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下第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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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天下第一当-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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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石面,头胸往下抚垂,显然有伤在身。
    阴不救脸色一变:“夫人也未免太心狠,把人伤成如此模样……”
    他赶忙斯前,拍向第一当肩头,第一当若有所觉,漫识抬起头,每抬一寸,就似乎
能尽受出他所受的折磨与痛苦,阴不救此时见他满脸身是伤痕,身无一寸是完肤,全翻
了红.挂了血,又有谁能忍受这残酷折磨?不禁热泪已滚下来。
    “你这是何苦呢?”
    第一当已见着来人,想笑,却牵动嘴角伤痕,裂出血丝,只能轻声说道:“神医……
我对不起你……”
    “别说对不起,你不该留在这里。”
    “我死而无憾……”
    “难道你要赔了性命不成?看你,就算死了,也比现在好受,不行,我得带你走!”
    “不劳神医……”
    第一当想拒绝,却无力气,阴不救想背起他,却发现他双脚已被铁铐控手臂粗练条
锁在岩地上,脚铐过小,已将外肉扣脱,器出腥红血骨。
    “妈的!这疯妇,心灵简直变态,如此残酷事,她也做得出来!”
    阴不救拉拉几次挣不断,立即从腰际拿出玉瓶,倒出青色粉末于铁链上,再加入另
一瓶黄色液体,两药混合,发出滋滋声,化出白色泡沫,那铁链已渐渐被腐蚀,冒出刺
酸白烟,味道冲鼻。
    阴不救趁此时间,又倒出治伤良药,敷向第一当伤痕,足足用光一整瓶,却只能敷
得一半伤痕,不禁又骂了几句。
    第一当敷药伤口已传来凉意,疼痛较去,他叹声道:“神医您何苦如此?在下该还
此债。”
    “够了,且还够了,她老公没死,你也不必抵命,现在她要再敢横行,我老人家也
会翻脸。”
    “别为我如此……”
    “我老人家就是一把硬骨头,还蒙什么脸!见着了又如何?”
    阴不救似也毛了心,扯下面巾,就算被发现,他照样周旋到底。
    独孤夫人报复的手法,已让他感到愤怒,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划得身无一寸是完整
的皮肤?这哪是正常报复,简直是虐待。
    铁链被蚀得差不多,阴不救一手将它扯断,背起第一当,还是小心翼翼往回路退去。
    他并不想故意被发现,他得安全将人数走才行。但若被发现,他也不想躲,准备周
旋到底。
    未多久,他已潜回后院。忽见有人走来,他赶忙躲向一丛桂花里头,花枝刺痛第一
当伤口.他忍痛不敢呻吟。
    来者正是独孤夫人,她一脸怒意,似又想找第一当出气,她很快行过廊道,走向后
山。
    阴不救心想她很快会发现第一当被救走,自己得赶快行动才行。是以冒险掠向屋顶,
走捷径穿过前厅,改行左侧高墙,外侧则为万丈深渊,他走得提心吊胆,神情却冷静,
不敢有丝毫分神。
    此时独孤夫人已行至观灵台,发现第一当不见,立即啸声厉喝;“快封住大门,有
刺客!”
    她发现铁链还冒着白烟,知道来人尚未走远,立即返追回来。
    大厅独孤萍与独孤星闻言,立即举剑追出广场,已发现墙头老人背着第一当,喝叫
中也拦向左墙。
    阴不救眼看已躲不掉,干脆跳落地面,快步进去。
    独孤萍一眼即已认出是谁,惊诧道:“是阴前辈?”
    独孤星也看出来了,讶异道:“前辈怎会如此……”
    “我身为神医,当然要救人,让开!”
    阴不救冲过两人,往大门逃去,独孤萍和独孤星却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栏八,毕
竟阴不救对七音城恩重如山,又是君家长者,眼看就要结为亲家,又怎能胡乱对他出手?
    独孤夫人却管不了那么多,一路狂追而来,见着儿女竟然把人放走,怒意识如火,
斥自:“你们是不是木头,人从眼前过,也不懂得拦人?”
