这里住了很久,有不少人都指点告诉她,所指的方向,是个小小的山坡。
上官冰云不觉更是奇怪:“这种地方,怎会有她要找的人。”
此时,唐姗姗到了山坡下,又在向一个中年妇人打听。
这次上官冰云依稀听到唐姗姗问的是:“吕秀才可是住在上面,就是那个作画作得很好的吕秀才。”
那妇人直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身旁一个半大孩子却道:“娘,这姐姐说的是山头上的吕秀才,就是吕老头呀!我听到有人叫他秀才公。”
那妇人笑道:“哦!你要找吕老头啊,他就在半山坡上面第三间屋子,门口挂八卦门帘的就是,好找得很。”
这吕秀才又是何许人物?唐姗姗为何定要找他?对了!他会作画,莫非水儿的画像出自他手。这应天府的贫民窟莫非也是什么卧虎藏龙之地?上官冰云提前上到山坡,先绕到第三间屋子旁,从旁边个小窗子的窟窿里瞧进去,只见光线黯淡的屋子里,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旁,坐着个略有些驼背,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神情瞧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落寞萧索之感,似是已对人生完全失去兴趣,他此刻坐在这里,好似只不过在静等死亡来临而已。
这么一个邋遢的老头子,难道也是魔尊崔熙麾下的魔道高手?否则他又怎么能够画出那蕴含魔道魅惑之力的水儿画像?
上官冰云正在心中奇怪,唐姗姗已掀开门走了进去,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眼,又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就是吕秀才?”
那老头面无表情,一脸木然的说道:“是的,老夫就是吕秀才,算命两分银子,画符一钱银子。”
唐姗姗眉头皱得更紧,说道:“我找的是画师吕秀才,不是算命的。”
吕秀才淡淡的说道:“我就是画师吕秀才,只不过两个月前我就改行了,姑娘若要画像,只怕已来迟了两个月。”
唐姗姗眉结这才松开,说道:“你改行不改行都没关系,只要你真是专替人画像的吕秀才就行,我找的就是你。”
她一面说,一面已自长长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卷画,摊开在吕秀才面前的桌子上,眼睛盯着吕秀才沉声道:“我问你,这幅画是不是你画的?画上的人是谁?”
上官冰云也想瞧瞧这幅画是不是水儿的画像,只可惜屋子里的光线太暗,唐姗姗的影子又盖在画上,以她的眼力竟然也瞧不清楚。
她只能瞧见吕秀才的脸,仍是一片木然,既没有任何表情,也不没丝毫情感,就像是脸上戴着一个面具,或者说他整个人好似是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而已。
因为吕秀才的眼睛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向那幅画看过一眼,只是空洞地凝注着正前方,以他空洞而单调的语音继续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夫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也不知道画上的人是谁?”
唐姗姗身形闪动,下一刻便到了这吕秀才身前,一把揪住他衣襟,怒道:“你怎会不知道,这幅画上明明有你的题名。”
上官冰云见此却是一惊,她却是没有想到这唐姗姗也是一名高手。
吕秀才冷冷的说道:“放开你的手,你难道也和老夫一样?竟看不出老夫是个瞎子。”
唐姗姗像是突然被人在脸上捆了一掌,手立刻松开了手,失声道:“你……你是一个瞎子,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吕秀才一脸痛苦的说道:“老夫眼睛若是还能够看见,又怎会放下画笔,绘画就是老夫的生命,老夫早已失去生命,现在坐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