    她快步冲来,一剑就想利向背面的第一当,阴不救不得不转身、挥拳、以避开利剑。
    独抓夫人蓦见明不救,亦是大为吃惊:“是你?”忽而哈哈后笑:“君小心那小贼
原是找你来救第一当?呸!竟然也敢找我谈亲事,做梦!”
    利剑再攻,逼得阴不救险象环生,他不得不放下第一当,跟她周旋。
    他冷斥:“独孤玉香,你也该适可而止,把第一当伤成如此楼作,什么仇恨也该了
了!”
    “放屁!若非他,七音城今日会落得如此局面?我恨不得剐他肉,喝他血!”
    “你现在不是已剐肉喝血了?”
    “这还不够,要挫他骨,抽他筋!”
    “你已无可救药。”
    “你敢骂我?我连你也收拾!”
    独孤玉香利剑登时乱抖砍来,她曾要报仇,二十年来不断苦练武功,剑术自是不差,
阴不救则一向只注重医术,武功只算可交代过去,几招下来已被逼得险象环生。
    独抓玉香冷斥:“看在多次帮忙分上,留下第一当,我放你出去。”
    明不救斥道:“带不走第一当,我把老命也赔进去!”
    独孤玉香嗔怒他“不讲理”,长剑攻来,迫退阴不救救步,身躯顿时斜掠,截向第
一当,剑尖又挑划第一当肩背,鲜血立时渗流,第一当闷哼一声,并未躲闪。
    阴不救见状,怒骂疯妇,欺身扑来,打出白色粉末,逼迫独孤玉香,一手已将第一
当抄起,倒掠掠向大门。
    “你敢骂我疯妇,我宰了你!”
    独孤玉香避去白色粉末,追前数步,眼看阴不救即要逃出大门,长剑已脱手飞出,
直射阴不救左足,她还算手下留情,打出长剑时,运动剑柄,使之冲前,避免剑尖伤人,
剑柄打中阴不救左足踝,他已摔倒,第一当也滚落三四尺远。
    独孤玉香冷笑,又将第一当好手拿下。
    此时君小心和君小差及时赶来,见及爷爷被击倒,赶忙扶前。
    阴不救却急道:“快救下第一当!”
    君小心面有难色:“爷爷,何必如此……”
    “你这不孝子!”
    阴不救一巴掌打得君小心脸现红痕,口角挂血,愣在那里,实不敢相信爷爷会出此
重手。
    阴不救一掌打下,整个人已发抖,他何尝愿意捆掌爱孙,只是他无法控制情绪激动。
目光望着君小心脸颊红痕与自己残忍右掌,泪水终于落下,猛往第一当指去,激动道:
“他就是你爹,被你亲手送来,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爹!”
    此语一出,有若晴天霹雷,劈得在场诸人目瞪口呆。
    谁又料想得到,第一当竟会是君小心兄弟的父亲?
    君小心更是任愣痴呆,目光冷怔怔地瞧着第一当,那被捆的巴掌,此时根本没感觉。
    君小差也不敢相信地问着第一当竟会是自己曾经做梦幻想的父亲?
    第一当更是不敢相信地瞧着两兄弟和阴不救,他何时有了这两个儿子?
    阴不救激动声又吼起:“他就是你爹,你三番两次要把他送入虎口的爹,现在他遍
体鳞伤,你还放置他于不顾?还不赶快把人扛回来!”
    君小心心如刀割,若真如此,他岂不成了大罪人?也管不了什么婚姻,猛然逼前一
步:“把我爹还过来!”
    君小差更是痛心,事情还然转变如此之急,自己一无心理准备,已是到达无法挽回
地步,瞧着满脸惊惧的独孤萍,他又能说什么呢?毕竟爷爷不可能骗自己,他又怎能让
亲生父亲受人欺侮?
    他也邀前一步,准备数人。
    独孤玉香从惊怔中清醒,冷笑道:“你们竟然听信那老头一句话,就把事情当真?”
    君小心冷道:“他是我爷爷,不会骗我,快把我爹还来,这门亲事吹了!”
    独孤玉香冷笑:“他是七音城的仇人,岂能任意给人?”
    “你敢不给?”
    君小心喝叫,已欺身扑去,拦来的是独孤星,他虽然和君家兄弟一样处境尴尬,同
住半年,谁能无情,但是他又不能不护着母亲,已一拳将君小心给逼退。
    君小差见状,电光般罩掠而至,连连将独孤星给逼回去,抢身又欺往独孤玉香。
    独孤玉香冷斥:“你们敢再迈一步,我就杀了他!”手中无剑,立即以指扣向第一
当脑袋。
    君小心见状大急,怒吼尖叫:“别伤我爹……”
    那超脑力摄来.连同超尖音迈得整座七青城抖然见动,独邓玉香哪能受此压力,整
个人若抽筋般绷直,全身血管暴胀如蚯蚓,不停抖动着,状若鬼命僵尸。
    那独孤萍和独独星也被摄住,不能自制地猛掩双耳,血脉骤张之下,也无法对敌。
    君小差立即从夫人手中抢过第一当,轻轻叫声爹,满眼含泪,带回阴不救身边。
    阴不救拍拍他肩头,叹息:“一切回去再说。”
    君小心见得父亲已救回,方自敛起叫声,奔回急道:“爷爷快走,别让他们追着。”
    阴不救轻叹,已同意离去。
    君小差转身瞧在满脸泪痕的独孤萍.心如刀割,每以为即可圆满结局,谁知竟会演
变如此,他只能救声说句:“我走了。”方转身嘴角已渗出血丝,竟然凄怨过度而伤了
内腹,他赶忙往前奔,免得当场哧出血来。
    君小心也扶向阴不救,双双掠出七青城。
    独孤萍忍不住悲凄攻心,哇然大哭,转头跌跌撞撞,奔向后院。连日来欣喜等待,
眼看美梦将成真,却在一夜之间幻灭,此种打击,又有谁受得了?
    独孤玉香眼看自己被人玩弄掌中,人家说来即来,说走即走,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岂能受得了?她疯狂没喝吼追赶,却那追得上君小差轻功如此之高者,纵使边上了,
又定何人来?
    她追寻发狂,随又呼哭,狂奔回来,奔向大厅,望着沉睡丈夫大呼小叫:“城主你
为何不醒,你就忍心看着我们母子被人欣负?你快醒来!”
    也顾不得任何危险,她只想弄回独孤放,双手不停往冰块抓扣捶打,冰屑已渐渐挑
落,独孤星见状,想阻止,她却不管,抓扣不易,抢来儿子手中长剑,猛砍冰棺,剑落
如雨,冰屑乱哧,终将冰层给切开。
    不管那妖怪青粘晶液,夫人已紧紧抱着丈夫,泪流满面,又唤又摇,独孤放始终没
有反应。
    一旁的独孤星瞧得满心滴血,却又无可奈何,长叹世间多少悲惨事,为何全落在独
孤家中?
    冷月凄冷。
    人声更凄、更悲。
    更是无奈……
    君小心等人逃出七音城范围,找来山涧,阴不救替第一当洗涤伤口,身上刀伤药都
已用完,途要两兄弟拿出随身药物,仍是不够,他只好临时在山区找来可止血止痛的青
草,捣碎之后,敷向第一当剩余伤口,那双脚铁铐也被君小差以功力抓开,筋肉都已发
肿,又费去阴不救不少工夫,方自包扎妥善。
    此时天已透亮,已能瞧清第一当全身,似乎除了头皮之外,全身都敷了药物。
    君小心和君小差默然立于一旁,不敢说半句话,表情凝重,目光不时偷偷瞄向第一
当——这突如其来的父亲。
    他俩也等着爷爷说出原委。
    第一当何尝不是一样,他总猜不透,为何会多出两个儿子?
    阴不救见着第一当已无大得后,方始说道:“这事该从二十年前说起,君儿,小差,
你俩母亲确是孟瑶仙子李孟瑶,你爹即是第一当,他们以前本就是一对才子佳人。”
    第一当默然轻叹,他似乎不愿想及往事,却又不得不想,两兄弟已在他轻叹中得知
此事并不假。
    君小心问道:“我亲娘既然是李孟瑶,她为何不敢承认?只敢认我当义子?”
    “这个原因,也该是爷爷一手造成,你们听了此事以后,决不得向任何人说出,否
则对你母亲将是一件大伤害。”
    两兄弟认真点头,自不敢乱说。
    第一当更希冀想知道是何原因。
    阴不救沉入回忆之中,随即喃喃说道:“数十年前,老夫即已发现不论人脑或是其
他动物脑袋,多多少少都有特殊功能,遂开始研究,后来从一些算命者,巫师脑中得之
有超脑力这回事,心中兴奋之余,决心想造出一个具有超脑力的人,以证实此事。当初
我乃和现在的鬼菩萨一样,以改造脑袋方式制造万杀之类的小孩,结果不尽理想,那些
小孩后来全夭折了。我自不信邪,为何有人仍可自然获得此扭脑力,只是各有强弱不同,
再仔细研究.终于发现他们来自遗传原因相当大,亦就是父传子,子传孙。有此发现后,
我才决定寻求配种,找寻那些具有超脑力的人,要他们共同生个小孩,然而男女之间,
若非夫妻,岂能说里小孩就生小孩,这倒在其次问题。最大原因是他们根本不知超脑力
一事,都以为是神赋予他的能力,通常都当了巫师、佔童之类,对男女之事不敢沾惹,
以免动怒神意而失去此脑力。”
    阴不救瞧向三人,不久,继续说道:“此事我自是不能放弃,那些人不敢交媾生子,
我得想办法,遵从青蛙身上发现它们不必交好也能传宗接代,即是雌蛙产卵,雄蛙射精,
两相在体外结合,仍能产生下一代。这一发现,更让我欣喜若狂,遂找来一对夫妇做实
验,将那丈夫元神(精子)植入那妻子体内,两人并未交媾,那女子终也怀孕,生下一
胖娃娃。幸好我将两人关在同一处,否则那丈夫还真不敢相信此事。有了这次经验后,
我开始找寻具有此能力而且品种较好者,想进行配种。”
    君小心道:“后来你就找了我娘?”
    “不错,她人美,武功又好,是十分理想的对象。”
    “可是我娘并无超能力。”
    “你外公却有,她爹即是数十年前,像你一样有此超脑力,打败天下无敌手的李孟
仙,后来武林中人果真以神仙看待,他则隐退在孟瑶仙岛,这遗传,第一代没有出现,
第二代应该出现,所以找她,该出不了错才对。”
    君小心道:“爷爷却错了一次,把哥哥弄成这到德性,看到月亮,武功就没了。”
    阴不教干笑:“那该是意外,对此事我甚抱歉,亦耿耿于怀,遂又更加小心,才弄
出你这小妖怪。”
    君小心怪黠一笑,问道:“我还是不明白,你说我娘是李孟仙女儿,怎么又说是孤
儿,被丐帮帮主收为义女,还接了帮主职位?对啦!难怪当我领队攻向君山时,你会没
命赶去阻止,呵呵!儿子拆母亲的台,真是大罪过。”
    “你现在还不是一样,把你爹硬送入虎口。”
    君小心困窘瞧向父亲,不敢再嚣张。
    阴不救继续解释道:“其实你娘被丐帮帮主收养,也非没牵连,因为前任帮主的姐
姐,即是你娘的母亲,她生下你娘即去世,后来你外公也悲伤过度跟着去了,你娘只好
由帮主养大,此事你爹也清楚才对。”
    君小心和君小差以询问眼光瞧向第一当,他黯然颔首,面带悲戚。
    阴不救道:“当然,我找到你娘时,并未说此计划,只能暗中进行。当时她和你爹
已经感情深厚,照我判断,将来必能结为夫妻,遂耐心等待机会,终于等到你爹受伤时
机,立即将他救回,并暗中留下他的元神。此事你爹并不知道。我又赶快通知你娘前来,
说是第一当受了重伤,她不疑有诈,事实上也是如此,待她来后,我即暗中将元神植入
她体内,并安排两人同住一房,心想纵使以后怀胎,也该有个理由。岂知当时你爹醒得
较快,发现你娘在身旁,虽然对她有爱意,却不敢对她有任何邪念,而且深怕两人就此
见面,十分尴尬,遂留信先行离去,你娘当时也甚高兴,因为那信上写的甚甜蜜。”
    第一当脸额稍热,只是外表被药敷着,无法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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